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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五百一十九章 一品尊者

修罗武神(逆道战神) 善良的蜜蜂 5445 Aug 5, 2021 10:41: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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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衍冲到书桌面前,三下五除二,打开了盒子。
    却没想到,那东西他压根撕不动。
    因为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陶瓷罐。
    灰扑扑的,罐面并不平滑,看上去有点丑。
    季衍还记得它,初三那年他和江知颂出去旅游,在一个盛产陶瓷的小镇上待了好几天,逛完小镇之后,两人在一家陶艺店窝了一下午,把它做了出来。
    江知颂很早之前会拿它装东西,季衍撞见过一次,不过之后,季衍就再也没见过它了。
    季衍既然碰了罐子,就一定要看到答案,干脆利落地拿起来,往桌子上哗哗一倒。
    刹那间,淡青色的便签纸落了满桌。
    每张便签都折了三折,成细长方形状,有些折痕很深,表面已经褪了色。
    季衍随手拨了一下,把椅子拖近,捡起一张打开看了眼。
    迎面而来的是江知颂漂亮的笔锋,硬气又不失苍劲,腾在纸上,有种力透纸背的感觉。
    但吸引季衍的,却是上面的内容。
    “江知颂,没关系的,以后我当赛车手养你。”
    季衍的心像被撞了一下,瞬间想起这句话的来历,是当时宋枝烟出了车祸,江知颂那段时间学习状态不行,期末考没考好,他对江知颂说过的。
    季衍抿着唇,把剩下的便签挨个打开。
    “江知颂,你脸怎么受伤了?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江知颂,你别听你爸的,你不是废物,是我见过最优秀最厉害的人。”
    “江知颂,今天是除夕,过来和我团圆。”
    ……
    季衍一字一句看完了所有便签。
    零零碎碎,好像都是他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他记忆犹新,有些快要记不清了,有些已经彻底没有了印象,估计那时候只是随口一说。
    但江知颂全都记得。
    那些话语,最早在初三暑假,最近的,是前阵子他们和江衡南吃饭,他说的那句“是,他是在追我。”
    季衍脑子懵住了,喃喃道:“我草,江知颂他……”
    手里的纸条被攥成了团,季衍震惊得无以复加,呆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片刻后,季衍冲去浴室,用凉水猛地洗了把脸,水流很急,衣服被浇湿了一大半,还有不少顺着手肘往下滴。
    季衍在浴室暴走了几圈,走出了一身汗。
    好半晌,季衍手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面前的镜子,心想,初三那时候他都还没发育完全,江知颂简直就是个禽兽。
    季衍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估计是菜上齐了,有帮佣上来喊季衍吃晚饭,季衍应了一声,关上水龙头,胡乱抹了把脸,换掉衣服往外走。
    他步子迈得急,拿手机的时候小腿不小心撞上了床尾,季衍蹲下来揉了下,眼睛望着床脚,忽地记起江知颂高中开始就不让自己和他挤一张床,又觉得他还算有点兽德。
    季衍加快脚步下楼梯,刚走到餐厅门口,冷不丁听见刘婉清问:“知颂,客人来得有点多,晚上你和季衍睡一个房间可以吗?”
    接着又听见江知颂毫不犹豫的回答:“好的刘阿姨。”
    季衍如临大敌:“不行!”
    江衡南晚他一秒,几乎是异口同声:“不行!”
    桌上的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俩,惊讶又疑惑。
    偌大的餐厅里,一片寂然。
    季宿风看了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季衍,话里带了点责备:“你看你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快点过来坐下。”
    季衍的位置在江知颂旁边,他顿了一下,慢慢往前挪,江知颂抬头朝他笑,季衍立刻撇开了视线。
    季宿风说完又转向江衡南:“衡南,没必要那么讲究,空房间不够,就让季衍和知颂挤挤,他们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季衍握着筷子,忐忑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又没法直说,江知颂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而然地给季衍夹他够不到的干煸兔肉。
    江衡南脸色很沉,先瞥了眼季衍和江知颂,再转头望向笑得一脸乐呵的季宿风,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松口道:“行。”
    刘婉清笑着夸季衍和江知颂的感情好,沈宁钰也笑,附和了几句。
    餐桌上的氛围看似热络,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冯晓楠坐在角落,一个一个看过去,扫了扫他们脸上的表情。
    一顿饭大家吃得各怀心事。
    年纪大了晚上会控制进食量,江衡南吃得少,见季宿风也不怎么动筷子,便叫他去书房聊天。
    两人面对面坐着泡茶,季宿风端详了一番茶杯,色泽青翠华滋,有如堆脂,视如碧玉,笑着说:“这样上等的汝瓷你竟然用来泡茶。”
    “你要是喜欢,我待会儿让人收拾干净,给你带走。”江衡南应道。
    他们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小时候存下的情分,年龄越大就越觉得珍贵,江衡南对季宿风,算是少有的真诚,更何况还有一层江知颂的关系在那。
    虽然江知颂总忤逆他,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血浓于水。
    “不用了,”季宿风悠闲地品着茶,笑着说,“你上次给我的那套还没用呢。”
    江衡南扫了眼悠哉悠哉的季宿风,想起江知颂和季衍,心里很不是滋味。
    季衍如果是女的,门当户对,和江知颂又是青梅竹马,给他当儿媳妇再好不过。
    从小到大,两个儿子都和他不亲近。
    倒是季衍,小时候跟前跟后喊叔叔,爬到他腿上看他批改文件,大了点会因为江知颂对他吼,但也会叫他不要抽烟。
    可偏偏性别对不上,江知颂又一门心思要撞南墙。
    他也清楚,他现在压不住江知颂,季衍天真没心眼,以江知颂的手段,季衍根本没得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江衡南心里,说不清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
    季宿风一手端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子扶手,懒散得像是在度假。
    江衡南起身,走到博物架前,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绕过架子,打开了柜子,里面顿时露出一个保险箱。
    季宿风好奇地站在旁边看,江衡南从保险箱拿出个木盒,递给他。
    “这是什么?”季宿风问。
    江衡南说:“齐白石的真迹。”
    季宿风知道江衡南有收藏古董的爱好,以为他是想邀自己欣赏,看完夸赞了一遍,便让他藏回去。
    谁知江衡南直接把木盒放到了他手里,示意他带走。
    季宿风很震惊,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连忙问道:“你工作上没犯什么错吧?”
    江衡南看了他一眼,回答:“没有,这画比较有价值,适合收藏。”
    季宿风怎么拒绝都没用,后面江衡南明显变得不耐烦,他久居高位,气势很足,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季宿风无奈之下,抱着画走了,边走边犯嘀咕,总觉得不安心,决定先帮江衡南保管段时间,以后再还给他。
    ***
    江知颂给季衍夹的那块干煸兔肉季衍没吃,江知颂见季衍浑身紧绷着,全程如坐针毡,像是下一秒就要炸毛,便没再给他夹菜,也没再和他说话。
    江知颂低头挑掉碗里的葱花,早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暗示过了无数遍,季衍只是躲。
    但现在季衍应该知道了,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挑葱花时手里的筷子不小心掉了根在地上,江知颂弯腰去捡,他一俯身,季衍整个人就往另一边靠,江知颂动作顿了一下。
    其实江知颂心里没那么波澜不惊,他看似是主动方,但在他们这段关系中,是季衍说了算。
    他敢**裸的袒露自己,除了因为情绪压抑了许多年,还因为季衍在他的试探下,第一反应是粉饰太平。
    他太了解季衍了,以他的脾气,不发火,不立刻拒绝,意味着在动摇。
    江知颂把筷子捡起来,搁在一边,拿热毛巾擦了擦手,不时看一眼季衍。
    季衍察觉到了,更加坐不住,等季宿风和江衡南一走,立刻起身离开。
    江知颂跟了出去。
    季衍没上楼,径直往院子里走。
    江知颂在他身后离了半米距离,季衍脚步停了一下,随后加快了速度。
    院子很大,种了不少绿植,蓊蓊郁郁地生长着,东南边立着一棵银杏树,风拂过树叶,唰唰作响。角落里布置了一个小池塘,其上堆了个小型假山。
    假山旁,青石板小路蜿蜒向前,一直到小型拱桥,拱桥底下是活水,能听见静谧的流水声。
    江知颂快步走过银杏树,走过池塘,走过青石板小路,在拐角处把季衍抱了个满怀。
    拐角处栽着蓊郁的灌木,半米远的地方,有一面墙,上面开了个雕花窗户。
    江知颂把季衍按在墙角,低头看他。
    “为什么躲我?”江知颂轻声问。
    季衍差点咬碎一口牙,他根本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江知颂。
    事情摊开来说,很难收场。
    一旦翻脸,朋友都没得做。
    季衍很久没说话,江知颂也不催他,手撑在墙上,一直凝视着季衍。
    院子里有风,把季衍的头发吹得微微翘起。
    灌木丛里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叫,一声又一声,听得人烦躁又心慌。
    “阿衍……”江知颂张嘴要说话。
    季衍警铃大作,立刻捂住江知颂的嘴,大声说:“闭嘴!”
    但他还是听见了。
    江知颂说:“我喜欢了你好多年。”
    季衍下意识想当作没听见,推开江知颂,准备逃走。
    江知颂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江知颂手劲很大,勒得他的手腕直发疼。季衍知道这回江知颂没那么轻易罢休,急得胸膛上下起伏,吼道:“我是男的。”
    江知颂毫不犹豫:“我就喜欢男的。”
    季衍又气又急:“老子是你哥们儿,你他妈跟我表白,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表白,怎么追你?不追你,怎么和你在一起,还是说你想跳过流程,直接到最后一步。”江知颂伸手摸他的头发,步步紧逼。
    季衍走不了,抬起脚想踹江知颂,都快碰上了,最后猛地踹在墙上,语气很差:“江知颂你再这样,我真的会揍你!”
    江知颂说:“可是你连踹都不舍得踹我。”
    季衍恼羞成怒,情急之下,一口咬上江知颂的虎口。
    江知颂任他咬,也不挣开。
    两人正紧急对峙着,远处隐约传来谈笑声,季衍停住动作,靠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人发现。
    江知颂稍微松开对季衍的禁锢,低声说:“这边潮湿易生蚊虫,他们应该会去东边的凉亭,不会过来。”
    远处的声音确实越来越远了,季衍松懈下来,他冷静了一会儿,对江知颂说:“江知颂,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江知颂问。
    “兄弟如手足,”季衍控制自己做出冰冷的表情,“我把你当成了左右手,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再多就没了。”
    江知颂不接话。
    季衍半握住拳,递到江知颂的眼底下,努力说服他:“你自己想一想,你能接受你的左右手和你有亲密行为吗?”
    江知颂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又抬眼看了看季衍。
    江知颂迎面对着庭院里的光,眼神仿佛带上了颜色,季衍静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改口:“我说的是脚。”
    越说越不对头,季衍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是gay,你死了这条心吧。”
    虎口被咬了一个很深的牙印,又疼又痒,江知颂顺着季衍的手腕,往上按住了他的肩,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办法死心。”
    “哪怕你现在甩我巴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恶心骂我不要脸,我也还是会继续喜欢你。”
    “很多事情都可以及时制止,唯独这件事不行。”
    季衍活了二十几年,没招惹过桃花,更没听过情话。
    这他妈应该是情话吧?
    季衍侧开头,根本不敢看江知颂,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要命。
    越慌越烦,季衍又踹了一下墙,冷声说:“江知颂你闭嘴,都说了我不是gay。”
    可能是季衍话里的烦躁太浓,江知颂按着季衍肩膀的手松了力气,他沉默了几秒,问:“阿衍,你不要躲我,就让我喜欢你可以吗?”
    江知颂的声音很低,低到听上去有些卑微,在季衍的记忆里,不管遇到什么棘手的难题,江知颂永远都游刃有余。
    明明刚才还那么霸道,现在却变得很可怜。
    江知颂抿起唇,低垂着眉眼,眼神满是失落和难过,还夹杂着茫然和难堪。这幅表情季衍最熟悉不过,每次江知颂被责骂或是被否定后,自己去江家找他,他就会这样。
    在季衍看来,是极其怀疑自己,丝毫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这么多年,季衍已经形成了下意识的反应,当即就想安慰他。
    手都伸出去了,在下一刻又被收了回来。
    季衍在心里暗骂了几声,最后还是于心不忍,强撑着冷脸:“那我提前警告你,我可以不躲你,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话,我们还可以当兄弟。”
    江知颂“嗯”了一声,遮住眼里的情绪,然后说:“那我们回卧室吧。”
    回卧室=睡一张床,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这他妈怎么睡。
    季衍半天都不动。
    江知颂主动说:“待会儿铺两床被子,一人一半,我不会越界。”
    季衍迟疑片刻,跟他回去了。
    晚上季衍睡的外侧,以防有突发情况不好逃跑。
    江知颂确实说话算话,铺了两床被子,自己贴在床边睡,给他留了一大半位置。
    江知颂肩宽腿长,挤在那肯定不舒服,但季衍没说什么,心想,最好把他给挤死。
    关灯很久了,卧室里太静,季衍没有睡意,眨着眼睛,在想江知颂。
    江知颂好像很矛盾。
    披着斯文矜贵的皮,底下藏着很多情绪。
    温柔,但有时候又暴力,很宠他,但有时候又很霸道……
    很多面。
    然而季衍以前了解到的,只有那部分温和属性。
    现在完完全全摊开在他面前,说喜欢了他好多年。
    季有点烦,但又怕自己说的话太重,让他难过。
    耳边能清晰地听见江知颂的呼吸声,季衍翻了个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发现江知颂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好半晌,季衍搂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踢了下江知颂:“睡过来点。”
    说完顿了顿,补充道:“别挨到我。”
    江知颂睡过来的动作太快太流畅,让季衍恍然觉得他一直在等自己这句话,顿时有些后悔。
    因为他莫名感觉江知颂刚才是故意以退为进。
    被子和被子之间,隔了很小一条缝,江知颂侧着身子,看向季衍。
    看了一会儿,他在黑暗中弯起嘴角,然后默不作声地往季衍那边挪了点。
    江知颂一动,身上的气息就跟着动,搅散了空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季衍鼻间。
    季衍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知道因为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身上开始发痒,手臂那块尤其严重,抓心挠肝的痒。
    季衍动作越来越大,江知颂听见声响,探身开了灯,灯光一打开,季衍立刻停下来。
    江知颂先问了下季衍怎么了,见季衍不理人,便伸手掀他被子。
    季衍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两手在被子里死死揪住,皱着眉,超凶:“说了别挨老子。”
    江知颂手肘压在床上,身子往那边探了点,低声说:“崽崽……”
    江知颂的音色极其低沉,仿佛自带混响效果,离近了几乎是炸耳的撩人。
    季衍原本想发脾气,勒令江知颂不许再这样叫他,但在下一秒,又听见江知颂很温柔地说:“让我看看你的小翅膀。”
    卧室里静了片刻。
    季衍眼睫毛抖了抖,好半晌,抿着唇,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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