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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6章王化

科学家闯汉末 魔冥王 3381 Nov 28, 2021 12:26: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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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叼着烟守着篝火,看着睡袋里沉沉睡去的郑湫泓。
    两人什么都没做。
    陈默捧把凉水泼在脸上。
    他在最后关头刹车倒不是不想,而是荒野上野生生物太多,万一有危险靠近,全身心投入办事儿就离死不远了。
    至于郑湫泓…
    长相好看身材劲爆性格也不差的女孩天生自带好感光环,陈默承认对郑湫泓好感是有的,但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刚刚是被荷尔蒙冲昏了头。
    一守就是一整夜。
    次日一早,收拾好东西,陈默带着郑湫泓再次上路。
    陈默一宿没睡,但意外不感疲劳,精力充沛。
    想必和昨天郑湫泓传递给他的能量有关。
    反倒睡了一晚的郑湫泓精神萎靡不振。
    “你还好吗?”
    陈默递过去一瓶冲好的咖啡。
    小手接过咖啡,有点委屈。
    “你不喜欢我吗?”
    “……”陈默犹豫片刻:“应该是喜欢的。”
    “那你怎么推开我?”
    “荒野不比内城,遍地都是危险,要咱俩都钻进睡袋里来鲁特了都不知道。”
    “可是…”少女咬着嘴唇“我们难道不是以后就在野外了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陈默大笑“我可不想做荒野流民。”
    “那我们去哪儿?”
    “去我干爹的酒馆。”
    “酒馆?”
    “我家老头儿厌倦了打打杀杀,在罗斯星没啥事儿干,跑矿场边上开了家酒馆,我现在就是要去避避风头。”
    又是漫长的车程。
    陈默这次没再停车。
    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有小尤物在身边,他也担心自己刹不住车。
    少女就坐在副驾,时不时递陈默点水。
    二十多小时奔波,陈默终于到了白石酒馆。
    停好车,拥着郑湫泓的腰以防矿工们饥渴的目光,陈默推开酒馆大门。
    白石生意依旧火爆,老白叼着烟斗正要出门。
    正好碰上进屋的二人。
    老白有些诧异。
    “你小女朋友?”
    “不…”
    “嗯,伯父好。”
    陈默话没说完就被郑湫泓抢白。
    “我叫郑湫泓,是陈默捡来的女朋友。”
    “捡来的、捡来的。”老白肩上的金刚鹦鹉呱呱乱叫。
    老白被逗乐了,摸摸了鹦鹉的脑袋。
    “怀特·斯通,母星北地人,中文名叫白石,叫我老白就行。”
    一点都没长辈架子。
    郑湫泓赶忙问好。
    “你俩吃了么?给你俩整点吃的?”老白磕了磕烟斗。
    “不用忙活,我一会儿自己整。”
    白石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郑湫泓。
    “小崽子,出事儿了?”
    “你咋知道出事儿了?”
    “老子活多少年了,啥没见过,说吧,闯大多祸?”
    陈默点了根烟,坐在老白边上,把递交任务后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老白吧嗒着烟斗,沉思片刻。
    “你打算怎么办?”
    “先在酒馆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去别的地方躲一躲。”
    “你也没犯错你躲什么?”老白吹胡子瞪眼“你要找出足够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你要跑了反倒说明心里有鬼,给人栽赃你的机会。”
    “那我咋办?投案自首?”
    “你怎么还没听懂呢?你没犯罪,投什么案?配合执法方调查取证就行了。”
    “那…”
    “这几天矿上放假,店里忙活不开。”老白把空杯扔给陈默:“去给老子加杯威士忌,定定心神。”
    “好。”
    “还有,你是不是他妈又把老子车干废了???”
    “……”
    ……
    白石酒馆里有四个伙计,两个服务员一个打酒的一个收银。
    老白负责镇场子。
    根本不需要动手,光形象就足够唬人了。
    也没人不长眼在白石闹事。
    陈默和郑湫泓接过了打酒和收银的活儿,四个伙计都成了服务员,酒馆里混乱程度骤然下降。
    矿工们凌晨两点陆续散去,一地的果皮纸屑,当然也少不了满地的酒水。
    胶黏。
    清理垃圾,打水拖地,收拾桌子刷好酒杯已经快三点了。
    服务员纷纷回家,郑湫泓进里屋睡觉。
    陈默靠着吧台和老白喝酒。
    “那小姑娘挺单纯。”
    “嗯。”陈默点点头。
    15岁被关到现在也没不单纯的机会。
    “她喜欢你?”
    “可能吧。”塞在瓶口的青柠掉进酒里,陈默放下瓶子:“这小姑娘没安全感,把我当依靠,这能算喜欢?”
    “算吧。”老白咂口威士忌:“她要真像你说那么厉害,还是AC要对付的目标,你俩无论是不是情侣起码立场绝对是一致的。”
    陈默沉思良久。
    “我们都只是个体,对付不了财阀。”
    “光凭你们俩当然不行,但你救了苏家的小姑娘,海克斯能源公司是个纯白企业,斗不过AC的,他们需要把你这种人绑上战车。”
    陈默恍然。
    老白盯着吧台的监控放下烟斗。
    几个窸窸窣窣的人影正在摸向后门,不知道是赏金猎人还是什么人。
    “小子,麻烦事来了。”
    白石酒馆门口安插了不少摄像头,布置位置相当精妙,一般人难以发现。
    老白起身,从吧台底下掏出一把杠杆步枪。
    白石岭自动枪支管控严格,杠杆步枪以古董身份存在。
    “带枪了吗?”
    陈默从吧椅后拎起钓鱼包,掏出把打12号鹿弹的老式霰弹枪。
    “当然。”
    卡拉一声拉弹上膛,陈默走上前去瞄准后门。
    老白没有不死之身,架枪在吧台后为陈默保驾护航。
    门开了。
    “砰!!!”
    陈默二话不说照脸就是一枪,开门的被霰弹崩死,直直飞了出去。
    卡拉!
    老枪上膛,再次喷出一道焰火。
    另一道身影应声倒地。
    六枪,五条人命。
    喷子指着最后一人的脑袋。
    “进屋。”
    矿场的人哪见过这阵仗?早就被吓破了胆,高举双手,屎尿齐流。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陈默拽死狗一样把人拖了进来。
    灯光下爷俩才看清,这人皮肤黝黑,脸上脏兮兮,分明是个矿工。
    “你他妈大半夜找死来了?”
    老白气的破口大骂。
    他不反对杀戮,但平白整死几个矿工让人心里堵得慌。
    “你这身夜行服是怎么回事?”陈默开口。
    “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穿夜行服去白石酒馆后门,打开门就给一人1000,我们也是猪油蒙了心。”
    陈默眯起眼睛:“什么人给你们钱?”
    “一个小年轻,带着鸭舌帽,不像矿场的人。”
    “草!!”
    陈默老白同时破口大骂。
    中计了!
    调虎离山之计!
    陈默转身冲向里屋,果然窗户碎了,床上的郑湫泓不见踪影。
    翻身跳出屋外,借着夜色,陈默看到两个男子把郑湫泓放进了一辆ATV备箱。
    他还剩最后一发子弹,但鹿弹对车难以形成有效伤害,射程也绝对不够。
    陈默和ATV同时加速。
    人力终究有限,不可能跑过ATV。
    眼看车就要驶出正街。
    “砰!”
    楼上枪声响起,ATV侧面玻璃应声而碎。
    车猛的一歪,撞在右侧的建筑上熄火。
    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二楼的老白从房檐跳下,眼瞳从紫色恢复淡棕。
    隔着近百米,行驶中的ATV驾驶员被老白一枪爆头。
    陈默卡拉一声拉枪上膛,向着ATV走去。
    戴着鸭舌帽的少年见师父被一枪爆头吓的魂飞魄散,手枪抵在被麻药放翻的郑湫泓太阳穴上。
    打开一半车门,声嘶力竭的吼道。
    “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砰!”
    远处的杠杆步枪再次吐出火舌。
    子弹打掉了手枪撞针。
    少年受惊扣动扳机。
    没有撞针,一发哑枪。
    陈默飞奔上前,匕首脱手,正中少年手腕。
    “啊!!”
    少年痛的撕心裂肺,反应过来时陈默已经到了眼前。
    把人揪出ATV,陈默拔出匕首架在少年脖子上。
    “我问你答,错一句就死。”
    “不要…不要。”
    少年痛哭流涕。
    “姓名?”
    “李波涛。”
    “年龄?”
    “十九。”
    “谁派你来的?”
    “我是和师父过来的。”
    “你师父什么人?”
    “赏金猎人。”
    老白也跟了过来,步枪伸进ATV里挑掉尸体的帽子。
    被爆头的赏金猎人半边脸都是义体,这会儿脑浆子和机械零件掺杂在一起不分彼此。
    “我认识他。”老白啧了声:“这人猎头网ID叫双面狐,和AC关系不错,估计是AC请来止损的。”
    “不应该啊,刘亮被抓了AC怎么还敢有动作。”
    “赏金猎人又不是AC编制,有点动作稀松平常。”
    老白总结道。
    陈默抱起了昏迷的郑湫泓。
    “老头儿,ATV你来处理,家门口我来处理。”
    “嗯。”
    拉杆步枪对准了李波涛脑门。
    “有遗言不?”
    “不要…”
    “砰!”
    脑浆喷了一车门。
    老白耸耸肩。
    “你自己说不的。”
    从背箱找出胶皮管,插进油箱啯出口汽油。
    呸了声,老白把油都放了出来淋在ATV和两具尸体上,走出二三十米,头都没回,把火机向后扔了出去。
    黑夜升腾起橙红色火焰。
    陈默把郑湫泓叫醒。
    看着酒馆门口一地的死尸郑湫泓头皮发麻。
    陈默挡住了她眼睛。
    “去柜台后面,拿把锹。”
    趁着郑湫泓去拿锹的功夫,陈默把幸存的矿工拖出了门。
    矿工不是不想跑,而是已经吓麻了,人都动弹不了。
    一个被人坑入来的局外人…
    “砰!”
    矿工歪歪斜斜倒了下去。
    “你不杀他,明天就会有第二个偷鸡摸狗的,后天就会有收保护费的,下个月我就会横尸街头。”
    老白吹散枪口的烟雾。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陈默接过郑湫泓递来的铁锹:“我只是在想人埋哪儿。”
    老白进了屋。
    头都没回。
    “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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