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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歪打正着

秘战风云 陛下的小鱼干 4233 Oct 17, 2021 12:35:06 AM
  “伊藤君,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有人模仿作案呢?”
  此话一出,伊藤文昭立刻就来了精神,“模仿作案?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盗取会议记录的跟之前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模仿了之前那个人的作案手法?”
  “虽然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但或许那个贼人就是利用咱们的思维惯性而摆脱嫌疑呢?就比如这个犬养泽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在那次会议记录失窃之后才到云子小姐手下听差的吧?”
  “不错!而且正因为如此,这家伙才在调查一开始的时候就被排除在了调查之外,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是该把他带过来问问了。”
  然而话音未落,李信竟突然猛地站起身来。
  “学长,你这是?”
  “哦,想必你也知道,我跟那个犬养泽天素有嫌隙,为了不让别人说我公报私仇,理应避嫌,所以我看还是由伊藤君你来审好了,我到里间回避一下。”
  伊藤文昭听了连连摆手,“学长,这你可就多虑了,谁不知道你李大科长一向都是公事公办从不徇私情啊,真要是有那不开眼的说你的闲话,我头一个不饶他!还请学长助我尽快侦破此案,也好让我在中将阁下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啊!”
  见伊藤文昭言辞恳切,李信这才半推半就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伊藤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舍命陪君子,随他怎么去说好了!”
  “好!来人呐!去把那个犬养泽天给我带过来!”
  时间不大,那个犬养泽天才缩着脖子跟着两个宪兵走了进来。
  “伊……伊藤组长,您……您叫我?”一进门,犬养泽天就看到了坐在伊藤文昭身边的李信,顿时就忍不住心下大惊,以至于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而这样的反应看在伊藤文昭的眼里,自然而然地就被当成了心虚的表现,于是便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问道:“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不……不知道。”
  “好你个犬养泽天,还在这给我装傻!你给我老实交代,会议记录是不是你偷的?”
  此话一出,周远川和苏正飞两人便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属下领命。”
  林文强这才起身对李信说道:“我们走吧!”
  而当李信跟着林文强走到一楼大堂的时候,面对第一时间向自己投来询问目光的陆颖心却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让她去沪江大学帮忙,便坐进了那辆早已等在大门口了的轿车,直奔重光堂的方向而去了。
  一路无话,很快李信乘坐的车子便在通过了四五道临时哨卡之后停在了重光堂的门口。
  这是李信是第一次来重光堂,同样也是头一次见到那个传闻中的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单看长相,就只能用普通来形容,属于混进人堆就很难在找到的那种,实在是很难与特务间谍之类的身份在一起,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天生做特务的料”吧!
  而在李信暗中观察的同时,土肥原贤二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虽未曾谋面,却并不觉得陌生的年轻人。
  好半晌,土肥原贤二才终于收回了审视的目光,慢悠悠地说道:“好,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算上这次,已经是我们第二次丢失重要的会议记录了,所以我们身边有内鬼,可以这么认为吧?”
  此话一出,众人连忙齐声说道:“可以!”
  随即南造云子便开口说道:“不仅如此,据弟子的观察,这两次会议记录失窃的事件无论是从作案的手法,还是作案时机的挑选都如出一辙,所以弟子以为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属下赞成云子小的推断,而且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早就已经通过某种形式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潜伏在我们身边了。”
  伊藤文昭说完,土肥原贤二便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把自己伪装成了日本人,然后还混进了我们的队伍?所以你才坚持把调查的工作交给警备处来做?”
  “是的!”
  听到这,土肥原贤二才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了林文强,“林处长,我们刚刚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尽管三人之前的对话说的都是日语,但是有李信这个“翻译”在,语言的障碍也就算不上什么障碍了。
  于是土肥原贤二的话才刚一说出口,林文强便立刻说道:“中将阁下有命,警备处自当全力配合!”
  “好!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权力!只要你们觉得有必要,就可以对任何人进行问话,包括我在内!伊藤君?”
  “属下在!”
  “你负责记录,把整个调查过程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不得有半点遗漏!”
  “是!”
  ……
  “学长,这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啊?”重光堂一楼的会议室里,伊藤文昭一脸焦急地说道。
  不想李信听了却摆了摆手,并示意他坐下,“不急,你再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吧!”
  尽管不知道李信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伊藤文昭还是耐着性子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而直到伊藤文昭说完,李信才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晚上六点半,会议结束。随后举办晚宴,然而在宴会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就有人报告会议记录不翼而飞了,是这样吧?”
  “不错!其间隔大约在半个小时左右。”
  李信一边听一边翻看着南造云子提前整理出来的材料,“负责会议记录的……是特务部的中西功,这个人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据我的了解,此人曾就读于东亚同文书院,昭和九……额,民国二十三年进入大连的满铁总社调查部任职,主要从事支那问题、满洲国经济以及华北农村的调查研究……”
  然而伊藤文昭的话还没说完,李信的脸便一下子沉了下来,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伊藤君,如果你们的主张真的是和平共荣的话,那么就请你用‘中国’这个称呼指代我的国家,而不是用‘支那’这个明显带有贬低和歧视的字眼,我想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喜欢更不希望被你们这么称呼!”
  说这话时,李信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却都饱含着愤怒,掷地有声,狠狠地砸进了伊藤文昭的耳朵里。
  自认为对李信还算比较了解的伊藤文昭见状就知道李信是真的生气了,同时也很清楚要是李信在这当口撂挑子不干,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于是便连忙开口说道:“抱歉学长,是我失言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学长你见谅。”
  然而面对伊藤文昭的道歉,李信也没说什么,而是默默地示意他继续。
  伊藤文昭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年五月,中西功从满铁大连总社调到了满铁上海事务所。而就在他来到上海后不久,就被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借调到了特务部工作。”
  李信听了微微点头,随即便继续追问道:“五月?那上次负责会议记录的,也是他吗?”
  “是!学长你怀疑是中西功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有这个可能。”说到这,李信才转头看向了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林文强,请示一般地说道,“要不先叫人把他带过来审一审?”
  见林文强点头,伊藤文昭便立刻高声喊道:“来人啊!去把那个中西功给我带过来!”
  然而伊藤文昭刚刚那番话的口吻,却让李信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端倪,于是便趁着人还没来的时候开口问道:“伊藤君跟那个中西功有过节?”
  “过节倒谈不上,只是那家伙曾经公开向到上海参观的海军士官生散发反战传单,还因此被关押了九天,还被勒令停学一年。此后又拒绝参战,贪生怕死地跑回了日本,而后更是因为参加无产阶级研究所,被警视厅侦破后关押了40天,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混进特务部的!”
  “想不到伊藤君对他竟然这么了解啊!”
  不想伊藤文昭听了却一脸气愤地说道:“我当然了解他了!毕竟他可做过伊藤家的家臣,而且说来讽刺,我的中国话就是跟他学的!”
  两人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倒是让李信感到十分的意外。
  “既然你觉得他如此可疑,那……”
  “我当然第一时间就报告了啊!”不等李信把话说完,伊藤文昭就忍不住神情激动地说道,“可不知为何,不管是云子小姐,还是土肥原中将都不认为是他干的。”
  听到这,李信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便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日式军装、戴着一副眼镜的三十上下的中年人便走了进来。
  不等李信开口,那人就径直走到了伊藤文昭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臣下中西功,见过少主。”
  少主?!这个称呼倒是挺特别的,这个伊藤文昭该不会是那个在历史上声名显赫的伊藤家的人吧?
  而就在李信还在猜测伊藤文昭的身世的时候,伊藤文昭却很是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少来这套!中西功,我应该不止一次地跟你说过,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吧?更何况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监守自盗,偷走了重要的会议记录,你再这么跟我攀关系、套近乎的话,那可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了啊!”
  不想听了伊藤文昭的话,那中西功非但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反而笑着对他说道:“少主你还是那么喜欢跟我开玩笑,如果你手上真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那你恐怕早就派人把我给关起来了,还用得着在这用话吓唬我么?”
  “你!”
  伊藤文昭正要发作,就被李信及时给拦了下来,“伊藤君稍安勿躁,还是让我来吧!”
  因为仅仅通过两个人之间的几句对话,就足以让李信判断出眼前这个中西功很不简单,不但有极强的抗压和应变能力,口才也是一流。
  于是李信便立刻转换了思路,开始对他翻来覆去地进行提问,不想那人却非但没有被李信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倒,反倒是十分从容地一一应对,而且每一个问题都是对答如流,严丝合缝,就连伊藤文昭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了。
  “可以了,中西君,我问完了!你可以回去了!另外,我们这也是在例行公事,冒犯之处还请中西君见谅啊!”
  “不会!”说完那中西功便微微欠了欠身,随即便十分从容地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走后,伊藤文昭便心有不甘地对李信说道:“学长,真就让他就这么走了?”
  不想李信却耸了耸肩,“不然呢?刚刚你也都听见了,不管我怎么问人家可都是对答如流,振振有词的啊!”
  然而李信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心里却已经跟伊藤文昭一样,对那个中西功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只是与伊藤文昭不同的是,李信怀疑他的依据并不是凭借个人的感觉,亦或是他以往的个人经历,而是单纯地因为他刚刚回答自己问题时的表现!
  这倒不是说那中西功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说错了什么,实际上恰恰相反,正因为他在面对李信翻来覆去的提问的时候没有出现任何一处错误,才让李信觉得很是反常,因为那些问题之中有几个所涉及的点是常人很难注意到的,只有在事前经过仔细的推敲演练之后,才会记得那么清楚!
  只是自己应该如何转移敌人的注意力,尽可能地减小对他的怀疑呢?
  李信一边在脑中思考着对策,一边有意无意地翻看着手上的材料,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名字便出现在了李信的视野,紧接着脑海中便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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