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9章 主宰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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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醉给坐在书桌旁一脸萎靡的老顾端了杯水，再看了看还在昏迷的顾夕和老张，好奇地问道：
    “老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夕他们没事吧？“
    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老顾斜瞥一眼沈醉，继续翻弄这那本《诗经》没好气道：
    “你没进来之前是没什么事的，不过现在估计事大了。”
    沈醉不可思议地看着老顾，开玩笑吧，我就进来叫醒了你，怎么搞的我是罪魁祸首了。
    “老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说说吗？或者我们先把顾夕和张老板先送医院，他们还一直昏迷着。”沈醉觉得把两人先送去医院比较稳妥。之前肯定他们三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沈醉比较着急顾夕和张老板一直昏迷不醒。
    老顾一直尝试着回到那个灵界，可是因为这个天杀的沈醉把他灵识强行拉回来，遭到的反噬伤害可不是一丁半点，他能感觉到自己祝由术的灵力对灵界的时间尺度的维护开始慢慢减弱。
    “现在几点了？”老顾不再翻弄手上的书，苍白的脸透着一丝凝重看着沈醉问道。
    “十一点零八分。”沈醉看着手上的表，报出了一个准确时间。
    老顾脑海中闪过很多个念头。
    残留的灵力撑不了三小时，时间尺度一旦被打破，林莠的灵界估计会发生异变，事情就麻烦了。
    沈醉这小子为什么能把我的灵识强行拉回？特么的能不能讲点武德。狗写手不给个说法我原地爆炸。
    死丫头就是个惹祸精啊，半年不开张，开张亏半年。我再信她我就和她姓。
    “老顾，老顾。那我现在就打120？”沈醉看着又发呆的老顾，再一次问道。
    老顾看着眼前这个白痴，心中的怒火已经忍不住了。起身走到沈醉面前，突然一个擒拿把沈醉头夹在自己腋下，另一只手不断拍打沈醉的脑袋，气急败坏的道：“你个白痴！就你屁事多！就你屁事多！老子是倒了血霉才遇见你啊！造孽啊！”
    沈醉被老顾的突然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头上的一阵阵麻痛感，彻底让沈醉懵了。老顾不愧是社会人，175的身材，把185的沈醉勒住脖子无法动弹。
    老顾也不是真想把沈醉怎么样，只是听着沈醉叨叨叨个没完没了，自己又毫无头绪，只能找沈醉发泄了。不一会儿老顾放开了沈醉，走到顾夕身旁，给顾夕搭脉。
    “顾夕估计要天亮才能醒了，现在的我没办法使用第二次祝由术来维护灵界，如果规定时间内林莠的灵识没有结束灵界，那老张就跟着完蛋了。”老顾心里开始担忧起来，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灵识留恋灵界是常有的事，但是只要老顾还是这个灵界的维护者，他有的是办法强行结束灵界。现在这种情况，还有其他办法吗？老顾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起老祖宗们记录下来的事例。
    沈醉被老顾松开脖子后，不停地咳嗽。这样的老顾，沈醉还是第一次见。平时的老顾虽然谈不上脾气有多好，但是起码做人做事十分淡然和冷静。沈醉已经缓过来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老顾在那边头疼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保不齐老顾又暴起把他胖揍一顿。
    老顾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回到书桌旁看着桌上那本书。过了一会儿，老顾又开始眉头紧锁。
    “果然林莠的灵识有一段记忆刻意在灵界中封存了。如果通过这段记忆，或许能找到进入灵界的方法。但是现在麻烦的是用不了祝由术。。。。。。。”
    老顾抬头看到还躇在原地的沈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刻跑上三楼。沈醉一直看着老顾莫名其妙的举动，内心的好奇越来越重。他走到书桌旁看着刚才老顾一直盯着的书，蒹葭，是一本《诗经》。书上的文字有些古怪，隐隐约约散发出荧光。
    老顾很快从三楼下来，手里拿着另一本书，直截了当地对沈醉说：“篓子是你捅的，擦屁股的事还是要你自己来。我知道你有一堆疑惑，但是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这么多。”
    “顾夕没事儿，明天早上就能醒来，现在有事的是老张。你突然把我弄醒，导致我帮老张做的一些事中断了，你只要知道现在老张的处境非常危险，最坏的结果就是老张永远醒不来了。”老顾看着满脸疑惑的沈醉，还是大致地解释了一下。
    “现在要做的事，是我要把你的意识，送到某个梦境当中。具体做什么，我待会儿会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和你说明一下。第一，这事存在一定风险，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确定具体会产生什么结果。第二，本来这事和你没关系，但是因为你才把事情变成现在这样的复杂局面，这是最后的办法了。最后，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老顾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拉上沈醉。老张明显不是一般人，真要是在他这边栽了，那就麻烦大了。虽然他和顾夕可以换个身份躲到别的地方，可是这些“书”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先把老张弄出来再说，连海潮，顾夕，还有沈醉这个坑货，等老子缓过来了再和你们算。
    沈醉听老顾说完，明白了自己突然进来叫醒老顾闯了大祸。沈醉有些内疚，同时也在思考老顾说得那些话。
    “会有什么风险？”沈醉认真地问老顾。
    “可能你会困在梦境中出不来，也有可能会你的意识神经受损，但这些都是最坏的结果。只要你进入梦境后，按我说的去做，应该不会有问题。”老顾从老祖宗留下书籍中找到了关于控制活人灵识的禁术记载。祝由术能控制灵识，但是经过历史的不断演变，祝由术留存下来记载很少。原因是早期的祝由术过于神秘而且逆天，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阴阳家这一学派，他们能通鬼通神，甚至能操控活人的灵魂。只是后来阴阳家学派过于诡秘，加上被有心之人利用，在汉武帝巫蛊之乱后，阴阳家术士几乎成为祸国殃民的存在，不容于世人。此后的灵媒，也被禁止和生人的灵识发生接触，通生人灵识的术法也被列为禁术。
    老顾之前使用的祝由术，是通过林莠的灵识在书籍中强化灵力，形成灵界。林莠的灵识中的执念，有一部分是老张的执念，所以林莠的灵识和老张的灵识有共通之处，老张的灵识才能进入林莠创造的灵界。现在需要一个灵识进入这个灵界，顾夕暂时是醒不来了，现在只有沈醉这小子能帮忙了。
    “需要我做什么？”沈醉像是下定了决心，对着老顾说。
    老顾先是一愣，心里奇了个大怪。他最坏的打算是把沈醉打晕，然后潜入他意识中说明任务，最后强行把沈醉的灵识送到林莠的灵界。但是没想到沈醉那么痛快地答应了。
    老顾开始有些为难了，这小子人不坏，如果又把他搭上了，那就真的是造孽了。他也是第一次用禁术，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不出一丝差错。
    沈醉见老顾突然有些犹豫，明白老顾顾虑什么，便道：
    “这事怪我鲁莽了，如果张先生真出了什么事，我也逃不了关系。现在既然有办法，那就让我们试试。你既然能说出这个方法，就说明你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我相信你。“
    沈醉不喜欢欠人东西，欠了就要马上还回去。虽然今晚的事，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他选择相信老顾。
    “行吧，接下来。。。。。。。。。”
    老顾听了沈醉的话，也没有墨迹，开始交代注意事项和安排任务。虽然很冒险，但是老顾对施展禁术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只要沈醉这边配合得当，应该不会出问题。
    二楼中，除了继续昏迷的老张和顾夕，就只剩下一直侃侃而谈的老顾和神色先是惊讶，最后变成惊恐的沈醉。
    ——————
    此刻在灵界中的张大国，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年了。
    当初张大国决定暂时留在碗米村，一是这因为阿莠，二是因为他明白碗米村也隐藏着相当大的财富。
    决定留下的第二天，他就去找了老村长和海叔。这时的碗米村还很穷，碗米村位于湘黔交界的大山中，每户能分到的耕地很少。加上以前的交通不方便，与外界隔绝，一直到2010年，碗米村还是贫困村。
    但是张大国从三十年后回来，太明白碗米村在2010年之后靠着什么迅速脱贫。碗米村虽然是山村，但是庇佑村庄的大山，却是的宝藏。这座大山非常适合生长杉木，村里的房子都是山里的木头做的。最重要的是山里还适合种植草药，村里的村医在山上种植了很多中草药，其中还出现了冬虫草。山下有一条环山河，村民世世代代的用水都是靠这条河，里面河产也丰富，重要的是，有野生娃娃鱼。
    张大国先是找到了老村长。90年代国家鼓励城市和农村大力搞经济发展，不少农村都靠着县联社扶持，在村里办厂搞经济。但是当时很多农村因为地理条件，交通阻塞，响应号召没多久就因为各种因素办不下去了。碗米村之前由老村长牵头，办了个木材厂，碗米村盛产杉木，世世代代靠着杉木搭的房子遮风避雨，可是因为运输困难，加上城里头盖房子都是用水泥和砖头，木头都是拿来做家具，导致运出去了也销量不好。最后木厂经营不下去了，老村长也是把村里人的钱借了一个遍，才还上县联社的钱。
    “大国啊，你说要办养殖场，我们以前的木材厂都办不下去。这个养殖场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村世世代代依靠着大山生活，山里有什么，村里啥没吃过，不行不行！”老村长听了张大国要开养殖场，立即反对。
    “二爷，我们弄个养殖场，养些药材和河产，可以卖给城里人。现在城里人啥没有，可就是稀罕咱们山里的东西。海叔中秋吃席还说，我们吃的孩儿鱼，城里人可是当龙肉呢！”张大国清楚老村长不会轻易点头，得先做做思想工作。
    “那开场子也需要一大笔钱吧，你一个半大小伙子，哪来的钱？”老村长还是觉得张大国办养殖场不靠谱，抛出最重要的问题，没钱你咋办啊。
    张大国道：“所以我才找您呐！您看，能不能以村里的名义，向县联社申请一笔钱做养殖场。”
    老村长连忙摇头，大声道：“不行，绝对不行！大国啊，之前木厂的事你也知道，村里现在是折腾不起了。我也老了，还欠着村里人的债，你是嫌我活得够长了是吧！”
    木材厂一直是老村长心里的一根刺。张大国也明白做生意，向把条件开大了来，再慢慢压价。
    “二爷，我知道当初你建木材厂，是为了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以前是村里没赶上好时代，现在外头不一样了。城里人什么都不缺，就缺我们山里的好东西。要不这样，我到村委来干活，我们先不建场子，我以村里名义组织一些人到山里和河里淘些东西让海叔带到城里去卖。真能挣着钱，我们再商量建养殖场的事。”
    老村长还是觉得不妥当，撇着脸不去看张大国。张大国继续劝道：
    “二爷，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爱往山外跑生活，现在村里差不多只剩下老人和小孩了。今年中秋，爱华叔也没回来，这都三年没回村里了，山娃子估计都不记得他阿爹的样子了。”
    老村长心里黯然，爱华是他儿子，之前木厂的事，老村长欠了村里不少人的钱。张爱华为了帮父亲还债，到城里打工，一年到头都回不来。张大国趁热打铁道：“如果我们村里能有个能营生的场子，村里很多年轻人就不用幸苦的外出打工，家里的老人和小孩也能照顾的上。再说我们前期可以先山里淘点东西拿出去卖，不先建场子，这样您老也可以不用担心。”
    老村长犹豫了一下，问道：“真的能挣钱？”
    张大国笑道：“您要还不信，我待会找海叔过来和您说道说道。”
    老村长没有立即答应。却说：“我再琢磨琢磨，你先去把你海叔叫来。”
    张大国笑着应了一声：“好嘞！我这就去把海叔叫来！”
    张大国出门后伸了伸腰，老村长这边应该没问题了。接下来就海叔那边了。
    上一世，海叔和他相依为命，最终淹没在那个时代中，这一世，他希望海叔能在这个时代，活得越来越好。
    ——————
    海叔毕竟见过世面的人，来龙去脉被张大国这样一说，觉得这事可行。张大国负责弄到娃娃鱼，海叔则拿去城里的饭店买。海叔可是很清楚，城里那帮有钱人，最稀罕这些山珍海味。他只是有些奇怪，张大国没出过村，为什么知道的比他还多。但是这些不重要，海叔是确确实实的看到了赚钱的机会，这可比他在在工地没日没夜地板砖赚个几毛钱要强得多。也不想那么多，跟着张大国去老村长那边做思想工作。
    老村长听完海叔讲的那些城里的事，开始有些相信张大国的话。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便和张大国说：
    “建养殖场先不用那么急，不过你可以先组织大伙到河里淘娃娃鱼。我明天写份申请交到县里，让你做村委干事。你也写一份入党申请书，我老了，以后村里的事还是需要你们年轻人去操持。”
    张大国喜笑颜开，重生之路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他拥有未来三十年的记忆，知道以后碗米村发家致富就是靠着养殖娃娃鱼和建造草药生产基地。自己有了身份，这样要去娶阿莠就少了些阻碍。
    老村长在村里宣布张大国将是村委的干事，负责帮助村长处理村中的事务，同时张大国村里的工作，希望大家能配合。村里人也不觉的奇怪，老村长和张大国的爷爷是叔伯兄弟，现在老村长年纪逐渐大了，儿子也常年不在家，需要找人来帮手。
    张大国得到村长任命的第一件事就是号召村里的一些男丁和他去河边摸娃娃鱼。刚开始只有和张大国比较铁的几个哥们愿意去，也不能怪其他村里人，毕竟他们还有自己的农活要干。加上娃娃鱼本来就少见，也特别难找，如果耽搁了两三天的农活，不值当。
    张大国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承诺他的几个哥们，之后如果赚了钱，肯定会分一些给他们。
    娃娃鱼确实不好找，他们哥几个也是河边摸了两天，才在一个超时的水洞中找到三条娃娃鱼。张大国也没有全部都拿给海叔带到山里去卖，他把那个水洞倒持了一番，留这两条在里面养着，让海叔只带一条拿出去卖。
    本来张大国想和海叔一起去城里卖鱼的，可是好巧不巧，临行前张大国居然手被房梁上的掉下来的一个木头砸伤了。他只能在海叔临行前嘱咐海叔：
    “海叔，记住一定要把娃娃鱼说得不仅能滋阴补阳，还能延年益寿，甚至还能治一些血症。娃娃鱼在山里的很少见，跟别说城里了，这样有腿鱼，你把它吹成还没走江化龙的蛟都有人信。”
    海叔有些奇怪张大国这小子这段时间的变化，做事沉稳，办事比他还要老江湖。不过也欣慰这小子算是长大了，笑道：
    “你这是叫你叔做事呢，我去城里打工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你就放心吧，等这我回来。”
    海叔一个星期后回到村里，找到张大国，乐不可支地道：“足足卖了200块，比我去工地干大半年还多。有人还说娃娃鱼是幼龙，这次买的店家问我村里还有多少条，他们就要多少条。大国啊！这次咱们要发达了！”
    张大国不觉得奇怪，娃娃鱼放到三十年前，都还是金贵的玩意儿。现在这个信息匮乏时代，娃娃鱼包装成龙肉都有人信。
    张大国现在先不急卖剩下的两条娃娃鱼了，他和海叔商量，先把他们卖鱼的事散出去，等着看村民的反应。
    赚钱这事，放到任何时候都会让人上心的。海叔和张大国卖鱼赚大发了的事村里的人已经传遍了，越来越多的人都去河里摸娃娃鱼。张大国派一个发小每天盯着那个水洞，免得被人误打误撞把鱼摸了，同时也和村里人宣布，村委将收娃娃鱼，五十块一条。五十块对于碗米村的来说，那是巨款。可是娃娃鱼岂是这么好摸的，现在水洞里已经有7条娃娃鱼了，看来是时候要和海叔去城里一趟了。
    又是好巧不巧，张大国刚和海叔商量去趟城里和之前买娃娃鱼的餐馆谈合作。第二天张大国就被出门摔了一脚，头破了。这次又是要海叔一个人走一趟，不过海叔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加上临走时张大国准备的说辞。海叔很快回到村子。
    “之前餐馆那边说我们这边如果每月能给他们十条娃娃鱼，每条能去到250块，听你的我又去其他的大餐馆，只要我们这边能量产娃娃鱼，他们表示多少都能吃得下。”海叔满脸笑容地说着他这次出征的结果。
    “娃娃鱼人工养殖仅靠现在那个小水洞是实现不了量产的，海叔你再去趟城里，和那个餐馆说这娃娃鱼非常稀少，捕捉起来要耗费打量的人工，最多一星期一条，而且每条要300块。如果他们不答应，就去别的餐馆问问。物以稀为贵，好东西坐地起价很正常。我这边也要和老村长商量向县联社借钱建养殖场的事。现在娃娃鱼销路不用愁了，老村长应该没什么担忧了。”张大国已经开始谋划下一步计划了。
    海叔笑着答应道：“好嘞！还是你小子脑子活，明天就去城里谈，等我好消息。”
    张大国心里暗想，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这一世不该有遗憾。
    ——————
    就这样过了五年，娃娃鱼养殖场办成的第一年就已经盈利了。以张大国前世水产养殖创业的经验，人工培植娃娃鱼的难度很大，但是张大国搞了一场饥饿营销，娃娃鱼一条的利润可以是村里人一年的收入。当了一年村委干事的张大国，就被任命为村委书记。重生的第二年，张大国再次向林母提亲。林母好像已经断了回城里的念想，林莠这一年来忙前忙后地帮着张大国搞事业，高考时林莠只是拗不过林母，过过场子而已。林莠天天和张大国一起忙养殖场的事，也没心思读书，加上村里人口舌多，这次林母也没有反对，答应让林莠嫁给张大国。
    这事可把张大国高兴坏了，提亲后的第二天就拉着老村长和海叔敲定结婚事宜，还让老村长当证婚人，当月就把婚给结了。
    结婚之后，张大国觉得人生美满了，但是他觉得既然这世活得和世外桃园一般，他就要让村子变成真的世外桃园。之后张大国当村委书记之后，陆续开了草药培植基地，木材厂，同时也捐钱开路，带着碗米村的人，过上幸福美满生活。
    此生已无憾了，这五年过得，比他之前三十年的任何时候都要舒心。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次他要出城里，都会发生一些意外。他开始以为这是顾先生特地做了什么手脚，但是他五年间都在试图觉察顾先生的存在，但是始终无果。不过他已经很知足了，就算一辈子待在碗米村不出去，他都心甘情愿。因为这里有阿莠，还有他们的孩子。
    ——————
    “事情都清楚了吧，进去之后该怎么做，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虽然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老顾郑重地说着。
    沈醉心里还有些忐忑，不过既然这是最后的办法，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明白，那我们现在开始？”
    老顾点了点，走到沈醉面前双眼一直盯着沈醉的双眼。沈醉被老顾盯的有些不适应，这是什么仪式？
    沈醉眼睛被老顾那严肃的眼神看着，就在沈醉眼神闪躲的一瞬间，老顾迅雷不及一个手刀劈向沈醉后颈。沈醉来不及反应，晕倒在地上。
    老顾啧啧啧地道：“还是没忍住啊，我这暴脾气。”
    老顾翻开三楼带来的那本书，上面一整页都写着一个隐晦难懂的文字。老顾举起右手双指凭空比划，双指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和书上一模一样的金色文字，左手五指并拢，一掌朝空中的金色文字击出，轻声呵斥道：“阵！”
    金色文字立即飞入沈醉的身体中消失不见了。老顾迅速张开右手五指朝上，最后握紧拳头，又是一声呵斥：“收！”
    此时沈醉身体中，缓缓飘出一个金色的球体。球体就是那个金色文字结成的镂空球状，里面还有一团幽绿色的火焰状物，金色球体飘到了老顾的右手拳头上。
    老顾将右手拳头上的球体，一拳狠狠地砸在《诗经》上，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特么给我进！”金色球体先是被《诗经》上的荧光稍微阻挡了一下，之后渐渐没入书中。
    老顾做完这一切之后，整个人后仰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二楼安静无比。
    突然传来老顾阴阴的笑声。
    “他娘的，刚才揍一顿那小子，真特么正确！”
    老顾头往前倾，那张邋遢的脸上，口鼻眼流出来的鲜红色的血与贴着额头的头发和胡渣染成了一块，宛如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