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学者与总理

    联盟总理的办公室里面有着不少木制的家具，看起来比一般的家庭要奢华好几倍。对于一个能干实事的总理来说，这种奢华并不过分。
    这时，惠妮优雅地抬了抬手，请米碟在一张藤椅上坐下。作为一个愤青，米碟对于惠妮这种故作优雅的贵族气派十分蔑视。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出轻蔑对他要做的事情非常不利。所以，即便看不惯，米碟也只能先忍一下。
    “我看过你的评论，米先生。你应该很不喜欢我。”惠妮一针见血地就说出了米碟的心事。
    既然，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米碟也不必再装了。他没有坐下，而是挺直了腰杆说：“听说你们要全面禁止自然生育，对吧？”
    “那不是要，而是已经在执行了。相同的禁令会在所有舰队实施。看来，你对此非常不满。”惠妮一边说着，欣赏着放在一个花架子上的铃兰。她背对着米碟，完全没有将他当作一回事。
    “你们禁止自然生育，到底是为了什么？”米碟问道。
    “这当然是为了社会的稳定。你是个学者，这种做法的优点你应该很清楚。”
    “你们无非是想编辑那些孩子的基因，把他们集中抚养，让他们的性格更加顺从。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和可能会出现严重的后果。”
    “后果？我们已经预料到了。这样制造出来的人类缺少冒险精神，对社会发展并没有好处。但是，我们这时需要的是稳定。在没有找到一个能让我们永久定居的星球之前，我们必须生存下去，而不是发展。再说，我们还有仿生人可以依靠。冒险的事情让他们去干好了。”
    “经你这么说，连我都开始同情仿生人了。”
    “先祖赋予仿生人共生锁，不就是让他们去做一些对人类有意义的事情吗？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可你真不知道完全依靠仿生人的恶果吗？”
    “嗯？共生锁是不可能被破解的。还能有什么恶果。”惠妮轻蔑地说。
    “让人类成为仿生人的附属品，这会是人类失去主导地位。此其一。肆意编辑基因，让人类集体基因趋向相同会带来极大的安全隐患。此其二。仿生人主导了社会，基因编辑的工作将由他们来完成。若是他们动了什么歪心思，人类就危险了。你不可能不懂吧？”米碟义正辞严地说。他看到惠妮一时没能反驳他，便继续说：“人类即便有些不安分，但也是能疏导的。但是如果我们违反了自然，就一定会被自然所抛弃。”
    “嗯……你说的这个也不是没有道理。当然，我会积极考虑。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惠妮说。
    如此顺利地就说服了总理？米碟有点不敢相信，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会考虑？”
    “当然。怎么说，我自己也是个人类。请不要对任何事都太过于怀疑。”
    看到惠妮说得如此真诚，米碟不禁也露出了微笑。他说：“太好了。这样我就能安心了。感谢您听我说了这么多。”
    “哦，我要感谢你才是。”
    “那，我就告辞了。”米碟说着就走出了总理的办公室。
    惠妮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用手抓住她的那盆铃兰的一朵花，突然狠狠地将其撤断了，丢到了地上。
    沙互必须说服自己，他必须让自己把卫芊看成是卫芊又不是卫芊的叠加态。只要这么想一下，沙互的心便少了很多纠结。他决心在这叠加态被观测定型之前，将自己的感情全部灌注到卫芊身上。
    这天是卫芊的生日，沙互便想着应该要为卫芊做点什么。虽然这时物质匮乏，但是生日蛋糕这种东西还是从古代地球人那里延续了下来。只是，这时有人工合成的奶酪，却没有人工合成的面粉和鸡蛋。所以，生日蛋糕便成了一块铺上奶油的布丁。然而，这些人工奶酪并不健康，所以人们平常很少吃。
    蜡烛虽然能用行星上的矿物做出来，但是在舰队中是禁止明火的。这当然是因为不想因为一根蜡烛而把整个舰队毁掉。更何况，这时的纺织品几乎全是化纤材料，要是烧起来还真让人难过。这么一来，蜡烛就只能用彩灯代替了。
    卫芊最近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有点虚弱，一查资料才知道她应当持续运动。所以，她便来到了沙互平时锻炼的那个健身房活动起身体来了。
    夜里，卫芊回到家，没到门口就发现沙互已经站在门口。只见沙互笑着晃动了一下手上的那形如魔法少女魔法棒的许愿彩灯，说：“生日快乐！”
    “哦……哦！”卫芊先是愣了一下，才记起今天应该是原卫芊的生日。而据现在的卫芊自己说的，她自己是一朵星云，就连“日”的概念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生日呢？不过，她好不容易才沙互坦白，而沙互即便将信将疑，但是也没有嫌弃她。所以，她装作高兴地笑着说：“哇，你还记得啊！”
    “喂，当然了。出任务之前我不是说过要帮你庆祝生日的吗？”
    “我双七哥最好了！”卫芊说着就垫高脚来亲了沙互的脸颊一下。
    两人进了屋，沙互便将“蛋糕”放在了一张小茶几上，笑着问卫芊：“怎么样？你是不是要先沐浴更衣？”
    “哦，那你等等我。”卫芊说着真要去洗澡。
    沙互看到卫芊一脸呆萌的样子，不禁笑着拉住她的手说：“开玩笑的啦。来，给你唱生日歌。”沙互说完，关掉了屋里的灯，又点亮了那只许愿彩灯，轻柔地唱着生日歌。在小彩灯的加持之下，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既柔和又温馨。沙互和卫芊坐在小茶几旁的地板上，互相看着对方那被黄橙橙的灯光映照着的脸，良久都没有说话。
    终究还是沙互先说话：“来，许个愿吧。”
    “嗯！”卫芊闭上眼睛就摆出了许愿的标准姿势。
    等卫芊许了愿，沙互便把彩灯熄掉，还笑着问：“怎么样？许了个什么愿呢？”就在他刚想去打开房间灯的时候，卫芊突然一把拉住了沙互的手。她说：“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
    “呃……嗯……”
    “双七哥……让我永远属于你吧。”卫芊说着柔柔地使劲，将沙互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由于没有开灯，两人只能靠外面邻居的灯光和路灯来看到对方。也许是在这黑暗之中，沙互更能感受到卫芊的呼吸和心跳。他本能地抓住卫芊纤细的双肩，缓缓地让她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