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五百三十章 损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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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枯木逢春啊！”迷雾说着用提着长箱一边的手肘捅了捅对方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这句话里用了一个成语，不过基于「通晓语言」的效果，意思应该是完美传达过去了。
看对方的脸色就能知道。
笑过了，在电梯中两人开始闲聊。
男人叹息到：“在纱织面前你可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会，不会！”迷雾摊手，“大家身不由己，工作而已可以理解。”
轻柔的提示音响起，电梯门打开。
男人甩开盲杖，走了出去，迷雾紧跟其后。
公寓房间内，听到敲门的声音。
纱织在小猫围裙上擦了擦手，再次扫视了一遍，确定“器材”已经收拾好。
点点头，踏着轻快的步伐到达门前，满面笑容的拧开了门锁：“欢迎！”
“晚上好！”男人先行致礼。
“纱织女士，抱歉不请自来！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迷雾送上不知何时取出的纸质提袋，表示歉意。
一番寒暄，三人上了饭桌。
不得不说，纱织这一桌子饭菜终于矫正了他对于“食物”定义。
一想到以前喝虫子汤的日子……嗯，似乎还不错！
就这样，迷雾沉迷干饭。纱织在表示有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要与男人交流后，拉着后者进了卧室。
嗯，意料之中！
迷雾吸溜着味噌汤，开始溜溜达达的在客厅里转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更重要的是，走到书架旁。一手掐动法印，一只由奥术能量组成的幽灵之手接过汤碗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轻放在了桌面上。
「戏法·咒法·法师之手」
嗯，这东西有点眼熟啊！抬头望着放置在最顶层的刀具，迷雾在脑海中搜寻着线索。
可惜直到卧室内的两人谈话结束，依然一无所获。
与纱织在公寓的楼下告别后，两人并行在人行道上。
夜晚下的灯光很是柔和，在远离商业区的城市规划区域中竟是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意境。
“迷雾，你真的是想帮助我吗？”走了很远的距离后，男人突兀的问道。
他疲惫的叹息道：“这种天降的好意实在令人不敢接受。”
的确很疲惫，哪怕早有准备，当残酷的人性被摊在眼前，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这种监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
‘永远……对吗？’
从对方身上“看到”的只言片语让他明白，一切只会向着更糟的方向发展。
作为「失落圣诞节」事件的幸存核心人物，如今的待遇只是为了淡化影响。
还有人记得那场灾难。
十年，或许就成为人们嘴里的谈资。
五十年，伤痕就会愈合。
一百年……
“太过乐观了，朋友。”迷雾的声音传来。
“连我也太过乐观。我们的计划恐怕要变一下。
你能接受移民吗？”迷雾这般认真的询问。
两人停下脚步，相对而立。一个真瞎，一个假盲。
开始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
……
他们没有回到住处，而是原路返回了公园。从纱织家出来时已经接近九点，等到他们购置好一些迷雾要求的散碎杂物，回到迷雾出现的地点，时间已经临近午夜。
当迷雾戴上塑胶手套在长椅后的宽阔草地上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男人应前者的要求坐在已有粗略阵型的中央。
“这是？”
“仪式，或者说仪轨。”
“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施法吧！见面的时候我就使用了一个提高魅力的法术，防止出现意外冲突。”半跪在草地的边缘迷雾，抬起头回答：“看你后来的反应，应该对你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他拿起小刀，在橡木工艺品上二次处理：“我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施法能力。
戏法的能量结构简单一点，这部分的法术研究工作进行的还算顺利。但涉及髙环法术时，我的这点成果就显得相形见绌。”
作为非人存在，迷雾的雕刻手艺只能算得上是稳定与精准。
但这已足够。迷雾打量着自己的手上的「虚空聚焦」形象的小型塑像，抬头观察星象，放置在对应的仪轨位置。
又开始处理其他的象征物。转身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男人说：“嗯，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顿了一下，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用一种莫名的语气道：“「夏娃」应该还没死。
应该说在神秘学的概念中，你们根本没有杀死祂的能力。”
迷雾尴尬地挠了挠头：“生命总会自己寻找出路。
我忘记这句话是谁说的，真的很有道理！相比这无限的宇宙与时间，人类实在是太过渺小……”
看着对面被困在仪式中央的男人，看那眼神都想出来咬他一口，而他也终于扯不下去了。
“嗯……恭喜你，哥们！你做父亲了，是一个女孩。”
——虽然关系上好像是你姐姐。
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草地空地。他接下来要去布置一些闲人驱散的符文术式，为求保险的话在内围最好设置几个警戒法术。
抬头眺望远处的灯火，从现代发现电力开始黑夜似乎就渐渐告别了人类文明。
再设置一层结界吧！迷雾这样对自己说。
等到迷雾回到仪式处，迎来的就是男人的质疑。
他放下怀中装着长条面包与其他食物的纸袋，毕竟仪式启动时间是在明天中午，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
接着迷雾从容的向他科普了一些神秘侧常识。
包括且不限于，“圣人皆无父，感天而应”；圣母玛利亚不婚而孕；超凡力量的污染性；术士家族超脱界限的伦理观；龙族的本性与其血脉力量，在与生殖隔离这一生物学理论间的“战争史”；传奇德鲁伊们的爱情故事；深渊中流传已广、有着“悲风”前缀的史诗冒险故事……
迷雾伸手隔空指了指对方胸前道：“如果我们再次打开那扇大门，一切就会再次归来。
与「都兰」不同，我并不关心其他人的下场。”在男人讶异的目光中，迷雾侃侃而谈，展露了自己非人的倾向。
他为那些人悲伤、憎恨……
不，只是「都兰」为他们悲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