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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小胡子

秘战风云 陛下的小鱼干 4137 Aug 6, 2021 3:28:15 PM

    “没了?”
    “没了!”
    “就这些?”
    “嗯,就这些!”
    “情报准确吗?”
    面对李信的质疑,陆颖心不由得眉毛一挑,“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当然准确了。”
    可话音未落,李信却又皱起了眉头。
    通过陆颖心情报,基本上可以断定,那个许志若并不是军统的密派,可那个联络站的负责人为何执意要把他一块儿带走呢?
    难不成是为了打探南造云子的情报?
    这是李信脑海里闪出的头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给否掉了。
    尽管那姓许的自打投靠了南造云子之后便从她那里捞了不少的好处,但明眼人自然都看得出来南造云子不过只是在利用其在文坛的影响力罢了,根本不会让他接触到核心机密,从他身上挖情报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而如果不是为了挖情报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就在这时,陆颖心却突然从嘴里冒出了一句,“你说,那帮家伙有没有可能是想策反那个姓许的?”
    “聪明!”话音未落,李信便忍不住称赞了一句,随即才颇有些感慨地继续说道,“该说不说,自打你从武汉回来之后我就发现你的专业能力精进了不少,是不是有了什么奇遇亦或是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了呀?”
    陆颖心则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回道:“又在变着法地打听我在武汉的经历了是不是?劝你还是省省吧!我可没那么容易上你的当!”
    尽管被陆颖心一针见血地拆穿了自己的真实意图,但李信却依旧面不红心不跳地坐在那里,就好像刚刚陆颖心说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似的。
    而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喂,是我……”
    不出意外,电话是管家张福打来的,为的就是最后确认一下李信的安排。
    在得到李信肯定的答复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张福的电话便再一次打了进来。
    “报告少爷,交接一切顺利,两人都已经被接走了。”
    “我们的身份没有暴露吧?”
    “没有,负责跟他们交接的青云帮的人,我们的人都没有露面。”
    “好,回来吧!路上小心一点。”
    “是!”
    “交换完成了?”李信刚一挂断电话,一旁的陆颖心便忍不住问道。
    李信也不隐瞒,轻轻地点了点头,“完成了,如果事情果真如我们刚刚所判断的那样的话,那个姓许的很快就会回到日本人身边了,不过我还是要特别提醒你,那个家伙的立场很不坚定,所以……”
    “放心,我可没有傻到那个地步!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忙我已经帮了,之前的承诺是不是也该兑现一下了?”
    李信则笑着找了张纸,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递了过来,但却在陆颖心正准备接过去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陆颖心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你……”
    李信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急,地址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三天内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我还需要观察他几天。”
    此话一出,陆颖心先是深深地看了李信一眼,然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痛快!”说罢李信便再一次将那张纸递到了陆颖心的手上。
    ……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之后,被军统秘密接走的许志若便不出李信所料,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南造云子的身边。
    倒是南造云子的对这件事的反应让李信很是意外,原本生性多疑的她不但重新接纳了他,还推举他做了《新申报》的副主编!一时间轰动了整个上海文坛,羡慕嫉妒恨者有之,口诛笔伐者有之,趋炎附势阿谀奉承者更是不在少数,甚至还秘密结成了一个文人团体,在报刊上公开宣扬“中日亲善,大dy共荣”的理念。
    不仅如此他们还利用文人圈子大肆收集爱国进步文人的言论,并且鼓励相互之间的检举揭发,几天的功夫便让上海的文人无不人人自危,连话都不敢随便说了。甚至连租界里面都未能幸免,同样笼罩在了一片白色恐怖之中,处处愁云惨淡。
    而这一天的税关码头上,涌动的人群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此人相貌平平,眼睛虽小却隐隐地透着一丝精明,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人中上的一撮小胡子了。
    那“小胡子”一只手拎着皮箱,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顺着人流向码头外走,时间不大便走出了码头,随即便径直向一辆停靠在九江路路口的黑色轿车走去。
    刚一来到近前,便有人从副驾驶走了下来,赫然竟是南造云子!
    只见她一边替那个“小胡子”拉开了车门,一边一脸恭敬地说道:“一路辛苦了,老师!”
    而那“小胡子”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直到坐进车里才缓缓开口说道,“自打我派你来上海,想来也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吧?”
    此话一出,坐在副驾驶的南造云子便不由得神色一凛,随即便不敢有丝毫怠慢地点头回道:“是……是的,老师!”
    “那么成果呢?”
    这下南造云子头上的冷汗便“唰”地一下下来了,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说道:“还……还没有!”
    “哼!你啊!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差了!”没好气地教训了南造云子一句之后,那“小胡子”才猛地话锋一转,“不过你也用不着这么急着认错,虽然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果,但是你能从岩井那个老狐狸的手里挖人,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我就不罚你了!不过你的办事效率还是要想办法提高,知道了吗?”
    “是,老师!学生知道了!”
    听到这,那“小胡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继续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虹口东体育场,学生在那为老师您安排的住所。由于此次您来的匆忙,学生实在是没有时间进行猪呢比,而且您的行程还是绝密,因此为了保持低调就一切从简了,还望老师您多多担待。”
    那“小胡子”听了却摆了摆手,“没什么担待不担待的,特务工作小心为上,你能这么安排也不枉叫我一声老师了。伊藤君呢?”
    “我让他先过去等着您了,在这期间您的人身安全和保密工作都将会由他来负责。”
    听了南造云子的话,那“小胡子”便不再说什么,将身子向后一靠闭目养起了神来。
    时间不大,车子便在虹口东体育场附近的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车子停稳之后,两人便一先一后地走了下来,快步走了进去。
    这栋小楼虽然只有两层,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卧室,书房,餐厅,会议室,会客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阁楼,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让那“小胡子”看了十分的满意。
    在伊藤文昭和南造云子两人的陪同下熟悉了一下楼内的布局之后,那“小胡子”便带着那两人进了书房。
    而几人刚一进到书房里面,那“小胡子”便一脸严肃地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听好了,我这次之所以要在回国途中秘密绕道上海,主要是有三件事要办!这头一件,就是筹备‘对华特别委员会’;第二件,秘密会见刚刚走马上任的畑司令官;第三件,则是组建一支直属于委员会的特工队伍。”
    此话一出,南造云子和伊藤文昭两人便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地说道:“属下一定全力配合!”
    “好!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得立刻行动!”说完那“小胡子”便从手提箱里拿出了一封早就准备好了的信,递给了南造云子,“你即刻动身去南京,把这封信亲手交给畑司令官。”
    “是!”南造云子深知自己老师的性子,于是在接过那封信之后便立刻转身离开了书房。
    那“小胡子”这才转过头来对伊藤文昭说道:“伊藤君,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是云子在信中可不止一次地提起过你,因此我对你的经历和能力也算是有点儿了解,既然你曾经在德意志接受过系统的特工培训,那么这组建特工队伍的事我就交给你了。对此我只提两点要求,第一,队伍人数不宜过多,以一个小队为限;第二,队伍之中不能有中国人,而且所有的成员都要从宪兵中挑选。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属下这就去办!”
    那“小胡子”听了这才满意地冲他挥了挥手,“去吧!”
    ……
    “对不住了,李科长!这次您恐怕要白跑一趟了,云子小姐出去了,不在里面。”
    日本总领事馆的大门口,正打算向南造云子提交前一天的灾民收容情况报告的李信刚一下车,大门口的守卫便对他说道。
    出去了?
    听守卫这么一说,李信便不由得一愣,因为每天对灾民收容情况进行报告是南造云子自己定的规矩,不然的话李信也不会一大早大老远地跑到这来了。
    可是现在却被告知人不在!难道是出了什么突发事件必须让她去处理不成?
    而李士群则有些尴尬地陪了几个笑脸,解释道:“这不是上午才下船,有点儿累了,正准备小憩片刻你就来了,多有怠慢还望袁兄千万不要见怪才是!”
    话音未落,那个姓袁的便笑着摆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咱们兄弟之间用不着那么的虚礼,不过袁殊这个名字我早就已经不再用了,我现在的名字叫曾达斋,怎么上次那个储先生没有告诉你吗?”
    此话一出,那李士群才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哦!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事,你瞧我这记性,真的是越来越差咯!那以后我就叫你达斋兄好了,达斋兄一别经年,现如今在哪里高就啊?”
    “说来惭愧,我从日本回来以后便赶上了战乱,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处施展,尝试着办了几份报纸却都无疾而终,最终也只能在《华美晚报》做个记者,勉强糊口罢了。”
    听了曾达斋的抱怨,李士群便眼珠一转,连忙好言安慰道:“常言道: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达斋兄的文笔我是知道的,即使是一时的背运也终有柳暗花明的一天的。”
    “士群兄你还是那么会说话,既如此那我就借你吉言了!不过说起来,我记得士群兄也很是擅长舞文弄墨的,如若不弃,何不来我们报社一展拳脚呢?相信以士群兄你的文采,用不了多久就能在上海打出属于你自己的天地来的。”
    倘若换作以前,被曾达斋这么一说那李士群还真有可能会动心,但是现在的他心里清楚,除了落水做汉奸,抱紧日本人的大腿以外,自己便已经别无他选了。
    然而即便是自己的邀请被对方婉拒,那曾达斋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反倒从兜里掏出了两捆沉甸甸的银圆,递到了李士群的手上,“士群兄,知道你刚刚才在上海落脚,用钱的地方一定不少,所以我才专程给你送过来一些,你可一定要手下,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这……不好吧!达斋兄,老实说你能过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感动了。可是这钱,我是绝对不能收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曾达斋听了则故意把脸一板,“唉!士群兄,我的性格你也了解,送出去的钱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兄弟,那就啥也别说把钱收着,要不咱们可就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啊!”
    见那曾达斋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加上自己刚刚回到上海,用钱的地方的确不少,于是便半推半就地把钱收了下来。
    曾达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告辞道:“好了!招呼也打了,钱也送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便二话不说起身迈步就向外走,李士群见状连忙上前一边拦一边说道:“达斋兄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难得咱们兄弟重聚,怎么着也得喝两杯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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