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9章 局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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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托莉雅的喉咙发出咆哮，但阿尔泰尔并不为之所动。
　　渐渐的，阿尔托莉雅开始不敌令咒之力，向着阿尔尔泰的头，就是横扫过去。
　　这一幕让远做在仓库上的间桐雁夜都惊呆了，连忙想用令咒之力命令自己的英灵进行反击。
　　不过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抬起的手。
　　刚刚在脑海之中，他的英灵杰克告诉他：“没必要。”
　　半信半疑的间桐雁夜始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的英灵。
　　毕竟从她可以控制其他英灵的方面来说，她是真正的绝对强者，恐怕那个自称是古老英雄王的英灵，在他的面前也是达不到那个领域的，不然也不会变成一个鸭子了。
　　横扫——被弹开。
　　斜扫——被弹开。
　　正面斩——被弹开。
　　斜刀——被弹开。
　　重刀——被弹开。
　　横刀——被弹开。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会往哪一个方向的攻击，全都被弹开。
　　感觉就像是刀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所吸引，径直朝对方的头部砍去，也正是在此刻，卫宫切嗣才明白。
　　对方是真正的绝对强者，恐怕让Saber解除宝具也是无用功而已。
　　“如果是面对阿尔托莉雅的父亲艾克特或许还能有一战之力，但如果是面对吾，汝认为汝有多大的胜算？我说的对吗？正义使者。”
　　听到这句像是感到意外的话语，卫宫切嗣终于让Saber停下了挥刀动作。
　　再看上一盘那诡异的怪物和正在发出一种奇怪低鸣的巨兽，那被称为魔影的怪物裂开嘴，明显是在嘲笑自己，而那低鸣声恐怕意思也差不多吧。
　　那是连古老的英雄王吉尔迦美什也无法战胜的对手，若真的有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人，那一定是世界的神明吧。遗憾的是，卫宫切嗣一直以来都倡导着无神论者，这个世界又哪来的什么神明呢。
　　“接着。”
　　说着，阿尔泰尔已经重组了爱丽丝菲尔，将她顺手丢给了阿尔托莉雅。
　　随后，阿尔托莉雅正想询问爱丽丝菲尔的情况，但卫宫切嗣说出来的下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特别是阿尔托莉雅。
　　“你其实不是Berserker，也不是Caster吧。”
　　“什么？！”
　　听到这句话，做在仓库上的间桐雁夜反倒觉得有些好笑，但随后他看到了阿尔泰尔那不做回答，却蓦然笑着的反应，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只是有些难以相信的说道：
　　“骗人的吧…”
　　是的，他无法相信，从头到尾，他召唤，他跟随，一直到现在的战争。哪怕是在令咒无法生效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怀疑过，但现在阿尔泰尔的反应却让他有了一种怀疑的感觉。
　　而阿尔托莉雅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卫宫切嗣，语气有一丝颤抖，但她嘴角却不受他控制的向上弯曲了一点：
　　“切嗣，你在说什么呢？我父亲他怎么可能…”
　　“哈哈～”
　　这时候阿尔泰尔摘下眼镜，一个气息有如混着甜美的无邪少女的身音从她的嘴口中发出。
　　这一笑，让阿尔托莉雅心中“咯噔”一下。
　　就连拿着剑的双手也都有些颤抖。
　　“如果不是你刻意收敛了气息。我估计我也发觉不了这一点。我说的对吧，Ruler！”
　　卫宫切嗣说最后一个词语是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他本来也不相信，但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了。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结束后的亚种圣杯战争中，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职阶，那就是Ruler。
　　本以为是时钟塔的记载文献出了问题，或者是有人为了刻意隐瞒那次圣杯战争后的后续事迹所创造出来的一个虚拟谎言。所以，在卫宫切嗣得到第一手资料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
　　而且由于那次圣杯战之亚种圣杯战争的特殊性，他也认为，后续的圣杯战争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但他忽略了一个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点。
　　那是亚种圣杯战争有两个Ruler，但因为文献上写的是“管理一分为二，而后为无。”加上亚种圣杯战争不明不白的结束了，理所应当的，大家都认为Ruler也回归了英灵王座。
　　于是乎，大家都遗忘了一个重要的点。
　　都市传说！
　　以及海幕。
　　这两个现实是从亚种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开始出现的，而且具有很强的不随机性，仿佛是有人在刻意指挥一样。
　　现在出现的魔影和巨兽更加确定了他卫宫切嗣的想法。
　　曾经他在时钟塔的藏书库中看到过一篇《空间冲突》的禁录。
　　那是由原来时钟塔的一名长老所写的，但现在那名长老已经逝世了。
　　所说的就是对世界的规则的猜测，而当时最为人们所称荒谬的，是其中的一段话：
　　“魔术与英灵皆起源于世界，魔术与英灵皆为恩典，而英灵为历史与未来之物，皆不可妄自探望。而来自深渊之律者，蛊惑人心，挑动心弦，赞黑暗之意志，积攒被恩典之力量，以最后之破魔，破缺万灭之法则。”
　　正是因为这一段话，导致当时时钟塔出现了一部分堕落实力，学习黑暗与堕落的魔术，如果不是多方势力制止及时，恐怕真的会挑起一场大战。
　　而他们习得这些力量之后，不断的去残害其他生命，以达到积攒被恩典之力量，再找寻破魔的办法，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或许很多人都认为这一段话与海幕和魔影无关。
　　那时的卫宫切嗣也没有在意这些问题，但现在想想，才发现了不对劲。
　　海幕与魔影的出现，导致了很多人的死亡，如果只是从普通人的角度上来看，那死的也只是普通人。
　　但如果收集了时钟塔的有关资料，再追根溯源，你会发现死的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曾经与卡美洛王国作对的敌者的后裔，经过时间长河的冲刷，他们虽然都已经分遍各地，但身体里多多少少还留着一些残余。
　　而卡美洛与谁相关就不用说了吧？
　　Saber…
　　听到卫宫切嗣的分析，阿尔托莉雅眼神中满是复杂，看着面前的父亲。
　　想表达什么，但那些话语通通都哽咽在喉处，无法发出声音。
　　她现在更想知道她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就在她想问阿尔泰尔：“您为什么要残害那些无辜的人”的时候，卫宫切嗣接着补充道：
　　“起初我也是认为你用无辜的人来献祭，从而达到一个目的。但当我突然想起来，另一张资料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你要做的那个目的可以说，足以颠覆历史。”
　　“什么意思？”
　　“那些死亡的人，要么是死在监狱之中，要么就是才刚刚服完刑，或者是多多少少有罪的。血脉可以连接时间长河中的先辈，但在时间的冲刷中，这些介质多多少少会有破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弥补这个破损的方法就是收集足够多的介质…”
　　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已经不敢再往下听了，她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不配为一个王，甚至不配举起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
　　她知道切嗣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复活卡美洛的王——亚瑟王！”
　　顿时，浓烈的罪恶感涌上全身。
　　现在的她，只感觉Lancer是因为自己而死，因为所说的破魔之却，恐怕就是Lancer的宝具吧。
　　转身看着阿尔托莉雅那低着头且无力的模样。阿尔泰尔走到她面前，轻触她的头顶，拨动着那根呆毛。
　　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声音轻的只有阿尔托莉雅她自己才能听得见。
　　阿尔托莉雅眼中再次充满了生机，像一个孩子一样。抬头看着阿尔泰尔。
　　随后阿尔泰尔朝着各位说道：
　　“这场圣杯战争已经持续了70多年，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你们已经损失了Lancer和Berserker，以及Assassin…
　　当然还可以说你们连Caster都已经失去了。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修改你们的记忆。再见了。”
　　说完，阿尔泰尔打了一个响指，蓝光闪烁过后，这个世界再无她的踪迹，就连魔影和亚利盖拉也消失不见。
　　而此时此刻，只有阿尔托莉雅清楚地记得这一切，在其他人的记忆中，Berserker和Lancer已经死亡。
　　吉尔伽美什也恢复了原样，回到了远坂家的府邸。
　　看着海幕散去后的夜空，阿尔托莉雅眼神中多了一丝坚毅。
　　（阿尔泰尔：过去已是残年，新的一年要有新的开始，无需让过去束缚住自己的脚步，想一想吧，现在的你要为何而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