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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1章 尹芷韵的激动

最强神眼秦浩 秦浩林冰婉 3702 Aug 6, 2021 1:39: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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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景象模糊而零散,视线就像覆盖了一层纸纱。
    灰暗无彩的天空,围绕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虚空迷雾,眼前有一口破旧封尘,象是被人早已遗忘的古井。
    又是这个梦??
    薄雾弥漫,但显然这次看得比以前清晰。
    她能看到古井上的纹理,地上的石砖,而一直站在她不远处的人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
    是谁??
    那人像是被刻意蒙上脸孔,身形十分模糊,只见对面轻抬右手,穿透迷雾,正向着她靠近。
    又要把她推下去么?
    “你想杀我?”
    元绫第一次在梦中说话,声音听起来却完全不像她自己。
    对面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没有一丝犹豫,果断地把她再次推落深井。
    感受到坠落的失重感,同时感觉身轻如燕般的飘然,灵魂拉扯的恍惚,擦撞井边的痛楚,精神与实感交错,让人分不清虚实。
    梦愈来愈清晰,不再像以前那样,身体无法控制,如同一丝重叠的孤魂像旁观者般无法参与,一直被动地任由对比推她下井??
    要是再有下一次,她一定??
    正这么想着,元绫醒过来了。
    凌晨五点多,天还没亮透,被窝里的元绫已经睁开了眼睛,毫无睡意。
    窗外正哗啦哗啦的下起大雨,元绫果断起床洗漱,下楼便看见绿萝站在连接唐楼与后院的门檐,正不知所措。
    “小姐…这雨下得好突然。”
    元绫见绿萝的身体部分变得黏扁,如同沾了水的纸张,头顶下陷,五官的墨水化开,部分肩膀已塌,内部的竹架露出来。要是常人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可能要被吓了够呛。
    她们的衣服一般直接丢进洗衣机,洗完后绿萝便会在天亮之前把衣物都挂在后院等天亮太阳出来晒干。
    刚才绿萝应该正是在把衣服晾起来,没想到忽然下起大雨。
    绿萝怕火,也忌水,淋到雨的话修复工程也挺麻烦的,所以绿萝正因为自己避雨动作太慢,给小姐添麻烦而感到十分内疚。
    “没事,过来,我帮你换纸。”
    绿萝把自己变小,飘到元绫的手上,任由小姐把自己放在工作台上进行修复。渗得太厉害的部分不能要了,只能整块撕取,再重新剪一块贴补上去。元绫检查内部竹篾的结构后,打算重新用糊纸给绿萝做头部和肩膀,她把纸裁剪之后抹上了浆糊,沿着竹支架包上。身体其他地方只是湿了一点,倒也不用重新做,拿风扇或风筒吹干就可以。
    幸好纸扎公仔只是个容器,修复过程并不会对绿萝产生痛楚。在修复的过程中,绿萝完全不能动,不然就移位变形了。
    “小姐,把我画好看点哦。”
    基本的塑形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完成,在等浆糊干透的时候,元绫把颜料毛笔取出来,先给新弄的部位涂上底色,待底色干透了之后,再补上衣服,头发,最后才到五官。
    “画好了,但是颜料还没干透,你待在这别动。”
    元绫趁这时候把平常绿萝早上的家务都做了,她到后门一看,雨已经停了,便把淋过雨的衣服重新拿到洗衣机再洗一遍。
    她正准备上楼去厨房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早餐时,听到有人敲响纸扎铺的铁门,声音很轻,要不是元绫还在纸扎铺这层根本听不到。
    绿萝猛的起身,似乎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去开门,结果被元绫喝住了。
    “我去开。”
    铁闸的小门被打开,元绫一看,是一身穿着制服的邮递员,背着一装满了信的斜包,手里拿着几封信,似乎正在派送邮件。
    邮递员身形一顿,目怔口呆,彷佛情况与他想像中的有些不同。
    “派信?”
    “是、是的。”
    这才几点…莫不是第一站就派她这里?
    “为什么不投到信箱?”
    邮递员脸色一红,问非所答地说:“绿、绿萝小姐不在吗?平常都是她收的…”
    元绫察颜观色,对方似乎对绿萝有些意思,可绿萝的样貌是纸扎公仔,绝不会出现在普通人面前,难道对方单凭声音就…
    元绫转头看了看绿萝,她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工作台上,一言不发,不知是害羞,尴尬,还是咋样。
    “她还没醒,信给我吧,谢谢。”元绫不待邮递员反应过来,就把他手中的几封信取过来,然后把铁门关上。
    “小姐…”
    “我就好奇你是怎么取信的。”毕竟绿萝的手都是纸糊的,要是邮递员看到一只纸糊的手从门里伸出来不得原地吓死?
    “我拿着铁锅…让他放锅里…”
    元绫也沒多想,干脆把手上写了她名字的信都拆开,一封是水电费单,一封是银行的月结单,有一封是元青瑜的,还有一封没有写名字的。水电费单和银行单都是她的名字,元青瑜的信她不会拆,那是别人的**。
    可这封没有名字的…
    “小姐!那个…我可以动了吗?”
    “不可以。”
    元绫打开了那封没有名字,只在信封面写上这里的地址的信,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看,是相片。
    一张冲晒出来的照片,眨眼一看就是很普通随手一拍的景物照,远处有座雪山峰,马路有车辆,有小三轮,两旁有不同类型的商店,街道上许些人在来往,没有明确的主体,感觉是在一个不是很繁华的小县城里拍的,至少,不是在奥海拍的,因为建筑与生活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元绫把手上的相片翻到后面,一片空白,也不泛黄,看上去像是新冲晒出来的。
    元青瑜起床洗漱完,从楼梯下来就看到元绫看着一张照片发呆。
    “怎么了?”元青瑜问。
    “有人寄来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我看看。”
    元青瑜腿脚不便,慢慢地一步步走到元绫身边,本来元青瑜乍眼一看似乎也没发现照片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元绫看到对方视线转移到路边的一辆小三辆时,脸色一僵。
    在小三轮的旁边,有两个人侧背着镜头,一男一女,女的长发高高扎起,穿着裙子抬脚似乎正在准备上车,男的在后轻扶着她,女的头微侧,让人只能隐约看清她三分脸。女人高高扎起马尾,露出线条优美的后颈有一深色的色块,在那片似雪的肌肤有些突兀。
    照片不是很清晰,元绫仔细地看着那只有三分脸的女人,指着问道:“她?”
    元青瑜的手似乎都在颤抖。
    “你认识。”元绫透过元青瑜的反应就笃定她看出什么来:“是谁?”
    “元惜??”
    是她母亲?
    元绫对父母的印象很浅,只靠那三分脸她真认不出来。真要说什么特征…难道元青瑜是依靠后颈的胎记辨认?毕竟她们是姐妹,对彼此之间理应十分熟悉。
    “元惜在哪?”元青瑜看着照片,有些出神,喃喃自语地说:“我妹妹她在哪儿…”
    没人知道照片的来源,但凭照片上的事物,元绫倒是能看出来点:“这种衣着和风格,有点像川海那边。”
    元绫想起来她以前去过一次川海,是因为任棋与当地合作的一次异地任务,把她委托过去帮忙,还在那里遇到了绿萝。
    川海,是绿萝的家乡。
    “她在川海吗?”
    “我也不知道。”
    “那你快去找她!帮我找她去!”元青瑜用力地抓着元绫的双臂在摇晃,指甲隔着开衫都快掐进她手臂皮肉,似是对元惜的消息十分紧张。
    “你先冷静点。”
    元绫从元青瑜手中取回来照片,她盯着照片中的元惜,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元绫也很想知道,她的父母到底去哪?
    他们到底在干嘛?
    为什么在多年前就失踪?
    这些问题驱使着她想要到照片上的地方看看。
    彷佛是一种与生具来的使命,刻进了她的潜意识。
    “走。”元绫向躺在工作台上的绿萝招了招手,绿萝意会,立刻变小钻进她的衣服里。
    元绫瞅了一眼元青瑜向对方报备了声:“我出趟远门。”但没有待元青瑜回应,元绫已经与绿萝从纸扎铺前门的铁闸小门离开了。
    也许因为纸扎铺的铁闸关门的声响比较大,把因假日而睡懒觉的元嫣吵醒了。本以为元绫会一如既往地在后院修练的元嫣,洗漱完下来,只看见元青瑜一人站在仍未开门的纸扎铺中间。
    元嫣本想开口问一下元绫去哪,但随即抿了抿嘴把话咽了点去,转身又想回到房间去。
    “嫣。”元青瑜说:“我们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元嫣脚步一顿,但很快又抬脚想离开。
    “站住!”元青瑜急喝一声,见元嫣终于站住了但仍背着自己,像是不屑与她说话一样,立刻就来气。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小时候,元嫣很粘她的,慢慢长大后,她发现元嫣似乎愈来愈疏远她。
    她说去东,元嫣偏要去西,她讲什么女儿都不听,她曾安慰自己,这都是青少年少女必经的叛逆时期…
    但是她发现元嫣抗拒她的态度似乎有些过于强烈。
    那似乎已经不是单单的反叛期可以解释的了。
    但是她印象中,她们母女之间从没吵过什么大架,自问也从来没有对元嫣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
    明明同一屋檐下,她们却总是形同陌路。
    元青瑜见元嫣一言不发,忍不住吼了:“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变了?变的是你!”元嫣突然转身对着元青瑜大喊。
    “…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元嫣上下打量看着元青瑜,那副不符年纪的沧桑,头顶已冒出衰老的白发,还有那步履蹒跚的双腿。
    她明明只是四十多年华,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不知元青瑜是反被元嫣的态度吓到还是心虚,说话声音怯怯变小:“我生病了…”
    “什么病?”
    元青瑜张了张嘴,又闭上不言,不知她是说不出口,还是她自己不敢说。
    “生病是吧?那我陪你去看医生。”元嫣行动迅速,抓起元青瑜的手就要往外出去,结果反倒是元青瑜像个不愿去医院的小孩在使劲挣扎。
    “没事!我不看!我没事!”
    元嫣立刻又放开了元青瑜:“有病为什么不看?”
    元青瑜不语。
    “还是你已经看过了,但是找不出问题?”
    元青瑜好像根本听不见元嫣说的话,仍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在揉搓自己似乎被抓痛了的手腕,一声不吭。
    元青瑜总是这样,偶尔是挺正常的,但情绪很容易上下波动,有时候歇斯底里,有时候自言自语,或又把自己困在房间,精神状态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元嫣一脸复杂地看着元青瑜,许久,才终转身上楼。
    元青瑜站在仍没开门营业的纸扎铺中间,一人独自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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