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 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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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下午，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随着庵歌姬秘密出动，直奔京都校提供的机械丸本体藏身之处，试图将其抓捕。然而非常遗憾，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事情的败露，早就转移到了别处，一行人努力良久，最终无功而返。由于是未公开的秘密行动，虎杖悠仁等人不好在京都校多留，于是便提前回了梅园。
随后，晚上七点，五条悟回来，告知了大家参术会开办的准确时间与地点，同时，也带回来了机械丸的最新消息——他死了。
在距离京都校数十公里外的某处山谷间，京都校的教师傍晚发现了战斗后剩下的废墟，他们在废墟中破碎的机械傀儡操控室里找到了机械丸的尸体，根据现场毫不掩饰的痕迹来看，下手的是特级咒灵真人。
彼时，庵歌姬正在现场指挥后勤人员收拾残局，她回想着刚刚看到的担架上被白布盖起来的、少年人沾满血污的破烂躯体，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鼻梁，冷静下心绪，继续和五条悟通情报：“初步推断是短暂利益性合作，双方各自的目的达到后合作关系直接解除，继而爆发战斗，机械丸不敌，战败死亡。”
“对，是穷举法排除的。”
“我的想法是暂且不公开。”
“校长目前还没说什么，不过，他应该也不会公开，毕竟敌暗我明，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对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怀疑有内奸了。”
“蛤？参术会？你居然会参加那个？！算了，我先去跟后续了，有什么进展随时沟通。”
挂掉电话，庵歌姬回头看了一眼几乎全部崩毁的现场，沉默几秒，最后深深吸了一口，上了运送尸体的车，离开了现场。
回到现在，五条悟看看御门九掌心那枚动静越来越弱的七角折符，又看向御门九的脸：“九九，死亡确认是歌姬和京都校另外一位很有实力的教师一起做的。”
“对啊，”御门九并不反驳他的话，“所以我改口了，他不是没死，只是没死透。”
“你的意思是——灵魂弥留？”五条悟若有所思，“可是下手的是真人，它真的会留下这种可能吗？”
“但是，”御门九握着七角符的手掌缓缓收拢，像是攥住了某种必然事件的最后一丝转机，“如果他对于现在的局面，已经有过一定的心理预期并为之做过相应的准备呢？”
事实上，他猜的没错。
与真人以束缚为前提达成暂时合作后，与幸吉一直在焦虑，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根本没有反悔的余地，所以一直都有意的给自己制造退路，然而计划的成功率，却从没有超过50%。
一半不到的成功率，再加上他与姓名相反的、与生俱来就被老天爷抛弃的运气，死亡与失败几乎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可是这些焦虑却不能对任何人宣之于口；更甚至，在面对蓝发女孩子可爱又暖心的笑容时，要更加努力的去装作若无其事，不然以她的细心程度，搞不好就会被发现端倪。
直到交流会之后，御门九以不容阻挡的姿态，以机械傀儡为媒介直接空降他的机械堡垒，如入无人之境那般无视一切防御与阻隔，直接同他的意识对话。
他提醒他狡兔三窟，与幸吉听进去了这些提醒，并从入侵这一行为中，猛然迸发出了新的灵感。
他不清楚灵魂的构成，也不明白何为三魂七魄，但对于分出心神乃至意识去操控数个甚至数十个机械傀儡习以为常，并在此道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所以，为什么不可以效仿御门九，将意识拟作智能ai般的数据，在他的术式所能联结之处，进行传输与储存？
抓住了转瞬而逝的灵感，与幸吉接下来一边进行大胆而频繁的尝试，一边步步完善原本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在原本可以一眼望到底的结果上，增加了一个无法预料的分支，并将这个分支开启的钥匙，设置为御门九。
等到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后，他回想自己的安排，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去赌御门九的选择，但是——与幸吉想到那次豁达的放手，那句平和的“期待毕业后合作”，最终没有改变自己的计划，而且，七角符、傀儡媒介，没有谁比他更容易弄清楚他无声的求救了。
另外，与幸吉是自私的，他的学校、他的伙伴、他喜欢的女孩子，全都不能落入险境，可是，他的目标、他的渴求、他近乎入魔的执念，也不甘心放下。
“所以，御门九，交给你选择，是你说想要我，那么，为了想要得到的目标而费力，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当时，与幸吉是这么想着的。
当然，也可能他如原定计划那样直接干掉了真人，又或者御门九选择放弃他不理会此事，然而，安排已经极尽人事，剩下的，就只能听天命。
所幸，天命如他所愿。
晚上八点，由于傍晚运回来的机械丸破碎的机械傀儡和尸体还在学校加班的庵歌姬接到了五条悟打来的电话。
“歌姬，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你做好心理准备。”
五条悟的声音从电话听筒内传来，严肃且认真，似乎要说的是关乎整个国家的大事，但鉴于这家伙奇怪且无厘头的关注点，以及一些历历在目的前科，庵歌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敷衍的“嗯”了一声，便转身端起一旁桌上的水杯，打算喝口水，润润嗓子。
“高专丢失的三个咒胎，其中两个已经受肉被虎杖他们祓除了……”
“这不是已知消息么？”庵歌姬正兀自奇怪五条悟怎么这时候说起来了这个，就听见他下一句道：“我去现场看过，留下的残秽显示，他们的术式和加茂家的血液术式有渊源。”
“噗！”她的水还没喝进去，就从嘴里喷了出来，微微提高了音量，“渊源？！”这可不是一个好词，比起雷同、类似之类的词语，渊源透漏出来的消息要可怕的多。
雷同、类似说明术式有些相似或者是效果雷同，但是渊源，加茂家是靠着家族血脉传承的术式的咒术师家族，最浅薄的渊源也意味着至少与他们的分家有关，反正肯定和加茂的血脉有联系。
但是，咒术世家御三家之一的血脉会流落在外成为咒物，这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与阴霾了，而且，还要考虑这个“流落”的真实性。
一瞬间，庵歌姬发散着想了许多，她也立马反应过来了：“所以，你要参加参术会，因为发起人是加茂？”
“五条，你，”
“你来放我进去吧，我现在在校门口呢！”五条悟笑嘻嘻，“直接进去，会把老爷爷惊醒吧~”
无论东京校还是京都校，都有最基本的防护术式，只有熟人进出才不会被触发，生面孔除非被骨干老师以上职位的人带进来，否则就会触发防护术式和警报，瞬间提醒校内所有人，学校被入侵了。
庵歌姬：“。”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认命的跑去接五条悟进来。等到走进了，才发现身边还跟着御门九。
庵歌姬警惕心非常高，见状并没有贸然放他俩进来，而是多问了两句：“御门怎么也过来了？你们俩是不是又在策划什么？”
某种程度上来说，庵歌姬相当敏锐了。
半个小时前，确认机械丸没死透，说不定还有得救之后，御门九就完全发挥了他留给对方的那枚七角符的功能，用五条悟紧急取来的战斗现场残迹辅助定位，排除不下于三个干扰信号，精准确认真实的求救联系是从京都校东南角发出。
他们没有耽误时间，紧赶着就从梅园驱车来到了京都校，并且路上还找好了需要进校的理由。
听见询问，御门九相当镇定，拿出七角符，半真半假的解释：“交流会的时候我对机械丸的傀儡很感兴趣，给他留了我的特殊联系方式，傍晚五条悟回去之后偷偷和我讲了他遭遇不测的事情，所以我想亲自来看看。”
“而且九九对于真人的术式也很了解嘛，”五条悟补充道，“里樱高中那件事，最后那孩子还是九九想办法留住的。”
庵歌姬想了想，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抬手将两人放了进来。
她走在前面，给两个人带路，视线不经意扫向五条悟，使了个眼色：“那件事，御门九也知道吗？”
五条悟不动声色的眨眼：“九九不知道。”这是真话，御三家的事没一件好事，他可不希望御门九沾染上。
御门九目不斜视，对于他俩之间的眉眼官司视若无睹，他的目的很唯一，就是试着捞一把与幸吉的命，至于其他，他完全相信五条悟。
两人跟在庵歌姬身后，在校内的廊檐木道穿行了几个来回，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排亮着灯的建筑。
京都校是很符合传统建筑的布局，各路方位，屋门朝向都严格遵守玄学规矩，完全没有犯忌讳的地方，是以，御门九不用想，就已经确定了东南角是什么，但他还是明知故问的开口了：“歌姬老师，东南角是学生宿舍，对吗？”
庵歌姬闻言，扭头看他，眼神疑惑：“是，怎么？”
“我想知道你们是否已经收拾过机械丸的宿舍了？”
“没有，”庵歌姬沉默了半秒，才继续，“起初起疑的时候是不想打草惊蛇，后来考虑到暂时不公开这条消息，就只是简单的去看了看有没有线索，并没有动手收拾。”
“我想也是，七角符的另外一枚好像就在那边，”御门九微微点头，“等会如果方便，我可以去取回来么？”
“之前已经排查过了，机械丸的宿舍可没有什么玄学物件。”庵歌姬心想，不过，她看了一眼五条悟，同意了，“可以，我先带你去看机械傀儡的残骸。”
说罢，建筑内的地板向两边滑开，露出通往地下室的暗道。
一行人下去，进到地下室的某个房间内，见到了平摊在担架上的，染着血迹的破碎傀儡。
上面残留的咒力还没有散去，术式在钢铁表面交锋的痕迹清晰而深刻，让人不用多想，就能确定当时机械丸经历的是一场以命相搏的战斗，他输了，所以丢掉了性命。
御门九在傀儡旁边查看，庵歌姬和五条悟站在角落里，低声交流情报：“参术会，你准备怎么做？”
……
御门九盯着眼前残破的傀儡，眸中交织着欣赏与严肃，他欣赏与幸吉的大胆与天赋，严肃真人的成长和学习能力。
“不能拖了，真人对领域的应用愈发熟练，再加上还在增加的失踪人口，最多一个月，必须祓除他！”
御门九眼眸微眯，杀意一闪而过，碰巧此时，庵歌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避开直接按了接听。
“歌姬老师，”三轮霞的急切的声音响起，“机械丸的宿舍里有陌生的咒力波动！”
庵歌姬神色一历：“等着别动，我马上到。”
“可……”
滴，电话已经挂断了。
蓝发小姑娘握着手机，看着出门走过来的东堂葵和西宫桃，欲哭无泪：“可是东堂和西宫已经被惊动了啊老师——”
一刻钟前，借着同庵歌姬交流的掩护，五条悟将吉野顺平的玉人放入了校内。经过几个月的蕴养，除去记忆不全，吉野顺平已经恢复了过来，更甚至由于其与毒相关的术式和能够召唤式神的能力引得御门九注目，多少教了他不少运用咒术和咒力的方式。
考虑到他是魂魄体寄宿在玉中，再加上当初也是为真人所伤，御门九便将寻踪符给他，让他潜入与幸吉的宿舍，寻找对方的上传意识的载体。
有玉的灵蕴做掩护，再加上吉野顺平的身体可以更改大小，他的潜入异常顺利，只在发动寻踪符时，泄漏了微末的咒力波动，谁知就被一直忧心与幸吉去向的三轮霞捕获，紧接着招来了其他的学生。
御门九的猜测基本全中，与幸吉并不是留存有破碎的魂魄，毕竟他当时必须全神贯注的对战变强不知道多少倍的真人，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保留破碎的灵魂。
他是在事前就寻找到合适的载体，上传了自己的全部记忆，并用术式在机械刻下具备执念的意识波动，如果御门九出手帮他，拿到他的记忆与承载精神执念的载体，上传到刻有相应术式的机器人身体中，他就能理论上复苏过来；如果御门九不帮他，那么他会耗尽最后一丝咒力与精神，维护自己的同学与喜欢之人，然后丧失所有机会。
东堂异常果断，一脚踹开锁紧的宿舍门，扫一眼没发现源头立即扭头：“西宫，升空。”
西宫桃也没有犹豫，立即骑着扫帚飞起来，从空中打开视野。
毒是很容易暴露形迹的术式，吉野顺平牢记着御门九的嘱咐，只要拿到载体离开京都校就好，所以根本无心参战，只一门心思想要离开。
但是，对方的领空鹰眼优势对他离开的目的照成了很大的妨碍。
“当发现与坚持达成目的相比，清除障碍所花费的代价更小、收益更高时，那就直接放弃目的，优先清除障碍。”
御门九的教导在吉野顺平脑海中响起，他想了想，暂缓避开西宫桃侦查的步调，有意留出破绽，等到西宫桃如他所愿降低飞行高度攻击时，毫不保留的发动术式。
拳头大小的透明蘑菇样式神被西宫桃的攻击击碎，崩开的躯体碎片片刻间消融，晕眩的毒素在咒力的烘托下极速渲染开，如同病毒，沾染上西宫桃的咒力，迅速反向感染。
西宫桃眼见自己的攻击奏效，对冲掉对方的招式，刚预备再补上一刀，就眼前一花，直直坠地。
幸而，东堂葵关键时候及时赶到。
这时，庵歌姬也同三轮霞接头，快速了解完现在的局势，她转身加入了东堂葵的拦截阵营。
另外一边，御门九用术式共感着吉野顺平的视野，指导他更改路线：“歌姬去了，顺平改向，往校园中央退。”
见他沉默不语，五条悟提议：“九九，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御门九摇头，“吉野顺平不能总拘在我或者虎杖身边，看他今晚的反应，可以的话运作一下，能像熊猫那样入学最好。”
他们交流的间隙，吉野顺平已经顺着指导靠近了京都校的中轴线，离中心也不过数十米的距离，然而他身后，清醒过来的西宫已经向其他三人报点，东堂葵和庵歌姬的攻击转瞬即到。
“密毒、嗯？”御门九略有些惊诧的挑眉，立即更改了命令，“物理闪避，京都校中心点立定，剑诀十字印。”
与此同时，御门九抬手，摆出幽量的起手式。
“砰！”东堂葵和庵歌姬的攻击先后而至，击中方才咒骸立定的地点，土块与灰尘溅射开，追堵的几人围上去，最终只看到了被毁坏的地面，至于那个鬼祟的咒骸，毫无踪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地下室内，御门九松开手，唇角掀起满意的微笑。ъīＭiιóμ.cοm
五条悟了然：“一线生机，保住了。”
御门九矜持的点头：“不止，还有点有趣的意外发现。”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咒术回战]朝九晚五更新，第88章一线生机免费阅读。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