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欲言又止
“我有吗？”被三个舍友齐刷刷盯着，杨旭略一思索，迅速做出反应，“这不能怪我，毕竟咱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陆谦带头质疑。
杨旭摸了摸鼻子，说：“情侣和单身狗的区别，等你们仨啥时候脱单了，也就能懂我的感受了。”
六〇三的男生：“……”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时俊发出一道惊咦。
“啥事？”陆谦和王权附和。
“某人现在变着法儿在我们仨面前秀恩爱，你们忍得了？”时俊长叹了口气，“反正我忍不了。”
“那愣着干嘛，揍他丫的啊！”陆谦出声。
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瞬间锁住杨旭。
杨旭撇开脚丫子，逃命去了。
……
用过晚饭，杨旭走出宿舍，临走前，剩余几人通知他明天晚上七点去大麦KTV唱歌，为避免杨旭难做人，明晚的聚会允许带家属。
杨旭被他们仨感动了，真替他着想，刚准备慷慨陈词一番，哪料时俊不紧不慢地补了句：“如果你女票有闺蜜或者舍友啥的，也可以叫上，人多热闹点。”
杨旭刚要说的话就这么卡住了，好家伙，敢情是这仨货想借他这条线去钓鱼，知道利用渠道，想法也挺好，可惜白瞎。
女人没有，女鬼倒是可以介绍一二，就怕他们没这个福气消受。
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妨碍杨旭今晚的行动。他要去把明梦竹带回来，也不知道谢小花那儿怎么样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可话又说回来，没有消息，有时候就是最好的消息。他打车来到巷口派出所，下车后，径直朝着派出所大门走去。
开门的大爷拦下了他，知晓杨旭的来意后，就放他进去了。
杨旭找到了谢小花，站在办公室玄关处，看到谢小花埋头工作，杨旭都不好意思打断她。
避免浪费时间，杨旭敲了敲门，问：“谢警官，我可以进来吗？”
谢小花抬起头，看到杨旭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她招了招手，示意杨旭进门。
“怎么，哑巴了？”杨旭见谢小花只是招手，一声不吭，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谢小花虽然跟杨旭才相识不久，但二者也算有过命交情了，等杨旭靠近，谢小花小声告诉他：“没什么，做一个实验而已，毕竟我家的狗，我叫它的时候，也是这么招手的。”
“虽然我没什么恶意，但还是想问一句，你皮痒了是吗？”杨旭拉了把椅子，很随意地坐了下来。
“我没说错啊，帮忙照顾人，你现在过来领人了，啥表示都没有，一点也不世故。”谢小花撇了撇嘴，“忘恩负义，跟我养的金毛一个德行。”
杨旭还以为人民警察都是施恩不图报的，没想到谢小花是个例外。
谢大小姐施恩图报，是个实在人。
“是我疏忽了。”杨旭发出诚挚的邀请，“为感谢谢警官的付出，不知道可否赏个面子去撸串？”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吃山珍海味，没想到一顿撸串就想打发我了。”谢小花哼了哼。
杨旭见她蹬鼻子上脸，不禁笑出声：“咋了，没听过学生穷，穷学生吗？你一个已经工作了的人，好意思说这种话？”
“行吧，瞧你哭穷的嘴脸，我想吃烤鸭翅膀，能满足吗？”谢小花一脸期待地看着杨旭。
杨旭露出白灿灿的牙齿，“管够！”
谢小花带杨旭去明梦竹的房间，明梦竹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见到杨旭的时候，主动出声：“你是来带我走的？”
“我一会儿请谢警官撸串，一起吗？”杨旭当然希望带着明梦竹，毕竟是明朗拜托他的事，他得重视起来。
“带路吧。”明梦竹跟杨旭相仿，年轻人酷爱撸串，没人能拒绝这种邀请。
谢小花有车，她负责开车，至于去哪家撸串，则是车后座的两位说了算。
杨旭平时出去撸串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而且基本上都在M大附近，想着明梦竹这样的美女，身为本地人，应该有好建议，所以他把决定权交到明梦竹手上。
“去锦江道，那边有一家碳烤鱼，味道一流。”明梦竹果然是个行家。
“吃烤鱼吗？”谢小花透过后视镜看了杨旭一眼，明显是在问他。
“如果你们想吃，我不介意。”杨旭摊了摊手，虽然撸串跟碳烤鱼不太一样，但碳烤鱼的价钱貌似比撸串还便宜些，而且还是能让人吃到饱那种。
尽管他晚饭吃了不少，但并不妨碍他撸串或者吃烤鱼，何况，他是为了请客来的，把人情还了，才是最重要的。
谢小花当然也有她的小心思，杨旭的身上看上去有不少秘密，只要杨旭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两人就能做好朋友。
她希望从杨旭这里，获取某些可以帮到她的东西，因为最近，她遇到了一件棘手而又奇怪的案子。
身为警务人员，出于保密，不能向外人透露。但凡事从权，谢小花在寻求杨旭帮助之前，想先探探杨旭的口风。
想知道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品质，光靠观察还不够，还得跟他相处，这样得出来的结论才具备客观性。
明梦竹自上车后就保持缄默，杨旭跟她并不熟，不知道怎么搭讪，气氛沉寂得有点诡异。
最后还是谢小花打破了这种气氛，“明小姐，你和杨旭是怎么认识的？”
“这事说来话长，而且我敢保证，谢警官不会想知道我和他的相识过程。”明梦竹语出惊人。
谢小花的判断力一向很准，明梦竹这么说，大概率可以确认某些事情，双商都在线的她，自然不会傻到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她的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杨旭身上，“杨旭，你们医学生平时上课是不是会接触到尸体？”
“嗯。”杨旭发出一道鼻音，算是回应。
谢小花并不在意杨旭的态度，接着说：“我想问你个事，以你们专业的角度来看，如果想要挖空一具尸体五脏六腑，同时又要保证尸体表面不被损坏，这种事能不能做到？”
“不能。”杨旭给了一个准信。
“是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不损坏尸体，又要挖走五脏六腑，听着很像夜半电台播放的恐怖故事。”明梦竹完全没意识到谢小花话里有话。
谢小花没有继续开口。
到了锦江道，谢小花找了个停车位，一男两女到烧烤的大排档一顿大快朵颐之后，就各自分道扬镳。
杨旭在谢小花临走前告诉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会的。”谢小花看了看杨旭和明梦竹，说，“真不用我送你们回去？”
“你先走吧，我和明梦竹还想散个步再回去。”杨旭可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谢小花，随口胡诌道。
明梦竹站在他旁边，啥也不说，十分配合。
谢小花点了点头，升起车窗，扬长而去。
等谢小花走后，杨旭跟明梦竹打了声招呼，“我们走走吧？”
“嗯。”明梦竹点头。
走在江边，凉风徐徐，天有点冷，杨旭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明梦竹身上。
明梦竹轻声说了声谢。
走了一段路，旁边不见人影，杨旭提出在长椅上坐着歇息一会儿，明梦竹跟着杨旭坐下。
奇怪的是，刚才精神还不错的明梦竹，自从坐下之后就连打哈欠，不一会儿眼皮子耷拉下来，靠着杨旭的肩膀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杨旭对着空气淡淡地说道：“可以出来了。”
一个瘦小的影子凭空出现在杨旭面前，杨旭看到明朗，忍不住问了句：“你胸口上的这个窟窿能不能填上，看着怪吓人的。”
“我都死了，哪管这些？”明朗表达自己的不爽，“你不是要帮我姐消除鬼印吗，出手的那位呢？”
“别急。”杨旭慢悠悠说道，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用羊皮纸包着的书册。
书的封面有点粗糙，也不知道是用啥做的，孙雪薇把怪谈手札给杨旭那会儿，杨旭来不及仔细查看这本书，现在端详一番后，他觉得这本手札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因为，书是打不开的。
杨旭无法打开怪谈手札，也不纠结，脚掌跺了一下，眼中浮现一抹冷笑：“还不出现吗，青鬼修罗？”
“滋！”
杨旭脚下的黑影蠕动，竟面对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不多时，青鬼的面孔倒映在杨旭的视野中。
“你找到怪谈手札了？”青鬼修罗眼睛一看到杨旭手中的怪谈手札，就再也移不开了。
“托你的福，为了找这个东西，我差点把小命赔上。”杨旭这话一点也不夸大，鬼蜮的那番经历，跟走钢丝表演一样，玩的不只是心跳，还得拿命赌。
所幸，杨旭命大，这场豪赌，大获全胜！
“把手札给我。”青鬼伸出手，向杨旭讨要怪谈手札。
杨旭哪会这么轻易给他，眸子一动，目光落在身旁的明梦竹身上：“在给你这本书之前，麻烦你先帮个忙，抹除她身上的鬼印。”
“可以，但我希望你别耍花样，要知道，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我不会对出尔反尔的家伙心慈手软。”青鬼修罗盯着杨旭，似在警告，他沉睡的这段时间，实力好像更胜以往，难怪敢这么藐视杨旭。
杨旭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开始吧。”
“哪不一样？”陆谦带头质疑。
杨旭摸了摸鼻子，说：“情侣和单身狗的区别，等你们仨啥时候脱单了，也就能懂我的感受了。”
六〇三的男生：“……”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时俊发出一道惊咦。
“啥事？”陆谦和王权附和。
“某人现在变着法儿在我们仨面前秀恩爱，你们忍得了？”时俊长叹了口气，“反正我忍不了。”
“那愣着干嘛，揍他丫的啊！”陆谦出声。
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瞬间锁住杨旭。
杨旭撇开脚丫子，逃命去了。
……
用过晚饭，杨旭走出宿舍，临走前，剩余几人通知他明天晚上七点去大麦KTV唱歌，为避免杨旭难做人，明晚的聚会允许带家属。
杨旭被他们仨感动了，真替他着想，刚准备慷慨陈词一番，哪料时俊不紧不慢地补了句：“如果你女票有闺蜜或者舍友啥的，也可以叫上，人多热闹点。”
杨旭刚要说的话就这么卡住了，好家伙，敢情是这仨货想借他这条线去钓鱼，知道利用渠道，想法也挺好，可惜白瞎。
女人没有，女鬼倒是可以介绍一二，就怕他们没这个福气消受。
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妨碍杨旭今晚的行动。他要去把明梦竹带回来，也不知道谢小花那儿怎么样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可话又说回来，没有消息，有时候就是最好的消息。他打车来到巷口派出所，下车后，径直朝着派出所大门走去。
开门的大爷拦下了他，知晓杨旭的来意后，就放他进去了。
杨旭找到了谢小花，站在办公室玄关处，看到谢小花埋头工作，杨旭都不好意思打断她。
避免浪费时间，杨旭敲了敲门，问：“谢警官，我可以进来吗？”
谢小花抬起头，看到杨旭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她招了招手，示意杨旭进门。
“怎么，哑巴了？”杨旭见谢小花只是招手，一声不吭，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谢小花虽然跟杨旭才相识不久，但二者也算有过命交情了，等杨旭靠近，谢小花小声告诉他：“没什么，做一个实验而已，毕竟我家的狗，我叫它的时候，也是这么招手的。”
“虽然我没什么恶意，但还是想问一句，你皮痒了是吗？”杨旭拉了把椅子，很随意地坐了下来。
“我没说错啊，帮忙照顾人，你现在过来领人了，啥表示都没有，一点也不世故。”谢小花撇了撇嘴，“忘恩负义，跟我养的金毛一个德行。”
杨旭还以为人民警察都是施恩不图报的，没想到谢小花是个例外。
谢大小姐施恩图报，是个实在人。
“是我疏忽了。”杨旭发出诚挚的邀请，“为感谢谢警官的付出，不知道可否赏个面子去撸串？”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吃山珍海味，没想到一顿撸串就想打发我了。”谢小花哼了哼。
杨旭见她蹬鼻子上脸，不禁笑出声：“咋了，没听过学生穷，穷学生吗？你一个已经工作了的人，好意思说这种话？”
“行吧，瞧你哭穷的嘴脸，我想吃烤鸭翅膀，能满足吗？”谢小花一脸期待地看着杨旭。
杨旭露出白灿灿的牙齿，“管够！”
谢小花带杨旭去明梦竹的房间，明梦竹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见到杨旭的时候，主动出声：“你是来带我走的？”
“我一会儿请谢警官撸串，一起吗？”杨旭当然希望带着明梦竹，毕竟是明朗拜托他的事，他得重视起来。
“带路吧。”明梦竹跟杨旭相仿，年轻人酷爱撸串，没人能拒绝这种邀请。
谢小花有车，她负责开车，至于去哪家撸串，则是车后座的两位说了算。
杨旭平时出去撸串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而且基本上都在M大附近，想着明梦竹这样的美女，身为本地人，应该有好建议，所以他把决定权交到明梦竹手上。
“去锦江道，那边有一家碳烤鱼，味道一流。”明梦竹果然是个行家。
“吃烤鱼吗？”谢小花透过后视镜看了杨旭一眼，明显是在问他。
“如果你们想吃，我不介意。”杨旭摊了摊手，虽然撸串跟碳烤鱼不太一样，但碳烤鱼的价钱貌似比撸串还便宜些，而且还是能让人吃到饱那种。
尽管他晚饭吃了不少，但并不妨碍他撸串或者吃烤鱼，何况，他是为了请客来的，把人情还了，才是最重要的。
谢小花当然也有她的小心思，杨旭的身上看上去有不少秘密，只要杨旭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两人就能做好朋友。
她希望从杨旭这里，获取某些可以帮到她的东西，因为最近，她遇到了一件棘手而又奇怪的案子。
身为警务人员，出于保密，不能向外人透露。但凡事从权，谢小花在寻求杨旭帮助之前，想先探探杨旭的口风。
想知道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品质，光靠观察还不够，还得跟他相处，这样得出来的结论才具备客观性。
明梦竹自上车后就保持缄默，杨旭跟她并不熟，不知道怎么搭讪，气氛沉寂得有点诡异。
最后还是谢小花打破了这种气氛，“明小姐，你和杨旭是怎么认识的？”
“这事说来话长，而且我敢保证，谢警官不会想知道我和他的相识过程。”明梦竹语出惊人。
谢小花的判断力一向很准，明梦竹这么说，大概率可以确认某些事情，双商都在线的她，自然不会傻到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她的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杨旭身上，“杨旭，你们医学生平时上课是不是会接触到尸体？”
“嗯。”杨旭发出一道鼻音，算是回应。
谢小花并不在意杨旭的态度，接着说：“我想问你个事，以你们专业的角度来看，如果想要挖空一具尸体五脏六腑，同时又要保证尸体表面不被损坏，这种事能不能做到？”
“不能。”杨旭给了一个准信。
“是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不损坏尸体，又要挖走五脏六腑，听着很像夜半电台播放的恐怖故事。”明梦竹完全没意识到谢小花话里有话。
谢小花没有继续开口。
到了锦江道，谢小花找了个停车位，一男两女到烧烤的大排档一顿大快朵颐之后，就各自分道扬镳。
杨旭在谢小花临走前告诉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会的。”谢小花看了看杨旭和明梦竹，说，“真不用我送你们回去？”
“你先走吧，我和明梦竹还想散个步再回去。”杨旭可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谢小花，随口胡诌道。
明梦竹站在他旁边，啥也不说，十分配合。
谢小花点了点头，升起车窗，扬长而去。
等谢小花走后，杨旭跟明梦竹打了声招呼，“我们走走吧？”
“嗯。”明梦竹点头。
走在江边，凉风徐徐，天有点冷，杨旭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明梦竹身上。
明梦竹轻声说了声谢。
走了一段路，旁边不见人影，杨旭提出在长椅上坐着歇息一会儿，明梦竹跟着杨旭坐下。
奇怪的是，刚才精神还不错的明梦竹，自从坐下之后就连打哈欠，不一会儿眼皮子耷拉下来，靠着杨旭的肩膀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杨旭对着空气淡淡地说道：“可以出来了。”
一个瘦小的影子凭空出现在杨旭面前，杨旭看到明朗，忍不住问了句：“你胸口上的这个窟窿能不能填上，看着怪吓人的。”
“我都死了，哪管这些？”明朗表达自己的不爽，“你不是要帮我姐消除鬼印吗，出手的那位呢？”
“别急。”杨旭慢悠悠说道，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用羊皮纸包着的书册。
书的封面有点粗糙，也不知道是用啥做的，孙雪薇把怪谈手札给杨旭那会儿，杨旭来不及仔细查看这本书，现在端详一番后，他觉得这本手札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因为，书是打不开的。
杨旭无法打开怪谈手札，也不纠结，脚掌跺了一下，眼中浮现一抹冷笑：“还不出现吗，青鬼修罗？”
“滋！”
杨旭脚下的黑影蠕动，竟面对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不多时，青鬼的面孔倒映在杨旭的视野中。
“你找到怪谈手札了？”青鬼修罗眼睛一看到杨旭手中的怪谈手札，就再也移不开了。
“托你的福，为了找这个东西，我差点把小命赔上。”杨旭这话一点也不夸大，鬼蜮的那番经历，跟走钢丝表演一样，玩的不只是心跳，还得拿命赌。
所幸，杨旭命大，这场豪赌，大获全胜！
“把手札给我。”青鬼伸出手，向杨旭讨要怪谈手札。
杨旭哪会这么轻易给他，眸子一动，目光落在身旁的明梦竹身上：“在给你这本书之前，麻烦你先帮个忙，抹除她身上的鬼印。”
“可以，但我希望你别耍花样，要知道，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我不会对出尔反尔的家伙心慈手软。”青鬼修罗盯着杨旭，似在警告，他沉睡的这段时间，实力好像更胜以往，难怪敢这么藐视杨旭。
杨旭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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