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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九百八十二章 传承开启?

医道狂尊 黑夜的瞳 4402 Mar 3, 2022 10:10: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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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莫鱼被痛醒了,有老鼠在咬他的手指。他现在眼睛因为浮肿,只能睁出“一线天”来查看。
  好吧,咬他的不是老鼠,而是一个人。
  他想想好像哪里不对。等他把被啃咬沾了口水的那只手抽回来才明白,那根手指不是平白无故被咬的,上面戴着红叶送他的红宝石戒指。他现在手指也肿胀,戒指深嵌肉里,那鬼祟的牙齿是想咬断戒指,偷他身上唯一贵重得财务。
  张莫鱼一股气上心头,可现在舌头肿胀根本说不了话,要不然就可以好好开骂了。他正要伸手去捉拿这个小偷,却被一个百济士兵的大喊打断。
  “人在这!快来拿下!”
  那个瘦小的贼人手忙脚乱四处乱钻,最后一着急就钻进了张莫鱼的被窝里。张莫鱼感觉到有一颗毛茸茸的头到了他胯下。
  张莫鱼快疯了!
  他是光着的呀!
  清炖童子鸡里的那只鸡都没他这么光。
  他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嬉笑声,“哈哈哈你这上下的舌头都往左边耷拉着哈哈哈哈。”
  他本来觉得被一个贼的脑袋冷不丁贴在胯下已经是他人生中受到最羞耻最窘迫做突破下线的经历了。
  居然还被人开了黄腔!还是个女人!
  他感觉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尊严被践踏到了鞋底,还是那种沾满了臭狗屎的鞋!简直是人生最低峰!
  可没一会,他就立刻被教育了,不,人生里是没有“最”,只有“更”的。
  几个士兵已经到了营帐内,玄必一的副将百曲是急性子,已经冲到了张莫鱼的床前。百曲那个牛眼看看那个鼓起的棉被,瞪得跟两个皮蛋似的。
  没等张莫鱼来得及抗辩,这个急性子已经掀开了那张被子——他身上唯一的遮羞。
  完蛋。张莫鱼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作响。
  如何形容一众士兵见到的这个场景呢?
  千山鸟飞绝,唯见一鸟。
  万径人踪灭,但有两人。
  百曲这辈子也算是跟玄必一久经沙场,自问什么世面没见过。但是他此刻觉得自己的世面属实还是小了点。
  张莫鱼都不知道是捂下面还是捂脸妥当。那一瞬间他脑海里蹦出来保安三问。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当然,这些如宇宙奥秘一样的问题并没有头绪。他唯一给自己的说辞是:我是穿越的人,所以我并不是真正的张莫鱼。那么被看光的也并不是我。被误会的人也并不是我。
  “你……还能玩这么花?”百曲无情的把张莫鱼的精神又拉回了这具光溜溜的身体里接受无情的鞭挞。
  张莫鱼只想立马起身把这个贼女人打一顿,自己的名声和脸面都被这人尽毁!但是没打下去。因为那杂草鸟窝一样的头发下忽然露出了一对眼睛来。
  一只眼睛是琥珀色的,另一只眼睛也是琥珀色的,它们被嵌在一对深眼窝里。很明显这是一双女人的眼睛,还是个大秦女人。张莫鱼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这是红叶的眼睛啊!
  可当他正要激动时,那张脸的下半部分也露了出来,那是一张短脸,鼻子虽然同样很尖,但是尖得却有些过分。
  确实是个大秦女人。但他到底还是忘了,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大秦女人,而他其实只见过一个。
  百曲也是从来没有这么为难过,最后他憋了半天终于来了一句。“要不……你们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啊!张莫鱼无奈舌头肿着,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懂,只能大幅度挥手,示意百曲快把这个侮辱他清白的女人快带走,可百曲却已经带着他的兵,流露出那种不可思议又讳莫如深的猥琐微笑离开了营帐。
  张莫鱼还要起身用行动抗辩,赶走这个我女人,那个女人却整个趴在他身上压住他,双手如镣铐一样试图禁锢着他的双臂,脸上又是哀求又是讨好。
  “求求你发发好心,可怜可怜我,我从小就是孤儿,好不容易有个男人,他又杀了人跑了丢下我一个,我不想做军妓,我真的很可怜……”
  张莫鱼看着这双眼睛的哀求之意本来气就软了不少,一听那句“杀了人跑了丢下我一个”立刻就愣了神,他好像听到了来自远方红叶的质问和垂泪,给他心脏用火筷子烫了好深一块,留下一个边缘还有火星在流动的字。
  愧。
  他为这个心上烙下的字愣了神,低了头。没想到这时,百曲这个牛眼又冲进了张莫鱼的营帐。“张公子,我想想不对,这女人是从军医手上逃出来,她只是碰巧逃到你这里是不是?我来把她带走。”
  张莫鱼想了想女人的话,做了他人生中最大胆的一个动作——他当着百曲的面,把那女人抱在怀里,随后用一只手对百曲做退下的示意。
  百曲的精神面又受到了剧烈的洗涤,牛眼又变得像皮蛋那么大,他整个人僵住,然后捂着眼睛转身离开,“算了……你们继续……”
  那女子的眼神也随着百曲的背影往外一路走,非常害怕这个牛眼又随时折返要捉拿她。她忽然用细尖的女声高高叫了几声,好像有人在打她一样,疼痛中又带着一种很享受的快乐。
  “诶哟,看不出来你比大秦男人厉害多了!”
  走出门的那位牛眼副将,感觉今天的世面真是见大发了,简直好像开了一家面店,一碗面吃完来一碗更大的,吃完还要更更大的,都快把他吃撑死了。
  张莫鱼一时的善心之举给他带来了好名声。在他去净都之前,整个军中亲切地称他为“银枪小霸王”,让他抓狂,抓狂了约莫一个月他终于放弃了抵抗,甚至还能热切地跟大家挥手应答报以微笑。最后张莫鱼开始哲学地感慨自己,原来人生就是一个逐渐被社会驯化的过程。
  当然给张莫鱼治疗的老军医名声更为躁动,很多四五十的老兵都天天对军医嘘寒问暖。一夜之间,军医发现他竟然冒出来五六十个同乡和远亲要跟他叙旧。都无一例外想探听探听这个药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个吃法。
  这就轮到老军医骂人了,老军医说我他妈是个大梁人。
  张莫鱼看到百曲终于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对这个女人卖力的演技真是五体投地,真是三上悠亚都没她演技好。
  “你真是个善心的好人呐……”他再回看这位影后,身下那个女人却在对他眨眼睛微笑,好像在感激他。那女人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刚刚真诚的感激忽然又变了一副嘴脸,变成了挑逗的痴笑。
  张莫鱼是见过女人这样大胆痴笑的,那时他也光着身子,身下也是这样一双含着星光的琥珀色眼睛看着他,也是这样用柔软的手腕勾着他的脖子。
  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虽然很短,真的很短,好似一个梦,却是永生难忘的一个甜梦啊。
  “我陪你睡觉,你把你那个戒指给我好不好?”这声音依旧温柔甜腻,好像只是在问他索要一个吻一样。
  张莫鱼的脸好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那么肿,好吧,他的脸不用打本来也就是肿的。他所有的**和错觉都被这句话都给熄灭了,他翻身下床找早就落到地上的被子,然后裹住自己的春光,又蒙住头。他要用被子在床上要做一个坟墓,把自己永远长眠在里面与世隔绝。
  但是这“古墓”的“断龙石”就要放下的那一刻,那女子又钻进来,还是刚刚那个甜腻的讨好,“那睡两次?”
  张莫鱼气得上半身又从被子里出来,他奋力搜索四周,只能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鞋做出要打她的动作,那女子看到鞋板好像很惧怕的样子,连忙跪在地上用双手做保护头部的动作,脸上也很是惊恐。张莫鱼看她已经服软,于是只是狠狠地把鞋扔在地上,然后又把被子拉成坟墓反身要长眠。
  他心里非常操蛋,一个那么无耻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他的同情,居然还是利用了他的软肋,他最心爱的人。
  如果他再脆弱一点,他简直想在被子里哭一场,他本来在新罗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锦衣玉食,家庭和美,父亲虽然脸臭但经常能聊聊天,母亲疼爱,妹妹跟他亲密。他甚至还有一个情投意合的爱人,一起喂鱼、一起去吃臭豆腐、一起缠绵、一起依偎着看日落。
  可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连唯一的妹妹都失散了。他没了家,也叛了国。红叶自然是再也见不到了,因为红叶就是宋七,她再爱他也在不可能叛她的家和国。
  他是个男人,男人在这世界上天生被褫夺了流眼泪的权利,但他还是有权利难过的。
  他现在真的很难过,他宁愿被捅一刀痛得昏过去,也不想自己心里最后的美好感情被这个人如此作践。
  他感觉到被子的外面,自己窄小的床铺上,又躺下了一个人。那人隔着被子在拍他的身子,好像在哄孩子睡觉一样。
  被子做的坟墓再也没有动静,好像是默许了这种交流。
  张莫鱼被这样一拍一拍,也好像拍掉了脾气,他现在确实享受有个人哄他,不管那个人动机是什么。
  “你是不是很有来头啊,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让我就伺候你一个?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想做军妓……求求你了。”
  张莫鱼终于拉开被子的一点点,转头看看这个所谓的可怜人,可她仍旧是嬉皮笑脸地在讨好他。
  张莫鱼伸出一只手去甩掉她的“拍孩子动作”,随后继续埋入坟墓。
  可过一会那手又开始拍他了,如此反抗几次,张莫鱼终于屈服,在这一拍一哄的动作中,他睡了过去。梦里他竟然见到了红叶。
  红叶说,她很想他。
  同样做梦的还有玄必一。
  他实在是熬夜熬得太困,万顺给他端来早饭,叫吃了再歇息,可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微温的粥粘在他的脸上。
  万顺只好给玄必一细心地擦了脸,又差小兵背回到他自己营帐的床上。自己去代他主持早上的操练。
  柳司罗还在玄必一帐里,也没人告诉她到底她是该留还是该走,于是只能又害怕又尴尬地躲在角落。
  玄必一睡得很沉,柳司罗站久了也累了,她壮了壮胆,走近了去看这位少年将军,玄必一原来是这么年轻,简直比他的弟弟柳司新还要小一点,只是白天都是板着脸故作老成,所以看不出。
  柳司罗的表姐出身新罗的武官家庭,所以早就听说过玄必一,那是纪州前朝三大将之首“飞将军”玄白龙的儿子。
  据说他十二岁起参军,十三岁做了百夫长,剿灭了一处盘踞多年的匪患,十四岁便带队可与数倍之众的大秦军队缠斗不落下风。到了十五岁,他的名声已经传入南面的新罗,连大秦使也每隔两月要听到他的名字,烦不胜烦。
  玄必一这名字确实是令新罗人心烦的。因为据说必一两个字,就是必定再一统纪州之意。这对百济人是雄心壮志,这对新罗人来说却是威胁诅咒。
  只不过柳司罗已经对新罗再无留恋,所以也不再为这两个字感到恐惧了。反而觉得这名字朗朗上口很好听。
  柳司罗看到玄必一感到寒冷,把手脚团在一起,这才发现小兵行事粗糙,居然还没给他盖被子,柳司罗好心要给他补救盖被子。才盖到一半,看他的皮护腕都还没脱,怕他睡得不舒服,于是又好心去给他解,却不想冷不防被他抓住,整个人被他箍在怀里,不得动弹。
  柳司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闭双眼做好了被破身的准备,但却并不见对方有进一步的侵犯,她睁眼偷看,却发现玄必一还是沉睡着,原来刚刚动作只是他梦中的举动。再看他抓她的手法,与其说是要占有她,不如说是把她当成了偷袭的敌人要擒拿她。
  柳司罗只能这样被冻结在他怀里,先是尴尬。可时间久了,两人抱着,交换着体温,让她也生出动物相拥而眠的本性来,等她彻底尴尬完了,竟然也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小憩一会之后,她又醒了,玄必一却还在睡,嘴里在说着梦话。
  “弦……”
  弦?柳司罗想起了他之前是为了箭镞之事离开,大概是梦到了弓弦。
  “琴弦我帮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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