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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5章谜题

都市最强修真学生 林北留 4343 Sep 25, 2021 9:42: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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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瑗走后,袁崇焕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颗颗地重新敛入棋盒。
    “丁卯胡乱”。
    袁崇焕撷起一颗棋子,现在离“丁卯胡乱”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
    天启七年正月,后金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率军三万,入侵朝鲜,金军一路势如破竹,连下义州、定州、郭山、安州、平壤、黄州、平山诸城,仁祖李倧被迫逃往光海君的流放地江华岛,尔后不得不与后金议和,结为“兄弟之盟”,双方在中江、会宁开市,朝鲜遣返后金逃人,向后金追增贡物。
    这场战争的起因,明面上是毛文龙在皮岛屡屡骚扰后金,而朝鲜又不肯将毛文龙引渡至后金。
    实则却还是因为经济。
    天启三年,朝鲜仁祖反正之后,李倧与后金断交,拒绝与后金互市,后金的贸易收入来源就此彻底断绝。
    外贸收入的急剧萎缩致使后金内部经济开始摇摇欲坠,努尔哈赤的解决方法是“杀穷鬼”、“掠富户”,通过剥削后金境内的汉人以供养八旗这支强大的军队。
    而皇太极上台之后,后金的政治局势发生了变化,“亲汉派”占了上风。
    皇太极要改善后金汉人的境遇,那就只有两个方法。
    一是改变努尔哈赤留下的分饼方式,让身为既得利益者的女真人将到手的利益割舍给汉人,这显然不大现实。
    二则是想办法将后金的饼再做得大一些,把多出来的那部分利益分给汉人,用经济增长来收买人心,皇太极采取的应该就是这种方法。
    所以后金入侵朝鲜,是皇太极登基之后必然发生的历史事件,并不是毛文龙一人的生死可以改变的。
    因为朝鲜的互市贸易对天启七年的皇太极至关重要,如果皇太极没能顺利打开朝鲜的外贸渠道,那么“亲汉派”的改革则势必不能成功,皇太极在后金的统治基础也必将动摇。
    袁崇焕收敛棋子的手在空中悬了一会儿,又拿起剩余的棋子,在棋盘上重新排列了起来。
    历史上的袁崇焕在成为宁远之战的英雄之后,立刻便主张要毛文龙移镇,将东江军队移置于靠近关宁的海岛或者陆地,这也是袁崇焕与毛文龙一切矛盾的开端。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袁崇焕在历史上的判断并没有错。
    朝鲜国力孱弱,即使与毛文龙合兵出击,也不可能击退金军。
    毛文龙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丁卯胡乱时,毛文龙避兵于海上,坐观成败,并未出兵相助。
    丁卯胡乱之后,后金要求朝鲜不能让毛文龙下陆、入城或供给粮米,朝鲜虽然有心庇护毛文龙,可是在后金的严密监视下,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给毛文龙提供立足之地并供给军需。
    这样一来,毛文龙便不能再顺利袭扰后金腹地、招纳辽民,东江镇牵制敌后的作用就大为减弱了,后金的目标也就达成了。
    那么减少东江镇损失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毛文龙早早地移镇关宁。
    袁崇焕置下一子。
    或者干脆从源头入手,制止后金入侵朝鲜。
    那么这就关乎历史上那个袁崇焕曾经做过的另一件极具争议的大事——“吊孝议和”。
    如果努尔哈赤死后,大明能通过“吊孝议和”成功离间八旗,让努尔哈赤的子侄们忙于互相残杀的内斗,丁卯胡乱就不会发生,毛文龙与袁崇焕的命运便能就此改写,辽东局势便可以迅速转危为安。
    大明也就可以在财政上缓一口气,财政要是能缓过来,政治改革的推动就有希望了。
    袁崇焕一边思索着,一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又一子。
    晚明的中国已经传入了西方先进的玻璃生产技术,原本的陶瓷棋子也迅速变成了玻璃棋子,下棋人的手略重一些,落到棋盘上便啪啪作响。
    就在袁崇焕沉浸于这满室寂静中的落棋声时,徐敷奏大张旗鼓地进屋来了。
    说徐敷奏大张旗鼓,是因为他一进来就看着棋盘道,“这朝鲜通事还挺会巴结,跟袁臬台下棋,还特意下出个‘万岁’的字样来了。”
    袁崇焕皱了皱眉,心想,这徐敷奏怎么每次一来就扰他清静,“这怎么是巴结呢?这里面有个典故,你不知道吗?”
    徐敷奏毫不见外地在袁崇焕的对面坐下,“什么典故?”
    袁崇焕道,“据说当年太祖皇帝常与魏国公徐达在南京莫愁湖边下棋,一次太祖皇帝连吃魏国公两子,自以为胜局已定,魏国公却道,‘请陛下仔细观局’。”
    “太祖皇帝定睛一瞧,原来是魏国公的棋子在棋盘上隐约连成‘万岁’二字,不禁心花怒放,于是将莫愁湖边的一栋楼赐给了魏国公,后人也因此缘由将那栋楼称为‘胜棋楼’。”
    徐敷奏专注地盯着袁崇焕,袁崇焕的学问和他的进士功名也是他爱上袁崇焕的原因之一。
    男人是需要捧场的,徐敷奏从前当小唱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代替女伎在饭局酒局上给一群文人士大夫捧场。
    这是男人的一处缺陷,男人就是没办法静静地博学。
    他们一旦有了点儿文化,就时刻需要下位者的崇拜来印证他们的伟岸,否则他们再有才华也是浪费。
    不过在徐敷奏眼里,这点儿缺陷放在袁崇焕身上就不一样了。
    他觉得袁崇焕有学问也是有得刚刚好,袁崇焕的才华才叫恰如其分。
    东林党那些文人哪叫才子,翰林院的那些清贵哪叫学士,跟袁崇焕一比,简直个个都是酸儒。
    袁崇焕连掉书袋都掉得潇洒,同样的典故,如果是由顾秉谦、黄立极这样的内阁首辅说出来,徐敷奏就只会在心里冷笑他二人炫耀卖弄爱显摆,还想东施效颦魏国公徐达呢,真是可笑至极。
    但现在这个故事是袁崇焕说的,徐敷奏听罢便眨了眨眼,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道,“原来是这样,你连这个都知道,你懂得好多啊。”
    袁崇焕被这么一夸,不知怎地,反倒羞赧了起来,他低头一捋棋盘,将棋子又一个个归入棋盒之中,“你来作什么?”
    徐敷奏笑道,“我来伺候袁臬台啊。”
    袁崇焕头也不抬地道,“这儿不需要你伺候。”
    徐敷奏拈起一颗棋子,用一种高深莫测地语气嘻嘻笑道,“你多长时间没碰过我了?”
    袁崇低头收拾着棋子不答话。
    其实他有过向徐敷奏解释的机会,最好的机会是他手上握着那枚走马符牌的时候。
    那一次机会被他一浪费,他后面再想解释就难了,得随缘了。
    因为除非徐敷奏亲眼见到袁崇焕下令杀他,否则他是不会死了爱袁崇焕的那颗心的。
    他爱袁崇焕的心不死,袁崇焕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徐敷奏就这点本事大,什么绝情话到他那里,他都能自动将其变成**。
    别的伎人都没他这本事,其他人的风骚都是轻浮,而徐敷奏的骚是在他骨头里的,一撩拨就能让人心动神摇。
    徐敷奏又道,“你那小妾怕不是天天晚上睡你床边那脚踏上罢?咳!女人就是不够劲……”
    袁崇焕“啧”了一记,往徐敷奏拈棋子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你浑身痒痒,非得找个人治你一顿是罢?”
    徐敷奏把棋子往棋盒里一丢,摸着手背笑道,“你不来找我,我就是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袁崇焕“呵呵”一笑,道,“那好啊,等这回打赢了仗,我从俘虏里专门给你挑几个高大精壮的鞑子,保管让你通体舒泰。”
    袁崇焕故意把这种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他发现了,要治住徐敷奏这种浪人就必须表现得比他还浪。
    这就好比突然遇到一个专讲颜色笑话的流氓,你越是表现得害羞,这流氓就越是起劲。
    而要是反其道而行之,大大方方地找个更劲爆的笑话回击回去,那流氓反倒落荒而逃了。
    徐敷奏一听,果然立时收了气焰,反而讪讪道,“我要喜欢高大精壮的,那还用得着去找鞑子?”
    袁崇焕板着面孔道,“是啊,我谅你也不敢。”
    待棋盘收拾干净了,徐敷奏又凑了过来,“那不正经的事儿你不找我,正经事儿你总该想着我了罢?”
    袁崇焕道,“什么正经事儿到你嘴里都成不正经的了,我干嘛要想着你啊?”
    徐敷奏道,“昨日安排城内布防,你怎么不想着分派我一点儿活干呢?”
    袁崇焕深吸了一口气,比着手指同徐敷奏道,“这城中布防本就是武将所长,又不是专门针对你。”
    “你看啊,满桂提督全城,负责东南首冲之地,左辅负责西面,祖大寿负责南面,而应援西南,朱梅负责北面,而应援西北。”
    “彭簪古和罗立是在京城学过如何操纵西洋火器的,他们在城上管红衣大炮,这基本上已经是人尽其用了,你觉得你能换下他们其中的哪一个来?”
    徐敷奏道,“那守城我是比不上武将,城内后勤总还需要人罢。”
    袁崇焕道,“城内有程维楧负责搜查奸细,金启倧负责巡视四隅,编派民夫,供应军民伙食,卫官裴国珍采办作战所需物料,宁远卫学训导张大观率领生员守卫街道巷口,我呢,是总领全局。”
    “你要是实在想干点什么,干脆呢,我就把这个总指挥的位置让给你,由你来指挥好了。”
    袁崇焕这当然是在明嘲暗讽,因为天启六年并不是崇祯末期,一场战役的具体作战布置和人员分派,还是必须要上疏呈给皇帝过目的。
    这倒不是指望天启皇帝亲自下场指挥,而是这些布置和分派关系到战后的奖赏和惩罚。
    无论这一仗是赢是输,这些人名以及战后对这些文官武将的赏罚都是要抄发邸报,通报全国的。
    因此总指挥的职位并不是袁崇焕想让就能让出来的。
    即使他有心让满桂或者祖大寿当总指挥,也得考虑一下大明以文制武的传统,也得考虑一下阉党会不会让言官弹劾他一个“逃战避责”的罪名。
    更何况徐敷奏既无功名也无战功,倘或他当真当上了总指挥,那谁都能一眼看出这是袁崇焕在不顾大局地任人唯亲。
    而徐敷奏已经爱袁崇焕爱到胜过爱他自己的地步了,他自然是不会想让袁崇焕用牺牲自己仕途的代价去破格提拔他。
    所以袁崇焕用总指挥的位置来嘲讽徐敷奏,徐敷奏却也不生气,反而笑纳了这种嘲讽,将袁崇焕的给他的嘲讽当作爱情的酸甜来品尝,“可是我老想杀鞑子了呀,我也不是非要向你要个什么职位,我就是老想杀鞑子呀。”
    袁崇焕道,“我也没拦着你杀鞑子啊,你想杀的话,到时尽可以去杀。”
    徐敷奏道,“那就没意思了。”
    袁崇焕问道,“怎么没意思呢?砍下鞑子的头来,每颗脑袋都有赏银。”
    徐敷奏道,“跟你一起杀鞑子我才觉得有意思,否则就弄得我好像……就贪图这点儿赏银似的。”
    袁崇焕听懂了,徐敷奏已经把打仗杀鞑子当成一种他跟袁崇焕之间促进感情的交流方式了。
    徐敷奏是真不贪图朝廷给的官位和银子,他贪图的是和袁崇焕一起共处的时光,这种时光里的袁崇焕是他徐敷奏独有的,是哪个女人也分不走的。
    你袁崇焕娶妻纳妾又怎么样?你袁崇焕生儿育女又怎么样?哪个女人能在战场上跟你一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地砍人脑袋?
    女人能靠身体留住你袁崇焕的种,他徐敷奏留不住,但是没关系,他徐敷奏有他独特的优势所在。
    女人用身体哺育你袁崇焕的孩子,他徐敷奏用身体哺育你袁崇焕的事业,他就是甘愿当你袁崇焕功成名就的柱石,甘愿得连命都能不要。
    袁崇焕不是不懂徐敷奏的感情,他是太懂了,懂到他的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阴暗的想法。
    不要名利又不要命的徐敷奏多好利用,倘或让他去“吊孝议和”,徐敷奏肯定是豁出自己的一切去也要完成袁崇焕交给他的任务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袁崇焕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虽然是直男,在现代时也从来没有对男同抱有这样大的恶意,竟然在短短的十几天内,连续出现了两次让徐敷奏去死的念头。
    袁崇焕赶忙清了下嗓子,将这个他自己都不敢认领的恶毒想法赶出了脑袋,“……现在杀鞑子都用大炮,你既然这么想杀鞑子,到时就跟火炮手一起待在城门上好了。”
    徐敷奏一听,眼神顿时一亮,接着又变回了之前那不正经的口吻,“总指挥放心,我定然替这天下苍生狠狠地干那奴酋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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