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蜕变
“一直没有问，苏大人在西雍到底做了什么得了万民伞？段先生为何不留着您，却送您来大建士官？”
听到这个苏仁终于找回了一些尊严，一直拧巴的脸蛋也有了几许舒缓。
未免让自己显得得意，苏仁还是压低腔调说道：“在金川峡的时候，我发现府库的粮食充足，但是百姓们的粮食配给却不足数。上一任官员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却不分发给百姓，百姓们明明吃不饱，可是这囤积的粮食宁愿喂马都不给百姓！所以我上任之后就下令开仓放粮，百姓们吃饱了，都感谢我，所以送了我万民伞。后来段大人来视察，对我很满意，所以推荐我去鄂州任职。”
“哦！”师爷皱皱眉头，但是这个表情一闪而过，抱拳笑道：“苏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
“哎，客气了，我现在都不是大人了，陈师爷，不要这么称呼我，折煞我也！”
“对了，之前听说苏大人进过玉凉王府，还和西雍的二世子殿下有关，是不是苏大人和二世子也……”
“哈哈，”苏仁摆摆手，不知道陈师爷哪里来的道听途说，笑道：“不瞒陈师爷说，我去金西雍的路上在登城刚巧碰上柳廷玉被人刺杀，凑巧又发现这刺杀的人是原西梁大将张北望，还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所以就去玉凉王府报信了！”
师爷怔怔看看苏仁，不由压低眉头。又歪着脑袋咬着嘴唇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再转头看看苏仁不由竖个大拇指：“苏大人胆识过人，佩服！”
胆识过人？
不如说运气好吧！
……
略微闲聊了那么一会，陈师爷要走，打了告辞正要起身，忽然又凑近过来对苏仁说道：“苏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师爷，你我谁跟谁呀，有话请直说！”
“那我可就说了！”师爷微微含笑凑近苏仁耳边说道：“苏大人，这办事就跟做人一样，你会不会做人，就是你会不会办事，真心办事，真心干活的人，不怕脏，不怕累，更不怕苦！忠心不二！”
苏仁一愣，看着师爷。
被师爷拍拍肩膀：“忠心的像条狗一样！”
这一天，是苏仁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
一天后，苏仁官复原职，胡捕头继续做胡捕头。
对人生有了新的领悟和感慨，苏仁送卢大人离开之时亲自恭候在卢大人房门外，即便是没有见到卢大人，他的腰也依旧躬的非常谦卑。
卢大人出来之时赞赏的看着苏仁，不时点头，像是看重苏仁的才华，赞不绝口！
露出一张虚伪的笑脸来，苏仁轻轻上前：“老师，学生送您上车！”
“嗯，”微微点头，卢大人含笑说道：“苏仁啊，你家境贫寒，就深知百姓之苦，这治下就更要懂得体恤百姓！明白吗？”
“老师说的是，学生记住了！”
“嗯，”
看看胡捕头，
卢炳忠意味深长的拍拍苏仁的肩膀说道：“胡忠是我云州最优秀的杰出人才，把他派来辅助你！老师对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
“学生惶恐，老师对学生的深情厚谊，学生无以为报！一定要好好做好这个知县，给老师您争一口气！”
“嗯！很好！我看好你啊！啊，哈哈哈！”
看到卢炳忠要走，苏仁急忙凑过来：“老师请！”
看着他二人一唱一和，后面的衙役们都不由惊讶，苏大人变的好快啊！
只是现在看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
……
送走卢炳忠之时苏仁回头看看县衙这些衙役，他们个个低头不敢说话。
只有胡捕头微微含笑，还是那副忠厚模样，而且，今天他也很兴奋。
苏仁过来抱拳笑道：“胡捕头，往后这县里的事情，还需要您多多出力啊！”
“是！大人，回去吧，这忙了好几天了，该让大伙好好休息一下了！”
“胡捕头说的是，依你看，怎么休息？”
“解散吧，好好拾掇拾掇，今晚到老秦的馆子里，我请客！大家好好吃上一顿！”
“哎！此事应当由我来请，怎么能让胡捕头破费呢！”
胡捕头笑笑，说道：“这银子还是由衙里出吧，只是得苏大人批一下！”
“好！胡捕头，还有些事得好好请教请教，走，咱们边走边说！”
“客气，客气，大人，请！”
“哎！胡捕头，下官初来乍到，很多规矩都不懂，还得你给教教！这往后……”
……
……
走在路上，陈师爷看看周围，随即快步过来走上了卢炳忠的马车。
进了马车卢大人还在闭目养神。
陈师爷凑过来小声说道：“二舅，侄儿有件事不太明白！”
“嗯，问吧。”
“之前以为这苏仁和段先生关系颇好，而且背后还有柳廷玉撑腰，所以咱们才不敢得罪！但是现在看来，他一穷二白，就是个白板，为何还要继续留着他？”
“小亮啊，为官之道，眼界要开阔，心胸也要放广。最重要，是要懂得识人，看人，用人。什么事情都要你亲自抓过去，那不得累死了？所以要懂得如何把手中的活分担给别人，人尽其用！他不懂，就点拨点拨。”
“哦，可是二叔，这个苏仁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多大？孩子，用钱能解决的事情不叫麻烦！明白吗？”
“是。”
“西雍那地方，粮食就是命啊，库房充盈却不给百姓粮食！？可能吗？可是官家怎能只顾眼前，不看未来！？一旦来年的收成不好，招个灾什么的！这府库的粮食没了，去哪找？变出来吗？目光短浅，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点点陈亮这个师爷，卢炳忠继续说道：“他放了粮，百姓觉得好，那是他们眼睛看的是官，怎会去想以后的事情！？送他万民伞，长他面子，可若是到了饥荒，灾变的时候怎么办？是不是把他吃了？”
“所以侄儿觉得这家伙用不得！”
摇摇头，卢炳忠笑道：“他有万民伞，这就是他的招牌！段云城为什么不下他的官，而是把他送出来？要是直接下了他的官，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若有所悟，陈亮点头应道：“二舅也是这个考虑？”
“所以，为人处世，要懂得思量，凡事切勿张扬，一定要懂得适可而止！明白了吗？”
“是……呃……”
……
正在说话间，就听周围叱咤一声：“什么人！”
“地道神合！”
轰隆隆……
马嘶鸣，
人惊叫，
“啊！这是什么！”
就听车外有人喊道：“我楚星河只找卢炳忠报仇，不想死的给我滚！”
……
惊——
卢炳忠跪着趴在车厢里，悄悄卷开车厢一角。
就见两凶悍的男人跳上马车一把拉开车帘。
卢炳忠顿时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被孙义如提小鸡一般自车里提了出来！一把丢在地上！
“哎吆”
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护卫马车的护卫！
那里两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了，而且二人皆是半截身子陷在土里！
这两人可都是云州境内有名号的好手，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制服了！
卢炳忠不由心惊！
怔目看看前方，黑衣老汉，旁边还有一位妖异的女子。
虽然眼角有黑线，看起来面孔冷森又诡异，但是卢大人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阮芸姜，急忙高喊：“误会，误会，阮姑娘，这是误会啊！你们通缉全是苏仁办事不利！本官已经下令解除了！”
“哼！”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
“真的，是苏仁，本官已经严厉斥责他的！还训诫了好几天，你不信问他们！”转头一指那边还未逃跑的几名差役。
那些差役们纷纷点头：“是，是，是。”
却是旁边老楚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抱拳给黄虚侗孙义：“兄弟，事已经办了，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了，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黄虚侗孙义抱拳应道：“多谢哥哥帮忙，后会有期！”
卢炳忠更惊了。
看了一眼黄虚侗和孙义，这两彪形大汉什么人？
这是什么？阮芸姜和楚星河翻脸了？
“阮姑娘，救命啊！饶命啊！这事真的不怪本官啊！怪就怪苏仁！”
却是那二人理都没理，转头就走了。
“你的地，还在云州呢！”
“拉倒吧，狗官，他们的地都卖了！这云州是不待了！”
一惊，卢炳忠更加有一种恐惧的感觉，看看两人，不由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朝廷命官！”
黄虚侗，孙义，自报名号：“黄虚侗，孙义！”
“狗官，老子们逃出大牢的时候就说过，要回来算账！受死吧！”
“啊！”
卢大人两眼一白，眼皮上翻，
晕了过去！
……
……
阮芸姜和老楚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这一趟算是大闹云州了。
小女子脾气上来也不遮着藏着了，地道神合用的出神入化，七天之内，传遍江湖！
唳——
数名黑衣人出现在了赶着马车的老楚面前，抱拳说道：“两位，你们的事情王爷已经知道了，请你们去京城，王爷另有重用！”
老楚向后微微一仰，似是听从芸姜姑娘的意思。
“嗯，有些事情，也得和王爷好好谈谈。”
黑衣人拱手，引马车改换了方向。
……
……
云州城东，陆府。
躺在床上孱弱的女子苍白的嘴唇上微微咬出一丝血晕，梨花带雨。
努力撑起身子骨，含泪道：“泽昭，我错了！对不起！”
一边背负双手的男人不由叹了口气，快步走近，将娇妻轻轻哄抱：“羽清，我相信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娘亲也就是一时之气，你忍忍！我已让福伯去看东井花街边那间宅子，很快就可以搬去住了！”
“呜呜呜，泽昭！妾身，妾身，呜呜呜……咳咳……”
娇弱的女子闭上眼睛泪流不止，紧紧的抱住夫君。
“哎！”抚摸着妻子柔软的黑发，陆泽昭不由叹息，感念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但是羽清啊，以后你可要谨慎些了！”
“是，是，我明白，我已经断绝和程冬春的关系的！我不去正一道了，好好在家伺候爹娘！”
“不，若是这样，不是显得我们陆家，还有你太绝情了吗？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和冬春就更应该珍惜彼此之间的情谊！我已经叫人去请她来了，你要和她亲如姐妹啊，这不光是为了你，也为了我，为了陆家，冬春毕竟入过神识……”
“嗯，嗯，嗯，我全都听你的……”
听到这个苏仁终于找回了一些尊严，一直拧巴的脸蛋也有了几许舒缓。
未免让自己显得得意，苏仁还是压低腔调说道：“在金川峡的时候，我发现府库的粮食充足，但是百姓们的粮食配给却不足数。上一任官员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却不分发给百姓，百姓们明明吃不饱，可是这囤积的粮食宁愿喂马都不给百姓！所以我上任之后就下令开仓放粮，百姓们吃饱了，都感谢我，所以送了我万民伞。后来段大人来视察，对我很满意，所以推荐我去鄂州任职。”
“哦！”师爷皱皱眉头，但是这个表情一闪而过，抱拳笑道：“苏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
“哎，客气了，我现在都不是大人了，陈师爷，不要这么称呼我，折煞我也！”
“对了，之前听说苏大人进过玉凉王府，还和西雍的二世子殿下有关，是不是苏大人和二世子也……”
“哈哈，”苏仁摆摆手，不知道陈师爷哪里来的道听途说，笑道：“不瞒陈师爷说，我去金西雍的路上在登城刚巧碰上柳廷玉被人刺杀，凑巧又发现这刺杀的人是原西梁大将张北望，还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所以就去玉凉王府报信了！”
师爷怔怔看看苏仁，不由压低眉头。又歪着脑袋咬着嘴唇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再转头看看苏仁不由竖个大拇指：“苏大人胆识过人，佩服！”
胆识过人？
不如说运气好吧！
……
略微闲聊了那么一会，陈师爷要走，打了告辞正要起身，忽然又凑近过来对苏仁说道：“苏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师爷，你我谁跟谁呀，有话请直说！”
“那我可就说了！”师爷微微含笑凑近苏仁耳边说道：“苏大人，这办事就跟做人一样，你会不会做人，就是你会不会办事，真心办事，真心干活的人，不怕脏，不怕累，更不怕苦！忠心不二！”
苏仁一愣，看着师爷。
被师爷拍拍肩膀：“忠心的像条狗一样！”
这一天，是苏仁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
一天后，苏仁官复原职，胡捕头继续做胡捕头。
对人生有了新的领悟和感慨，苏仁送卢大人离开之时亲自恭候在卢大人房门外，即便是没有见到卢大人，他的腰也依旧躬的非常谦卑。
卢大人出来之时赞赏的看着苏仁，不时点头，像是看重苏仁的才华，赞不绝口！
露出一张虚伪的笑脸来，苏仁轻轻上前：“老师，学生送您上车！”
“嗯，”微微点头，卢大人含笑说道：“苏仁啊，你家境贫寒，就深知百姓之苦，这治下就更要懂得体恤百姓！明白吗？”
“老师说的是，学生记住了！”
“嗯，”
看看胡捕头，
卢炳忠意味深长的拍拍苏仁的肩膀说道：“胡忠是我云州最优秀的杰出人才，把他派来辅助你！老师对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
“学生惶恐，老师对学生的深情厚谊，学生无以为报！一定要好好做好这个知县，给老师您争一口气！”
“嗯！很好！我看好你啊！啊，哈哈哈！”
看到卢炳忠要走，苏仁急忙凑过来：“老师请！”
看着他二人一唱一和，后面的衙役们都不由惊讶，苏大人变的好快啊！
只是现在看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
……
送走卢炳忠之时苏仁回头看看县衙这些衙役，他们个个低头不敢说话。
只有胡捕头微微含笑，还是那副忠厚模样，而且，今天他也很兴奋。
苏仁过来抱拳笑道：“胡捕头，往后这县里的事情，还需要您多多出力啊！”
“是！大人，回去吧，这忙了好几天了，该让大伙好好休息一下了！”
“胡捕头说的是，依你看，怎么休息？”
“解散吧，好好拾掇拾掇，今晚到老秦的馆子里，我请客！大家好好吃上一顿！”
“哎！此事应当由我来请，怎么能让胡捕头破费呢！”
胡捕头笑笑，说道：“这银子还是由衙里出吧，只是得苏大人批一下！”
“好！胡捕头，还有些事得好好请教请教，走，咱们边走边说！”
“客气，客气，大人，请！”
“哎！胡捕头，下官初来乍到，很多规矩都不懂，还得你给教教！这往后……”
……
……
走在路上，陈师爷看看周围，随即快步过来走上了卢炳忠的马车。
进了马车卢大人还在闭目养神。
陈师爷凑过来小声说道：“二舅，侄儿有件事不太明白！”
“嗯，问吧。”
“之前以为这苏仁和段先生关系颇好，而且背后还有柳廷玉撑腰，所以咱们才不敢得罪！但是现在看来，他一穷二白，就是个白板，为何还要继续留着他？”
“小亮啊，为官之道，眼界要开阔，心胸也要放广。最重要，是要懂得识人，看人，用人。什么事情都要你亲自抓过去，那不得累死了？所以要懂得如何把手中的活分担给别人，人尽其用！他不懂，就点拨点拨。”
“哦，可是二叔，这个苏仁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多大？孩子，用钱能解决的事情不叫麻烦！明白吗？”
“是。”
“西雍那地方，粮食就是命啊，库房充盈却不给百姓粮食！？可能吗？可是官家怎能只顾眼前，不看未来！？一旦来年的收成不好，招个灾什么的！这府库的粮食没了，去哪找？变出来吗？目光短浅，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点点陈亮这个师爷，卢炳忠继续说道：“他放了粮，百姓觉得好，那是他们眼睛看的是官，怎会去想以后的事情！？送他万民伞，长他面子，可若是到了饥荒，灾变的时候怎么办？是不是把他吃了？”
“所以侄儿觉得这家伙用不得！”
摇摇头，卢炳忠笑道：“他有万民伞，这就是他的招牌！段云城为什么不下他的官，而是把他送出来？要是直接下了他的官，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若有所悟，陈亮点头应道：“二舅也是这个考虑？”
“所以，为人处世，要懂得思量，凡事切勿张扬，一定要懂得适可而止！明白了吗？”
“是……呃……”
……
正在说话间，就听周围叱咤一声：“什么人！”
“地道神合！”
轰隆隆……
马嘶鸣，
人惊叫，
“啊！这是什么！”
就听车外有人喊道：“我楚星河只找卢炳忠报仇，不想死的给我滚！”
……
惊——
卢炳忠跪着趴在车厢里，悄悄卷开车厢一角。
就见两凶悍的男人跳上马车一把拉开车帘。
卢炳忠顿时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被孙义如提小鸡一般自车里提了出来！一把丢在地上！
“哎吆”
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护卫马车的护卫！
那里两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了，而且二人皆是半截身子陷在土里！
这两人可都是云州境内有名号的好手，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制服了！
卢炳忠不由心惊！
怔目看看前方，黑衣老汉，旁边还有一位妖异的女子。
虽然眼角有黑线，看起来面孔冷森又诡异，但是卢大人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阮芸姜，急忙高喊：“误会，误会，阮姑娘，这是误会啊！你们通缉全是苏仁办事不利！本官已经下令解除了！”
“哼！”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
“真的，是苏仁，本官已经严厉斥责他的！还训诫了好几天，你不信问他们！”转头一指那边还未逃跑的几名差役。
那些差役们纷纷点头：“是，是，是。”
却是旁边老楚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抱拳给黄虚侗孙义：“兄弟，事已经办了，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了，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黄虚侗孙义抱拳应道：“多谢哥哥帮忙，后会有期！”
卢炳忠更惊了。
看了一眼黄虚侗和孙义，这两彪形大汉什么人？
这是什么？阮芸姜和楚星河翻脸了？
“阮姑娘，救命啊！饶命啊！这事真的不怪本官啊！怪就怪苏仁！”
却是那二人理都没理，转头就走了。
“你的地，还在云州呢！”
“拉倒吧，狗官，他们的地都卖了！这云州是不待了！”
一惊，卢炳忠更加有一种恐惧的感觉，看看两人，不由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朝廷命官！”
黄虚侗，孙义，自报名号：“黄虚侗，孙义！”
“狗官，老子们逃出大牢的时候就说过，要回来算账！受死吧！”
“啊！”
卢大人两眼一白，眼皮上翻，
晕了过去！
……
……
阮芸姜和老楚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这一趟算是大闹云州了。
小女子脾气上来也不遮着藏着了，地道神合用的出神入化，七天之内，传遍江湖！
唳——
数名黑衣人出现在了赶着马车的老楚面前，抱拳说道：“两位，你们的事情王爷已经知道了，请你们去京城，王爷另有重用！”
老楚向后微微一仰，似是听从芸姜姑娘的意思。
“嗯，有些事情，也得和王爷好好谈谈。”
黑衣人拱手，引马车改换了方向。
……
……
云州城东，陆府。
躺在床上孱弱的女子苍白的嘴唇上微微咬出一丝血晕，梨花带雨。
努力撑起身子骨，含泪道：“泽昭，我错了！对不起！”
一边背负双手的男人不由叹了口气，快步走近，将娇妻轻轻哄抱：“羽清，我相信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娘亲也就是一时之气，你忍忍！我已让福伯去看东井花街边那间宅子，很快就可以搬去住了！”
“呜呜呜，泽昭！妾身，妾身，呜呜呜……咳咳……”
娇弱的女子闭上眼睛泪流不止，紧紧的抱住夫君。
“哎！”抚摸着妻子柔软的黑发，陆泽昭不由叹息，感念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但是羽清啊，以后你可要谨慎些了！”
“是，是，我明白，我已经断绝和程冬春的关系的！我不去正一道了，好好在家伺候爹娘！”
“不，若是这样，不是显得我们陆家，还有你太绝情了吗？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和冬春就更应该珍惜彼此之间的情谊！我已经叫人去请她来了，你要和她亲如姐妹啊，这不光是为了你，也为了我，为了陆家，冬春毕竟入过神识……”
“嗯，嗯，嗯，我全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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