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似水年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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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走廊上的三人都有些如梦初醒的感觉。
再看向那扇门，刚才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就在这扇门后面，就有这么一个场面宏大，极尽奢华的演出？
康恩赫回过神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理智告诉他，如今他们三个应该都是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幻境了。
有些无奈地和芬里尔和耶斯特说了情况，芬里尔却有些不认同：
“康恩赫，我知道有些神秘能力，是可以制造出所谓的空间通道的……”
“有可能，刚才那扇门是和一个真正的剧院联通了，比如百老汇的一些超大型剧院……”
怎么分辨是幻境还是现实？
康恩赫思索片刻，意识到眼下他只能凭借灰雾来做判断。
如果这扇门确实是某种空间法术，那么那个“变性人”早就跑到百老汇或者其他地方的什么剧院去了。
自己三个人想要在如此大规模的剧院观众里找出目标，实在是痴人说梦。
但是，康恩赫心里觉得，眼下这必然是一个幻境，不可能是芬里尔说的空间传送法术。
如果那“女人”会空间法术，还用得着那么费劲地逃跑？
直接一个传送法阵，跑到地球的另一边。这比双腿奔跑，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
稍稍后退几步，康恩赫屏息凝神，集中注意力，把第一扇门的样貌形状，一丝不苟地在脑海里复现。
这个过程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不过每次复现的时候，他都会有一些微妙的新的感受。
这次，他的那种全新的感受终于发生了一些化学反应，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结果。
康恩赫把脑海中的门推送进灰雾，灰雾翻涌奔腾，变幻出各种形状。
随后一种之前从未感觉过的力量笼罩了康恩赫全身。
他惊喜地感受着这种力量，因为有一种预感告诉他，他这次从灰雾中窃取的能力，将会是一种全新的类型。
【获得能力：洞悉之眼。】
【作用：您的观察能力将会随着能力的升级，逐步得到提升。并且，除了您自己对于观察结果的分析，您将会直接获得洞悉之眼分析出的一些信息。】
【持续时间：无限。】
【等级：一级。满级：九级。目前升级所需要的熟练度：0/12。】
【注意，本能力为您第一个获得的可以永久持有，并且可以不断升级的能力。】
【能力升级的方法，您每次用洞悉之眼进行一次“有效”的观察，将会增加一点熟练度。】
康恩赫欣喜若狂，差点都忘了自己身处在一个疑似幻境当中了。
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没有持续时间的能力，这个【洞悉之眼】看样子是可以持续使用的。
而且，这个新能力也不会和其他能力产生冲突。
这也免得他一直切换能力了，可以一直保持【洞悉之眼】和另外一个有持续时间限制的能力。
回过神来的康恩赫，立刻用自己的【洞悉之眼】四处观察起来。
康恩赫能通过观察这扇门，从而获得这样一个全新的能力。
这就说明，这扇门不是幻境，而是存在于现实中的。
如果是存在于幻境里的事物，就比如之前在酒会上，他在脑海中绘制出来的整个大厅。他是不能从灰雾中窃取到能力的。
想清楚这一点，康恩赫立刻专心致志地观察起眼前的这个“戏剧研究院”。
康恩赫的眼前延伸出无数线条，这些线条纵横交织，逐渐把康恩赫视野所见的所有地方都覆盖。
线条相交的地方，一个个发光的点飞进他的大脑，各种细节和信息都涌入他的思维。
一级的【洞悉之眼】，可以帮助康恩赫以极为高清的分辨率看清他眼前的东西。
同时，也可以帮助康恩赫以比普通人快的多的速度，立刻分辨出两个相似事物的细微不同之处。
康恩赫首先把第一扇门上的纹理，甚至是油漆覆盖的薄厚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睛在此刻仿佛一个超高清摄像头，任何细节都无法逃过他的双眼。
当他想要看其他几扇门的时候，清晰度就下降了不少。
看来现在一级的【洞悉之眼】，还不能克服距离的限制。
康恩赫自顾自地点点头，在走廊里走了走，走到走廊的尽头，把所有的门都看了一遍。
芬里尔和耶斯特感觉莫名其妙，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康恩赫时不时的奇怪举动，所以并没有跟着康恩赫走动。
再次回到第一扇门，康恩赫的大脑快速涌入巨量的信息，经过一段时间的分析后，康恩赫的双眼微微闪了一下。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这里不是幻境。芬里尔说得对，这扇门有问题。”
耶斯特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同事。
康恩赫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还有着一副自信的笑容。
芬里尔则是嘴角上扬，眼中是微微得意的神色。那神情似乎在说，还得是我芬里尔见多识广！
就我耶斯特蒙在鼓里……
算了算了，早晚他们会知道我的祖传的催眠术的厉害……
我耶斯特虽然差点意思，但是我祖上可是很够意思的！
康恩赫用【洞悉之眼】对比了这些门，他发现第一扇门确实和其他几扇门都不一样。
如果非要用语言形容，那就是，第一扇门门上隐隐有一种流光运转。
其他几扇门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康恩赫观察到这一差异的时候，他也获得了1点熟练度。
看来，这样就叫做一次有效的观察……
稍微商量了几句，三人决定再进入第一扇门看看情况。
这扇门是真实存在的，但是门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好确定。
三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扇门，里面的演出仍然在继续。
全场数千名的观众，似乎也无人注意到他们三个的闯入。
此起彼伏的掌声，舞台上演员的惊叫，大笑，悲鸣，各种舞台音响时不时发出的轰鸣，使得整个剧院的气氛被推向了一个又一个**。
芬里尔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台上的表演，耶斯特无心欣赏，有些警惕地看着一个不远处坐着的观众。
而康恩赫则是开启【洞悉之眼】，想要看一看眼前这个超级剧院的底细。
如果是放在以前，这么复杂的场面，康恩赫如果想要完美复现，非要心神耗尽昏过去不可。
但是这次，他没有费劲太多，就把一个符合灰雾要求的剧院图景投射到了灰雾里。
康恩赫有些忐忑地等待着结果，这里的大型剧院如果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就不会像幻境那样出现异变。
而他，也应该不会从灰雾中获得任何能力。
他追捕那个“变性人”的任务，也就基本可以宣告失败了。
这里如果是幻境，则幻境必然会有异变出现。
他不知道在这个剧院里会出现什么异变。不过康恩赫不希望再来一次“群星归位”，那个对他自己的消耗也很大。
本质上他把幻境投射到灰雾，从而让幻境出现的各种变化，是在和幻境的制造者做精神力对抗。
一秒，两秒，三秒……
康恩赫眼前的剧场气氛渐渐达到了一个结尾的最**，全场气氛立刻热烈起来。
这个剧场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少特殊的变化。
芬里尔经过观察以后，也倾向于认为这里是百老汇的一个著名剧院。
当然，他说也不排除这个剧场在伦敦或者巴黎。
又过了一会，台上的节目正要结束，幕布也缓缓落下，下面的观众虽然有些意犹未尽，然而有些人也纷纷起身离场。
康恩赫有些失望，难道眼前这个剧场，真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剧院？
那个“变性人”，真的会空间法术？
那他或她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呢？
就在这时，台上的光芒突然尽数熄灭，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圆圈光斑。
音乐也戛然而止，剧院里一下子就陷入了观众的脚步声，窃窃私语声，怒吼声中。
康恩赫三人也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台上的幕布后缓缓走出一个身姿绰约的长发女人，她身着艳丽的服装，玲珑有致，该瘦的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康恩赫虽然距离舞台很遥远，但是他一眼就锁定了舞台上的这个女人！
她……
不就是刚才我追到死胡同的那个“变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