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系统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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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亏我还经常送他东西，真是好心喂了狗！！”
“这么没有血性，真的是萨卡斯基少将的侄子？”
“孩子？叛徒！”
“祖孙两人都是白眼狼！”
“怪不得一直在流亡，这样的人哪个镇子敢收留。”
“希望他死在海上。”
玛卡背着“祖母”，骑着驼鹿朝着海岸线奔去，俨然一副抛弃红松岛逃命的样子，让正在岸边严阵以待的居民彻底炸开了锅。
“大家停下！”
“大家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在意别人，我们自己守好自己的家！”
留守的海军支部副官一边大声安抚，一边向手下示意，立刻把玛卡动向通知给伯顿中校。
人们躁动稍稍停歇，但绝大多数人在心中已经将玛卡二人列入了不受欢迎名单。
有人继续小声发泄愤怒，也有人悄悄掏出了电话虫。
…
近海，527支部服役了七十年的老爷爷军舰上，相同年龄的伯顿中校脸色阴沉地看着远远缀在侧后方的海贼船。
几天前他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懊恼。
老伯顿几乎用了他的一生，守护这偏远的苦寒之地，支部装备和兵源的短缺，让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尽量避免正面战斗。
借用萨卡斯基的名头获得几息安寝，如今却引来了灭顶之灾。
七八艘海贼船，更恐怖的是船上的海贼不少都曾声名狼藉。
经验丰富的老伯顿，甚至能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和赏金。
要不是对方故意留手，自己和脚下的老伙计根本看不到红松岛的海岸线。
伯顿中校已经不敢去想，几个小时后可能发生的一切。
按照他们的要求交出玛卡祖孙？
这不在一名正义老海军的选项中。
“中校，岸上传来消息，萨卡斯基少将的亲属正骑着驼鹿涉水离开。”
正当伯顿中校陷入绝望之际，手下匆忙过来报告消息。
“什么？！”
伯顿中校一惊，大怒道：“为什么不拦下他们！”
通讯兵面部紧绷，瘪着嘴不说话。
“胆小鬼！让他逃吧，我算是看错他了！亏我们刚才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帮海贼！”
听到消息的巴斯克维顿时瞪大了牛眼，愤怒地大叫道，“萨卡斯基中将有这样的滚蛋侄子，死了也罢！只可惜了我的刀！”
不只是他，船上的海兵无一不怒气冲天。
自己为了保护他们在前方拼命，他们却要跑路！这种战场上的背叛行为格外让人厌恶。
“你们…你们啊！”
伯顿中校怒其不争地把手指戳到巴斯克维脸上，“就你这样的脑子我怎么敢退休！”
“还有岸上的那群蠢猪，一定是故意放玛卡走的对吧。”
“是不是以为他们是在抛弃红松岛独自逃命？”
“…”
面对怒气勃发的老伯顿，众海兵噤若寒蝉，只能推头铁的巴斯克维出来顶。
“不是吗？”
巴斯克维小声道。
“我先问你，你觉得玛卡知道海贼是为他们来的吗？”
巴斯克维皱起眉头，冥思苦想片刻，他悄然看向周围，收到暗示后，老老实实道：“知道。”
伯顿中校气笑了，“那你说说他为什么知道。”
“呃…”
巴斯克维想起早上的事，硬着头皮道：“因为…玛卡很聪明，我和他稍微说了几句话，他就知道咱们基地很穷，伯顿中校您想让他疏通一下关系…”
见伯顿中校的脸色越来越黑，巴斯克维身后的海兵，轻轻踢了他一脚。
年轻的海军上士后知后觉，紧紧闭上了嘴。
“既然你们都认为玛卡知道海贼为他而来，他为什么还要出来？
老老实实找个地方藏起来不好吗，比如，他三天两头钻的红松林。”
“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海贼找不到他对其他平民们大屠杀罢了。”
“钻树林难不成会比七八艘海贼船全部掉头，去围追堵截他还要艰难吗？！”
伯顿中校一句接一句的话，直戳海兵们的心底。
是啊，他为什么要离开最好的栖身之所呢。
众人低头不语，心中已经有了让自己羞愧的答案。
“所以说，玛卡小哥离开是为了引开海贼？！”
巴斯克维像是刚反应过来，瞬间变脸：“哈哈哈果然，萨卡斯基中将的侄子不会差！”
“我就说嘛，如果要逃命，那也应该选择往东去了。”
“你这个猪脑子…唉算了，那不是重点。”
伯顿中校摇摇头，手指原本和他们纠缠的海贼船，“看吧，他们开始转向了。”
众海兵抬头望去，不由心中一喜，接着又是一沉。
能活下来没人愿意去死，但他们身为海军，理应保护平民安全，现在反而依赖一个少年活命。
他们都没说话，唯有巴斯克维立刻催促：“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跟上去支援吧。
玛卡小哥的身板儿我最清楚，甚至比不上船上新兵。”
老伯顿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巴斯克维上士，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什么？！”
巴斯克维顿时急了，“玛卡小哥他可是为了我们才出海的！”
伯顿中校沉默片刻，“我的职责，我的正义，唯有守护红松岛，守护细雪海域岛民的安全。
其他的，我无能为力，只能等萨卡斯基少将了。”
“可是萨卡斯基中将他们的军舰前天才刚进入北海啊，到这里少说也要三四天时间，难不成指望他飞过来？！”
环视沉默不语的众人，巴斯克维虽然清楚支部的难处，却也难忍心中的激愤：
“玛卡小哥刚来支部时，就想跟我们一起出海巡查，你说为了他的安全不让，但具体为了什么我们都清楚。
好，我可以理解，甚至我也去帮忙！”
“现在，利用完了人家，人家遇到危难了就袖手旁观，还能说是为了职责，为了身后的平民，世上哪有这样的正义！”
他狠狠一跺脚，转身去解救生艇的绳子，“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随着巨大的落水声，巴斯克维撸起袖子，划着小船向玛卡追去。
甲板上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中校…玛卡二人出海的消息还要通知萨卡斯基少将吗？”通讯兵忽而问道。
“二人的前进方向为红松岛的西南方，速度大致为…”
伯顿中校望着随波涛中起伏的白影，叹息一声，“回港吧，回去告诉镇民们是谁保护了他们，告诉他们英雄的所作所为，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
万一，有奇迹呢…”
…
这不是玛卡第一次骑珊瑚出海了，但却是吃下恶魔果实后的第一次，这让他格外小心。
没错，驼鹿可以下水游泳，乃至水下觅食。
驼鹿在蓝星就是耐力超强的动物，在海贼王世界更是被超级加倍。
而且按照梅伦的说法，珊瑚的速度和耐力更是上上之选。
在海边浅水处稍稍试验了预想的几个恶魔果实能力招式，玛卡就在居民们的咒骂声中向着西南方进发。
为什么选择西南。
一是因为西方向有527支部的海军，可以帮他稍稍延缓一二。
二是，这里吹的是南风！
不需考虑风向，这是骑鹿航行的玛卡最大的优势。
至于叔叔来的方向同样是南方？
如果他叔叔是波鲁萨利诺而不是萨卡斯基，玛卡此刻一定老老实实缩在红松林里等待救援，而不是妄想对方能够飞来和他在海上相遇。
“叮~获得正义人物认可，【正义模块】加载中…”
“【正义模块】加载完成，宿主可自行查看。”
？？？？
从未有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玛卡本来迎风眯起的眼睛瞬间瞪大。
系统就像女朋友的那个，没想它来的时候，来的猝不及防。
【正义系统】
【宿主】玛卡
【正义模块】
人物：伯顿
等级：N
名称：狭隘的守护正义
效果：保护平民免受伤害，可获得对应正义值
对象：细雪海域的岛民
评价：一名基层海军主官的朴素价值观与无奈之选，但只有守护的正义往往是懦弱的
相性：40％（主动适用可获得40％的效果）
【正义值】0
…
保护岛民不受伤害？
那不就是此时此刻的我？
玛卡顿时恍然。
也就是说，带着这群垃圾离开红松岛或者细雪海域就能获得正义值，再用正义值加点？
看这样子，模块显然不止能够加载一个，一个支部中校就有这样的效果，等二叔到了，那我不得起飞咯？
“哞——”
还不等玛卡细想，珊瑚突然一声低吼，身体一颤差点把他掀翻下水。
“嗯？”
玛卡低头，发现身后的海水中飘出丝丝红色。
而鲜血的根源，是珊瑚的身体。
玛卡悚然一惊，心里瞬间冒出三个字。
狙击手！
这玩意儿可是稀罕物，堂堂四皇团都不一定能有的配置。
结果就是，缺少狙击手的三个皇团都成了历史。
玛卡回头望去，跟在屁股后边的海贼船，正纷纷向两侧让路。
一艘大船后发先至，毫不客气地占据在船队主位，更是慢慢拉进与自己的距离。
“围三阙一，看来你就是原本藏在岛东等我的主事者了，来的倒是够快…”
玛卡眯起眼睛，看向对方鼓胀的主帆，上面背插利刃的骷髅旗被完全撑起。
他忽然眼神一凝，海贼船的桅杆顶端，似乎用绳索吊着一个人影，正随猛烈的海风摆荡。
巴斯克维？！
玛卡脑海中闪过某个热忱的红发青年，但很快，他就把脑中的想法剔除出去。
面对眼前的状况，玛卡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狙击手的存在，让他的危险系数陡然上升。
更让玛卡忧心的是，这艘主舰的速度明显超过其他船一筹，让珊瑚的优势荡然无存。
要使用那一招逃命吗？
经过十几分钟的追逐，他们已经远离红松岛的海岸线，但系统提示迟迟没有响起，是否代表着红松岛还没有脱离危险？
玛卡不敢赌，赌输的代价是红松岛的居民和他的祖母。
至于巴斯克维，人做出行为时当有觉悟。
“嗤——”
又是一颗铅弹划破海风，擦着珊瑚的身体飞向前方。
嗯？
再次捕捉到铅弹的动向，玛卡不惊反喜。
珊瑚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玛卡和稻草奶奶两个骑在鹿背的人显然是更好击中的目标。
子弹射击方向说明了一件事——对方想要活捉他！
事情的发展方向看来没到最坏的地步。
呼~
玛卡深吸一口气，把奶奶拿到身前。
他转过身子，倒骑在珊瑚背上，背后腿部大量稻草涌出，将身体紧紧固定，空出的双手反手拔出巴斯克维的刀。
此刻，这柄如半个盾牌的宽刃带给玛卡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他拍拍珊瑚宽厚的脊背，无比认真道：“能顶得住的吗伙计，真正考验咱们的时候到了。”
“哞——”
珊瑚昂头回应，对于从小就在族群内部打架中长大的它来说，忍受伤痛如吃饭喝水般寻常。
“很好…那就再等等…慢慢加速，保持距离…”
玛卡像在嘱咐珊瑚，又像是自言自语，“钓鱼一定要有耐心，尤其是新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
“嗤——”
又是一枪，
铅弹穿过纷乱的稻草，在玛卡两米开外的位置飞离。
玛卡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又可以再拖一会儿了。
稻稻果实没有像动物系果实那样加强他的体质。
而稻草的硬度和韧性，在玛卡这个普通人手中，更是拉中之拉，完全不能用来当做铠甲。
真就和草一样，
一个字，草！
但大量轻盈的稻草，已经屡次扰乱对方的射击。
只是耗费的，是玛卡本就普通的体力。
持续一会就要停下休息，这期间，他只能尽力用刀刃和自己的身体去帮珊瑚挡枪。
不间断的体力流失，让玛卡已经处在油尽灯枯的状态。
“该死的系统，任务还没完成吗？！”
玛卡抬头看着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叮~”
“【狭隘的守护正义】主动适用成功，红松岛居民三千五百二十一人免受伤害，获得【正义值】1408。”
这么多？！
玛卡一惊，忍着眼前阵阵发黑，心中大喊：
“果然，努力是没有用的，
以我毕生的感悟，以我通天的智慧，
系统，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