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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收服

带着农场混异界 明宇 3728 Aug 7, 2021 7:53: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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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彼得堡体育馆内,此时人声鼎沸。
    决赛进行到第二小组,解说员盯着实况转播分贝突然拔高道:“完美!祝桃的落冰不愧是教科书级别!”
    “不是说昨天训练脚受伤了么?还偏要逞能,我看她就是想在你的退役赛上搞事。”同队白夜雪的教练不满的嘀咕。
    赛曲鼓点越来越多,音调开始上扬,迸发出不甘命运誓要突破的激昂。
    祝桃卡着节奏睁眼,镜头正好是特写。
    大屏幕里浓密的眼睫卷翘轻颤,美的像是童话里的公主。
    她奔跑在冰上,左外刃蹬冰起跳,身子腾空旋转。
    “勾手四周——”
    解说员话音未落,右刃落冰的瞬间,一股重如千吨的压感直冲右脚,祝桃整个人摔倒在冰上,滑出去好远。
    祝桃疼的直抽气。
    脚腕在发抖,可她想不了那么多,手掌撑地迅速站了起来,随着滑动紧接后外点冰三周跳。
    再次落冰,祝桃身子不受控制的虚晃,引得观众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好在最后勉强站稳了脚。
    教练陈望咬着牙揪心的瞪着场上倔的要死的人。
    “这个疯子!”她声音哽咽。
    场外观众逐渐消了声,连解说都安静了。
    在所有人以为祝桃会选择保守表演量力而行的时候,祝桃用接连的跳转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祝桃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量力而行和适可而止。
    她很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才站在赛场上,既然来了,那她就要赢。
    腕骨已经疼得麻木,冷汗不住的往下流。
    祝桃突然想起当初拜师时,陈望问她为什么要学花滑。
    她说:“这是梦想。”
    陈望被她逗乐了,指着一旁摔出血哇哇大哭的小男孩吓唬她:“花滑很容易受伤,还会留疤,你长得这么漂亮,能坚持住么?”
    祝桃说能。
    “滑到腿断为止,滑到不能再滑为止。”
    滑到不能再滑为止。
    祝桃咬牙,在心里重复。
    疼痛像是吐着蛇信的火蛇,撕咬着神经。祝桃紧抿双唇,抬起右脚蹬冰,然后跳接燕式旋转。
    烟粉色的残影都是美的。
    没有人知道这场自虐式比赛会给祝桃带来怎么样的后果,祝桃知道,但她依然无所畏惧。
    肌肉像是被拉扯撕开,祝桃仰着瘦削的背脊,手指握住冰刃旋转。
    宛如一朵仙池中含苞待放的莲,带着脆弱殊绝的美感。
    单手贝尔曼美的直到曲目结束了,体育馆仍旧安静。
    临近体育场出口不起眼的座位上。
    男人站起身,引来周围一小拨人频繁的侧目。
    没人知道他是谁,但光看一身装扮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频繁侧目不过是因男人的侧脸实在太过硬朗帅气,喉结上下滑动,像把锋利的刀,带着男性的欲。
    他单手系着西装外套的扣子,左手食指的铂金戒泛着低调的冷光。
    他转身向外走,可走了两步又停住脚,秘书毕恭毕敬的半垂着头等候吩咐。
    “通知广德医院,留套病房出来。”
    祝桃被陈望压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同时也被骂了一个月。
    眼瞅着最后一天了,陈望还在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想起来就锤她。
    锤着锤着祝桃就趴在床上不动了,声音闷在被子里委屈极了,“教练,你锤的我好疼啊。”
    她这一说陈望更来气了,“你还知道疼?从赛场上下来脚都快废了我怎么没见你说疼呢?”
    祝桃抬起头,露出嫩白的小脸,举着右手严肃说:“为国争光。”
    就你会顶嘴!
    陈望被她这句话噎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着教练马上就要把手里的衣服甩在自己身上,祝桃又闷回了被子里,还用手护着脸。
    陈望真是没辙,祝桃在训练上从来不让她操心,就这软硬不吃的性子,平时看起来跟个纯良无害小白兔似的,一涉及到原则问题,八匹马都拉不动她。
    祝桃下巴垫在胳膊上,玩着被上的线头,听陈望欲言又止的出了声,转头看向她。
    “厉家独孙的生日会就在今天,你去么?”陈望把桌上躺了好几天的卡片递给她。
    祝桃抬眼,受邀人那里,她的名字是用钢笔写的,刚劲有力,是端正的楷书。
    “这厉恒虽然纨绔了点,但字写得还不错啊,”陈望将金牌小心放在盒子里,侧脸对祝桃说:“我打听过了,厉恒知道要联姻,气得不轻,把家都砸了,厉老爷子都没管住他。”
    “神的是,厉侯善回去连句话都没说,厉恒就老实了,在家装了一个月的乖孙子!”
    陈望感叹:“你说这能把厉老爷子顶掉,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家主,手腕得多厉害啊。”
    祝桃封闭训练三年辛苦拿下大满贯,却在回国后被告知家里面临破产,而祝父为了保住公司,把她当做商品,和厉家做了交易。
    厉家独孙,出了名的爱玩,娱乐圈嫩模小明星几乎都经过过他的手。
    联姻的事她和家里谈不拢,提过一次,祝父直接饱含情绪的回她句“放你的屁”,祝母更不用指望,因为她只关心她自己。
    祝桃像是上了一艘没有桨的船,飘飘荡荡,无所依靠。
    八点,红旗大道的长安云水。
    陈望说厉恒就爱长腿妹子,祝桃特意穿了件及脚踝的连衣裙,把长腿遮的严严实实。
    长安云水是京城新贵最近眼巴巴想去的地儿。
    毕竟玩儿嘛,当然是最新最贵的好。
    再冠上厉家家主亲自设计的名头,大家更是铆足劲儿想进去。
    然而等了三年,厉家连剪彩都是低调进行,楼盘更是一声不响全卖了出去。
    祝桃第三次递出邀请卡才到了别墅区。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生日而已,怎么搞得跟皇上摆宴似的。
    保安估计也是头一次见穿这么寒酸来参加宴会的,拿着邀请函确认了好几遍,上下扫了好几眼才放她进去。
    刚踏进去一步,就差点退出去。
    这生日宴,跟纸醉金迷的酒吧夜生活似的。
    在花滑队被教练保护很好的小公主此时瞳孔地震,一时竟不知该把视线投在哪......
    “祝桃?”一道女声打断了她的思路,祝桃看过去,那人惊讶的笑道:“还真是祝桃。”
    祝桃一愣,她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但她记得在一次名媛聚会上见过这人。
    女生开心地拉她进去,一排长沙发上坐着各家的公子哥和贵小姐,神色各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祝桃。
    女生坐回沙发,交叠着双腿,端着酒杯和身旁的人耳语了两句,两人瞟了她一眼笑在了一起。
    这位置够显目,周围艳羡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投过来,祝桃虽然没见过厉恒,但沙发中间人的眉眼实在像极了他舅舅。
    很快,有人验证了她的猜想。
    男生搂着女伴,探头不怀好意的看向中间的人,“厉恒,这不你联姻对象么?长得不错啊,还退什么婚啊,要不就从了吧哈哈哈。”
    厉恒叼着烟,怀里小明星笑的花枝乱颤,他说:“联姻?我看她适合和花滑过一辈子,就别耽误我了吧。”
    厉恒拿掉烟,鼻尖蹭了蹭小明星的脸蛋,和男生默契一笑。
    祝桃听他说:“但也无所谓,不影响我玩。”
    男生竖起拇指,“牛逼,恒哥什么时候也扶贫我一下啊?”
    几个人笑成一团,女生突然想起什么,捂着嘴抱歉的看向祝桃说:“真是抱歉祝桃,我都忘记你家要破产,还以为你是名媛圈的一员呢。”
    要不是她演技太差,眼里还带着笑意,祝桃差点就信了。
    祝桃没说话,睫毛像被雨打的颤动。
    所以厉恒叫她过来是为了什么?羞辱她?还是为了告诫她别以为婚姻能困住他?
    “联姻的事......”祝桃想说她也身不由己,可刚开了口,就被打断了。
    “厉恒!我都到门口了你竟然没出来接我?”女生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掠过祝桃,把包扔在厉恒身上。
    身边几个人实相的让出座,白念坐下顺了顺头发,损了厉恒几句,才发现面前站着的祝桃。
    又是一阵上下扫视,带着意味不明的嫌弃。
    “她是谁?你最近好清纯风了?”白念手肘怼了怼厉恒,厉恒没理她,接过旁边人洗好的牌。
    白念看过来,祝桃想开口自我介绍,可白念又转头看向了厉恒,完全不关心她是谁她想干什么。
    “对了你舅舅什么时候来?”
    白念一问完,所有人都忍不住一哆嗦,包括祝桃在内。
    厉恒下意识把烟掐了,“他忙着呢。”
    “再说他来了,这帮孙子谁还敢玩啊?直接跑回家写作业你信不信?”
    “自己能耐不大,还怪别人。”白念睇了他一眼。
    几个人各聊各的,好像看不见祝桃。四周异样的眼光越来越多,开始有人抱臂站在一边准备看热闹。
    目光仿佛如有实质,扎着祝桃的神经。
    祝桃不知为什么,她想走,可脚底像灌了铅。
    耳边响起父亲说她不孝的斥责和母亲仿佛看别家孩子的冷淡,祝桃指尖捏紧裙子,因为用力发了白。
    “不玩就出去吧,站在那我看着怪累的。”白念抿了口酒,轻抬下巴对祝桃说。
    “叫保安过来。”厉恒身子后仰,招来最近的男生。
    “那你给我邀请函是为了什么?”祝桃喃喃。
    “你烦不——”
    “汪!”
    厉恒话说一半,被一声隐约的狗叫打断。
    所有人都愣住了,厉恒摔烟站起身,“靠,老子同意了么就把狗带进来?哪个孙子带的?”
    没人回应他,只不过整个屋的人都安静下来。
    “汪!”又是一声狗叫,这次众人听的真切,光从声音就能判断这只狗的体型有多庞大。
    厉恒眉毛一抖,有种不祥的预感。
    伴随着自动分开的人群,一只浑身精壮的大型杜宾出现在厉恒眼前。
    耳朵威风凛凛的竖着,脖子上戴着铆钉项圈。
    “艹。”厉恒顿时慌了,完全没了刚刚的桀骜不驯。
    沙发上几个人也一脸惊恐的僵直了身子,谁也不敢动。
    杜宾虽然戴着嘴套,可身上的气场实在吓人,光那一爪子下去,就能把人拍懵。
    在场都是家里娇养的富二代,此时被一只狗震慑的腿直发抖。
    大狗目露凶光,环视着四周,最后视线定在沙发上的那群人身上。
    杜宾耸起后背,呲着獠牙,冲他们跳了过去。
    几人立马惊叫着作鸟散状,撞的祝桃左摇右晃根本动不了身。
    再抬头时,那只大狗已经冲她扑了过来。
    “般若。”
    男声不高不低的响起,低沉带着压迫,像是厚重的大提琴声。
    明明没什么情绪,杜宾却立马调转方向,落在祝桃的脚边,焦急的掂了掂爪子然后一屁股坐下。
    厉恒两腿发软,想着刚刚口中的“孙子”,他看着来人,打哆嗦的开口:“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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