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像拔鸡毛一样，拔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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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气丹，一阶丹药，内含丰富的天地灵气，服用能增长修为。具体增长的量，与个人的资质、修炼的功法等级等有关。一般来说，一枚丹丸，相当于一个普通修炼者，修炼凡级下品功法，打坐修炼五天，所能够获得的真气量。”张元抛了抛手中的丹丸，笑着解释道。
    林萌再次内视，体悟了好半天，才皱着眉头问道：“可是我觉得，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估计，最多只相当于我打坐十个时辰，所得到的真气量。好哇阿元哥，你夸大其词！”
    “我说的是一个普通修炼者！”张元叹了口气：“你觉得你自己是普通修炼者吗？”
    “什么意思？”林萌还是感到不大明白。
    张元又叹了一口气，细致地解释道：“第一，你不是普通修炼者，第二，你修炼的不是凡级下品功法，而是玄级下品的《天心五雷诀》，聚气丹对你的功效，没你想象的那么明显。”
    人的先天资质，有好有差，有的修炼得快，有的修炼得慢，这是各不相同的。神魔大陆人类修炼了无数岁月，已经形成了一整套修炼体系。其中对人先天条件的衡量，称之为根骨。
    所谓根骨，不是说修士体内真的有根骨头，而是从修士的悟性、与天地灵气的契合程度、经脉的宽度与韧度等等，综合起来，以判断一个修士修炼的速度与未来的成就。
    一般来说，修士的根骨等级越高，他修炼的速度就越快，在修炼之路上也能走得更远。
    神魔大陆人类的根骨，分为十个品阶，一品最低，十品最高。张元所说的“普通修炼者”指的便是一品根骨修士——这种根骨是最弱的，也是最常见的。芸芸众生，一百个里面，至少有九十个都是一品根骨，他们终其一生，也极有可能连后天境大圆满也达不到。
    到了五品以上的根骨，修炼的速度就会有质的变化。而如果是七品根骨，那已经被称为“圣骨”，据说只是随意修炼一下，速度就能达到一品根骨的三倍以上！
    而在“圣品根骨”之上，还有八品的“王品根骨”、九品的“帝品根骨”。
    最顶尖的根骨，自然就是传说中的十品根骨，又叫“神之根骨”。据说拥有神之根骨的人，不用修炼，天地灵气也会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身体。而且，大陆上传说，人类想要成神，除了修为必须达到绝世颠峰以外，还有三大条件，这“神之根骨”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不要说神之根骨了，就算是圣者根骨，在这片大陆上，多半也只是一个传说。
    除了根骨，另一个影响修炼速度的是功法。这就好理解了，功法越强，修炼速度、真气的回复速度，也就会越快。大概说，玄级下品功法的修炼速度，应该是凡级下品的三倍左右。
    张元默算了一下，林萌觉得聚气丹对她来说，只抵得上十个时辰的苦修；而按照《达经》上讲，则能抵五天，六十个时辰。这样换算，林萌的修炼速度，应该是一品根骨修士修炼凡级下品功法，其修炼速度的六倍。扣除功法带来的三倍，根骨就让她的修炼速度增加了三倍。
    张元吓了一跳：圣品根骨的修炼速度，不正好是一品根骨修炼速度的三倍么？
    难道说，林萌至少也是圣品根骨——注意，这只是“至少”，因为限于实力，化凡境以下的修士，就算他拥有神品根骨，表现出来的，也只能是一品根骨的三倍速度，不会更高：修炼速度要是再快的话，他的经脉就无法承载，就该爆体而亡了。
    张元饶有兴趣地望望林萌，那样子，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的珍宝。
    “阿元哥，你快看看，聚气丹对你的作用有多大？”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林萌连忙岔开话题。而另一方面，她也想看看，论天资，张元和她到底谁强，又强了多少。
    张元笑呵呵地内视丹田。他本想着，自己应该比不上林萌，但也不会弱多少。然而仔细一体悟，他猛地跳了起来，差点一头撞到巨石上，张着嘴，瞪着眼，话也说不出来。
    林萌也给吓了一跳，忙问道：“阿元哥，怎么了？”
    她本想问“是不是差到极点？”但想了想，她也没敢把这句话问出来。
    “萌萌，你丹田内是不是有许多乳白色的细纹，就像丹丸被捏成了一堆棉花那样？”
    “对啊，阿元哥，你怎么知道？”林萌检视一下：“怎么说呢，就像是我还没有把那丹丸完全消化掉，还有不少残余能量漂浮在丹田里。如果把它们炼化的话，我的功力还会增加。”
    “这是正常现象，这样才是正确的。”张元苦笑一下：的确，按照《达经》里面的讲述，这的确是正常现象，因为修士一般都不可能把丹丸里所有的药力一次性全部吸收，所以残余的药力就会变成一缕缕棉花般的东西。这些东西会暂时存储在修士丹田内，如果修士不能在一天以内吸收，它就会消失不见，而残渣则会积淀在丹田底部。如果修士不加以重视，这些残渣越积越多，就会向丹田外发展，要么堵塞经脉，要么破坏丹田，这就是丹药的副作用。
    但是张元不一样：他的丹田里面，一丝残余药力也没有，而那颗原本细如芝麻的真气种子，则已扩大了将近一倍，真气的总量、运转的速度，也莫名地增加了将近一倍。
    “我，我好像，我好像升级了！”张元不可思议地道，又望向林萌，似乎想请她确认。
    林萌也吓了一跳：一枚聚气丹的药力，能让后天境一层修士晋升一个小阶级，其实并不是什么怪事。因为虽说是一阶丹药，正好适合后天境修士服用，但真正适于服用聚气丹的，其实是后天境五层以上的“高阶”修士。它的药力很强，低阶修士服了，其实存在极大浪费。
    就算是林萌，也没能把药力完全吸收，还有些储存于丹田内，需要她今天再作苦功。
    但张元居然把所有药力全都吸收了，干干净净，一丝不剩，还因此而升了级！
    “这，这么说，你修炼的速度，至少是我的两倍，是普通修士的十二倍？”林萌伸出娇嫩的手指，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怪物：“那，那岂不是说，你居然是神……”
    她猛然用双手捂住嘴唇：“神级根骨”这几个字，可不是能乱说的。据说，这大陆上有不少的大能者，能够听见每一个人讲话。要是被他们听见了这几个字，张元可就危险了：感于人才难得，收他为徒的当然可能有，但极少。更大的可能，是要把这个天才扼杀在摇篮里！
    不要说张元有可能是神级根骨，就算林萌这等圣品根骨，也很有可能遭到天妒而遇害！
    “以后我们一定不要随意显露我们的年龄、修炼时间，和真正的实力！”
    张元一脸严肃，双眸里带着寒意：“我们一定要争取足够的时间，保证自己的成长！”
    林萌点点头，望望赤松林，又问道：“阿元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本来自信满满的，一心想和张元在赤松林里混出般名堂，但现在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圣品根骨，而张元甚至有可能是神级根骨，她又有些害怕了：一是怕在赤松林里遇到厉害妖兽，毕竟潜力越强越怕死；二是怕遇到了别人，看出了他们的秘密；三是怕修炼速度过快，引起了村民们的怀疑，甚至还怕自己或是张元不注意说漏了嘴：总之，她什么都怕。
    “倒也不用太紧张，我们自己不泄露出去，别人也不会知道的。”张元连忙宽解她：“以后我们真要形影不离了。反正我们也不和村里有太多交集，他们也不大可能发现我们。”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我们干脆回去，你要抓紧练功，我则去炼丹！”
    “回去？”林萌想了想：“你说的倒有些道理，我的确该抓紧练化聚气丹的残余药力。但你回去炼丹，药材够用了么？更重要的是，我们的肉脯税够不够？这可是村里的硬任务！”
    张元拍了拍地上几具死尸：“两只灰狗，加起来大概十来斤净肉；两条蛇，三斤左右；还有一只黑白兔，应该也够十斤了。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狩猎不是采集，而是尽快提升我们的实力。至少，我们都要有接近先天境的实力，才能在村里有一定的地位，别人才不敢轻易打探我们。所以我认为，我们以后每天只需要完成肉脯税，或者再给自己家里带些肉食，也就免了，不要在狩猎上花太多时间。以后，我们每人每天一颗聚气丹，充足供应！”
    他又拍了拍手臂上的包裹：“至于草药，炼制聚气丹的是差了一些，但炼制其他丹药的还很多，足够我炼制四五炉了。至于聚气丹，我手里还有三颗，明天我们再来采药也就是了。”
    林萌用力点点头，望向张元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