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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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到来对你来说是惊喜，对其他霍格沃茨在读小巫师来说就不太美妙了——看罗恩和哈利的表情，估计很想把“在读”改成“在逃”。莱姆斯永远充当着两人间的缓冲带：“圣诞节可没有让客人站在门口聊天的风俗，西里斯，不如请西弗勒斯去楼上坐坐……海蒂，能否麻烦你让可可送一壶茶去我们的房间？”
“当然。”你放下手中的礼物站起来，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冲斯内普眨眼，他深深看了你一眼，转过头默不作声地上楼了。
“你们看见斯内普刚才的眼神没？我感觉他想杀了我。”罗恩愁眉苦脸地抱着自己细长的手臂，一副高大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天呐，为什么他非得今天来，我的意思是，今天可是圣诞节啊！太扫兴了！”
“别说傻话了，罗恩！”你没好气地转过头朝他扬着下巴，“你有什么值得他看的，拆你的礼物去。”
“就是，”哈利乍看之下肯定了你的想法，然而下一句又不对了，“我太熟悉那个眼神了，他一定是对我这样，噢——”
“……”你下定决心，明年哈利生日给他赞助一副新眼镜算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西里斯下楼来到客厅，他的表情有些臭，朝哈利招了招手：“孩子，跟我上去一趟。”
哈利不情不愿地放下你特制的《圣诞老人大战丧尸》，一步三回头，可惜金妮补上他的位置，投身到和哥哥们轮换玩游戏的乐趣中，无人怜爱他一秒。赫敏翻看着你送给她的礼物——一本讲述魔法部前世今生的书，她好奇地抬眼看向二楼方向：“说真的，我也想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今天说。”
“哈利会告诉我们的。”你坐在摇椅上抱着亚提密斯，晃晃悠悠地感受壁炉的温暖。
门口再度传来铃铛声，你不得不放弃老奶奶最爱的冬季项目，快步走到门旁掀起窗帘一角：“嗯？穆迪教授也来了。”
罗恩吃惊地看你：“抱歉，你刚才说穆迪教授也来了？”得到你的肯定后他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梅林的袜子啊，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凡是教过我们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都在这儿！”
你顾不上评价罗恩的吐槽，因为你看见穆迪教授捏着魔杖准备将自动感应铃铛给毁掉，不得不提前打开门和他大声打招呼示意别弄坏。
“放心，罗恩，这显然是个巧合。”弗雷德笑嘻嘻地将游戏平板从他手中抽走，“等你看见奇洛或者洛哈特敲响铃铛再说这话也不迟。”
赫敏和金妮双双发出嫌恶的声音表示抗议。
穆迪教授进来后用魔眼张望了一圈才开口，并且点了你的名：“海蒂，跟我一起去找西里斯他们，关于圣芒戈的那个病人有眉目了。”
“什么？”韦斯莱们听到圣芒戈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朝他们摆摆手：“放心，和韦斯莱先生无关。”
你跟随着他上到二楼客房一侧的最后一间，莱姆斯打开门时有些意外：“阿拉斯托，发生什么事了？”
“进去再说。”穆迪教授走进客房，莱姆斯变出两把椅子给你们坐下。
穆迪看了你一眼：“昨天海蒂给邓布利多提了个醒，如果神秘人会对亚瑟下手，那么正在恢复中的布罗德里克·博德也有可能被人谋杀。昨天德达洛抽空帮忙盯了一晚上，刚刚我去替他时治疗师正在派发圣诞礼物，要不是我看到，他可能就死了。”
“抱歉，博德是谁？”只有哈利对这个名字产生疑问，西里斯简短地跟他介绍了一下身份，哈利轻轻啊了一声，看来他想起了布罗德里克。
穆迪喝了口自带的小瓶子继续说：“他的圣诞礼物里混入了一颗魔鬼网的盆栽，治疗师居然没认出来，要我说她也值得怀疑，之后得查查那个治疗师。”
“我去魔法部参加审判时见过他，他是神秘事务司的，那伏——”哈利见斯内普瞪了他一眼不得不临时改口，“神秘人想要的东西一定在里面对不对？”
哈利打量着每一个人，希望得到确切的肯定。斯内普轻点了下桌子，嘲讽道：“波特，你的记忆力似乎过于差劲以至于把我们才说过的话抛到脑后——在你掌握大脑封闭术前，我们不会回答或者透露给你任何有关任务以及神秘人相关的信息。你的大脑就像一个没有门的房间，叫我们如何敢放心托付呢？”
哈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斯内普无视他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在这已经待得够久了，现在出去，随便做什么，当然，我建议你现在就开始学着排除杂念。”他的嘴角扭出一个足以吓哭小朋友的弧度，“毕竟晚饭之后就开始第一次训练。”
“今天吗？”你惊讶地看向他，斯内普暗含警告的眼神对上你，你不得不装模作样地补上一句称呼：“先生？”
“毋庸置疑，伍德维尔。”斯内普轻抚袖子悠然道，“要不是邓布利多担心波特的脑子，我为什么非得今天上这儿呢？”
你和哈利从客房中走出，哈利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他恍惚地朝楼下走，你在后面小心翼翼地盯着，生怕他一脚踩空直接滚下去——即便哈利因为滚下楼梯受伤，你相信只要不是脑震荡，斯内普绝对会让他带伤练习大脑封闭术的。
哈利将这沉痛的消息告知了客厅里的每一个人，赫敏绞尽脑汁鼓励他好好学习，但抵不过罗恩一句宁可每天做噩梦。
“哈利，放心去吧，你一定会走得很~安~详~”在伤口上撒盐、心尖上捅刀的事儿，双胞胎兄弟熟练极了。哈利放空双目倒在了你的躺椅上，非常自闭，你看在他将要社会性死亡多次的份上，终于没开口让哈利从躺椅上下来。wＷω.㈤八一㈥0.ＣòΜ
由于韦斯莱夫人白天都陪着韦斯莱先生，所以你们的圣诞大餐由中饭改成了晚餐，不过无论哪顿，四个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含代课）坐在一起用餐都让你有种玩消消看的错觉。时针指向7点半之际，哈利步履沉重地进入了你为他们准备的临时教室。
西里斯等哈利进去后他就迫不及待用上了问双胞胎买的伸缩耳——真是父爱如山，可惜你给他泼了盆冷水：“这个房间以前是作为安全屋存在的，坚不可摧，私密性强，自带干扰咒和反侦测咒。”
西里斯气恼地收起伸缩耳朝你抱怨：“该死，你们家为什么会有这种房间？”
“建它的时候世道还不够安全，”你按下游戏暂停键，摊手做出无辜的模样，“一个冷知识，当时只有一个黑魔王，现在活在世上的有俩呢。”
“……”西里斯无可奈何地在楼道里来回踱步，活像个站在产房外听说女儿正在生产中的老父亲，一个小时后门开了，他急切地迎上去。女儿，哦不，哈利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西里斯揽住他：“哈利，你感觉怎么样，鼻涕精没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你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呢，你没走错到隔壁频道吧。
哈利终于回神了，他对上你疑惑的目光时不自在地避开了，挣开西里斯含糊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先下去休息一会儿。”
“鼻涕精！”西里斯气势汹汹对上斯内普，一副要讨个说法的模样。空气中传来爆裂声，莱姆斯显形到楼梯上，显然他在楼下已经听见这里的动静了。
莱姆斯拦住激动的西里斯，然后开口道：“西里斯！保持冷静，你应当明白，西弗勒斯是大脑封闭术方面的专家，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有时对哈利过于溺爱了！”
“多谢，幸好这里还有个明白人。”斯内普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没有一丝谢意，“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教导他。波特似乎永远听不懂放空大脑和排除杂念的意思，他的脑子里只有童年小故事还有那些对——异性的傻乎乎的想法，如果是学习方面，我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斯内普拢了拢斗篷，看了你一眼径直走下楼。
你赶紧跟上，跟在他身后小声道：“你不在这住一晚吗？”
“不，我今天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斯内普的语速和他的步子一样快，“幸好只有一天。”
你知道绝没可能让去意已决的斯内普在这住下，幸好一楼客厅里只有韦斯莱夫人在教赫敏织毛衣，于是你得以将斯内普送至门口，眼看着他走进冰雪中，伴随着幻影移形的声音你冲着空无一人的花园哈了口气：“呼——圣诞快乐。”
圣诞假期在你们的意犹未尽中结束了，在骑士公交里你忍不住问起哈利最近大脑封闭术练得怎么样了，哈利深深地叹了口气，答案显而易见。“这可不行，”你忍俊不禁，不能怪你没有同情心，“如果你不好好练的话，斯内普可是会把你从小到大的每一桩事都看个遍的。”
“别说了，海蒂。”哈利一脸抵触，他似乎回忆起上次练习中被看到的记忆片段，苦恼地揉了揉脑袋：“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回到学校后，乌姆里奇迅速夺走了你们积攒了一个圣诞假期的欢乐：根据最新的教育令，她使用权利接连停了穆迪和特里劳妮的教职，海格稍稍比他们好一些，但乌姆里奇打量他的眼神给了你们一种并不会放过他的感觉。
穆迪愤然离开了学校，宣称要向福吉讨要说法；特里劳妮哭哭啼啼，邓布利多挽留了她，准许她继续住在学校里。一时间学校里人心惶惶，只有斯莱特林不受影响，这也难怪，乌姆里奇就出身于斯莱特林。以及，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终于变成她了。
“噢，今晚又要去斯内普那儿上课……”哈利最后一个从魔药课教室出来，显然他留在里面是被告知了教学的时间，他厌烦地抓着头发，“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不能怪他情绪过于外露，只是哈利才被乌姆里奇关了两天禁闭——他的手背自然也出现了血痕，你帮他抹了点白鲜精油，所以现在毫无惩罚过的印记。
你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安慰的话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寄希望于哈利越快学会——幸好他和西里斯早就开始使用双面镜，哪怕哈利真的被伏地魔所误导，你还是有些把握不让西里斯真的去神秘事务司送死。
晚上，哈利抱着视死如归的心绪踏上了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征途。你、赫敏以及罗恩呆在塔楼里各自做课后作业，一小时，两小时，门洞打开了，哈利的身影出现了。他甫一进来就四处搜寻着你们的身影，然后大步走过来，喘着粗气将大掌按在桌上，你们纷纷抬头看他。
“伙计，看起来你今天的训练又不顺利啊。”罗恩放下羽毛笔打量他。
“海蒂，跟、跟我出去一趟，我有话想和你说。”哈利没有回答罗恩，他冰冷的手抓着你的手腕，你不由自主地被他扯着站起来，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一路上哈利一直没开口说话，你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不敢轻易开口打趣。直到走进一间空教室，他将门关上，深深地注视着你，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开口：“斯内普和你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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