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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从今日起我范舒为人为民

源界奇谈 毕漠 3456 Aug 6, 2021 8:52:10 AM

  许子殿从容自若推推手,身侧三人赶紧退后,以免被毒雾波及。
  范舒叫回守在前门的看门虎,随意拉一人当作裁判,开始逐渐燃起袅袅熏香。
  刀疤男望见此景,丝毫不做踌躇,抽出藏在腰间的宝刀,直接向许子殿抡去。
  他快如疾电,弥漫在刀身上的源力晕开波动,声势雄纠,眼看是下了死手。
  许子殿嘴中嗟叹:
  “对付小孩子下手这般重,当真毫无人性可言。”
  他游走了一遍全身源力,活动了一下略有锈迹的筋骨,手中凝出丸子大小的青色水珠,随后直接爆开。
  一股铺天盖地的磅礴能量散开,青烟升腾,盖住了整片空地。
  裁判路人见到此情此景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出了幻觉,特意揉搓了一下眼睑,随后惊得膛目结舌。
  本以为是戏班子唱个武打戏,走个过场。
  孰知那少年竟是个变戏法的...
  范之义脸色有些铁青,望着自己慈祥的老父亲,诧异道:
  “这是什么情况啊,父亲。那绿发不会耍阴招了吧。”
  此时范舒不以为然,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中那片怪异烟雾,随口道:
  “你懂什么叫黔驴技穷,逞强逞能嘛?”
  “你刀叔可是一脚踏入缀明道境界的高手,过不了多久就能跨过那道坎。”
  “他一个小孩子,再如何造次终归不过是儿戏罢了。”
  “父亲深谋远虑,当真高明。”范之义搓搓手,期待着迷雾散尽。
  由于追丢了许子殿的身影,刀疤男只能动员身后镖客,满雾中搜寻他的下落。
  如今他终于知道许子殿打得什么鬼主意了。
  他是想利用这障眼法来迷惑几人视觉,随后硬拖到比赛结束,一个孩子有这般算计已经属于高玩。
  但是他却自己强行又加到十炷香,这怕不是个傻缺吧。
  这迷雾大概率是利用某些道具制成,但只要是雾就有淡化消失之时,待此法变薄,就是这崽子将死前兆。
  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在自己身后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仔细一听,不正是自己手下其中一个嘛。
  随后周遭像是传染了一般,陆陆续续九个声音混杂在一起,一声声惨叫宛如死亡前的警钟。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小子还藏了后手?
  他一时间想到,这有可能只是仿造的声音,目的就是让他混淆视听,以为自己队友倒了,让他担惊受怕。
  我才不会慌呢。
  刀疤男大吼:“张三,李四,陈五...”
  让其恐怖的是,周围突然寂静的可怕,宛如只身陷入孤独地狱,只有这青雾作伴。
  很显然,他慌了...
  青雾中一双深邃的眸子目视到刀疤男腿脚略抖,不寒而栗的模样,周遭突然传出“嗤”一声。
  “你这年轻人不讲武德,速速现身。”刀疤男颤颤巍巍,乱乱道:
  “鼠头鼠尾算什么正人君子,你怕是不敢正面对我,才藏于暗处吧。”
  许子殿不慌不忙的从雾中现身,站在刀疤男眼前,嘴角笑容诡异,不怀好意道:
  “这位叔叔谬赞了。你们以多欺少,还冒着必杀之心与我这小孩子争斗。”
  “羞耻人性甚至心眼都丢弃了,您们才是正人君子。”
  这番教导不仅没让刀疤男无地自容,反而让他笑容满载,他手中默默积攒了一番源力能量准备搞偷袭。
  激将法就把你给激出来了,你这么大明晃晃的目标。
  我看你如何躲我这接近缀明道的一击。
  刀疤男脚下伺机而动,一道劈天盖地的拳风伴着破空声向许子殿袭来,双方本就离得很近,又出其不意,看似就要得手。
  许子殿突然脚下生出鬼影,迷幻陆离,身体一侧竟猝然闪过那一拳。
  起舞微风吹起许子殿翠色发丝,显出他那悠然自得的精致俊俏的脸庞。
  眼看自己重磅一拳扑空,刀疤男右手拿去光影斑驳的朴刀,猛然横劈过去,那威势想把许子殿拦腰截断。
  孰料,许子殿食指之间泛着紫色光晕,倏然夹住了那刀身,片刻之后,钢铁消融,流下腐蚀过后的物质。
  许子殿右手凝出一掌,如流水般纵然一挥,内蕴如洪水一般的冲击骤然把刀疤男连人带刀打出十米之远。
  直击燃香的炉台之上,其内的香灰尽数爆开,散落了范家父子全身。
  那裁判望望地上昏厥不醒,七窍流血的刀疤男,吓得直接跑路。
  父子二人宛如丧家野犬,脸上布满香灰,就像刚在尘土内打完滚一般。
  “咳咳咳。”范之义不经意间吃了些香灰,呛住了。
  父亲情况更刚烈,他不仅吃灰,还吸了不少。
  不多时,毒雾散尽,飒爽少年站在空地中央,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嘴里还特意扩音道:
  “这架打得真无聊,连饭后消化都算不上。”
  九位‘受害者’清一色的趴在地上,连姿势都一毛一样,像是提前彩排好的。
  这些雇佣兵平日很是受人待见,而且基本上也没有发挥战力的余地,所以每天都吃香喝辣,可能还没院内的猪羔活动量大。
  今日一到实战,被许子殿用源力弹几下脑瓜崩,就倒了,毫无招架之力。
  父子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如此结果,纷纷低下头颅,生怕被搭话。
  “喂!别装傻了。你们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感觉天宫都是你们家开的,现在悟到低调奢华有内涵了?”
  许子殿讪笑道。
  范舒缓缓抬首,乌珠左摇右晃,像是见了鬼一般,惊恐道:
  “小友,我范某眼拙,不知您竟是修源高人,我替犬子赔罪了。”他鞠躬继而道:“今日起您就是我范家臻会了,一切在沫云仙居内的消费全部免单,当然您朋友也是。”
  “您大人海涵,望我们打后相识,情谊地久天长。”
  老板忽悠的职业素养此时挥洒的淋漓尽致,当金主的都离不开嘴上功夫。
  但很遗憾的是,许子殿并不吃这一套。
  “范老板,您大概是忘了我们之前的升赌。要想重归于好,您是不是也得兑现自己的承诺啊。”
  许子殿理了理身上因活动而错位的衣袍,淡然道。
  范舒摆了个十分难看的微笑,应道:“好...”
  他转头扭向自己年少懵懂的儿子,轻吟:“儿子,你受苦了。”
  范子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父亲有些慈爱的面庞,小头轻轻一歪,略有疑惑。
  ...
  俄顷,范子义的脸肿得跟南瓜一般,眼角还遗留着泪痕,在一旁自闭。
  “小友,我已经教训完犬子。今日我们就重归于好,海阔天空吧。”范舒端着微笑,主动伸出和解之手。
  “且慢。”许子殿将范舒的手推搡到一旁,道:
  “范老板,我们升赌之时,还附加一赌,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范舒脸色骤变,咒骂道:
  “你休得猖狂,我告诉你。”
  “你知道如是执行那赌约,我范家一年能损失多少财产吗。我这里是酒楼,可不是穷人的救济所。
  你别以为,你是个缀明道的修源者就能欺压良民,压榨百姓。我叔父乃是当今青云殿首席大臣,只要他一出马,你一介莽夫怕不是要落个砍头之罪。”
  见使出最后手段,苦苦相逼的范舒,许子殿丝毫不见慌乱,招呼身后伙伴,威慑道:
  “你也得能去得了青云殿啊,你今日不把牌匾改成免费仙居,估计就要和你儿子同病相怜了。”
  范舒不屑的‘切’了一声。
  三小时后,沫云仙居换了新的匾额,引来了有史以来,顾客最多的一天。
  ......
  青云殿某处。
  一位穿着云衣,梳着白发的老者问道:
  “舒儿,好久不见了。昨日我还跟你叔母念叨你,近来可好。”
  范舒自觉地坐在一旁的地塌上,寒暄道:
  “叔父,听说最近少殿登基,最近处理的文案变多了吧,您真是辛苦了。”
  “不苦不苦,”老者感慨道:“有你这般惦念,叔父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们血脉相连,感情纽带相接,今日找叔父有心事吧。”
  老者从政多年,勾心斗角,人心叵测,样样经历,一眼就看出范舒必有所求。
  “叔父,我今日就跟您实话实话吧。”范舒凝吸一口粗气,沉声道:
  “近日有些毛头小子欺负子义,当众贬低范家,欲使我们家颜面扫地。”
  “前日里又来仙居团伙闹事,不仅打得子义鼻青脸肿,还强迫仙居从今以后免费对外,舒儿家里不久就要揭不开锅了。”
  他不仅虚假颠倒是非,还装模做样的一脸伤悲,可谓是天生的群众演员。
  老者闻之,拍碎了台前玉镜,纵身站起,怒嗔道:
  “是谁敢欺压我侄儿至此,老夫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寻到此人,定剥他皮肉筋骨,让其受尽天下折磨而死。”
  “舒儿可有此人长相?”
  范舒拿出连夜托画师制出的肖像,呈给叔父。
  打开画卷,那绿油油的发色和些许稚嫩的少年脸庞映入老者略有黯淡的眸中,重新清晰了老者怒睛之内的浑浊。
  范舒见叔父眼睛明显外凸,缓缓靠近,疑惑道:
  “此人叔父可是认识?”
  老者之前的浮躁转成沉稳,一副大道至简,深谙尘世的表情,扶着贤侄的肩膀感概道:
  “舒儿,我们这叔侄关系今日就划下句号吧。”
  “今后祝你生意兴隆,寿比南山!”
  范舒一脸懵逼,随后便被门口侍卫‘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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