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热闹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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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柳如是随着丫鬟进入司空府后院的时候，美妙的女子合唱正在进行。
    “白雪~飘红泪，滴滴~寒香~为谁醉，红颜~付流水，片片~花骨~也成堆......”
    众位夫人低回婉转的嗓音，将女性的温婉之美，展现地淋漓尽致，令人沉醉。
    身材修长、婀娜多姿的柳如是款款到来，手中倒提着醉仙居闺房书桌上的那支玉笛。
    曹文坐在轮椅上轻轻拱手，便把谱子递了过去。
    柳如是弯下弓柳腰、伸出柔荑，正准备取来谱曲观看，恰在这时~
    啊切~
    曹文打了个喷嚏，手中曲谱掉落。
    揉揉鼻子，这会儿已经没有刺鼻的气味，换之则是身前芬芳如蜜的气息不断侵袭而来，让曹文大惑不解。曹文问向弯腰捡曲谱的柳如是：
    “柳姑娘，你今日可是带着香囊？还是喷了香料？怎么这么香甜？”
    柳如是蹲在地上，睁着深邃的秋水星眸，答道：“没有啊！”
    片刻之后，柳如是低着头，低声诉说：
    “今日曹洪将军来醉仙居听曲，小女子专门洗去全身香味，就怕刺激到曹洪将军。不信的话，公子问身旁这些人。”
    “你们闻到很香很舔的气息了吗？”曹文回头询问。
    卞夫人院子里有许多丫鬟，在柳如是身边转了一圈，全部说没闻到。
    “我也没闻到”身后的许仪也是摇摇头，并没有闻到什么气味，更不用说很香很舔的气味了。
    “那行了，就这样吧。柳姑娘，你先去那边坐着看曲子，试着吹奏。”曹文也不纠结了，恐怕是早上通过系统提升自己的健康属性后带来的变化。因为昨日去醉仙居，并没有闻到柳姑娘身上太浓的香味。
    一炷香之后，一曲笛声版的梅花泪在院子里响起来，温婉柔美、引人入胜。
    到了下午，先由环夫人配合柳如是一起演奏，最后所有夫人一起大合唱。
    无人舞清影，但在柔美的歌声中，却又能听出青丝曼妙、长袖当舞的丽人倩影。
    歌词之中，从与爱人离别的思念，到红颜易逝、花易老的感伤，声声入心、字字含情，歌声中充满浓郁的古典韵味，令人沉醉。
    尤其是被吸引过来的曹操，倚靠在院门外，静静聆听，似乎沉醉。
    曹操的妻妾众多，莺莺燕燕的，许多年轻的姬妾年龄并不大，这也是为什么曹操把成年的曹丕、曹彰、曹植三子全部赶出司空府，让儿子在外面建府，怕的就是儿子**自己的后宫。
    曹文虽也算成年，但双腿瘫痪，又不能人事，所以曹操任由这个儿子出入。
    但曹文看得心烦啊，穿越之前，自己可是健健康康的人，也食酒色财气，但现在勉强恢复了点知觉。这么多莺莺燕燕在这里，又有柳如是身上传来的香甜气息，让曹文更加难受！
    于是曹文干脆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思考着何时何地开始建立青鸟，又用何人去外面负责青鸟的运转。
    傍晚时分，柳如是换了一身丫鬟衣服，端着晚饭，来到曹文房间。
    一身香甜气息传来，是如此的沁人心脾。
    曹文愕然抬头：“怎么是你？”
    “卞夫人把我贬为侍女，罚来伺候公子！”柳如是浅笑嫣然，笑着说被惩罚之事。
    “这......怎么回事？”
    柳如是竖起食指在嘴唇边，轻轻说：“为免被司空看上，府里再多一位姬妾呗......侍女的话，多节省啊！”
    夜晚烛光之下，曹文坐在轮椅上，看着父亲曹操的《孟德新书》。
    柳如是端着水盆进来，自顾自给曹文脱鞋、泡脚。
    这双腿虽然瘫痪、肌肉萎缩，但需要每日温水泡脚加按摩，才能活地更久。
    看着细心为自己按摩双腿的柳如是，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馨香，曹文放下书简，淡淡道：
    “明日城外举办月旦评，我们去踏青，也去看看月旦评。你换上男装，明天帮我推轮椅。周围有侍卫保护，安全。”
    柳如是喜笑颜开：
    “太好啦，我好久好久没出城踏青呢！在曹洪将军那里，看地可严了，没什么自由呢！”
    “你是不是又带香囊了？”看到柳如是闻言取出胸口的香囊，曹文点点头，劝道：
    “你以后别带那东西了，干干净净的，反而更好闻！”
    “好的~听公子的！”柳如是帮曹文擦干双腿，开开心心倒水去了。
    翌日，许仪带着十名侍卫，跟着曹文出城了。曹文坐在轮椅上，而轮椅放在改装的马车上。
    现在许仪安心提着刀，护卫着曹文，而推轮椅的工作，交由身边女扮男妆的柳如是负责。
    在曹文出城后，身后不远处，是穿着便服的曹操和郭嘉，以及散在四周乔装的侍卫。
    郭嘉看着前面的文公子马车，对着身旁的曹操道：
    “司空，文公子看样子也去月旦评。”
    “许仪的身手虽然也很好，但侍卫太少，为免意外冲撞到子安，加派校事府的人暗中保护。”曹操吩咐。
    “是。”
    马车里，侍女柳如是频频掀开车帘，欣赏城外姹紫嫣红的青山、绿树、红花。
    在道路两旁，人群三三两两向前涌动，临时小摊上卖水、卖茶、卖酒、卖饼、卖面具，还有风筝、长跷等等，更有表演杂耍的卖艺人，热闹非凡。
    路上不单有行人，也有坐马车的小姐们，更有不少骑马前进的公子、游侠。
    “如此美景，公子不作诗一首吗？”柳如是回头看向默默观察人群但又脸色平静的曹文。
    曹文答非所问：“许都一直这么热闹吗？”
    “当然不是了。这里虽是天子脚下，但许都这里结束动乱还没几年呢。但我相信人会越来越多的！”
    “哦？为何？”
    “因为公子这个大诗人在许都啊~天下士子莫不慕名而来，为求一诗！”
    曹文叹了口气，缓缓道：
    “不会的，今日过后，血雨腥风，将会接踵而至，永无安宁！
    不信你看今晚这里的残景就知道。
    风起之时，飞絮永无停歇！
    朝看花开满树红，暮看花落树还空。若将花比人间事，花与人间事一同。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莫将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起风啦！
    享受难得的心中宁静和身外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