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1章 血盾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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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试是通过连接幽明系统进行的，结果虽证明了赵承风的猜测却并不尽如人意。
    因为幽系统虽然证明了那种能力确实涉及精神力的大量消耗，却发现那种消耗是以一种不同寻常的隐蔽性方式进行的。
    无论是精神力的消耗速率、引发深度睡眠的阈值还是沉睡补偿原理，以现行规则都难以测量。
    其中可能有对灵觉机制的认识依然有限的缘故，也可能有灵觉能力和幽明系统运行规则不相匹配的原因。
    这些问题只有待以后感悟和研究了，从长期来说，需要赵承风自己尝试能不能通过精神修炼来修补这一缺陷。
    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不在危险指数高的环境下过度使用灵觉能力，以避免后遗症的出现。
    赵承风和司天语还测试了九儿的梦境能力，发现梦雯所言属实，她天份确实不错，完全可以称得上天才级的，只是缺少系统训练，真正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不过证实了九儿是一只造梦潜力股，让赵承风对自己之前带她回来的决定更得意了。
    “你打算怎么安排你这个女儿呢？”专业人才难得，司天语也从原来的好奇转为了真正的重视。
    “生活上肯定是跟着闻莺了！学习上给她找个学校接受系统教育吧！她父母给她准备了一大笔钱的……我和闻莺初步测试了一下，她的语文水平很好，音乐基础和身体素质也不错，但数学水平一般，其他的就落后学校课程较多了，不过适当补习一下应该跟得上！”
    “你的安排可真轻松！”司天语白了她一眼。
    “咳……她确实不适合跟我生活嘛！”
    这两件相对来说有点私密的小事很快就处理妥当了。
    工作的重点还是手上的案件，不过眼前的案件已经由原来的一件变成了两件。
    司天语原同事的儿子被迷惑的事已经基本调查清楚，而它衍生出来的夜妖家族线索需要立即展开调查，梦警们的共识是这可能又是一起集团性的涉梦案件。
    根据现有的一些信息，夜妖家族线索的调查分成了两部分，一是通过医疗系统尤其精神病医院排查类似鬼狐作祟症状的病例，二是暗中调查秦香陌这个人。
    这件事急不来，先安排下去，看进展情况再随时应变就是了。
    眼前需要解决的还是那小子被狐仙迷惑的事，不过之前因为有点鄙视那些精神脆弱的人，对那小子本人并没有太重视，甚至都没有注意记住他的名字。
    直到梦雯交待迷惑他的原因时，赵承风才意识到那个叫王可聪的小子自身也有问题，恐怕个人记录不会太干净。
    果然，警方数据库显示王可聪曾经有过多次违法记录，虽然都是些涉嫌盗窃、偷窥、猥亵之类的非重罪行为，但从未成的就开始了，频率之高、持续时间之长令人瞠目。
    赵承风把查到的情况告诉司天语时，她也很意外，因为她对那个同事的家庭状况并不熟悉，只隐约知道那小子并不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
    司天语联系了老同事，简单告知了调查结果，其间很隐晦地提了一下，王可聪是因为行为不当才招致报复迷惑的事。没想到惹得老同事大吐苦水，倾诉了一个老父亲的痛苦和无奈。
    原来，王可聪属于典型的官三代。虽然他父母也就是司天语的同事都是相当正直的人，但因为工作性质和隔代亲的缘故，他事实上是在祖父母的宠溺下成长的，不可避免地养成了娇狂蛮横的性格，从小就就爱惹事，大了更是流里流气、不务正业，。
    等夫妻俩发觉情形不对，坚决把他弄到身边教养时，已经没什么效果了。这些年吵吵闹闹的好不容易帮他成了家，但如今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惹事生非。幸好家里有些势力，能不时帮他处理掉一些小麻烦，才勉强维持住一个家的样子。
    现在他父母已经退休，他依然不收心，不但摆明了要继续啃老，还仍是不断惹麻烦，老俩口已经快疯掉了。
    赵承风听了直摇头：“那样的货色……恐怕只有强行洗梦了！”
    司天语沉默不语。
    “虽然那样做会造成一定程度的记忆和智力损伤，有可能性情大变，但至少会变得沉稳些，不至于以后还是经常违法甚至犯罪。”赵承风停顿了一下，“这是不得已的办法，和我个人主观好恶无关，尽管我也曾经想过要小小地惩罚一下他，现在却觉得没有必要了。”
    “我担忧的只是结果！”司天语考虑了一会，“我们只提建议，让我老同事他们家自己决定救治方式。”
    没想到王可聪的父母完全赞同彻底洗梦，说记忆缺失点没有什么，那怕变得智力迟钝了也没事，家里的条件养他一辈子没问题，怎么着都比不得善终好些。
    梦警局曾建议是由精神病医院对王可聪进行洗梦，但不知是因为洗梦实践太少还是他的沉迷症状太严重，被五院的医生以治疗效果不确定而婉拒了。
    王可聪的父母又转而求助其他机构，结果都表示力不从心，转了一圈又求到了司天语头上，最后交给了蝶影梦室。
    汪义明成了负责人以后，蝶影梦室的业务方式激进了很多，所以在协商时没有任何犹豫就接下了这单生意，决心之快让赵承风都有点疑惑。
    “你确定没问题吗？有几成把握？有成熟方案没有？”赵承风连声问他。
    “至少有五成吧！问题自然是有的，不过不治死几个人怎么能成名医呢？方案嘛……边试边完善呗！”汪义明与其说成竹在胸不如说无所畏惧。
    赵承风吓了一跳：“那不成，你小子太冒险了！这不仅是你个人的事，也不仅是蝶影梦室的事，还牵扯到造梦界的信誉和梦警的权威，绝对不能这么草率！”
    经过几方多次协商，最终的结果是由蝶影梦室和警幻梦室闻手接单，梦警局提供参考意见并负责监督审查实施方案。
    不过实际上的洗梦操作完全是由梦警局主导，只是挂了两家梦室的名号。
    当然汪义明和吴德彰都提了不少建议，而且也是洗梦行动的主要参与者。
    根据洗梦方案，要首先确定施治对象的恐惧因子、沉迷因子和依赖因子，然后分化意识、制造心理退化和弱化，施行精神脱敏和厌恶疗法，在达到预期效果后再进行潜意识固化，最终实现现实认知和行为改变。
    恐惧因子不难获取，通过家属走访和梦境侦查得知，除了本能上的恐惧之外，王可聪特别怕猫和怕独处。
    因为他小时候曾经抓猫摔打，被抓伤过，而且因为爷爷奶奶过于担心而被过度治疗，频率的伤口处理和各种针剂带来的痛楚加剧了他被抓伤的恐惧；而怕独处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离开过长辈的照顾，十四五岁的时候还不敢一个人睡觉。
    沉迷因子更简单，就是九儿演奏唐阮时的形象和梦雯假扮狐仙的行为。
    依赖因子有点麻烦，王可聪真正依赖的是他爷爷奶奶，但她们已经过世。他和父母的关系又不太好，而且从现实生活考虑，她们的年龄作为长期依赖对象也不大合适。
    最后经和他父母妻子协商，还是决定把他的妻儿塑造为依赖对象。
    尽管她们夫妻关系不算太好，但从他妻子言语里可以看出并没有放弃对他的期望，有这个基础再施行意识改造就足够了。
    医院那边的反馈也不错，经过多日的强制治疗，王可聪的健康状况已有明显恢复，虽然仍有点虚弱，但接受洗梦治疗已完全没问题。
    暴力洗梦开始了，制造极限恐怖和心理退化的行动由汪义明和吴德彰负责。
    这两个思维方式异于常人的造梦高手可能闷太久了，似乎不约而同地把这次工作当成了梦警局交待的任务，为急于表现而把自己的变态造梦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被动入梦以后，王可聪面临的就是一个是极度恐怖的世界，眼前除了阴暗和荒凉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脸色有点迟疑不定，观望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身边的景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很快就到了一个感觉非常熟悉的小花园，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就在他疑惑地向四周打量时，一阵刺耳猫叫声猛然响起，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儿时家属院的角落，一处有着强烈恐怖记忆的地方！
    转念间，一只脏乎乎的黑猫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王可聪急忙后退，那黑猫已经扑到身后，伸爪在他屁股上就抓了一道。
    伴随着“嗷”的一声惨嚎，王可聪转身就跑，黑猫不依不饶、紧追不舍，爪子不停地向他身上招呼。
    王可聪惊怒交加，抬脚就向那野猫猛踢，不成想黑猫不但胆子大而且极为敏捷，被反击后不但不逃，反而更加凶猛，很快又就在他身上添了几道伤口。
    王可聪不得不继续逃跑，边跑边怒骂着求救，可诡异的是，平时人员密集的家属院不但见不到一个人影，而且家家房门紧闭，想躲都没处躲！
    不仅如此，随着王可聪的惨呼怒骂，更多的野猫从灌木丛下、楼道里、垃圾箱里跳了出来，纷纷嚎叫着向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