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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修炼点金手

太古龙象诀 旺仔老馒头 3790 Feb 18, 2023 4:34: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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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星阑坐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他知道自己没出息,对着乱臣贼子不怒骂一顿也就算了,还吓破胆地自己跌了,大齐皇室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可他就是怕极了,这个男人韬光养晦那么多年,终于被他踢开了宫门,入主长安,自己现在的生死也不过是在他一念之间。
  而殿阁内外跪了一地的宫人,还有萧逸淮带来的侍从,那么多人,他举目望去,似乎都在看他的笑话。
  母后走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孟家的男儿,不求死,只求生,高坐明堂是生,卧薪尝胆也是生,你要是敢死,就别再来见我。”
  孟星阑咀嚼着那不知要死要活的惴惴不安,强忍住没哭,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这么没长进的人又怎么做到立刻长大。
  于是在萧逸淮一步步向他逼近的时候,他只能窝囊地一点点后退,两手撑在身后,屁股蹭着青砖地耻辱地躲着。
  萧逸淮笑意愈深,看他这副窝囊样实在身心舒畅。
  孟星阑惊恐地看到萧逸淮抬起了一只脚就要踢下来,他想站起身逃出去,回头看到门外带着金刀的侍卫,雪亮的刀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惶惶然坐在原地,如待宰的羔羊般绝望地闭上了眼。
  预料的痛感没有传来,孟星阑呆愣地回神时,人已经倒了,身上还扑着一个人,萧逸淮的脚就踏在那人的肩上。
  扑在他身上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内侍,看衣饰是后省品阶最低的的小黄门,他感觉像是在常宁宫见过,但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这人的名字。
  萧逸淮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气急败坏地在那内侍身上狠狠踹了一脚,沉声道:“滚开!”
  孟星阑吓得直打颤,内侍闷哼一声没动,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殿下莫怕。”
  内侍长得清秀,两弯细长柳叶眼,两横疏淡隽雅的一字眉,瞧着简单舒服,跟一张无有渲染的白纸似的,那一点淡笑便是白纸上抹了早春的翠丝儿,是引人舒怀的灵动。
  孟星阑面上还是怕得想哭,头却巴巴地点了点,内侍的声音很好听,没有男子的低沉,却也没有阴柔气,反而跟那眉眼似的,清清淡淡,还带了点蕊寒香冷之气。
  贺翛然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这会儿皱眉上前扯住萧逸淮:“大齐重文崇礼,王爷今天的所作所为传出去怕是不好听,不如给自己在文臣那儿博个好名声。”
  萧逸淮“嗤”了一声,把脚收回来,理好氅衣方说道:“小侯爷看戏看了这么久,这会儿又站出来想给自己立牌坊了?”
  贺翛然退开三步,不屑一顾道:“你想立威风你随意,但好歹这大齐还没改姓,前边大行皇帝的灵柩还停着,你在后头羞辱人家儿子,也不怕遭报应。”
  两人针锋相对起来,往往还是萧逸淮先退一步,毕竟人家是才子,能说会道的本事倒不是吹的,反正他也不在乎在耍嘴皮子上嬴。
  萧逸淮笑得不怀好意,把手伸到孟星阑面前:“六殿下,臣扶你一把?”
  孟星阑又哆嗦了一下,怎么也不敢把手递出去,但萧逸淮还就伸着手不收回去,时间越久,那双丹凤眼中的神情越是透着冷意。
  不伸手便是当面拂萧逸淮的面子,但没出息如孟星阑,前面那一吓还没缓过神,看着那只手就觉得是把刀要往他脖子上割,战战兢兢地往后又退了几步。
  “王爷,殿下近来得了心悸之症,正在用药,太医嘱咐不可受惊,不然可能会得癔症。”那内侍恭敬地跪伏在萧逸淮面前,略一停顿又离得近了些,轻声道,“到时王爷也定然不爽快。”
  孟星阑年纪最小,还未听政,对萧逸淮来说,最好拿捏摆布。
  而眼下萧逸淮虽有乱臣贼子之实,但要挟天子以令群臣自然还是得做做样子,孟星阑是嫡子,登基最是名正言顺,若是撒了癔症,群臣指不定要怎么编排,这假模假样也做不成了。
  萧逸淮这老狐狸心里虽这么想着,但看一眼内侍的品阶也知道不可能是近身侍奉的,这话多半是信口胡诌。
  贺翛然余光里瞟了眼抖如筛子的孟星阑,手指蜷了蜷,再次扯了把萧逸淮:“眼下皇宫和京都的防卫俱要重建,诸事还需等待王爷定夺。六殿下这里暂时无事,待着也是耗时间,王爷倒不如去处理要紧事得好。”
  萧逸淮愿意拉拢贺翛然这无甚地位的小侯爷,也是看在贺翛然的文士身份上,他自己是武将,要想彻底控制朝政,就要一个有本事的文臣替他盯着。
  故而两人无论是看不顺眼还是面和心不和,最基本的面子还是给得很足,贺翛然这话已是说得十分客气有礼,萧逸淮便也顺着台阶下了。
  萧逸淮冷冷盯着孟星阑和那内侍,说道:“七七一过便入皇陵,反正也没几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从现在开始,六殿下就是皇上了。”说罢跟着贺翛然走了出去。
  孟星阑逃过一劫般大口喘着气,起身拼命地往常宁宫跑,像是要甩脱什么穷追不舍的鬼怪,砰一声关上屋门便不再出来。
  直到入了夜,他才着人进来送吃食。
  “晌午时永宁宫那个内侍在哪?”孟星阑脸色泛着白,稚气的圆脸上还有些惊惧,“你去把他叫过来。”
  殿头躬身应下了,出门去寻那内侍。
  孟星阑在屋里坐立不安,四周点满了蜡烛,亮堂堂的,他却还怕得紧,思忖着自己该不会真得了心悸之症。
  “请皇上安。”
  孟星阑猛地回神,自从萧逸淮晌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他就是皇上了,宫里人便都改了口,他却久久无法适应,似是听到那称呼就惧怕。
  “你起来吧。”孟星阑走过去细细打量他,确信自己真是有些眼熟但肯定不熟,“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没印象……”
  “赵羲。”内侍清淡的声音听来舒心,“臣以前是前省的,在学士院书艺局当差,月前才调来后省。”
  学士院又称翰林,其中书艺局掌抄写诏命,掌管的勾当和当差的黄门俱是粗通笔墨的,孟星阑想着这人难怪有些书卷气。*
  “晌午时你……”孟星阑不知该如何说,只得说道,“多谢你了。”
  “臣不敢。”赵羲退后一步又跪下了,“臣胡说了些话,还请皇上恕罪。”
  孟星阑知道他说的是心悸之症那些,忙说道:“你要是不那般说,萧逸淮肯定不会走。”
  赵羲心中好笑,也就这位皇上以为萧逸淮真是被那胡言乱语给说走了的,他定了定神道:“咏梅才子虽投了东河王,但心还有些向着皇室,第一次出言相劝就可见一斑,臣不过是点了一句,让他就驴下坡再劝一回。”
  孟星阑懵然地瞪着眼,这东西显然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这般一想,他又丧气地坐在榻上,捂着脸低声道:“我什么都不会……他们为什么要让五哥走……五哥也比我好啊。”
  白天那么多人看着他没敢哭,现在是再憋不住了,小声啜泣着:“我知道今日之事传出去定然是惹天下人耻笑,皇姑母敢坠楼,母后敢领兵,都是为了固人心……只有我最没出息……”
  赵羲没想到孟星阑当真哭出了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怔了会儿才说道:“皇上知道臣是怎么来的后省吗?”
  “臣是漳州人士,穷乡之地打小没碰过书,前省比不上后省人尽皆知,有些入宫时就识字的黄门在前省待个一年半载就被都知调去了后省。臣倒不是贪图后省有多风光,只因家里穷,每月要寄大半俸银回去,后省能多得些俸银罢了。”赵羲时常带着一抹淡笑,让那清秀眉眼瞧着舒活,“前省都争破头要来后省,自然也分个三六九等,仗着自己识几个字的黄门素来趾高气昂,因很快就会调后省,大家还得巴结着他们。那时臣就想,有朝一日也得识很多字,把今日的屈辱给洗了。”
  “臣学得比谁都苦,到后面也不知是真想来后省还是为了争口气,没读过书又怎样,也不会比他们差。后来臣考校是最好的,被分去了书艺局,跟着待诏和翰林学生们继续学,把字也写得像模像样了,月前一个待诏替臣跟都知举荐,这才来了后省。”
  他看着止住哭声,听得认真的孟星阑,温和说道:“今日皇上在萧逸淮面前跌一跤,受了耻辱是因势不如他。起步都是天定的,臣无法选择自己一开始就识字,皇上也无法选择自己一开始就要萧逸淮俯身称臣。但后来的路天定不了,得靠自己走。”
  “萧逸淮有势力,皇上也可以有,且盖过他去,就要萧逸淮在您面前跌一跤。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十年之后,这天下一定不是现在的天下。”
  孟星阑眼中含着水雾,似懂非懂地抹了把泪,忽而一把抱住了赵羲:“他们都走了,你救我,你对我好,做我哥哥好不好?”
  赵羲僵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当时永宁宫那么多人,都在袖手旁观,孟星阑那时就知道他是个笑话,是个耻辱。
  他害怕别人叫他皇上,他不敢坐那个位置,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只是想有人陪着他嬉笑玩闹,可他再也不能了。
  在长安城破的那一刻,或者说更早的时候,他蹲在地上看着五哥走远的时候,他就失去了一切。
  如冰天雪地里拥着暖炉,孟星阑拥着举目默然中唯一的一个奋不顾身,埋在他肩头轻声道:“我想父皇母后……想五哥……我好冷……”
  容嘉二十七年九月十九,黄道日,大行皇帝葬入东郊皇陵,尊庙号为“睿”。
  睿宗第六子孟星阑于明华殿即位为帝,大赦天下。
  大齐闭朝三月之久,开朝时,东河王萧逸淮称圣上年岁尚小,虽临朝主政,然诸事需与其过目后方定。
  左相霍平见之顿怒,当朝摘冠自罢而去,溧阳侯府独子贺翛然出任左相。wWω.㈤八一㈥0.CòΜ
  每开朝时,东河王坐于新帝左侧大椅,见君不必拜,入宫不下辇,进殿可佩剑,是为大齐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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