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凄凉的告别
有事吗？难道去约会了？不可能呀，去约会的话，怎么可能不告诉她。带着满腔的疑问，周秋末拨打莫川阳的手机，谁知道，他的手机关机了！
她忐忑不安地回到住所，找了一遍，不在。
她打给胡佩、打给詹启鹏、打给张绮丽，打给所有莫川阳平时经常联系的人，都找不到他。
她慌了，心里有一个不祥的预感。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只好到街上找，所有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她都找了，还是找不到！直到夜深，直到实在精疲力竭了，她才往回走。
就在回住所的路上，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莫川阳！
那是一个偏僻的角落，尽管灯光昏暗，视线很差，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
周秋末脸色煞白，她惊慌失措地冲到莫川阳的身边，蹲下来，用颤抖的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谢天谢地，还有气，他还没死！
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她边哭边喊着他的名字，希望能叫醒他，并且拿出手机准备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
这时，莫川阳幽幽醒来，颤抖的嘴唇费力地说着什么。
“川阳，川阳！”周秋末趴下去，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清了他的话。
他说：“秋末，我怕是不行了……有句话我一定要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答应我……”声音越来越小。
周秋末还是很意外的，这生死关头，他表什么白呀？
她急得大哭：“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就在她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时，张绮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趁周秋末不备，张绮丽从她手里夺过手机，说：“多么感人的一幕，多么凄凉的告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干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周秋末吼道，“他需要马上送医院！”
张绮丽转过身，背对着周秋末说：“不给！死就死了呗，谁叫他那么喜欢你，一直拒绝我的！他落到这个下场，是你害的！”
周秋末又急又怒，跑过去，在张绮丽身上找了一遍，找不到，不知她将手机藏到了哪里。
“快把手机还给我，快把手机还给我！”周秋末边哭边咆哮，“这样拖下去，莫川阳会死的！”
张绮丽鄙视着她，一副女王的样子高高在上：“那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把手机还给你了。”
“你！”周秋末怒视着张绮丽。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被侮辱，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求人！
可是……
她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莫川阳……
再不送医他会死的！
她要救他，她必须救他！
周秋末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耻辱，开口：“把手机还给我，求你了！”说完，她掩面而哭。
这句话，用尽了她一生的尊严，一世的骄傲！
张绮丽从皮靴里掏出手机，说：“我知道，按照你的性格，想让你求人简直比登天还难，但你却愿意为了莫川阳求我，原因只有一个，也许你自己还不知道，那就是，你喜欢他，你是真的喜欢他！”
她将手机缓缓递到周秋末手里，说：“其实我有个朋友，也是你们这种情况。他明明和一个女孩彼此喜欢，却总是碍于面子，无法向前迈进。后来，他遭遇抢劫，被刺伤，失血过多死了，现场就是这个样子。今晚，我编导了这场戏，希望你们不要像我朋友那样，直到死了，还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周秋末困惑地看着张绮丽，有些发呆，不知是喜是怒。
她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张绮丽刚才说的那些话。假如今晚这一切不是戏，而是真的，她将永远失去莫川阳。如果那样，她该有多痛苦啊！
张绮丽用脚轻轻踢了踢莫川阳，说：“现在可以起来了！”
莫川阳翻身坐起。
他走到周秋末身边，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地说：“对不起，秋末，害你担心了。”
周秋末顿时泪如泉涌，放声大哭。她需要把心中所有的担忧和难过发泄出来。
莫川阳轻轻将她拥入怀里，任凭她的泪水湿了他的衣领。
而张绮丽则悄悄地离开……
………………
不知不觉，周秋末到沪市已经几个月了。
这天，她接到妈妈羽淑凤打来的电话。
“喂，妈。”
手机里传来羽淑凤埋怨的声音：“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呀？去沪市这么长时间，就跟家里通了几个电话，还都是我打给你的！”
周秋末一听，心情瞬间变得烦躁起来。她觉得父母，一点儿也不理解她在外打拼的辛苦。
沪市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虽然机会多，但竞争却更加激烈。这里的人还排外，作为一个外地人，想要在这里立足，谈何容易？
她明明比赵蓓蓓努力，可组长枊醉，却还是把大部分机会留给了赵蓓蓓。这明明就是对她的歧视不是？
为了不被赵蓓蓓给比下去，她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而她的父母，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埋怨她不打电话回家，真是可恼！
周秋末边流泪边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忙、有多累、压力有多大！你们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责怪我，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吗？我还要画稿，不聊了。”
被女儿撂电话的羽淑凤气不打一处来，她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可周秋末都没有接听。好在外出跟广告商谈合作的周夏晨回来了，她才有了说话的人。
“夏晨，秋末去沪市后，有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你？”羽淑凤问。
刚进门的周夏晨一愣，想了想。
这段时间，她和妹妹通过几个电话，但都是她打过去的，妹妹并没有主动来过电话。
见妈妈面有愠色，周夏晨心中明了。
她回答道：“有啊，不过秋末很忙，工作压力太大了。在沪市那边讨生活很不容易的，我有同学也在那边，听说去的时候是个胖子，回家探亲时成了个瘦子！”
“这么严重啊？那……看来是我错怪秋末了。”
羽淑凤的怒气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和自责。她说：“要不，叫秋末回穗市来吧，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我怕她身体吃不消啊！”
“嗯，好的。不过秋末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不做出点成绩的话，恐怕她是不会回来的。等我跟她说说看吧，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毕竟还有莫川阳在她身边嘛。”
羽淑凤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周夏晨是最了解自己的妹妹的。
她知道，妹妹没有打电话回家，并不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而是忘记了。妹妹的心里向来只有自己，这一点，她很清楚。
她刚才胡编一个同学的例子，只不过是有心在帮妹妹说好话，并且达到安抚妈妈情绪的目的罢了。
总之，家人和睦幸福，便是她最大的心愿，她在乎家人，胜过在乎自己。
顾文瀚离开穗市已经好几个月。这些日子以来，周夏晨的生活过得像钟摆一样规律，也像钟摆一样无趣。
表面上看起来，她依然那么乐观开朗，但实际上，她的内心，一直都充斥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自从她在直播间里公开分手后，有许多粉丝向她表白，其中不乏年轻有为的男士。
但是，她对这些人没有一点儿想法，因为她的心，早已被一个叫顾文瀚的人完全占据，根本腾不开空隙。
每次直播，她都会在后台暗暗寻找，希望能看到他的踪迹，希望他能来到她的直播间。即使不说话，只要知道他在，她便满足。
可是，没有。
他一直没来！
这天晚上，周夏晨像往常一样按时开播，也像往常一样，不时地查看后台的信息。
忽然，有一个遥远又熟悉的昵称闯入她的眼帘——“相伴永久”。
是他吗？是他吗？
她的心跳得好快，虽然很想查看他的空间，但当时她正在回答粉丝的问题，容不得开小差。
后来，仔细查看他的资料后，她确定这个人就是顾文瀚。
是他！是他！他终于出现了！
此后，每天晚上，顾文瀚仍像从前那样，每晚都来周夏晨的直播间，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守候着她。
他的行为，正如他后来所改的昵称“相伴永久”那样，一直陪伴着周夏晨。
周夏晨确实对他的近况有所好奇。
她想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可仔细一想，她有什么资格问他呢？还是沉默吧！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联系，也没有再发一则互动的私信，但两颗心却一直远远地守望着彼此，不离不弃。
“夏晨，陪我去趟鹏市吧？”黄语琪发来信息。
“好啊，去旅游吗？”周夏晨回复道。
“嗯嗯，顺便见个网友，哈哈哈！有你一起去我才放心。”
“好呀，你安排吧。那个网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不告诉你！等我确定好日期再联系。”黄语琪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眼神里透着对未来的期待。
她抿嘴一笑，自言自语道：“小宝贝，很快，我就要见到你了！”脸上无法遮掩的甜蜜笑容，像是坠入了爱河一般。
她忐忑不安地回到住所，找了一遍，不在。
她打给胡佩、打给詹启鹏、打给张绮丽，打给所有莫川阳平时经常联系的人，都找不到他。
她慌了，心里有一个不祥的预感。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只好到街上找，所有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她都找了，还是找不到！直到夜深，直到实在精疲力竭了，她才往回走。
就在回住所的路上，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莫川阳！
那是一个偏僻的角落，尽管灯光昏暗，视线很差，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
周秋末脸色煞白，她惊慌失措地冲到莫川阳的身边，蹲下来，用颤抖的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谢天谢地，还有气，他还没死！
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她边哭边喊着他的名字，希望能叫醒他，并且拿出手机准备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
这时，莫川阳幽幽醒来，颤抖的嘴唇费力地说着什么。
“川阳，川阳！”周秋末趴下去，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清了他的话。
他说：“秋末，我怕是不行了……有句话我一定要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答应我……”声音越来越小。
周秋末还是很意外的，这生死关头，他表什么白呀？
她急得大哭：“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就在她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时，张绮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趁周秋末不备，张绮丽从她手里夺过手机，说：“多么感人的一幕，多么凄凉的告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干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周秋末吼道，“他需要马上送医院！”
张绮丽转过身，背对着周秋末说：“不给！死就死了呗，谁叫他那么喜欢你，一直拒绝我的！他落到这个下场，是你害的！”
周秋末又急又怒，跑过去，在张绮丽身上找了一遍，找不到，不知她将手机藏到了哪里。
“快把手机还给我，快把手机还给我！”周秋末边哭边咆哮，“这样拖下去，莫川阳会死的！”
张绮丽鄙视着她，一副女王的样子高高在上：“那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把手机还给你了。”
“你！”周秋末怒视着张绮丽。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被侮辱，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求人！
可是……
她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莫川阳……
再不送医他会死的！
她要救他，她必须救他！
周秋末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耻辱，开口：“把手机还给我，求你了！”说完，她掩面而哭。
这句话，用尽了她一生的尊严，一世的骄傲！
张绮丽从皮靴里掏出手机，说：“我知道，按照你的性格，想让你求人简直比登天还难，但你却愿意为了莫川阳求我，原因只有一个，也许你自己还不知道，那就是，你喜欢他，你是真的喜欢他！”
她将手机缓缓递到周秋末手里，说：“其实我有个朋友，也是你们这种情况。他明明和一个女孩彼此喜欢，却总是碍于面子，无法向前迈进。后来，他遭遇抢劫，被刺伤，失血过多死了，现场就是这个样子。今晚，我编导了这场戏，希望你们不要像我朋友那样，直到死了，还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周秋末困惑地看着张绮丽，有些发呆，不知是喜是怒。
她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张绮丽刚才说的那些话。假如今晚这一切不是戏，而是真的，她将永远失去莫川阳。如果那样，她该有多痛苦啊！
张绮丽用脚轻轻踢了踢莫川阳，说：“现在可以起来了！”
莫川阳翻身坐起。
他走到周秋末身边，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地说：“对不起，秋末，害你担心了。”
周秋末顿时泪如泉涌，放声大哭。她需要把心中所有的担忧和难过发泄出来。
莫川阳轻轻将她拥入怀里，任凭她的泪水湿了他的衣领。
而张绮丽则悄悄地离开……
………………
不知不觉，周秋末到沪市已经几个月了。
这天，她接到妈妈羽淑凤打来的电话。
“喂，妈。”
手机里传来羽淑凤埋怨的声音：“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呀？去沪市这么长时间，就跟家里通了几个电话，还都是我打给你的！”
周秋末一听，心情瞬间变得烦躁起来。她觉得父母，一点儿也不理解她在外打拼的辛苦。
沪市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虽然机会多，但竞争却更加激烈。这里的人还排外，作为一个外地人，想要在这里立足，谈何容易？
她明明比赵蓓蓓努力，可组长枊醉，却还是把大部分机会留给了赵蓓蓓。这明明就是对她的歧视不是？
为了不被赵蓓蓓给比下去，她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而她的父母，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埋怨她不打电话回家，真是可恼！
周秋末边流泪边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忙、有多累、压力有多大！你们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责怪我，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吗？我还要画稿，不聊了。”
被女儿撂电话的羽淑凤气不打一处来，她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可周秋末都没有接听。好在外出跟广告商谈合作的周夏晨回来了，她才有了说话的人。
“夏晨，秋末去沪市后，有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你？”羽淑凤问。
刚进门的周夏晨一愣，想了想。
这段时间，她和妹妹通过几个电话，但都是她打过去的，妹妹并没有主动来过电话。
见妈妈面有愠色，周夏晨心中明了。
她回答道：“有啊，不过秋末很忙，工作压力太大了。在沪市那边讨生活很不容易的，我有同学也在那边，听说去的时候是个胖子，回家探亲时成了个瘦子！”
“这么严重啊？那……看来是我错怪秋末了。”
羽淑凤的怒气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和自责。她说：“要不，叫秋末回穗市来吧，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我怕她身体吃不消啊！”
“嗯，好的。不过秋末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不做出点成绩的话，恐怕她是不会回来的。等我跟她说说看吧，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毕竟还有莫川阳在她身边嘛。”
羽淑凤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周夏晨是最了解自己的妹妹的。
她知道，妹妹没有打电话回家，并不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而是忘记了。妹妹的心里向来只有自己，这一点，她很清楚。
她刚才胡编一个同学的例子，只不过是有心在帮妹妹说好话，并且达到安抚妈妈情绪的目的罢了。
总之，家人和睦幸福，便是她最大的心愿，她在乎家人，胜过在乎自己。
顾文瀚离开穗市已经好几个月。这些日子以来，周夏晨的生活过得像钟摆一样规律，也像钟摆一样无趣。
表面上看起来，她依然那么乐观开朗，但实际上，她的内心，一直都充斥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自从她在直播间里公开分手后，有许多粉丝向她表白，其中不乏年轻有为的男士。
但是，她对这些人没有一点儿想法，因为她的心，早已被一个叫顾文瀚的人完全占据，根本腾不开空隙。
每次直播，她都会在后台暗暗寻找，希望能看到他的踪迹，希望他能来到她的直播间。即使不说话，只要知道他在，她便满足。
可是，没有。
他一直没来！
这天晚上，周夏晨像往常一样按时开播，也像往常一样，不时地查看后台的信息。
忽然，有一个遥远又熟悉的昵称闯入她的眼帘——“相伴永久”。
是他吗？是他吗？
她的心跳得好快，虽然很想查看他的空间，但当时她正在回答粉丝的问题，容不得开小差。
后来，仔细查看他的资料后，她确定这个人就是顾文瀚。
是他！是他！他终于出现了！
此后，每天晚上，顾文瀚仍像从前那样，每晚都来周夏晨的直播间，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守候着她。
他的行为，正如他后来所改的昵称“相伴永久”那样，一直陪伴着周夏晨。
周夏晨确实对他的近况有所好奇。
她想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可仔细一想，她有什么资格问他呢？还是沉默吧！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联系，也没有再发一则互动的私信，但两颗心却一直远远地守望着彼此，不离不弃。
“夏晨，陪我去趟鹏市吧？”黄语琪发来信息。
“好啊，去旅游吗？”周夏晨回复道。
“嗯嗯，顺便见个网友，哈哈哈！有你一起去我才放心。”
“好呀，你安排吧。那个网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不告诉你！等我确定好日期再联系。”黄语琪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眼神里透着对未来的期待。
她抿嘴一笑，自言自语道：“小宝贝，很快，我就要见到你了！”脸上无法遮掩的甜蜜笑容，像是坠入了爱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