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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任务完成

修真门派掌门人 兴尧 7807 Aug 6, 2021 2:30: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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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天还没全然黑下来,秦基业、学述驱驰十来里路拴住马,再徒步往前,等渐渐逼近贼兵,方才藏在一片高过人头的草丛中。百来步之外便是贼兵的营垒,同时也望得见那座堡坞。
  贼兵果然个个高大,人人壮健,约略目测,却有一百多人,比鱼二、元宝说的数目要大上一倍。
  那堡坞却不甚大,正方形,长宽各五十来步,就有一扇面南的木门,门前并无壕沟,抵御贼兵全然仰仗十五来尺高的土夯墙。墙上有雉堞,闪耀着刀枪农具的光影,——太阳正西斜。
  秦基业看了个周详,压低声量问学述:“好孩子,告诉师傅你有什么解围妙计。”
  学述说:“有了。师傅你呢?”
  “亦有了。”秦基业说,“你且不说,我也不说,各在地上划几个字,看看对得对不起来。”
  “甚好”。
  学述说了,即在跟前清扫出一小片空地,折了根草划写了十几个字。秦基业也写了若干字,然后你看我字,我看你字,不禁相视而笑。
  秦基业说:“既然不谋而合,赶紧回去备下东西吧,明日夜里一准解了老孔家的围。”
  秦娥跟其余少年都习武疲乏了,正在稍事歇息,见秦基业和学述回来了,都站起,七嘴八舌问是否有了破敌妙计。秦基业笑而不说道:“你们立刻去砍下几棵硬树下来,师傅你们做一样有用的东西。”
  众人好奇,纷纷问是什么。秦娥不让他们多问,径直带去砍树。
  接着,秦基业让学述写一封给孔子之后及堡坞民众的信函,与他们约定明晚戌牌时刻里应外合,一鼓作气解了安禄山贼兵的围;若有可能,趁势灭了那百来名贼兵。
  自然,为了保证堡坞里的人看见信函,学述一式多份。
  半个时辰过去,秦娥来说:“阿爷,硬树倒了三大棵。一下步做什么,如何做?”
  秦基业在学述边上应声说:“再截成一尺见方的块状。”秦娥疑惑不解,可还是去照着做了。
  子夜时分,秦基业来到秦娥等人跟前,看见地上堆着一尺见方的木块。他从宝卷手里拿来斧子,劈剁在先,削切在后,花了点工夫,把一个锋利的木蒺藜亮相给众人看。
  众少年顿时明白是派何用处了,都会心笑了。敢斗说:“对嘛,埋在草里,引来贼兵,先折了他们的马,待得人摔下来,砍瓜切菜!”
  秦基业说:“只说对了一半,次序得颠倒一下:人在草中伏着,两个一组,见贼兵人马过来,先绊倒马,把大部分摔下来的贼兵交给木蒺藜弄死,剩余的尔等自家砍杀了事。”
  去尘不以为然道:“何必多此一举!只消绊了马,我等直就砍他狗娘养的,却要这些木头做什么!”
  秦基业正色说:“毕竟是初次跟贼兵短兵相接,师傅怕你们先怵他们的身量模样。若反过来,先叫你们亲见贼兵其实也是最寻常不过的人,也能轻易送了命,就近斗他们就容易多了。”
  去尘还是争辩说:“师傅太小看我的胆量了,看明日我怵他不怵他!”
  秦基业瞪着他说:“好嘛,师傅正好借用你的武艺胆略:明日就由你打头阵!你跨着你的戴白星,提着你的温侯戟,真正像个小将军!”
  去尘当下便着慌了:“没问题,可……可师傅做什么呢?!”
  秦基业笑道:“我跟其他人都在你身后,不动不说,你动你说。你径直上前去兜底抖出你是什么人,然后与贼兵渠魁大战三百回合;若死不了,赶紧后撤,引诱贼兵追上来。”
  去尘愈加不安了,看着前后左右的人。众少年都不说话,齐整整看着他。去尘便汗流浃背了,到头来豁出去说:“好,就由我打头阵!可师傅,到时候您可别撇下我一个人在前头哪!”
  见他前后说得不一,众人脸上顿时有轻蔑之色。宝卷、封驭许久没昂过的头终于也昂了起来。去尘看见了,暂时无可奈何,光忙于擦拭脸上油渍花拉的汗水。
  秦基业先让明日要打头阵的去尘歇着,自己与其余少年做成不少木蒺藜,而后去贼兵阵营前几里地走了一遭,在草丛之中埋下木蒺藜,并留下记号,免得明日交战时自家误踩上了。
  回到宿营地,秦基业拿着学述拟就的信函,招来宝卷、丹歌说:“宝卷,论放箭,你有不小的准头,且也射得最远。若是有胆有种,这信交予你。你可悄悄挨近堡坞,射进去便是了。千万射准了,若是给贼兵念到就糟了。”
  宝卷却不接信,惊恐道:“就我与丹歌去么?!”
  秦基业明确点了点头。
  “不是还有人比我射得更准么!”宝卷惊恐万状说,“对了,杨去尘!还有刘敢斗,他不是可以去么!——他俩的箭术稍逊于我罢了!”
  哪想到丹歌主动接了那信,掉头就走,说:“大郎不去奴去!又不是天大的难事,看奴家不损一根头发便回来!”
  秦基业不再对宝卷说什么,又去与学述商议事项了。宝卷看看走去的丹歌,瞅瞅远去的师傅,很是踌躇。稍顷,他看见秦娥从走过,便过去扯住她道:“师傅要我射信去,你可乐意叫刘敢斗陪着我去?!”
  秦娥朝去尘睡的树木努了努嘴:“敢斗没得空。要人陪着壮胆,杨去尘最为适合。”
  宝卷即刻摇首道:“罢了罢了,我自与丹歌前去走一遭!”
  说了,快步追丹歌而去。
  月光之下,宝卷与丹歌揽辔徐行,尽量不发出动静。丹歌倒并不紧张,而宝卷表面装得镇静自若,其实心里紧张到极点。丹歌睃了一眼宝卷道:“天是有些热哩,不怪大郎都汗湿一片了。”
  宝卷攫住她给的台阶,一手抹汗一手扇风道:“天是热,我呢,又较为肥硕,别人一般热,我就尤其热了。”
  其实,沿途的树草都给盛大的晚风吹得摇摆不停。丹歌奉承他说:“如今的谢宝卷变英武了,非复那个吴下阿蒙了。”
  宝卷听不懂典故,稀里糊涂问:“吴下什么门?”
  丹歌笑着说:“哦,大郎不晓得这个典故。奴家也是昨晚听秦娥妹妹说的。吴下阿蒙便是三国东吴的吕蒙,就是后来令关羽关云长败走麦城那个人,原来却是个目不识丁的海盗。”
  宝卷生怕因为不晓得这个典故而给丹歌耻笑,赶紧说:“对对,俺也略微听说过,可你说吴下阿蒙,我就不懂得了。说下去,后来呢?”
  “当上了大将,听从孙权的劝告,折节读书,念了好多好多的好书,人也因此而变得足智多谋了,连鲁肃都没他厉害,惊呼道:‘哎哟哟,才与你相别几日,听的你谈吐言词,就大大不同于以往了,不再是吴地那个傻阿蒙了!’后来,鲁肃索性都叫他定计破关羽、夺荆州了。”
  “夺下来没有?”
  丹歌说:“吕蒙叫手下兵丁打扮成商人,趁势渡江埋伏在荆州四周,待得关羽率兵去北边进攻曹兵,一鼓作气拿下荆州,转而北进,又擒获关羽,砍了他的脑袋。”
  宝卷热血沸腾了,不禁抓住丹歌的手说:“我懂得你的意思:你想叫我成为吕蒙那样的英雄好汉!”
  丹歌故意后退一步说:“大郎如此觉得么?”
  宝卷斩钉截铁说:“是哩!”
  丹歌摇头,纵马向前道:“我不想叫公子如此费劲地成为什么人,可公子若是真能发愤图强,折节下人,最终成为吕蒙那样的人,我倒也不胜欣喜。”
  宝卷急忙拍马追上去:“等等!秦娥说没说吕蒙长得是肥是瘦?”
  丹歌停住了笑着说:“这个她倒没说哩。”
  宝卷一急,汗水又汩汩流出来了,到底还有些胖的缘故。他一口咬定说:“她自然是说了,可你呢,一个劲卖关子,故意不说与我听!罢了,姑娘以后要么别说故事给我听,要听便尽量说全了!”
  丹歌便将计就计说:“不错,她是说了,看我的脑袋,偏给忘了!”
  宝卷毕竟想听,便侧着身问:“是胖是瘦,你赶紧说清楚!”
  “她说那个后来变了不得的吕蒙先前也是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一天半头猪,两日一只羊,吃得浑身上下肥墩墩的,跑一步就喘两下……”
  宝卷听得眼睛都直了:“再后来呢?!”
  丹歌自行杜撰说:“他立志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本领,成为孙权手下能征惯战的大将了。再后来的故事我刚说过:折节念书,能文能武,破关羽,夺荆州,成了惊天动地的伟丈夫!”
  宝卷的双目变得炯炯有神了:“对了,他可有什么座右铭!”
  丹歌随意编造道:“大丈夫身处乱世,当提两把呼呼生风的大板斧,杀强虏,安黎庶!”
  宝卷的脑袋被这番话说昏了,当即绰起两把大板斧,使劲夹了夹马腹,泼啦啦往前冲,且叫喊道:“多谢姑娘的故事!我谢宝卷也要作那样的伟丈夫,就从今日起!”
  丹歌为自己的计策而得意,拍马追上去说:“我信!我信你也能成为那样的伟丈夫的!公子非复长安宽道狭路胡作非为的那个阿宝了,如今又瘦了身、习了武、干了仗,眼下正待去干一件凶险的事情哩!”
  宝卷忘乎所以了,胯下的战马风驰电掣,达达达达,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丹歌忘乎所以之后意识到了危险,蓦然收回激动。她望见前头有隐哟的火光,赶紧捽住宝卷道:“不好,前头就是贼兵!停下!快停下,切莫撞见他们了,不然要坏大事!”
  宝卷哪听得见,挣脱开来,气势汹汹舞动两把大板斧,树是贼兵,影是强人,左劈右砍,大呼小喊,陶醉在虚无缥缈的建功立业中。
  丹歌急得满头是汗,拍马又追了上去。待得两匹马前后靠近了,她纵身跃上宝卷身后:“大郎疯了,忘了师傅交代的差事了?!”
  宝卷还没回复过来,见背后有人上来,一扭头,大板斧举得高高的,喝道:“安禄山,你这个贼人,吃俺两斧头!”
  蓦然看清原来却是丹歌,吃惊道:“哦,原来却是俺的小丹歌哩!”
  丹歌手中紧攥着他的马缰,道:“是我,丹歌!怪我不好,差点叫你一阵风似地撞入贼兵的火堆里去!”
  宝卷一张望前头,顿时怕得埋下了头:“我的天,差点迎面撞上哩!”
  前头三五百步开外果然就是贼兵营垒,直对堡坞正门。贼兵影影绰绰,有些人在将羌笛、胡茄和刁斗吹动敲响,有些人在熊熊燃烧的篝火跟前载歌载舞,而这一切,自然是为了给堡坞里的孔子后人、百姓团练施加莫大的压力。
  如此近的距离,莫不是因为风大音响,宝卷、丹歌两人骑马的动静早被贼兵听见了;没给听见,当属奇迹。
  宝卷、丹歌已下得马来,隐在灌木丛中拴好了马。别看宝卷刚慷慨激昂过,可眼下望见贼兵的模样,听见贼兵的呼啸,吓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双眼睁得都快突出来了。
  丹歌抓住他手,故意说:“公子虽然英勇,可也要适时冷静,不可擅自杀过去,烧啊杀的明日有的是机会!眼下嘛,得先将学述写的信函射进堡坞去!”
  宝卷使劲按在两肋间插着的板斧上的双手忽然就不抖了,一本正经说:“若不是你提前劝说,俺真还忍不住要杀将过去哩!暂且寄下那群狗东西的脑袋,来日收拾也不迟嘛!”
  丹歌执着他的手往前走:“相距太远了,摸过去,尽量挨得近些再射,不然信就要落入叛军之手了,而师傅和学述的破敌妙计也要给看破了!”
  宝卷虽然害怕,可不想在丹歌跟前丢了脸面,便横下一条心,与她一道摸索过去,以低矮的树林、颀长的草丛为掩护。
  他俩去的是堡坞侧面。侧面没门,可也有一部分贼兵驻守,防止有人缒城而下,以讨取救兵或偷袭敌手。这里的贼兵同样燃篝火,鸣音乐,载歌载舞,一同给里面的人施加压力。
  丹歌停下来,看着宝卷说:“公子,相距不远了。凭你的气力,射进去该当没问题吧?”
  宝卷面色煞白,身子又抖着了,趁势直点头道:“没……自然没问题!”
  丹歌替他拿下弓来,再把一支杆上缠着信的箭给他,说:“公子一发就够了,我以为。”
  宝卷点头开弓,可因为忽然看见贼兵中有一个人跨上马,以极大的嗓门要堡坞里的人即刻投降,所以把他吓了一大跳,人居然跌倒了,箭却没射出去。
  丹歌赶紧拉起他,故意生气:“怎么,公子要射那个人么?!可不能啊,射信要紧,他的性命归你收拾,明日厮杀之际!”
  这么一来,宝卷的紧张情绪又被丹歌巧妙化解了。他不再害怕,屏息敛气,弓开得满满的,一声弦响,箭又高又斜射将出去,在夜幕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头扎入堡坞里去了。
  丹歌喜不自禁亲了亲他的脸说:“果然一箭中的!”
  宝卷立刻扯住她的手道:“既成了,就赶紧撤吧!”
  丹歌却摇头,从箭壶里拿出另一支缠上信函的箭给他:“还得射两箭进去!前头那一射是射进去了,可万一没人看见,公子的气力岂不等于白费了,明日厮杀之际没了里外夹击,怕是大势不妙哩!”
  宝卷觉得有理,便张弓搭箭,同样射了进去。丹歌大喜,又亲了他一下,转眼给他第三支。宝卷同样射出,望着它下沉时快速扎入堡坞。
  他已不再畏葸,可还想逞能,便自家取一支箭在手,要去射仍在马上呼吁堡民投降的那名贼兵。他对丹歌说:“这一箭要射透那贼兵的心!准确说,后背进去,前胸出来!”
  这下,轮到丹歌吓坏了,一把夺去他的箭道:“射中不难,可大郎暴露了,奴家暴露了,明日的计策也暴露了,得到的少,失去的多,王孙好不糊涂!”
  宝卷愣了愣,赶紧道:“是哩,姑娘提醒得好,俺差点闯祸了!”
  丹歌不再说什么,拽着他窸窸窣窣往回走。
  待到与贼兵的距离远了,宝卷松弛下来,忽然搂着丹歌,带着她扑到草丛之中,将头埋在她胸口,呼哧呼哧喘息道:“姑娘,明白告诉你,恰才我其实凄惶得很,你一点都没看出?!”
  丹歌摇头:“不曾看出。大郎的一招一式无不带有伟丈夫的本色,奴家本来突突跳着的心渐渐安然下来了。”
  宝卷说:“姑娘莫要扯谎,你看出了,故意不说破,有意激励我罢了。”
  丹歌一口咬定道:“真的不曾看出。害怕的倒是我:怕给贼兵发现了抓住、受辱、砍头,再也不能随公子抵达锦绣江南过一番太平日子了!”
  宝卷冲动不已,搂着她亲嘴道:“姑娘,明日到底要真刀实枪,大厮杀一番,是死是活,没个准数。既如此,今日就晚些回去吧!”
  丹歌故意问:“晚回去做什么?”
  “我想与姑娘多多缱绻,许久不曾这样了!”
  丹歌被他说动了,紧紧搂着他道:“如今的大郎变得会说真心话了!奴家晓得公子现在说的是心里话,古人说得妙:人之将死,其鸣也善。”
  宝卷顿时难受了:“明日若是我战死了,你无须哭我,依旧跟着师傅去江南,待到安禄山如蚁的贼兵给平定了,就去万人之中找他个好丈夫出来,那时我死了也就放心瞑目了!”
  丹歌哭着说:“若是我死了呢?”
  宝卷啜泣说:“我哭你哭个半死,且一辈子不再碰别的小娘子!当初是我做错了,害了你的爹娘,姑娘怨恨我是有大缘故的,我不怪你,相反,怪我自己!”
  丹歌泪眼对泪眼道:“公子不必这么说,我怨恨过公子,也折磨过公子,如今早已扯平了。再说如今的公子不是从前的公子了,如今的奴家也不是从前的奴家了。目下的奴家就觉得公子可亲,看着像自家人一般。”
  宝卷使劲亲着她的嘴:“若是还能与姑娘活着抵达江南,我一定要与姑娘……”
  “说下去,奴家听着!”
  “作成天长地久的亲事,我叫姑娘浑家,姑娘叫我……夫君!”
  “好,好的!”丹歌喃喃说,愈加紧地搂着宝卷,有些不能自持了。
  她的情绪极度刺激着宝卷,导致他动手剥除她的衣裳。
  正在此时,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后头的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宝卷说:“不好,有人!”
  丹歌便回头一看:“无妨,是翻雨姐姐!”
  “这个时候她何苦来这边!”宝卷气恼说道,“坏了老子的好事,这个不懂风情的突厥女人!”
  丹歌已冷静下来了,推开宝卷说:“公子,不可再如此下去了,你我还在路上,明日又要厮杀,若是奴家怀上你的娃子……”
  宝卷猛击脑袋道:“对对,多亏姑娘提醒。巧言令色,鲜矣仁!”
  丹歌笑了:“公子说什么呀,一点都不贴切!”
  宝卷自家也笑了:“忽然记得从前念过的章句来了,临时抱佛脚援引一下,也是责备自家的意思,就不管贴切不贴切了。对了,姑娘如何晓得我用得不贴切?”
  丹歌说:“奴家最近随秦娥念书了,还经常讨教学述。学述的学问可真叫渊博啊!公子抽空也可跟他学学,伟丈夫无不既能文又能武。”
  “若是明日交战之后还能活着,我就答应姑娘,从此折节念书,力争成为吕蒙第二。”
  丹歌欢喜,伸出一根手指道:“一言为定?!”
  宝卷跟她勾手说:“一言为定!不然我谢宝卷就是小狗小猫,一辈子依着姑娘吃喝拉撒!”
  “好了,回去吧。”丹歌说,“不然翻雨姐姐又该出现了。她着急了,唯恐我俩出事。”
  “师傅都不急,她急煞她自己也没用。”
  “不然,她急等于师傅急。她够好的了,为了我们少年安全,时刻忍着跟师傅分离的痛苦,总在外围守望异常动静,而这个,原本是她四个长兄做的事。换了你是她,心中有人,也在替他人着想?做得到这个?”
  “做不到,不可能做到。”宝卷承认说。
  回头走之际,丹歌想起去尘来,说:“不过大郎,我见你多少有些怵去尘呢。”
  宝卷登时跳将起来说:“哪里的话!怵他非英雄,英雄不怵他!来日方长,迟早战败他便是了!”
  “王孙莫要恁么激动!我这么说,并非怂恿你斗败他,而是要你明日得比他更为英武:你斗倒若干凶狠的贼兵,不就胜似战败他了?若那样,他以后自然不敢小觑你了。”
  宝卷思忖一番道:“姑娘此话甚有道理,明日看我如何与贼兵厮杀便是了!”
  睡了黑夜,过了白昼,就到了宝卷所说的“明日”了。但秦基业不叫众人披挂出发,说什么:“仍要等。等到天黑是更好的时机。进攻者一到黑夜就等于成守城人了,化主动为被动了。”
  众少年虽不满他一拖再拖,可仔细一琢磨,觉得还是他说得对,便养精蓄锐,等待新的黑夜到来。一旦到来,早已披挂好的秦基业、众少年就要开拔去了。
  就留下学述一个人在营地照看行囊物件,照着两个昆仑奴吩咐,做好吃的,等待师傅和同伴凯旋归来。秦基业这么安排他其实是保护他,——他着实不会武艺。
  学述倒也不争,掏出一卷书来坐着看:“诸位去,我看书,收拾东西,煮点吃食,等着诸位得胜归来。”
  去尘顿时怒道:“你个穷措大,专会摇舌鼓唇!我等厮杀去了,他倒心安理得,当自家孔明再世了吧!”
  学述坦然自若说:“人有所能,有所不能。在下所能者,文也;阁下所能者,武也。我不以我之所能贬你之所不能,你何必以你之所能贬我之所不能?”
  众男女本来都紧张,一听他如此说,不禁都笑了。去尘垂头丧气说:“罢罢罢,引经据典、较短论长,我并非你对手!”
  又威胁他说:“你等着俺得胜回来再与你细细计较!到时候怕是要用另一种手段哩!”
  学述看着书,并不举头说:“将军大人走好。在下等你折回,仔细听你诉说厮杀经过,若你还活着的话。”
  去堡坞路上,秦基业规定任务说:“去尘,宝卷,还有你,封驭,听着:你三个打先锋,一马当先赶到贼兵跟前,与之搭话。话不投机便你来我往杀将起来。”
  三人顿时煞白了脸面面相觑。去尘说:“师傅,你们呢,作甚?!”
  秦基业说:“师傅与翻雨,还有敢斗、秦娥、晋风、丹歌、解愁,还有猪瘦、羊肥、鱼二、元宝紧随在你们后头,一字排开。若是你们杀他们不过,接应你们上去厮杀。”
  宝卷睃一眼丹歌道:“如此则问题不大,我等三人当前锋便是了!”
  “我跟着表兄就是了!”
  去尘只得使劲激励自己说:“我等肩上顶着的是脑袋,贼兵肩上顶着的亦是脑袋!就依师傅的擘画行事!”
  秦基业说:“切不可着慌。要知道,师傅并不叫你们三人与贼兵拼个你死我活,也就是打几下拨马就跑的意思,目的是叫他们追你们,进入树林子,陷入昨晚设定的蒺藜阵,又给绊了马遭砍杀。”
  三人这才知晓师傅的用意,略微宽下心来。
  秦基业要给围困堡坞的贼兵以突如其来的震慑,便带领一行人悄悄进入距离堡坞不远的树林草丛。
  跟昨晚一样,贼兵演奏羌笛或敲击胡茄、和刁斗,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轮流催促堡坞里的圣人之后尽快投降,乖乖跟着去洛阳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因此不曾想到今晚左近是否有人会来突袭。
  秦基业叫众人先都拿出弓箭来,说:“先射杀五七个贼兵,去尘、宝卷和封驭趁势上前,打几个回合就往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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