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绝望却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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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雅传第8章惊觉自己的纵容

“我明明一直在你身边，在你最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现在就要抛弃我，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人?”张生一个人在房间里买醉，侍女秦诗夺过他的酒杯。

“张生你别喝了。”

“你叫我什么？”

“张......生......”秦诗一字一字地说。

“她也是这么叫我的，但你不是她。”张生酒醉了，在说着胡话，像个孩子一样希望得到认可。

“那......你可以把我当成她”。张生拉着她的手，整个人陷入了迷糊，第二天房间只留下秦诗一人，她得意地望向门开着的方向。

空羽从芊雅的房间出来，张生看见他关上门的瞬间，空羽朝树丛这边瞥了一眼，张生忙躲起来。

凭什么？大当家才认识这个毛头小子两天，他就登堂入室，除了有几分姿色，大当家看上他什么了?张生对他的嫉妒油然而生。

“副使，前阵子私吞一车金银的内鬼找到了，是刘玲。”

“我要亲自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下属带张生到了黑漆漆的地下室。

张生接过皮鞭，丧心病狂地鞭打刘玲的身体，“胆敢觊觎我飞狐山的东西，损害大当家的利益者，死!”

张生表情扭曲，把人打得皮开肉绽，身后的下属别过脸没敢看眼前的惨状。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当人的走狗就看不清自己的面目了，狗仗人势的东西，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即便如此，我也看不起你，我呸!”刘玲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朝张生吐口水。

她来飞狐山已有五年，最近山上易主，母亲病重卧床，大夫说缺少一味药材，名曰石乌，刘玲去找二当家求助无果，在一天夜里偶然撞见张生的属下从山下运一箱箱的金银到宝库，这才动了歪念，可还没得手就被抓了个正着。

“杀鸡儆猴，接着伺候。”张生打累了，将皮鞭递给旁边的下属。

“是。”“大伙儿避之唯恐不及，刘姐儿这是碰上霉运了啊。”一个年迈的守卫叹气道。

芊雅和空羽一起外出打猎，晚上空羽送她回房间门口，她兴高采烈地回到房间坐下，觉得口渴倒茶，倒出的水红得像血一样，芊雅吓了一跳，猛地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叫来了管事的丫头。

“刘玉，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刘玉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大当家，平日里您的吃穿用度我都会提前检查一遍，今日实在太晚了没顾上，我下次不敢怠慢，请您不要告诉张副使。”刘玉委屈地直接跪下，声音还带着哭腔。

芊雅弯腰扶起了她，让她关上了门。“你实话告诉我，张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实说来。”芊雅坐在主座上严肃地问眼前的人。

“山上的人唯副使为尊，对您的服从变成了威胁，所有人不敢不听副使的话。听说前不久我的一个表妹刘玲被他打得半死不活，最后被关在地下室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草木皆兵，人人惶恐，再没人敢违逆副使的意思。”

芊雅没想到张生的口碑坏到了这个程度，一切都是自己太过纵容，上山称霸的初衷是为不再受人摆布，现在自己反过来成了带来苦难的一个恶魔，让他开始享受贪恋权利带来的快感。现在山上人人自危，过着诚惶诚恐的日子，芊雅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睡了吗?”芊雅不知不觉来到空羽的房外敲了敲，空羽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带她到院子里长凳坐下。

“这么晚了，打扰你了。”芊雅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冒昧。

“没事，我还没睡。”

“你说如果不小心纵恶了怎么办，而这个人又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如果是你会怎么做?”芊雅看着他认真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