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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7章 备胎的备胎的备胎

桑旗夏至 芭了芭蕉 4720 Aug 6, 2021 7:49: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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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新婚次日,早间也是见不着太子殿下的。
    太子大婚,只停了一日的朝会,他今早要去太极宫中处理政事。
    约莫就这一两日,汉王要被押回长安受审了,届时长安又是风起云涌。
    落井下石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作壁上观者有之。
    这些且不提,照民间礼俗,夫妇成婚,翌日新妇要到正堂参拜舅姑,礼不可废,正逢圣人龙体欠安,她更理应前去侍疾。
    在彭女官与惹烟的指引下,师暄妍梳洗更衣,用厚实的妆粉将眼底的青影遮掩住,将身来到了封闭已久的天子寝殿——
    汤泉宫,故剑殿。
    圣人在故剑殿安歇养病,师暄妍尚未迈入殿门,只听得里间传来断续的咳嗽声音,沧桑低沉。
    经汉王一乱之后,圣人的龙体似乎又每况愈下。
    师暄妍心神一凛,叉手垂眸,恭顺地自殿外请安。
    少顷之后,殿门大开,王石佝偻腰出来,殷殷笑道:“圣人特许太子妃不必大礼,圣人龙体亏虚,太子政务繁忙,太子妃今日可不必来奉茶侍疾。”
    师暄妍声音恬淡,将眼帘微向上抬:“暄妍知晓,但想,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该前来汤泉宫探望一眼。”
    王石体贴太子妃一片孺慕孝心,自不会阻拦,低腰为太子妃引路:“请太子妃随奴婢来。”
    师暄妍轻点下颌,莲步轻移而入,脚尖不曾发出半点声音。
    但圣人根本是醒着的,故而也无所谓她的打扰。
    汤泉宫规模不逊太极宫,弘大庄严,内有汤泉,池面上终年水雾缭绕,暖意充沛。
    师暄妍步入寝殿,来到圣人的病榻前,折腰行礼,声音是慢悠悠的,透着拘谨:“臣媳师暄妍,请圣人玉体金安。”
    “何须大礼,”圣人支起上半身,笑容憔悴,但温和,更蕴藏了七分他心里有,却很少对太子袒露的宠溺之色,“太子妃,师氏……”
    圣人目光渺远,忽地想起太子在自己跟前,不留神说漏了嘴,唤了“师般般”三字,圣人眼睛里都是笑意。
    宁恪,是当真爱极了这个小娘子。
    这小娘子,有飞燕之貌,更有冯婕妤之勇。
    也不知宁恪小子,眼光怎会如此好,定是自小受了他的启发。
    小娘子心中爱慕宁恪,能与他共进退,夫妇同心,圣人也就释然了。
    沉疴难愈,已至不治,他即将奔赴九泉之下,与皇后团聚,如此想来,太子婚事已了,大业已成,他也总算对皇后有了交代,
    她在地底,应该也会对自己笑脸相迎吧。
    圣人苍老的双眸平静而幽深,隐隐浮出一股怅然之意。
    半晌,他仿佛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仍身处汤泉宫,面前侍疾的是太子新婚的正妻,圣人薄唇稍挑,笑了下:“你回吧,这里病气重,莫再过来。”
    圣人虽两鬓斑白,但笑起来,依然有
    年轻时的凛冽风采,与宁恪有七分相似。
    师暄妍不肯就这般无功而返,屈膝意图上前,但被圣人目光制止,她也不敢造次。
    圣人平静地微笑道:“太子妃,朕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待朕山陵崩之后,尘世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太子,他自小没了母亲,无论朕给他多少关照与偏爱,终究无法弥补母爱的缺失。朕知晓,你幼年受太子连累,于江家也备受煎熬,望你们二人,今后摒弃前怨,携手一生,你好好待太子,以他的人品心性,不会慢待了你的。待朕百年,太子妃做了皇后,望你们彼此仍坚贞如一。”
    在圣人心中,所挂念的,唯不过先皇后一人。
    先皇后才德淑均,貌婉心娴,是史书已经盖棺定论的一代贤后。
    珠玉在前,师暄妍对于当皇后,心忖惶恐。
    怕自己何处做得不妥当,受人指摘。
    圣人看出了她的顾虑,手掌贴向床沿,轻拍了两下,这两下,令师暄妍勇敢地抬眸,与圣人对视。
    圣人眼底一派和煦:“无需担忧。后宫不再有妃嫔,皇后的事务便能减少一半。你若实在忧心——”
    顿了一下,圣人掀眼,对王石示意。
    王石心中一跳,知晓圣人最是宝贝先皇后娘娘的遗物,先皇后薨后,圣人将那些遗物一直攥在自己手中,就连太子殿下都不得沾染半分,今日,看来是要赠予太子妃了。
    “朕这里,有一本皇后从前记录的幽兰小札,里头记载了她日常琐碎心得,朕送给你。”
    知晓了圣人对元后情意之深,自然也就知晓了这份礼物有多贵重,师暄妍不敢不谨慎惶恐,跪拜言谢。
    王石自殿内壁龛里,取出了那本被圣人珍重收藏,时不时还会翻阅,并悉心为皇后注解的幽兰小札。
    交托给师暄妍时,王石并未说一个字,只是目光郑重肃然,这一眼,师暄妍明白了手中之物的分量。
    她不敢亵渎半分,忙道:“圣人放心,臣媳将这本小札带回去抄录之后,即刻完璧归赵,给您送来。”
    圣人轻笑,拂了拂手掌:“已经不必了。朕时日无多,这些用物留在这里无益,烧了更加可惜,不如赠给太子妃,也是一种传承了。王石,送太子妃出去吧,朕要入眠了。”
    圣人病体不愈,睡眠一日更深一日,一天到晚,大抵有十个时辰都在睡梦中度过。
    好在这病虽难治愈,却不会带给人太大的折磨,华叔景那里有一套能让人于睡梦中辞世的法子,圣人早已向他讨教了关窍,如今不肯撒手人寰,更大的精神支柱在于,圣人觉得自己年近半百,膝下后嗣不昌,他希望能在弥留之际,等到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那个杜撰出来的假身孕,到底不是真的。他表面只作一笑,心底里却不无失望。
    王石送太子妃出殿门,在汤泉宫前的平台上,这位素来沉稳、心思玲珑活泛的老内官,语重心长地对太子妃问道:“太子妃身子可大安了?”
    师暄妍如获至宝
    地抱着幽兰小札,静静地颔首:“我知道您想说什么,贵使放心,我……我自当尽力。”
    王石看着太子妃眼下扑了厚厚几层妆粉依旧盖不住的青影,心领神会,笑眯眯地弯腰:“是。想来殿下,也会尽力。”
    当然,宁恪最喜欢尽那份力了。
    一句话,说得师暄妍抱住幽兰小札的指尖轻微地蜷缩了一下,耳颊之后冒出一团可喜的红晕。
    不肯再与老内监细说,师暄妍匆匆离了汤泉宫。
    回到东宫已是晌午,婚房内陈设如昨,挂红披绿,喜气纷冉。
    她将幽兰小札妥帖存放于黄杨木嵌螺钿纹的多宝柜里,舒了一口气,打算虔诚地沐浴焚香一番,再行翻阅。
    净房里就有她的衣物,师暄妍不必找,正好她也不爱人服侍,干脆便自己步入了净室。
    只是,才绕过那扇缂丝山水画云母屏风,耳中蓦地落入了淅沥的水声。
    水声清晰无比,如瀑布,如鸣泉,簌簌而来。
    能在这边沐浴的人,还用想是谁么。
    师暄妍没料到太极宫事务不多,宁恪今日回得这般早,而她已经迈入了净房,想着已经“名正言顺”了,夫妻之间,这些事无须避忌,她并未退缩,而是缓缓上了前。
    净房之内的水汽氤氲迷离,少年男子颀长的身形,在水雾间,若隐若现。
    比起平日里所见的容装工整的模样,更是撩人了。
    他站在浴桶当中,正弯下腰去,伸手将水桶之中涤过的毛巾取出。
    水声隆隆,冲击着人的耳膜。
    肌理匀亭,肤色白皙,冲击着人的视线。
    赤身露体也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了,本该镇定才对,可师暄妍觉得自己不管看多少次,都把持不了一点。
    秀靥一瞬沁出了盈盈粉意,似六月枝头初熟的桃。
    他将沾了水的毛巾盖住肩侧,正擦拭着,似乎正思忖别事,并未留意到有人来。
    浴桶的高度,刚刚好,盖住了太子殿下一半的臀线,剩一半在外边。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凑近看,清荣峻茂,良多趣味。
    师暄妍的指尖停在屏风上,不留神间,几乎要抠坏了缂丝上精巧伶俐的红足春莺。
    可纵是再赏心悦目,师暄妍也不会忘,昨夜里,她是如何被“第五十二”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理智占据了上风,她缓缓靠前,又走了几步。
    水声喧哗。
    他仿佛出着神,心不在焉地擦拭着身。
    近在咫尺了,师暄妍的步子蓦然间停顿,不再往前。
    视线拨开朦胧的水汽,凝定在男人的后背上。
    左侧,肩胛骨处,有一道利刃留下的的洞穿伤,缝合的针线已经拆掉,可皮肉的愈合,却以触目心惊的情状,留下了一道半指长的疮疤。
    当时不知那利刃究竟扎了多深,竟留下了这么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如焚琴煮鹤,生生地割裂了那片本该玉璧无
    暇的皮肤。
    看伤势痕迹,应当是在汉王攻城时留下的。
    师暄妍不知,他亲自带着守军与叛军厮杀,还受了伤。
    这些时日以来,他竟从未提过。
    她不出声,指尖抬高,探入水雾中,一寸寸向他的后背皮肤贴近。
    直至指腹靠向他的伤痕旁侧的皮肤。
    触碰之际,男人倏地肌肉一震,仓促地退开,于水中转过了身。
    师暄妍也跟着受了惊,手指仍停在半空中。
    宁烟屿见是自己的太子妃,方松了气,嗓音低幽地道:“师般般,你何时学会了‘踏雪无痕’了?”
    师暄妍皱眉,脑中满是他背后的伤势:“是你想事太出神了。”
    说完,她咬牙道:“你转过身,给我看看。”
    宁烟屿知道她要看什么,只是视线下垂,将自己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轻笑,妄图敷衍过去:“是正面不好看?”
    师暄妍脸颊更红了,但仍然固执:“宁烟屿,我不是同你商量的。你转过去,给我看看你背部的伤。”
    这回他收敛了笑容,面对太子妃的指令,只得乖乖地将身转过去。
    太子殿下的这具身体,原本皎月无暇,这道伤口却看得甚为狰狞,已经过了这么久,仍然瞧着可怖,可知当初受伤时有多严重。
    那夜她持剑护卫着行辕时,他听到叛军可能对行辕不利,竟然丝毫都不顾身上的伤,疾驰来援。
    后来更是不露一点儿风声,宁可背地里一个人忍痛,也不肯教她知晓半分。
    师暄妍情不自禁地将手靠向水中男人的身体,抚在他的肩后。
    “怎么弄的?”
    语气有多不好,她自己知道。
    宁烟屿道:“无妨,已经是旧伤了,早已愈合。”
    师暄妍眼中热意蔓延:“你不是喜欢用苦肉计骗我吗?这次明明伤得这么重,怎么反而藏起来?这一点都不像你。”
    他想了想,无可奈何回:“从前是心里不安,可你给了我心安之后,我怎么会一次次让你担忧,师般般,让女人担忧的男人太过无用,孤不想做。”
    他说得头头是道。
    可师暄妍还是知道了,知道了,就克制不住心疼。
    “你别逞强。”
    隔了浴桶的壁,少女支起上身,轻轻地靠过去。
    自身后,张开双臂,环抱住了他的窄腰。
    肌肤的触感,温热,真实。
    除去衣衫的太子殿下,依然散发着动人的兰息。
    师暄妍吸了吸鼻子:“你一个人上药定是不便,我来。”
    宁烟屿背对着她,看不见身后的光景,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唇向上扬:“师般般,你不会哭了吧?”
    她却不逞强:“是的。”
    宁烟屿含笑道:“我最怕女人哭,你别动,我自己能上药,我上给你看。”
    她不动,也不放手。
    他无可奈
    何,叹道:“当真已经好了,一点皮外伤而已,一场战争总能付出牺牲,孤只是后背受创,但汉王的两个儿子都死于孤手中,很划算。”()
    师暄妍不觉得划算,她从来不会用心爱之人去称量什么,她自私地觉得,汉王的两个儿子,比不上宁恪的一根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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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说话,师暄妍霍然想到了一件事。
    宁恪这一个月以来,从来不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就是为了隐瞒住他后背的伤。
    逞强如他,竟然在新婚之夜,也没能让她一睹他背后的伤势。
    等等……
    新婚之夜,本该坦诚相对,他是怎么蒙混过去的?
    这一下,师暄妍又想起了那作恶多端的图册,还有折磨她至烈的“第五十二”。
    怪不得。
    宁恪近来的怪癖愈发剑走偏锋。
    不是让她趴跪在床沿往后,便是让她坐在他身上。
    而他不用除衣衫,便可以将伤口藏在她的视野盲区,以及肢体无法触碰处,不露一点马脚。
    识破了他那些“奸计”背后暗藏的用心,师暄妍已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思及此处,师暄妍忍不住下手狠了一些,拧住了他的肩身肌肉。
    这一下没收住力道,替他紧了一下皮,激得宁烟屿轻“嘶”了一声。
    他以为师般般这是要报复了,当然,他欺瞒她不该,被她报复也是活该。
    可等了又等,不见那小娘子继续拧他,须臾,那身子轻轻地靠过来。
    肩后伤处,传来了如薄雪覆枝的触感,轻盈无比。
    师暄妍吻过的伤口,如闪过一道摧枯拉朽的火花,重新崩裂开来。
    冰凉的疮疤,立刻变得滚烫。
    “……”
    师般般是最懂如何状态松弛地撩拨他,便将他撩得神魂颠倒的。
    “宁恪。”
    太子殿下颅内风暴四起,忽听到身后传来少女压抑得极低的软嗓,轻轻地道。
    “别再让自己受伤。”
    太子殿下的心又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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