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出卖色相，本能（合一章）
“二十万两银子，估计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这一次商队运送的，或许是更为重要的东西和宝物？”
陈少君目光闪烁着，终于决定，将鉴宝的目光，落在那些莫氏商行的高层身上。
另外，随行商队之中的那些武林好手，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比如他前面的那一对爷孙女两，别看装扮的不起眼，爷爷一身破布衣裳，背部始终弯躬着，好像有点驼背，但陈少君的灵眼术扫过，却早已经判断出，对方乃是气海境第七重的武道强者，实力不弱。
而他的孙女呢，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脸上也显得有些黝黑，除了眼眸看上去有些明亮之外，看起来跟农家少女没什么两样，但她却也有着炼体境第七重以上的实力了。
这样年龄，有着这样的炼体实力，在同龄人中，可算不得弱了。
至少也是从小练武，且天资不错的小天才。
之前因为对于这些高手，有些顾忌，毕竟越是实力强大，感知能力就越强，他的妙手空空之术虽然精妙，但也没把握从这等强者身上取走东西，而不被察觉。
不过现在嘛，终究需要冒险尝试一番了。
“好在，我所掌握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妙手空空之术。”
陈少君暗自嘀咕着，却先一步望向了一旁的东方白。
对方之前，可也是让他忌惮，怕被发现而没有直接动手的人之一。
如今却正好可以从他开始试验。
而且陈少君之前在对方面前连续出手，对方也没有察觉，显然以他的手段速度，是足以瞒过对方的眼睛的。
真正难的，其实还是从对方身上将东西拿走的一瞬间，那东西缺失之时的重量变化。
毕竟任何东西，不拘于是玉佩，簪子还是其他配饰宝物，一旦消失了，承载的重量也就随之消失。
若只是普通人的话，对于这些重量感知并不明显，当然十分容易忽略过去。
可是武者，特别是实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武者就不同了，感知力极强，一丁点的重量变化，都能够有所察觉，从而发现。
这也是盗门中人，虽然同样有强者坐镇，却只能被划分为三教九流的原因之一。
碰到了高手，根本束手无策，一旦出手，几乎立即就会被对方察觉，然后顺势就将之擒拿而下。
而盗门失手，代价往往也极大。轻者断手，重则丢失性命，十分残酷。
陈少君也就是艺高人胆大，加上自信实力足以碾压对方，这才敢于尝试。
扫了东方白一眼，先一步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正是对方腰间悬挂的一块玉佩，目击之下，判断出对方玉佩的重量，陈少君随即从身上另找了一个重量相差不大的东西，随即正式开始行动。
先是以妙手空空之术，将东西取下，然后再以三仙归洞手法，配合空碗来酒等其他杂技手段，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玉佩重新系在了对方的身上。
前后间隔极短，若不是刻意注意，也根本有丝毫察觉。
陈少君在将对方身上的玉佩取出的同时，也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身上，确认对方没有察觉，才暗松一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
“可行。”
东方白的实力，好歹也是气海境第五重之境，感知之力不弱。
既然对方都没能察觉，那么他心中的把握，就更大了。
灵眼术一扫，万灵神解术使出。
瞬间，这一玉佩就被他鉴定了出来。
鉴宝画面浮现。
从中，陈少君了解到，东方白父母早亡，这玉佩乃是他家人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十二三岁之时，食不果腹，只得去偷，结果恰好偷盗了师傅张小生的头上。
对方知道了他的情况之后，不仅宽厚原谅，而且开始教他武功。
可以说，张小生即是他的师傅，也对他有着养育之恩，乃是亦师亦父的关系，感情自然极厚。
一次，听师傅所说，有老朋友约他外出一叙，他本没有太过在意，可十天半个月之后，都了无音讯，顿时急了，遍地打听，终于从一个老乡口中，得知自己师傅上了武恒山。
他花了大半个月的功夫，才在武恒山的山涧之地，发现了师傅的尸体，更从师傅的尸体之上，找到了那柄‘发’字飞刀。
想到师傅对他的种种，顿时就立下了报仇的誓约。
于是，他到处打听擅长施展飞刀的强者，听说葬天坑中，有个飞刀王，这才打算千里迢迢，前去一问。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别看东方白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三四十岁的模样，其实才二十八。
只不过长得有些着急了一些而已。
“学武十多年，能将实力提升到气海境第五重，天资倒也不弱了。”
陈少君感慨一声，再次使出妙手空空之术和三仙归洞等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玉佩给置换了回来。
全程，东方白都没有丝毫察觉。
转头望向陈少君之时，还咧嘴傻笑了一下。
陈少君回以一个微笑，然后直接找上了前面的那爷孙女俩。
简单问候了两句，只是对方似是十分警惕，并不回话，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我看起来这么像坏人吗？”
陈少君自嘲一笑，对着那孙女说道。
“像！”
那孙女用力点头。
陈少君一翻白眼，大惊小怪的说道：“怎么可能？纯洁小郎君，玉面佛心善良人，说的就是我了，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一边说着，心中就是一喜，这一接上了话，关系不久近了一步？
果然，孙女嬉笑一声，脸红着说道，“纯洁善良是看不出来，但这偷心偏色的玉面郎君，倒是挺像。”
不得不说，陈少君的卖相还是极佳的，小姑娘明显被闪了一下。
“冤枉啊。”
陈少君浮夸大叫，手顺势一伸，妙手空空之术已经使出。
然后又很快完成了鉴定，将宝物送还了回去。
应付一个气海境都不到的小姑娘，他自然轻松许多。
不过这也难为他了，竟还出卖了下色相……不然看着爷孙女俩一副沉默寡言，对谁都一脸警惕的模样，还真难以插入话题出来。
这一次，陈少君从少女身上取出来鉴定的，同样是一块玉佩。
这玉佩，价值倒是不菲，是个难得的古玉，传承数代，其中他爷爷，也是玉佩之前的主人之一，且佩戴的最久。
也因此，通过鉴宝画面，陈少君随之就对这爷孙女俩，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爷爷，姓孔，名乐，梨园出身，年轻之时，乃是梨园之中武生，乃是当时戏台上的常客。
不过真正爆红，却还是对方一次反窜女角之时，那歌声婉转哀怨，当真入木三分，反而真正唱出了圈，成了角。
多年风雨下来，结婚生子，然后就有了孔明月这个孙女。
这梨园之中，唱戏讨生活，迎来往送的，都是达官贵客。
普通艺人，靠着园主赡养，也能够填饱肚子，学一门手艺，而一旦有了名气成了角，收益顿时就跟着水涨船高。
孔乐成角之时，已经娶妻生子，是以招惹的麻烦相对较少，一般的夫人小姐，也极少敢于赡养面首的人。
可她的孙女，就不同了。
别看他孙女孔明月，此时装扮上看起来老土，面色蜡黄，一副农家少女的装扮。
但作为早年成角的武生的孙女，父母也是梨园中有着响当当名号的卖艺人，长相自然不差，千娇百媚，清纯可人，再加上她的唱戏歌喉，当真有如百灵鸟在唱歌一般，一身戏服上台，光是卖相，就让无数达官贵人感觉眼前一亮。
再以展歌喉，那当真可是有如天籁，无数人为之倾心，一些达官贵人，喜好唱戏的公子哥，直接就被迷得神魂颠倒。
这孔明月，也由此一唱成角，响彻梨园圈，让无数戏迷趋之若附。
可以说，自从她一亮相之后，但凡有她出场的戏院，就再也不缺观众，高堂满座，座无虚席，甚至发展到一票难求的地步。
而如此下来，麻烦也随之来了。
这样的名角，美丽漂亮，艳名远播的绝代佳人，自然就会引得无数人追求。
一般人，自知无望，倒还罢了。
可梨园，天生就是与达官贵人，公子阔少打交道，这些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人、有势力，要么钱、权、人、势力都有……
甚至还有高官直言，要将之纳之为妾。
也有王孙贵族，直言愿意娶之为平妻。
若只是知礼而行，孔明月也不太担心。
梨园在盛京城内开了数十上百年，也不是没有靠山。
可偏生，看中她的人中，有王爷之子，有王孙贵族，有将军之子，个顶个的嚣张，纨绔。
在苦劝无果，躲避无门之后，特别是有个王爷之子，直接下了礼金，要召她为妾。
若那王爷之子，是个良善之人倒还罢了，终究身份尊贵，富贵清闲，银钱不缺，吃喝不愁。
可她却早就知道，那王爷之子在盛京城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而且更有**，赐女的嗜好，一旦嫁过去，她若是不得宠了，少不了就会步了许多姐妹的后尘，赐给其他纨绔友人，更有甚者，会被卖入妓院之中，当真可谓是万劫不复之地。
如此，他终于怕了。
孔乐作为爷爷，也不愿意自己的孙女，落得这般下场。
于是，他们才千方百计的逃出了梨园，更以易容改面之术，乔装打扮等手段，随同这商队，顺利的出了城。
……
“没想到，竟然是两个梨园大家。
为了躲避灾祸，这才逃离了盛京城。”
陈少君心中不由感慨万分。
也就是这孔明月跑得快，若是稍慢一步，估计确实难逃权贵手中玩物的下场。
毕竟，他通过以往的鉴宝画面，可也了解过一些有关这位王爷之子的信息，知道对方虽然纨绔，当并不蠢，特别是在做坏事方面，可谓极有天赋。
总能在不经意间，让人家破人亡。
总能在嬉笑怒骂之间，令一个歌女，凄惨收场。
总能在别人悲切的目光中，享受乐趣，然后将敢于反抗的蝼蚁，一脚踩死。
……
可以说，极具犯罪天赋，无恶不作，偏偏别人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随后，鉴宝结束。
陈少君正想与两人告别，毕竟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自然不会在对他们过多留意。
梨园大家又如何？绝世佳人又如何？
陈少君可是一身正气，视女人如红粉枯骨，一心想要攀上武道巅峰，仙法绝顶的存在，自不会为对方停留……
当然。
关键是对方年龄太小了。
十五岁。
陈少君可不是加拿、大、炮、王，下不去这个手。
只是这时候，孔明月似是对他起了一些兴趣，反问道：“听说你是朝奉？什么是朝奉啊？”
显然，陈少君的名声其实在这伙商队之中，已经流传了开来。
孔乐孔明月这爷孙女俩，显然也听说过他的名号。
“朝奉嘛，其实就是鉴定宝物，估算银两的行业。
比如你头上的簪子，我抬眼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农村少女能有的，应该是戏院中，唱戏的艺人头上特有的头饰。”
陈少君微微一笑，说道。
一旁的孔乐瞬间就将眼眸落在了陈少君的身上，目光明灭不定。
一旁的东方白见状，本能中站在了陈少君的面前，一瞬不瞬的望向了孔乐。
“你看出了什么？”
孔乐缓和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
“先生不用担心。
我这只是职业本能。
你们什么身份，有什么事，跟我无关。
我只是见识的多了，懂得多了而已。”
陈少君忙解释说道。
心里也是暗自反省，还是有些浮躁了。在美女面前，总是忍不住想要表现一番。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本能了……嗯，男人的本能。
即便孔明月的年纪还小，但她漂亮啊。
关键陈少君自己，如今表现在外的，其实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就有些尴尬了。
每天精力旺盛的，当然十分浮躁了。
总有一种怼天怼地怼世界的想法。
要不是他拼命压制，早飘了。
说不得就会找哪一个高手，打上一架，或是看哪个人不顺眼，狠狠教训一顿……
两世为人，终究还是有点作用的。
让他能够沉得下心来，始终保持低调沉稳。
偶尔躁动之下，忍不住装逼，也是难免的事情。
“希望如此。”
孔乐深深地看了陈少君一眼，冷着脸没再说话。
陈少君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与孔明月微微示意，就自顾自的往前面走去。
他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无心理会这孔乐的诸多猜疑。
本身，两者之间，交集也不会多。
双方最后的目的地，也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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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商队运送的，或许是更为重要的东西和宝物？”
陈少君目光闪烁着，终于决定，将鉴宝的目光，落在那些莫氏商行的高层身上。
另外，随行商队之中的那些武林好手，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比如他前面的那一对爷孙女两，别看装扮的不起眼，爷爷一身破布衣裳，背部始终弯躬着，好像有点驼背，但陈少君的灵眼术扫过，却早已经判断出，对方乃是气海境第七重的武道强者，实力不弱。
而他的孙女呢，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脸上也显得有些黝黑，除了眼眸看上去有些明亮之外，看起来跟农家少女没什么两样，但她却也有着炼体境第七重以上的实力了。
这样年龄，有着这样的炼体实力，在同龄人中，可算不得弱了。
至少也是从小练武，且天资不错的小天才。
之前因为对于这些高手，有些顾忌，毕竟越是实力强大，感知能力就越强，他的妙手空空之术虽然精妙，但也没把握从这等强者身上取走东西，而不被察觉。
不过现在嘛，终究需要冒险尝试一番了。
“好在，我所掌握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妙手空空之术。”
陈少君暗自嘀咕着，却先一步望向了一旁的东方白。
对方之前，可也是让他忌惮，怕被发现而没有直接动手的人之一。
如今却正好可以从他开始试验。
而且陈少君之前在对方面前连续出手，对方也没有察觉，显然以他的手段速度，是足以瞒过对方的眼睛的。
真正难的，其实还是从对方身上将东西拿走的一瞬间，那东西缺失之时的重量变化。
毕竟任何东西，不拘于是玉佩，簪子还是其他配饰宝物，一旦消失了，承载的重量也就随之消失。
若只是普通人的话，对于这些重量感知并不明显，当然十分容易忽略过去。
可是武者，特别是实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武者就不同了，感知力极强，一丁点的重量变化，都能够有所察觉，从而发现。
这也是盗门中人，虽然同样有强者坐镇，却只能被划分为三教九流的原因之一。
碰到了高手，根本束手无策，一旦出手，几乎立即就会被对方察觉，然后顺势就将之擒拿而下。
而盗门失手，代价往往也极大。轻者断手，重则丢失性命，十分残酷。
陈少君也就是艺高人胆大，加上自信实力足以碾压对方，这才敢于尝试。
扫了东方白一眼，先一步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正是对方腰间悬挂的一块玉佩，目击之下，判断出对方玉佩的重量，陈少君随即从身上另找了一个重量相差不大的东西，随即正式开始行动。
先是以妙手空空之术，将东西取下，然后再以三仙归洞手法，配合空碗来酒等其他杂技手段，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玉佩重新系在了对方的身上。
前后间隔极短，若不是刻意注意，也根本有丝毫察觉。
陈少君在将对方身上的玉佩取出的同时，也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身上，确认对方没有察觉，才暗松一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
“可行。”
东方白的实力，好歹也是气海境第五重之境，感知之力不弱。
既然对方都没能察觉，那么他心中的把握，就更大了。
灵眼术一扫，万灵神解术使出。
瞬间，这一玉佩就被他鉴定了出来。
鉴宝画面浮现。
从中，陈少君了解到，东方白父母早亡，这玉佩乃是他家人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十二三岁之时，食不果腹，只得去偷，结果恰好偷盗了师傅张小生的头上。
对方知道了他的情况之后，不仅宽厚原谅，而且开始教他武功。
可以说，张小生即是他的师傅，也对他有着养育之恩，乃是亦师亦父的关系，感情自然极厚。
一次，听师傅所说，有老朋友约他外出一叙，他本没有太过在意，可十天半个月之后，都了无音讯，顿时急了，遍地打听，终于从一个老乡口中，得知自己师傅上了武恒山。
他花了大半个月的功夫，才在武恒山的山涧之地，发现了师傅的尸体，更从师傅的尸体之上，找到了那柄‘发’字飞刀。
想到师傅对他的种种，顿时就立下了报仇的誓约。
于是，他到处打听擅长施展飞刀的强者，听说葬天坑中，有个飞刀王，这才打算千里迢迢，前去一问。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别看东方白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三四十岁的模样，其实才二十八。
只不过长得有些着急了一些而已。
“学武十多年，能将实力提升到气海境第五重，天资倒也不弱了。”
陈少君感慨一声，再次使出妙手空空之术和三仙归洞等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玉佩给置换了回来。
全程，东方白都没有丝毫察觉。
转头望向陈少君之时，还咧嘴傻笑了一下。
陈少君回以一个微笑，然后直接找上了前面的那爷孙女俩。
简单问候了两句，只是对方似是十分警惕，并不回话，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我看起来这么像坏人吗？”
陈少君自嘲一笑，对着那孙女说道。
“像！”
那孙女用力点头。
陈少君一翻白眼，大惊小怪的说道：“怎么可能？纯洁小郎君，玉面佛心善良人，说的就是我了，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一边说着，心中就是一喜，这一接上了话，关系不久近了一步？
果然，孙女嬉笑一声，脸红着说道，“纯洁善良是看不出来，但这偷心偏色的玉面郎君，倒是挺像。”
不得不说，陈少君的卖相还是极佳的，小姑娘明显被闪了一下。
“冤枉啊。”
陈少君浮夸大叫，手顺势一伸，妙手空空之术已经使出。
然后又很快完成了鉴定，将宝物送还了回去。
应付一个气海境都不到的小姑娘，他自然轻松许多。
不过这也难为他了，竟还出卖了下色相……不然看着爷孙女俩一副沉默寡言，对谁都一脸警惕的模样，还真难以插入话题出来。
这一次，陈少君从少女身上取出来鉴定的，同样是一块玉佩。
这玉佩，价值倒是不菲，是个难得的古玉，传承数代，其中他爷爷，也是玉佩之前的主人之一，且佩戴的最久。
也因此，通过鉴宝画面，陈少君随之就对这爷孙女俩，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爷爷，姓孔，名乐，梨园出身，年轻之时，乃是梨园之中武生，乃是当时戏台上的常客。
不过真正爆红，却还是对方一次反窜女角之时，那歌声婉转哀怨，当真入木三分，反而真正唱出了圈，成了角。
多年风雨下来，结婚生子，然后就有了孔明月这个孙女。
这梨园之中，唱戏讨生活，迎来往送的，都是达官贵客。
普通艺人，靠着园主赡养，也能够填饱肚子，学一门手艺，而一旦有了名气成了角，收益顿时就跟着水涨船高。
孔乐成角之时，已经娶妻生子，是以招惹的麻烦相对较少，一般的夫人小姐，也极少敢于赡养面首的人。
可她的孙女，就不同了。
别看他孙女孔明月，此时装扮上看起来老土，面色蜡黄，一副农家少女的装扮。
但作为早年成角的武生的孙女，父母也是梨园中有着响当当名号的卖艺人，长相自然不差，千娇百媚，清纯可人，再加上她的唱戏歌喉，当真有如百灵鸟在唱歌一般，一身戏服上台，光是卖相，就让无数达官贵人感觉眼前一亮。
再以展歌喉，那当真可是有如天籁，无数人为之倾心，一些达官贵人，喜好唱戏的公子哥，直接就被迷得神魂颠倒。
这孔明月，也由此一唱成角，响彻梨园圈，让无数戏迷趋之若附。
可以说，自从她一亮相之后，但凡有她出场的戏院，就再也不缺观众，高堂满座，座无虚席，甚至发展到一票难求的地步。
而如此下来，麻烦也随之来了。
这样的名角，美丽漂亮，艳名远播的绝代佳人，自然就会引得无数人追求。
一般人，自知无望，倒还罢了。
可梨园，天生就是与达官贵人，公子阔少打交道，这些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人、有势力，要么钱、权、人、势力都有……
甚至还有高官直言，要将之纳之为妾。
也有王孙贵族，直言愿意娶之为平妻。
若只是知礼而行，孔明月也不太担心。
梨园在盛京城内开了数十上百年，也不是没有靠山。
可偏生，看中她的人中，有王爷之子，有王孙贵族，有将军之子，个顶个的嚣张，纨绔。
在苦劝无果，躲避无门之后，特别是有个王爷之子，直接下了礼金，要召她为妾。
若那王爷之子，是个良善之人倒还罢了，终究身份尊贵，富贵清闲，银钱不缺，吃喝不愁。
可她却早就知道，那王爷之子在盛京城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而且更有**，赐女的嗜好，一旦嫁过去，她若是不得宠了，少不了就会步了许多姐妹的后尘，赐给其他纨绔友人，更有甚者，会被卖入妓院之中，当真可谓是万劫不复之地。
如此，他终于怕了。
孔乐作为爷爷，也不愿意自己的孙女，落得这般下场。
于是，他们才千方百计的逃出了梨园，更以易容改面之术，乔装打扮等手段，随同这商队，顺利的出了城。
……
“没想到，竟然是两个梨园大家。
为了躲避灾祸，这才逃离了盛京城。”
陈少君心中不由感慨万分。
也就是这孔明月跑得快，若是稍慢一步，估计确实难逃权贵手中玩物的下场。
毕竟，他通过以往的鉴宝画面，可也了解过一些有关这位王爷之子的信息，知道对方虽然纨绔，当并不蠢，特别是在做坏事方面，可谓极有天赋。
总能在不经意间，让人家破人亡。
总能在嬉笑怒骂之间，令一个歌女，凄惨收场。
总能在别人悲切的目光中，享受乐趣，然后将敢于反抗的蝼蚁，一脚踩死。
……
可以说，极具犯罪天赋，无恶不作，偏偏别人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随后，鉴宝结束。
陈少君正想与两人告别，毕竟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自然不会在对他们过多留意。
梨园大家又如何？绝世佳人又如何？
陈少君可是一身正气，视女人如红粉枯骨，一心想要攀上武道巅峰，仙法绝顶的存在，自不会为对方停留……
当然。
关键是对方年龄太小了。
十五岁。
陈少君可不是加拿、大、炮、王，下不去这个手。
只是这时候，孔明月似是对他起了一些兴趣，反问道：“听说你是朝奉？什么是朝奉啊？”
显然，陈少君的名声其实在这伙商队之中，已经流传了开来。
孔乐孔明月这爷孙女俩，显然也听说过他的名号。
“朝奉嘛，其实就是鉴定宝物，估算银两的行业。
比如你头上的簪子，我抬眼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农村少女能有的，应该是戏院中，唱戏的艺人头上特有的头饰。”
陈少君微微一笑，说道。
一旁的孔乐瞬间就将眼眸落在了陈少君的身上，目光明灭不定。
一旁的东方白见状，本能中站在了陈少君的面前，一瞬不瞬的望向了孔乐。
“你看出了什么？”
孔乐缓和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
“先生不用担心。
我这只是职业本能。
你们什么身份，有什么事，跟我无关。
我只是见识的多了，懂得多了而已。”
陈少君忙解释说道。
心里也是暗自反省，还是有些浮躁了。在美女面前，总是忍不住想要表现一番。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本能了……嗯，男人的本能。
即便孔明月的年纪还小，但她漂亮啊。
关键陈少君自己，如今表现在外的，其实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就有些尴尬了。
每天精力旺盛的，当然十分浮躁了。
总有一种怼天怼地怼世界的想法。
要不是他拼命压制，早飘了。
说不得就会找哪一个高手，打上一架，或是看哪个人不顺眼，狠狠教训一顿……
两世为人，终究还是有点作用的。
让他能够沉得下心来，始终保持低调沉稳。
偶尔躁动之下，忍不住装逼，也是难免的事情。
“希望如此。”
孔乐深深地看了陈少君一眼，冷着脸没再说话。
陈少君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与孔明月微微示意，就自顾自的往前面走去。
他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无心理会这孔乐的诸多猜疑。
本身，两者之间，交集也不会多。
双方最后的目的地，也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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