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全部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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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往炼丹房走的过程中，有声音从边上传来。
“是秦大夫吧，我是小杨，您以后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对我说。”一个同样是杂役打扮的少年凑了过来，笑呵呵地对秦风说道。
虽然秦风只是个炼丹学徒，但相比这些杂役，地位依然是高的多的。
加上以后做事上还会有很多打交道的地方，所以他第一时间过来，混个好印象。
秦风点点头，让他带路去炼丹房。
走的过程中，也顺便问问他分馆的一些情况：“分馆现在有几个炼丹师啊？”
“原本有两个，但不知怎么的，前两天突然就同时都调走了，然后今天您就过来了，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再来人。”
秦风点点头，又指了指后方问：“你们何掌柜经常打人吗？刚刚门口那个是什么原因？”
听到这个，小杨步伐都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微微压了点声音说道：
“何掌柜脾气是不太好，打骂我们也是常有的事情，甚至有次有人因为盗窃了一点医馆的药材直接被他给打残了。
不过这次确实有些莫名其妙，外面被打的那个是杂役小马，负责医馆的药材这一块。
而被打的原因是因为他带了一点医馆用剩下来的一些边角料回家卖钱，所以才被何掌柜打。
但那些边角料本就没什么用，就算他不拿也是要被丢弃处理掉的，他拿回去一个月也就能多换几个铜板而已，勉强补贴补贴家用。
而且最怪的是这本就是各家医馆的通例，也不是我们这一家分店这么做。
并且这事儿何掌柜早就知道，却早不处理，偏偏今天突然拿这个出来说事，还打的那么狠。
我们都觉得小马被打的挺委屈的，也感到莫名其妙。
小马挺憨厚老实的一个人，见人都是笑眯眯不欺不犯的，不知道怎么就落得个这么一个下场，哎”
小杨也是一声叹息，显然也为这个同为杂役的同伴感到不值。
但一旁的秦风此刻却是明白了，大早上演这么一出，便是这个何掌柜给自己立的下马威。
并且他可以想象，这后面必然也有着陈管事的影子和教唆在里面。
‘跟老子玩这一套，我就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秦风可不是那些普通学徒，见个血什么的就被吓个花容失色。
光死在他手里的就不止一手之数，会怕他这点小伎俩？
所以他跟小杨又聊了几句，便自己进到炼丹室准备开始今天的炼丹。
结果进去还没10分钟，小杨又蹬蹬蹬跑进来，说何掌柜找秦风过去。
秦风眉毛挑了挑，最后还是放下手里东西跟他出去了，倒要看看对方搞得什么名堂。
经过后院的时候，正好瞥见刚刚被打的那个叫小马的杂役，此刻满头满脸浑身是血地正在被另外两个杂役拖出去，似乎已经晕厥了，只从他偶尔能看出来的微弱呼吸上知道这个人还有一口气。
秦风没做停留，径直继续跟着小杨进了何掌柜办事的正堂。
何掌柜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着账本。
秦风进来，他眼睛连抬都没抬，不打招呼，也不让秦风坐，依然还是自顾地翻看着手里的账本，就把秦风晾在一边。
秦风不惯他这臭毛病，等了几分钟见他还不说话，便自顾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他明显感觉到他坐下的那一刻，何掌柜微微抬了一下眼，还皱了一下眉。
终于，又等了两分钟，他这才合上账本，抬起头，不过依然是一副傲慢的姿态，瞥着半边眼睛懒洋洋地看向秦风道：“就是你叫秦风？”
“不错。”秦风也悠悠答道。
“炼丹水平怎么样啊。”何掌柜拿起桌子边上刚抽完小马的鞭子，一边放在手里摆弄着一边继续一副看都不看的傲慢表情问秦风道。
“凑合。”秦风也懒洋洋随口答了一句。
何掌柜放下鞭子，终于第一直视秦风，说道：
“我们楼石町分店用丹量大，听说你炼丹技术不错，这样吧，每天50颗丹药，下工前完成，没问题吧？”
“50颗丹药？”秦风眼睛微眯了一下，他在总馆每天5炉，每炉报上去的是4颗丹药，一共也才20颗丹药。
现在要他每天炼50颗，就算按他实际每炉6颗的出丹量，那也要炼整整8炉还多，基本要炼到每天亥时才能下工，这不开玩笑嘛。
看来这何掌柜是诚心要整自己啊。
“做不到。”秦风悠悠答道，没有一点婉转，这种人不用给他面子。
“我不是在问你能不能做到，我是在要求你必须做到，能听明白吗？”何掌柜一边手指不断敲击着桌子，一边声音越来越大地说道，完全是一副上司对待下属的威严。
秦风嘴角冷笑，虽说何掌柜是这分店的掌柜，但秦风隶属医师体系，他来这里双方更多是属于一种合作关系，他压根算不上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还搁这儿装上了。
“抱歉，依然做不到。另外我还想提醒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每天的任务量是总馆医师来定的，还轮不到你在这里给我指手画脚。”秦风是不会惯这种人毛病的，目光灼灼地同样回盯着何掌柜说道。
“你说什么！”何掌柜被秦风这毫不客气的语气直接给弄火了，他何立在这楼石町分店从来是说一不二的，谁敢跟他顶嘴，谁敢不听他的话。
前两天被调走的那两个炼丹学徒，按道理也属于医师体系的，被他治了两次后，还不是乖乖听话了嘛。
在这块地盘他就是王，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谁不听就像刚刚对待小马那样，打不死他。
所以前两天，他的上级，总馆陈管事安排他说掉一个刺头到他这边，让他好好治一治，往死里治，弄死了最好，他屁颠颠就答应了。
他就是专治刺头的，什么样的刺头在他这儿调教两天都的乖乖的。
所以他才特意揪住小马的那个问题安排了早上的这一出‘表演’，就是要让这秦风知道他的厉害。
本以为应该敲打的差不多，准备继续进行下一轮整治，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不吃套，敢跟他犟上了，还搬出了医馆规定这一套。
‘我让你知道在这楼石町分店到底什么才是规矩，什么才是规定！’何掌柜微微起身，手里拿着鞭子竟然径直朝着秦风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