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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1章 秦浩,你……终于来了?

秦浩小说 异术强婿小说 3115 Aug 6, 2021 2:45: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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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影深吸口气  压下紊乱气息  挪开目光先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杯盏  把盛了一半的酒缸封好置在帐外  忙活了一会  帐中已经沒什么可以收拾了  就只剩下了需要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景澈挪到床上
    他迟疑了一下  还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景澈
    少女的醉颜透出一股天然的胭脂红  娇艳得美不胜收  烛光微醺下她脸上的绒毛都好似撒了一层金色  根根分明
    七影留恋地看了一眼  立刻跟犯了罪似的挪开眼  手忙脚乱地景澈置到床上
    末了伫立在她床头许久  烛光打在他背上又在墙上投下密匝匝的阴影
    她说的喜欢  究竟是喜欢谁  吊着胃口委实是好奇  可却不能多问  反正无论如何  都不是自己吧  叹了一口气  七影转身出去了
    第二日
    景澈全然忘了前夜发生过什么  醒來后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  收拾洗漱好后出去溜达一圈  最后无聊至极  还是爬上了过墙梯坐在墙头  看着不远处军营密轧轧的人头  眼前模糊了一片
    夏日炎炎正好眠  不多时又哄得才醒的人眼皮半阖  这时回头  见到下头站着七影  不知道來了多久
    他仰头看她  笑了笑  道:“剑圣來了  ”
    景澈沒转过神來  惊得脚下一松  从墙头直直往后仰去
    惊呼了一声  却是坠入一个人的怀里
    朦胧的惺忪酒气若隐若现又铺天盖地地涌入鼻尖  温热的手唤环着她的腰  臂弯往下一沉  随后稳稳将她托起
    慌乱抬眸遇上一双漆黑如泼了墨的瞳仁  里头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他來了  两个月零六天
    她几乎是不胜自喜  眸底又印出几分慌乱:“…师父  ”
    她敛了眸从他怀里跳出去  盼了这么久也断断沒想到初见竟是这个场景  一时捏不准要用什么口气跟他说话  顿时变得支支吾吾  手足无措
    百里风间扯唇笑  若无其事得仿佛先前两个月的冷战都不复存在  仿佛在苗疆那晚他的争执怄气的话都不曾记得  当下情景不过是她去外头逛了一圈  他來接她如此简单
    他从來都是那个不动声色的人  哪怕此刻眸底掩着些微不自然  也不会被人看穿:“阿澈啊  ”
    她注视着他  他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  仔细看发现  他的胡茬理得干净了些  玄色衣袍端端正正  少了他贯日的不修边幅    显然就是有女人在身边打理的结果
    语气又别扭起來  较劲地问道:“你怎么來了  ”
    “带你回去  ”他的口气里终于是带了些不确定的委婉
    景澈站在他几步之遥的面前  心心盼望的人突然近在咫尺  也许是來得太突然  她总觉得伸手牵不到  跟一个幻影似的
    她不说话  一旁的七影有些急  想出來打圆场  话说出口却是言不及义  蹩脚而木讷:“阿澈  你再不走  复**也要供不起你了  ”
    景澈瞪了一眼七影  心中虽晓得他也是为她好  但也微恼他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这段日子麻烦你们了  ”百里风间先是对七影颔首笑道  再对景澈道  “阿澈  快回去收拾东西  ”
    景澈沒有拒绝  也沒有正面回答  转了身就往营地里走  算是默认  她虽然总不知收敛  但毕竟这次是他亲自來接她  她沒有道理再怄气下去了
    百里风间随后跟上
    掀帘入了她暂住的小帐篷  脚步顿在了门口  不由震惊  视线里  堆满的稻草塞着风漏进來的缝隙  一张简陋的床摆在角落  以及旁边一个小矮桌  上头置着的茶已经凉透了
    这大半个月  她就是这么委屈着自己的  在他记忆里  她一直是个挑剔而精致的人  鲜少能忍受不称心的日子
    百里风间动了动口型  却不知要说什么  隔了两个月的时光  师徒之间终究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隔阂  关系走向尴尬
    口型换了又换  千言万语也不知先挑哪句  最后问道:“在这里睡得可好  ”
    景澈弓着身在忙碌地收拾东西  有些敷衍而不耐烦地回答道:“好  ”
    “吃的呢  ”
    “好  ”
    “人呢  ”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  回过头  语气刻薄:“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
    “客套罢了  我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  ”百里风间答得云淡风轻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景澈心中一痛  嘴上却是不饶人  语气一扬  莫名妖娆:“说起來  我倒是想知道  你跟那军妓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  都做了什么呢  ”
    纵是以嘲讽的口吻说出  也是底气不足  自己都知道是在心虚地掩耳盗铃  其实她每一日  心中满满的都是猜测他和那个女人过得如何  少了她的云覃峰  是寂寞了  还是更加暧昧
    一边背对他  掩起情绪踮着脚想取下橱子上的一个盒子  费了力提起手都够不到
    百里风间走过去替她取下盒子  正是手指触着她的指尖擦过  整个人的气息笼在她后背
    她怔在那儿  听他徐徐、而又带点惯常不正经地道:“你说还能做什么  ”
    厚重毡帘密密挡着光  风却不知道从哪里吹进來  暖熏里头夹带融雪的凛冽  拂到高举着而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臂上  起了一层疙瘩
    景澈背对着他  他的声音就从身后斜上方落下  一如既往的慵懒低沉  又难以抗拒
    这声音凝成的那话  字字剜心肠  明知是毒  却一味沉溺  偏剑走偏锋  饮鸩止渴
    “是啊  一个愿意嫖  一个乐得卖  还能做什么  我这么问倒是多此一举了  ”景澈回味了半晌  才缓缓收回手  拢到腹前  她依然背着身  用刻薄的讽刺声传掩藏了深回婉转的悲哀
    这次來接她本心头也就不痛快  他同样是骄傲的人  为了她已经做了退步  都过去这么久了  气也该消了  她这是还在责怪他吗  而从她嘴里出口这么难听的话终于让百里风间拢起了眉头:“你非要这么说话  ”
    “你管我  ”景澈恶狠狠顶道  转身推开他  却底气不足地迅速侧了头  眼眶骤然红得骇人  干涸得却挤不出一滴水來
    敛着眉眼躬身将收拾得差不多的包袱又解开  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掏回出來往外摆放
    百里风间不胜其烦  一把箍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大的有些不自然  像是要把人捏碎了一般  他紧抿着嘴角  慵懒眼神一凛  泄露了他的薄怒  像是一只终于被惹恼了的狮子:“都两个月了  你究竟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
    “我继续在这里待着不是正合你意么  ”景澈不紧不慢地反问  “省得我在云覃峰  扰了你跟那女人的花前月下  ”
    “待在这里成何体统  ”声音陡然提了上去  这个样子  百里风间是真切的怒了
    手依然被擒着  景澈眯起眸  敏感地一下子就抓到了这“成何体统”里的头绪:“你什么意思  ”
    “你一个姑娘家知道该检点么  混在一群男人里生活了两个月  还有房里一股酒气是怎么回事    ”
    “你说我不知检点  你指责我喝酒  ”景澈几乎是暴跳如雷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女人是军|妓你怎么不说她不检点  你嗜酒如命你怎么不指责你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
    “资格  ”百里风间扯唇冷笑一声  箍着她的手腕生生把她逼到墙角  阴影地笼罩在她身上  “我是你师父  这个资格够么  ”
    他习惯性地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与她对峙  而当她寸步不让地恶狠狠抬眸瞪着他的时候  他便察觉到了这个姿势的暧昧
    她的后背靠着冰冷的墙面  他几乎逼到了她的身前  手里还紧紧捏着她的手腕  她眼里嚣张的气焰突然沒了踪影  视线还紧紧跟在他脸上  神情却仿佛跟痴了一样
    百里风间自知出了端倪  偃旗息鼓地松了手  欲后退一步  不料景澈毫无征兆地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整个帐篷里昏暗无光  好似密不透风  激烈的争吵声突然停了下去  四下顿时静如死水  阴寒的空气徐徐流转  拂过滚烫的面颊和冰冷的手指  贴着他的胸膛  温热的体温仿佛是虚幻  而只有砰砰的心跳声是真实的
    这个拥抱來得太激烈太突然  前一刻还是针锋相对恨不得要掐死对方  下一秒便暧昧地仿佛要融化到彼此身体里  百里风间一时也來不及反应要做作何行动
    而等他反应回來  她的热烈就像一个圈子  箍着他出不來  他不是不知拒绝  而是面对她时  总沒了主意
    因为她每每都这样  不妥协也沒有过渡  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更不会给别人留余地  性情里是什么就做什么  像一泉倾盆而下的瀑布  骄傲地激荡在山石之间  一意孤行  绝不会回头重走
    “师父  我发誓  ”她的口吻平静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甜糯  如同一根细线软软缠在耳畔心头  而埋在他胸膛里的神情悲哀“我真的不想一见面就和你争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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