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提前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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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南巡黑龙并未随行，它早就被送到洛阳邙山军马场，用于改良军中驮马品质。以后部队里大炮会越来越多，夏尔马良好的载重基因将被传承下去，日日做新郎的感觉真好啊。
    老李已经二个多月没碰过女人，赵璎珞有孕以后就再也不进李靖卧房，略懂医术的老李很想给夫人解释一番，六个月以前都是可以的，并不会对胎儿产生不良影响。
    在从西湖回府的路上，老李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赵璎珞说的话，脑子都是紫玲儿傲人的胸脯。
    回到府中天色已经渐晚，李靖径直回了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要说这些地方官吏也是，没说请个客喝喝花酒什么的。老李人生地不熟没个向导都知道去哪里，要说江宁府还知道个秦淮河畔，这杭州可真是两眼一抹黑。
    当然这也不能怪地方官吏，宋代对于官吏之间的交往有很严格的界限，同级之间随意交往饮宴，但少有下级主动宴请上级的行为，稍不注意就会被弹劾。文官固有的清高在这方面就显露无遗，一方面自己明明很想，另一方面又怕人诟病。
    猛启哪里倒是有几封拜帖，李靖让他拿来闲来无事就一封封看。
    转运使李希中已经赴应道军（今浙江温州）协助清田，温州历史上以造纸、造船、鞋革、绣品、漆器著称，亦是中国青瓷发源地之一。温州港口优良海运贸易发达，北宋初年就被朝廷辟为对外贸易口岸，是为浙南、闽北货物进出的咽喉，也是此番清田查税的重要目的地。
    第一封拜帖是转运副使吴奎，邀请李靖晚上八点太和楼饮宴。这吴奎长得鬼精鬼精的不错。
    第二封拜帖杭州知府仇英，邀请李靖八点和丰楼饮宴。仇英倒是印象不错，但跟康王走得近也不去。
    第三封拜帖本地大户何家，邀请李靖晚上九点枫桥苑论道。大晚上论个鸡毛道不去。
    ‘猛启，还有拜帖没有？’
    ‘没了，谁敢给您递拜帖。’
    ‘去门房看看，相公今日想饮酒。’
    ‘胡人会馆的葡萄酿好喝。’
    说起胡人会馆李靖就有点小兴奋，不过在猛启面前还是要故作镇定：‘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贫嘴了，别跟杨二郎学，你看这次来江南就没带他。’
    猛启去门房找了一圈，再没有其他拜帖，为免声张李靖换上一身儒雅青衫，只叫了张宪一声。
    猛启驾车张宪跟他挤在一起，杭州城属于长方形，北邻京杭运河，南抵钱塘江，西边就是西湖，东边两道城墙分别以东河、贴沙河作为屏障。从转运使衙门出来往东不远就是珠子市，顾名思义就是卖各种珠宝类的坊市，佛珠，珍珠，各种各样。马车在珠子市街口转北进入杭州最繁华的中心，这条路李靖来过后世叫中河北路。
    顺着大路一直往北，天刚黑沿街的商铺就点起灯笼，小贩们挑着担推着车叫卖声不断，比起开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午吃的斋菜此刻早已消化干净，肚子不住的叫唤，李靖只得让猛启就近找个地方吃饭。
    春风楼位于杭州城北，楼高三层用杉木建造，这刚入夜门口的马车就不少，想必有一些本事。
    李靖在门口下车迈步刚想走进去，门口小二竟满脸诧异。
    李靖有些不高兴：‘怎的？不欢迎？’
    小二笑着告了个歉说道‘郎君说笑，当然是欢迎的，只是不知郎君因何而来？’
    ‘当然是吃饭，难不成你这里还有别的？’
    小二脸上笑意更浓，带着吴地口音说道：‘郎君是外地来的吧。’
    李靖茫然的点点头：‘不接待外地客？’
    小二看着李靖摇摇头：‘郎君误会，鄙店不是不接待，只是咱们春风楼吃饭是需提前预定的，不接待散客。’
    李靖顿时就有了些火气，冷冷的说道：‘这么傲？’
    ‘这是咱们东家定下的规矩，全杭州城都知道，小人也不敢违背呢，郎君息怒。’
    李靖也来了脾气：‘若是我偏要吃呢？’
    ‘看郎君一表人才，若是要强入小人也不敢阻拦，只怕招待不周，不如让小人去问问掌柜，看能不能给郎君安排个位置如何？’
    ‘这还差不多，快些，我肚子饿了。’
    ‘请郎君捎带。’
    这小二说话有理有据，总算是没有把老李脾气勾起来，什么玩意还要预约，吃个破饭而已，老子堂堂……算了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片刻后一位肤白貌美身穿白衣的娘子轻飘飘走来，微微见了个礼。
    她用糯糯的吴语说道：‘郎君要吃饭？’
    李靖扭过头吭出一句：‘不吃饭来此处作何。’
    娘子也不生气，和颜悦色地慢慢说道：‘郎君，今日欧阳大官人定下本店，八点要宴请贵人，所以鄙店没什么位置了。’
    李靖听到如此倒也不好发脾气了：‘随便找个地方，我三人凑合吃一些就好。’
    娘子看看李靖，又看看身后的猛启和张宪说道：‘那好吧，郎君请跟奴家来。’
    李靖这才带着两个跟班进了春风楼，娘子在二楼找到一处位置安排李靖坐下。
    ‘敢问郎君想吃点什么？’
    ‘把你们拿手菜一样来上一份。’张宪习武之人饭量惊人，点少了他吃不饱，好不容易跟老李出来一次，若是让他吃不饱岂不是让人笑话。
    ‘郎君好阔气，吃得完吗？’
    李靖指着张宪道：‘我这弟弟饭量大得很，娘子只管上。’
    ‘郎君，都上的话，价钱可不便宜呢。’
    ‘你只管上，难不成还赖你饭钱不成。’
    ‘看郎君风度打扮也不是那种人呢，奴家这就去给郎君安排，请稍候，嘻嘻。’
    李靖望着白衣娘子的背影评论道：‘江南女子走路腰肢乱颤，说话有气无力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猛启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肚子饿，没力气看小娘子。’
    张宪没有说话，但饥饿的表情出卖了他，三个人中午在灵隐寺吃没油水的斋饭，因为做客张宪也不好意思添饭，本来李靖回府宪兵队就开饭，结果被叫出来，刚才看见满街小贩口水不知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