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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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忍界大战，木叶一方并没有派遣年龄小的忍者去往前线厮杀。
　　这可能是于战火中成长起来的千手扉间，留给木叶隐村最后的温柔。也可能是这次大战真正和木叶交手的只有云隐村，前线兵力压力不大的缘故。
　　与此同时，为了做出表率，千手一族精锐几乎全部出动奔往前线，千手扉间更是亲自披挂上阵，率领他的影卫队成员，活跃在战场一线。
　　千手扉间如此做法，对木叶来说绝对是件好事，但对千手一族来说，无疑成了一种灾难。
　　一场战争下来，可要死不少人的，更何况作为主力在前线厮杀的千手族人，十个人里能有八个回来就已经烧高香了。
　　更何况……
　　千手柱间在世的时候，为了让木叶各个忍族尽可能的融入木叶中，他率先做出表率，主动让千手一族的族人和木叶平民进行通婚。
　　如此做法大大加快了各个忍族融入木叶的进程，但千手一族的血脉也因此被稀释、外流不少。
　　如果这个时候，血脉纯净的千手族人再因为战争大量死亡，那千手一族的未来……
　　“千叶，快点吃饭。”漩涡水户慈祥的看着千岛千叶，“见你好久都没动筷子了，是今天的饭菜不好吃？”
　　“不是的奶奶，我是在想一些事情。”千岛千叶决定出手干预，“奶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驻地里我认识的好多叔叔婶婶都不在家……”
　　漩涡水户沉默了下来，想开口，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先吃饭吧，饭桌上不要讲话。”
　　漩涡水户只能拿餐桌礼仪说事，千岛千叶也只能暂时放弃，点点头专注干饭。
　　吃饱喝足，千岛千叶洗完碗筷放好，和纲手说了一声，径直的走向漩涡水户居住的庭院。
　　叩叩叩。
　　千岛千叶敲响了门，边敲边喊，“奶奶。”
　　“进来吧小千叶，我知道你要来。”门内，传来漩涡水户慈祥的声音。
　　推门而入，千岛千叶满脸笑容，“奶奶怎么会知道我要来？”
　　“你这孩子虽然鬼精鬼精的，但瞒不过我。”漩涡水户朝着千岛千叶招招手，“快过来，我检查一下你的课业。”
　　“来嘞！”
　　千岛千叶点点头小跑过去，坐在漩涡水户身边，乖巧懂事的模样让漩涡水户笑的更慈祥和蔼。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除了检查千岛千叶的课业以外，漩涡水户还教了千岛千叶几个新的简单封印术。
　　千岛千叶学的很快，漩涡水户也很满意，但临近结束的时候，该来的总要来。
　　“奶奶，是不是发生战争了？”
　　闻言，漩涡水户微微愣神，但还是避重就轻，不想让千岛千叶过早的接触到战争的残酷。
　　她就是从那个战乱连连的战国时代长大的人，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为自己的后辈们多撑一会儿伞。
　　“千叶，你现在的关注点还是应该放在学习上，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而不是为了一些猜测而分神。”
　　“奶奶，我知道，但别把我当小孩子。”
　　见千岛千叶说的认真，但身体年龄摆在这里，漩涡水户也只能当千岛千叶是小孩子。
　　她忍不住笑，眼里全是宠溺，“是，小千叶不是小孩子，不过你现在是不是该去睡觉了？不然明天可起不来，也无法叫纲手起床。”
　　“奶奶！”千岛千叶较为头疼，但还是不肯放弃，“如果真的发生战争的话，千手一族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即便这两年体现不出来，但十几二十年以后，千手一族可能……”
　　“闭嘴！”漩涡水户猛地色变，罕见的凶了千岛千叶一句。
　　而后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歉意，但言语依旧很强势，“这些问题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时候，别再说了，更不要再想，知道了吗？”
　　“但现在千手一族，能做主的只有您！”千岛千叶梗着脖子，没有被漩涡水户吓到。
　　他继续往下说，“为了千手一族的未来，也为了尽可能多的保全千手一族的血脉，请您尽快叫停族人对外通婚的事宜。”
　　漩涡水户没有立即搭话，只是十分认真的上下打量千岛千叶，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小千叶？”
　　“因为我已经预感到扉间爷爷要做什么了。”千岛千叶吐出实情，“扉间爷爷三番两次的要求我改姓千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
　　“而当今天看到驻地内的熟面孔只剩下寥寥几人时……我已经隐约间知道了一些东西。”
　　“说说，奶奶听着呢。”漩涡水户正色起来，已经不准备把千岛千叶当个小孩子对待。
　　“扉间爷爷为了保护村子，要让千手一族的族人当急先锋！”
　　“这是他身为火影应该有的担当，没有人会怪他，即便是战死的族人们，也不会怪他。”
　　漩涡水户眼眸稍暗，“这也是你柱间爷爷的愿望，他们要为你们撑起一片天，让你们永不受战火波及。”
　　“最起码……要等到你们成年，再让你们去接受那残酷又没有人性的战争。”
　　说到这，感性的漩涡水户眼眸有些泛红，“孩子，对外通婚不能停的，因为你柱间爷爷和扉间爷爷知道其中利害，但他们更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村子的未来……
　　即便通婚的族裔后代不再姓千手，但他们体内也有千手的血脉，千手一族就不会真正灭亡。
　　同样的，即便血脉被稀释，他们未来达不到纯净千手血脉所能达到的高度，但他们也不再是没有自保之力的平民。
　　牺牲一家为大家，这个决定很残酷，但……我尊重他们两兄弟和全体千手一族的决定，不会叫停对外通婚的举措。”
　　说到这，漩涡水户擦着眼睛笑了笑，“人老了就唠叨，一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还哭了……哈哈，挺丢人的。小千叶，希望你不要介意。”
　　“并不会介意，是我思想狭隘了……”千岛千叶心里挺震撼的，虽然他做不到如此大义，但心里却不会平静。
　　“我们这一辈的人都是傻子，不会让你去盲目效仿。”漩涡水户半开玩笑的说着，“如果你真的想报答千手一族给你的恩惠，就照顾好纲手，也多照拂一下千手一族剩下的后辈，如此……就够了。”
　　漩涡水户说的很轻，但每个字落在千岛千叶心头却很重。
　　“我知道了，奶奶。”
　　“嗯，早点回去休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操心，好好学习，努力变强，等你大了……你再做主。”
　　千岛千叶转身离开，但即将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回头又问了一句。
　　“奶奶，如果有人擅自更改了两位爷爷对村子意志的定义和传承，您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别说我，整个千手一族，乃至所有不姓千手但体内留有千手血脉的族裔，都会支持你。”
　　“谢谢奶奶。”
　　“傻孩子……快去休息吧！”
　　飞快的点点头，千岛千叶走出漩涡水户的房间，并顺手替她掩上房门。
　　在折返回去的路上，千岛千叶抬头看着天上的残月，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火之意志，不该由猿飞日斩去定义和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