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9章 晋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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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家师，奔雷门陆川！
陈墨面上带笑，神情从容不迫，静静望着眼前两人。
两人此时都已苏醒，另一个汉子将目光投那个满脸凶悍之气有着落腮胡子的汉子。
显然两人之中，他才是主事者。
“我乃血衣帮王庆，这整件事情也是我们血衣帮所为。”
王庆开口，虽说此时身处牢狱之中，可他却显得颇有底气。
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拐卖孩童一事会被发现，更不担心自己会因此获罪。
陈墨轻轻点头，他现在终于明白对方之前为何会这么有底气。
血衣帮城中第一大帮派，其帮主实力颇为不俗，帮派实力也颇大。
寻常坊衙的坊主，还真未必敢得罪他们。
“不如大人放了我，我回去将此事通报给我们帮主，到时我们帮主定会为阁下准备一份厚礼。”
王庆语气仍没有半分慌乱，显得颇为镇定。
在他看来当官不就是为了求财，放了自己不光不用得罪血衣帮，还能收到一大笔银子，这种好事没人会不干。
“那些被你们偷走的孩童，要是找不回来，我必被上官治罪。此事若是我通报上去，你们血衣帮难道就不怕县衙追究？”
陈墨没有着急动手，仍颇为从容的询问王庆问题。
血衣帮的实力确实不弱，却也绝不敢明着与官府作对。
而对方竟然有底气这么干，并且不担心被发现便表明在县衙内一定有血衣帮的人。
这件事情即使自己通报上去，也会被人强行压下来。
“这件事情大人您不必担心，县衙内我们帮主已经打点好一切，没人会追究这件事情，您也不必担心会被县衙问责。”王庆忙笑着开口解释。
“那人是谁，竟有如此实力？”陈墨面露好奇之色，继续追问。
“正是当今县丞。”王庆开口，语气竟还有三分骄傲。
陈墨对于他知道这个消息倒不意外，他虽说只是个小喽啰，可官员与帮派勾连这种事，在城中实属正常情况。
没人会对这种事情多加遮掩，这早已成为半公开的潜规则。
由此也足以看出小石城吏治之**昏暗，朝廷命官与帮派勾连，甚至已经不需要再避讳，成为了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事情。
实际上不光是整个小石城，放眼整个大周大抵都是如此情况。
越是偏远之地，朝廷官员与地方世家帮派之间的勾连就越深。
“那这些孩童究竟是谁要的，是你们帮主还是县丞？这些孩童又被送去了哪里？”
陈墨继续开口询问，他倒想看看对方究竟还知道多少东西。
“回大人，这些事情小人可都不知道。”王庆如同拨浪鼓般来回摇头否认。
“不，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忘了而已。”陈墨冲他一笑，缓缓起身道。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大人！”王庆的神色变得有些慌张，他当然明白陈墨的意思。
自己既然忘了这些事情，那么就会有人用些手段让自己想起来。
陈墨走出牢房，一旁的厢房内仍有几名差役执守。
“这两个人忘了些事情，你们好好招待招待他们，让他们想起来具体是何事。”
陈墨面带笑意，向一旁的差役交代道。
“属下明白，保证待会这两人能想起来所有事情。”一位年龄稍大，已近五十岁的老差役起身道。
拷打囚犯也是颇有技术性的工作，该怎么打人能在最大的程度上让人疼而不让人死，同样需要丰厚的经验。
显然这位差役，对此道就颇有经验。
随着他进入牢房，牢房内很快传出刺耳尖利的哭嚎。
“坊主，那王庆要交代事情，不过只和您说。”未过多时，老差役从牢房内走出，鞠身行礼道。
陈墨再度走入牢房，王庆半跪着身子，一只手已是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大人这样对我们，就不怕得罪我们帮主吗！”王庆仍强装镇定，高声喝问。
他们这些小喽啰若是平时死了倒也没什么，可现在他们是在为帮主办事。
现在打他们就不是打他们，而是在打血衣帮的脸，打血衣帮主的脸！
陈墨闻言一乐，对方说得到还真没错，寻常坊市的坊主还真不敢轻易得罪血衣帮。
本身血衣帮在城内的势力就颇为不俗，更何况对方还与县丞有所勾连。
倘若换成旁人，真未必敢对这两人动手。
只不过陈墨并非常人，他身后同样有师门靠山。
“家师，奔雷门陆川！”陈墨静静笑着，缓缓说出这七个字。
声音不大，可听在王庆耳边，却犹如平地激起一声惊雷。
一般人确实不敢招惹血衣帮，可奔雷门的弟子绝不在此列。
他没见过陈墨，更不知道陈墨的名字，却清楚奔雷门远比他们血衣帮强的多。
对方敢称陆川为家师，毫无疑问必然是奔雷门弟子。
所以哪怕今天自己死在这，他们帮主也绝不会追究对方。
“大人，小人错了！”王庆叩头如捣蒜，哭天喊地般求饶。
先前那般从容不迫，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心中的底气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但凡早知道对方是奔雷门弟子，他先前也不敢那般和陈墨说话，早就和现在一样，跪在地上求饶了！
看他这般状态，陈墨不由在心中暗自点头。
自己师父的实力放眼整个大周或许不算什么，可在小石城内绝对是顶尖强者。
响当当的响当当！
“说吧，你们拐那些孩子到底要做什么？被你们偷走的孩子又送到了哪里？”
陈墨抛出之前的问题，仍问道。
王庆叩头的动作顿住，面露一丝迟疑，而后又是连连叩头，“大人，小人我真不知道啊！”
陈墨见状也没有再问，迈步走出牢房，向刚刚的那位老差役沉声吩咐道，“那王庆还是不肯交代，让他再好好想一想。”
老差役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这人竟然敢糊弄自己！
要是只糊弄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糊弄坊主！
这次要是再问不出来，自己在坊主面前恐怕会落个办事不力的形象。
这次老差役动用了全部手段，牢房内先是哭天抢地般的哀嚎，紧接着便只剩下沙哑的嘶吼，到最后几乎没有声音传来。
“坊主，这次问出来了！拐来的孩童，都会秘密被他们的堂主武衡送去安康坊。
至于具体在何处，他应该不知道。”老差役从牢房内走出，鞠身禀报道。
“行了，歇会吃些东西吧。”陈墨开口吩咐道。
桌上的酒菜是李和刚刚送来，如今仍冒着热气。
走入牢房内，王庆和另一个汉子皆是浑身鲜血淋漓，甚至有些不成人形。
见到陈墨走来，他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沙哑的嗓子哀嚎道。
“大人，我真不知道我们帮主要那些孩子干什么！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只知道我们要把偷来的孩子交给我们堂主，他会把这些孩子送去安康坊，具体在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他一遍又一遍的求饶，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陈墨没有再让人帮他回想，对方终归只是个小喽啰，这些信息应该就是他知道的全部。
“你们堂主叫何名？”陈墨冷声问道。
“回大人，我们堂主名叫武衡，是我们帮主的亲侄子。”另一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汉子，在此刻急忙开口道。
陈墨面露笑意，不管怎么说，现在有了下一步的线索。
两人见陈墨迈步走出牢房，当即不管不顾的死命讨饶，生怕再有差役进来，帮他们回想事情。
“弄点伤药给这个两人用上，别让他们死了，他们还有用。”陈墨随口吩咐道。
这两人虽说犯下大罪，可现在他们还得作为人证活着。
“派人去请百乐坊主与兴业坊主，告诉他们我这里查出了线索。”陈墨沉声交代道。
他没打算只依靠自身的力量对付血衣帮，为今之际得先上报，看看县衙的反应。
虽说那个王庆说了县丞会压下去此事，但他是一个小喽啰，说的话未必可信。
县丞肯定和血衣帮有关系，可会不会帮血衣帮压住这件事情，却不好说。
借着这次上去通报的机会，也能试探一番县丞的态度，看他是否与此事有关系。
如果他真的牵扯进此事当中，那么必然会不遗余力的将此事压下去。
如果他没有牵扯进其中，只是和血衣帮有些关系，那么他即使帮血衣帮遮掩此事，却也不会出全力。
多找几个坊主与自己一同向上通报，就能看出县丞的态度。
陈墨走回偏厅内等待，厅内四处早已点燃灯火，暖炉也烧了起来。
坊主虽是杂品官，可每年也有县衙发下来的炭费与消夏银。
不多，却足以取暖消暑之用。
陈墨没等多久，百乐坊主程乐与兴业坊主徐长业，两人联袂而至。
“两位快请坐。”陈墨起身相迎，招呼他们二人坐下。
三人都身为坊主，坊主又离得比较近，所以相互之间都有些来往。
不过并不多，大多只是公事。
但程乐陈墨还算熟悉，两人上次一同剿匪时便认识，如今私下里也有些往来。
“两位，我得到一个新消息。”
三人陆续落座，徐长业一脸谨慎之色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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