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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年华待追忆 第二十六章,一只大老鼠要来

青油纸伞 琴长啸 6354 Aug 6, 2021 10:12:20 AM
    那女子轻轻地来,又轻轻地离开,若不仔细查看,只能感觉到一阵清风,裹着一团清冷的香气,和零星的透明的雪花,还未落地便散了。
    王英打着青油纸伞,目送那女子离开,深吸了口气,嗤嗤地嗅了一口雪中的香,向将军府匆匆跑去。
    青油纸伞在旋转着,在王英手中旋转着,带着王英的身体乘风而起,身轻如燕,化为了一阵风。
    白阳发现了胡蕴山腾腾杀气的注视着红漆铁门被推开的缝隙,战意如洪。他觉得胡蕴山没有理解自己为何问混沌大陆有多少气界修士的深意,想了想,决定善意地提醒一句:
    “你知道什么生物最可怕吗?”白阳将靠近铁蛋儿的右手抬了起来些,以五根手指支撑着胳膊,向铁蛋儿的‘走’了过去。
    铁蛋儿的意思已经模糊了,却仍然歪着头看着白阳,一颗眼珠已经被眼眶周围的血盖住了,仍然亮得刺眼。
    胡蕴山定定地站着,双腿暗自蓄力,随时准备帮助白阳炸开。他没有想到,被烈火了这多么多的时间,白阳依然可以云淡风轻的说话,依然可以移动身体,就像那被切成两半的心脏,不是他本人的。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白阳不是妖兽,却是比妖兽更加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世。听到类似于心跳的咚咚咚声时,胡蕴山便下定了决心,之所以耐心等待,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如果白阳能自己炸掉,上京和丞相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洗耳恭听!”胡蕴山以心神锁定了白阳接近铁蛋儿的右手。
    “嫉妒的女人与愤怒的女人。”白阳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给了答案。
    胡蕴山哈哈大笑,不置可否、不屑反驳,堂堂云都来人,原是一个沉迷于温柔乡的废物不成?竟然害怕女人。
    胡蕴山可不相信女人能威胁到他,哪怕是天上的那一点青色。即使他胡蕴山一人对付不了那把青油纸伞,他还有一队百人亲卫散在城中各个角落,可以随时驰援。
    白阳翻了一个白眼,不再搭理这个自己找死的家伙,走近铁蛋儿的手抬起了两根手指,点向铁蛋儿的已经看不出五官的脸。
    铁蛋儿倒下之后,长枪的火焰已经不再灼烧铁蛋儿身体,但是铁蛋儿已经被烧成了一个血人,如不立即止血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白阳的指间飘出了一点红影,圆圆的一点,像一滴血,却如一团纸一样摊开,变得薄如蝉翼,轻如帐纱,瞬息将铁蛋儿包裹了起来。
    胡蕴山长舒了口气,心中大定。铁蛋儿的出现对于白阳来说,乃是必死之局。胡蕴山从白阳在扬州与华山的经立已大致了解白阳的行事风格,白阳绝不会不管这个冒死前来的凡人,无论他用何种方法帮助铁蛋儿,都必然消耗自身的底蕴。
    白阳的消耗多了,胡蕴山的胜算自然也就大了。胡蕴山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够君子,但是他身为皇朝的将军,重在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再者说,王英怒而杀人,死罪难逃,胡蕴山替她挡了这个罪过,铁蛋儿自然要偿还他胡蕴山的一条性命。
    妻债夫偿,天经地义。
    白阳的身体开始急剧升温,冰冷不变的面庞晕出淡淡的水汽,刚一出现即被火焰烘干。
    “气界修士不多,要惜命啊,咳咳。”白阳轻咳了一声,随即闭紧了眼睛不再说话。对于胡蕴山的小心机,白阳不屑去想,如果将来有重逢之日,白阳会提醒胡蕴山注意他在华山说过的话:我会下一点棋。
    白阳觉得应该给胡蕴山一点特别优惠,比如加上半句:你们都是垃圾。
    打架的本事,白逍遥也许不是最强的,但是逃命的本事,逍遥公子无人能敌。白阳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自信心爆棚。
    胡蕴山突然觉得白阳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正欲接近白阳查看一翻,却被突兀的声响打断。
    门外也有人回应了白阳的一声咳嗽,微微发闷,一听就是美人的喘息,以纤长的手指掩住了粉红的嘴唇。
    胡蕴山抬起左手张开五指对准了穿过白阳心脏的长枪,火焰骤然旺盛起来,更加鲜红、更加炙热、幻化成了一躲火莲。
    白阳仿佛花萼,长枪是唯一的花蕊。
    “吾之枪,名为烈焰,桃木之火不过掩盖烈焰的遮掩,之所以让我提前在这里候着你,我的烈焰枪就是原因。”胡蕴山的手掌开始合拢,烈焰枪开始颤动起来,震动着白阳的身体。
    白阳心脏中心的伤口的血液流速猛然加快,血液、静脉、**和骨骼都随着枪身颤动起来,就像煮沸的水。
    白阳瞥了一眼被红披风的一角裹住的铁蛋儿,有些羡慕,然后只是惊鸿一瞥,白阳的视线也出现了颤动,开始模糊起来。
    有人打着青油纸伞出现在了铁门的缝隙中。是一个白阳无比熟悉的女子,海参村的村民当中,第一个冲白阳膜拜的人,很可爱的一个小丫头,替白阳擦脸的时候很温柔地弄破已经结痂的伤口。
    白阳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触电了似地打了一个无声的响指,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来望向那把青油纸伞以及青油纸伞后方,然后口吐白沫地倒了回去。
    来人只有一人,是铁蛋儿的老婆,王英。
    白阳觉得自己身体要炸开了,好在脸蛋也在颤动,抖落了脸上的精彩,没有被胡蕴山看见。
    王英在伞下瞥了一眼白阳,随即将视线钉在铁蛋儿的脸上,嗤嗤地看着,目蕴泪花,又定定地望向胡蕴山。
    胡蕴山也瞥了一眼青油纸伞后方,并未发现其余人的身影,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只是这小女.子一人,能奈我何?
    胡蕴山觉得上天都在帮他完成任务。
    王英盯着胡蕴山,挤出了一个笑容,恭敬地说道:
    “我在路上,遇到一人,让我给白先生带来几句话。”
    王英轻咳了几声,眼皮低垂,似有些疲惫,说不出的柔媚娇弱,看得胡蕴山大为羡慕倒地不起的铁蛋儿。
    白阳暗自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铁蛋儿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但说无妨。”胡蕴山摊了摊手,准备坐回台阶上。
    王英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挡住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那位前辈说……靠!老娘忍不了了!妈蛋,敢伤我男人,老爸,有人欺负你女儿!帮我剁碎了他!!”轻咬贝齿的红唇突然像一只小老虎一般咧了开来,娇弱可爱的女子气冲干云地咆哮着,张牙舞爪地向胡蕴山抛出了裹在身上的毛毯,随手就是一道排山拳攻向胡蕴山。
    “杀了你!”王英再次咆哮出声,向前冲出两步又是一击排山,拳拳裹着血气,有燃血之力加持。
    胡蕴山腾空而起,躲过第一拳,又在空中侧身旋转半周,避过第二拳,想起白阳所说的那句“最恐怖的生物是嫉妒的女人与愤怒的女人”,暗自点头,随手就是一道排山拳挤出。
    然而,拳气还未成型,胡蕴山便倒头冲想向了白阳。
    王英已经闪略至白阳的身边,一只纤弱的手已经握住了烈焰,不但以青花压住了火花,同时止住了烈焰的颤动。
    “找死!”胡蕴山乃是气界修为,实力与王英相差悬殊。然而所喊的那一句“老爸……帮我剁碎了他”令胡蕴山于刹那之间失神感知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被王英真真假假的愤怒哄骗得着了道!
    流光一闪,手中无枪,其势亦如枪,雷霆万钧,击向王英的后背,毫不留情。
    王英咬牙拔枪,微微将伞倾斜向后背,无暇做出其他防御。
    胡蕴山的拳影突然分散出三拳,一拳击向王英的后背,两拳对准了白阳的脑袋!
    “到头来…什么?”‘你还是要死’还未出口即被胡蕴山咽下了肚子!
    一把菜刀穿透城主府南面正对的高墙,直劈胡蕴山的面门。
    胡蕴山于空中爆退避开,看也不看到菜刀从何飞来,转而盯着白阳。白阳却正在冲着胡蕴山招手,食指和拇指间夹着一小团黄色的纸团。
    “再见!”白阳冲着胡蕴山打了一个响指,那团黄色的纸团倏然伸展成为一张黄色的纸条,其上画有笔手龙蛇的古怪图案。第一个响指是干扰胡蕴山的障眼法而已,第二个响指正是催动了福禄。
    胡蕴山险些被气出一口老血,混蛋东西,你的手指间到底夹着多少东西!要不是怕接近白阳会着了藏锋的道,胡蕴山一定会好好检查一下白阳的身体,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胡蕴山仰天嘶吼了起来:
    “垂死挣扎!你还是要死!”胡蕴山全身血气暴涨,幻化出了五杆长枪,对准了白阳和王英。
    然而,血气凝成的长枪还没有俯冲攻击,又有一道排山拳充角落里冲向了胡蕴山的后背!
    胡蕴山气得全身颤抖,怒不可遏地咬紧了牙关,血气长枪摇摇欲碎,许久才停下颤抖,胡蕴山嗓音低哑地笑了起来,面目狰狞:
    “蚍蜉撼树!”胡蕴山稳住了血气,竟是连看也不看冲向他的侧身的拳风,握拳对准了白阳,无杆长枪赫然分裂成了十杆,旋转着冲向了王英、铁蛋儿与白阳。
    “希望不会再见!”白阳亲了一下右手指间的符箓,吹了口气,吹散了一团青烟。
    城主府的大地被轰成了一片浪迹,烟尘漫漫、杀机四伏!
    “蚍蜉来了!”王英忍住咳嗽,没有继续拔枪,也没有用青油纸伞护住毫无反抗之力的铁蛋儿,反而冲上了天空,出现在了胡蕴山的身侧,将一只小巧的拳头提在体侧,积蓄拳意与血气。
    “呵呵,看来你们真的想死?”胡蕴山瞥了一眼还未散开的烟尘,并未感知到白阳的气息,却并不急于追赶。重伤的白阳即使有瞬移符又能逃到哪去,先解决眼前碍事的家伙才是正道。
    胡蕴山看着王英攻击,不做任何防御,堂堂气界强者若被半吊子的排山境的排山拳伤到,那才叫丢人,刚刚那一记刁钻的拍山拳直冲胡蕴山肋下,连胡蕴山体表的血气都没有破开。
    王英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将青油纸伞向身后抛去,任其自由飞翔。
    胡蕴山登时大惊,恍惚之间似乎忘记了什么,纵身冲向王英。
    王英猛地将拳头调转方向对准了将军府,而在王英身下,两道排山拳轰向胡蕴山,企图减缓胡蕴山的速度。
    胡蕴山不管不顾地顶着两道血拳冲向王英,蓦然身后传来了一瞬凉风,抬眼一看,王英的手中已经握着一把菜刀。
    胡蕴山瞳孔微眯,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与恐惧,不等王英的菜刀落下,胡蕴山已经恢复了从容,冲着王英用手指虚点了一下地面。
    王英悚然大惊,立即出刀。胡蕴山却已经消失不见。
    老村长当即向那朵青油纸伞追去。
    一刀落空,王英落回地面,却只有被红纱包住的铁蛋儿,并无白阳,也无胡蕴山的烈焰枪。
    城主府已经一片狼藉,两个士兵中了王英的排山拳,已经重伤昏迷,胡蕴山却连看都不看就去追白阳了。
    “这算什么,羽化重生?”王屠夫走进了城主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到一团血红的铁蛋儿忍不住挖苦道。
    王英单膝跪在地上,心有余悸地咳嗽了几声,若不是急于去追白阳,胡蕴山完全有能力杀了他们,气界与力界修士地实力竟然如此之大。
    密集的脚步声围成一圈向王英和王屠夫接近,胡蕴山的亲兵已经将两人包围。王英虽然忧心铁蛋儿的伤势,却无暇他顾。
    “把刀给我吧,咱们妇女俩,也许又要丈刀走天涯了,不比切肉有趣。”胡蕴山手腕一翻,招来了刀,握紧了刀。
    蓝海城上空,胡蕴山正站在云层之内俯瞰大地,寻找白阳的身影。蓝海城东面是大海,南面是废弃的港口,并无隐身之所,西侧和北侧百里之内皆是平原,最大的山丘也不过几十米而已,亦无可以藏身的地方。气界修士居高愿望,方圆百里几乎一览无余,胡蕴山的神情却愈发凝重了起来。
    “带着我的烈焰枪又能飞到哪里去?”胡蕴山虽然诧异于没有在蓝海城周围寻找到白阳的神情,但是并不慌乱,开始紧闭双目感知烈焰枪的所在。胡蕴山已经将烈焰枪与白阳连在了一起,重伤濒死的白阳断无可能取下烈焰枪。
    “找到你了!”胡蕴山向波涛滚滚的大海略去,站在海面上巡视一周,突然听到一个咕噜噜的水泡破裂的声音,当即抬脚踏向海面。
    十余道长枪的血影向海底刺去,海水迸散,以胡蕴山为中心向四周汹涌而去,甚至冲向了岸边,拍击着蓝海城的城墙。
    又一道气泡从海底串了起来,是一道青烟。
    胡蕴山再次消失,朗声大笑了起来,俯冲向蓝海城中,右手五指向前探去,倨傲地说道:
    “阁下的符箓总不是无穷无尽的吧!”胡蕴山握住了自己的烈焰枪,将还没有落地的白阳举向了天空。
    又一道排山拳从角落里冲向了胡蕴山的侧身。
    白阳吃痛地低吟一声,向胡蕴山吐出了一口血。
    胡蕴山冷哼着甩了一下衣袖,将白阳突出的血与老村长击出的血拳撞击在了一起,随后跃到了蓝海城东侧的城墙上,避开了那道血拳。
    胡蕴山瞥了一眼排山拳的拳势,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冷眼睨着挂在烈焰枪枪尖的白阳:
    “原来你真的吐血了...呀!”胡蕴山猛地将白阳甩到了街道上,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好险好险,藏锋还真是一道好贱的剑法,不过我似乎高估你了。”胡蕴山甩了甩手,白阳就像一个刺猬,可碰不得,还是烧掉得好。
    砸进土里的白阳再次被火焰包裹。
    “三只老鼠何就不走你。”胡蕴山负手站在了白阳身边,审视着白阳开始变得红肿的脸。
    “我不需要人救,但是我的魅力无人可挡。”白阳舔掉了嘴角的血渍,冲脑后翻了一个白眼。
    “又来三只老鼠。”胡蕴山不胜其烦,伸出手掌摆出了下压的动作。烈焰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带着白阳向地下钻去。
    牛达、程墨与罹欢站在香满楼的楼顶向蓝海城东方眺望一瞬,而后三人一行向胡蕴山疾驰而来,起伏跳跃之间,程墨高举着一块儿令牌,大声自报名号:
    “上京城密探雨罗成员程墨,恳请将军抢下留人!”程墨说话之间,人已至胡蕴山面前。牛达和罹欢紧随而至,并未量出自己的身份,警惕着看着地面上的深坑。
    白阳突然有些心烦,接二连三地袭杀,每一次都没有因为各种原因而失败,为什么还要做呢。胡蕴山的烈焰枪压着白阳坠入地下,烈焰熊熊,却并未发出震动。白阳的心脏的裂口处,有三根细线正在悄悄缠上烈焰枪。来的可不止三只老鼠,那只大家伙也要来了,白阳必须做好准备,以防真的被胡蕴山炸开,到时候一句‘焚灭妖兽,何罪只有’,白阳可就真的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了,碎都碎了,找那个老家伙问罪又有何用,最后倒霉的还是白阳自己,违约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哦,皇帝陛下的人,令牌拿来我看。”胡蕴山半眯着眼睛,不耐烦地向程墨伸出了手,扫了一眼程墨的身后便不做关注。排山境再多又能如何,还是老鼠。
    “将军请看!”程墨盯着胡蕴山的眼睛,从中窥到了一丝讥诮,迟疑地将令牌抛向了胡蕴山。雨罗令牌,正面是楷书所刻雨罗二字,反面雨滴如网的刻画,有网密如雨,罗尽天下之意。胡蕴山接住令牌扫了一眼,确认了令牌的真假,若有所思地揉搓起令牌上的雨罗二字,莫名觉得可笑,如果雨水可以网罗天下,还需要并将做什么。
    牛达和罹欢也各自握着自己象征身份的令牌,却并未交给胡蕴山。右丞相寇敬手下二将三帅乃是皇帝嫡系,只听从皇帝和右丞相的命令,北疆的兵与皇子手下的人,在虎帅眼中远比不上程墨的雨罗令牌。
    “我还以为三位是喜欢我的风姿,慕名尾随呢。”白阳停止了下落,用孱弱的声音向沉默等三人打趣。
    “......”牛达和罹欢对视一眼,并未回话。程墨看着胡蕴山的接住令牌的手,选择性的忽视。扬州城听故事,华城香满楼二楼与魂界大能一起饮酒,要说白阳没有发现三人身份的异样,程墨决不相信。
    “哦,阁下对这枚令牌感兴趣,那就送你了!”胡蕴山冲着程墨扬了一下嘴角,将令牌抛向了火坑。
    程墨瞪大了眼睛,怔怔地向前跑了两步,扫了一眼坠入火海的令牌,随即指着胡蕴山的鼻子大骂了起来:
    “大胆胡蕴山,你难道想造反不成!此乃陛下钦赐!还不快快住手,陪我回上京谢罪!”程墨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气,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堂堂虎帅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毁坏雨罗令牌,难当胡蕴山眼中只有右相没有陛下吗!
    “急什么,妖兽潜入南疆化名白阳,冒充逍遥公子,被本帅发现之后拼命反抗,意外毁掉了雨罗、夜雨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的令牌...有问题吗?皆大欢喜。”胡蕴山耸了耸肩,镇定自若。
    牛达和罹欢先是被胡蕴山把令牌的举动惊掉了下巴,等到听清胡蕴山的解释时,不禁叹为观止,这他妈的是虎帅还是狐帅!竟然想把我们都拉上,想死就自己找死,堂堂气界强者,难道需要我们排山境的小修士垫背不成!
    罹欢和牛达悄悄后退,并不觉得胡蕴山的决定有多高明,三块儿令牌扔下去,只会把水搅浑而已。
    “哦,俩位有其他意见,你们若是在香满楼里当你们的老鼠也就罢了,想要趟浑水,总不能不占脏水吧。”胡蕴山笑得灿烂,正愁没人背锅呢,有北疆和皇子一起承担责任,天助我也!
    “等一下,嗝!你们最好离开,大老鼠要来了。”雨罗令牌并未被烈焰枪融化,被白阳吸进了肚子里。白阳打了一个饱嗝,善意地提醒胡蕴山与程墨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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