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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楼兰族历史

太古龙象诀 旺仔老馒头 4998 Aug 6, 2021 5:01: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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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呼啸着,如利刃割人肌肤,吹得人脸颊抽疼。
  握着缰绳的手已青红皴裂,纵使这般,六千军士仍是安静肃穆,未发一言。
  此地邻近申州治所义阳,绕过面前的深湖,便可到得城门口。
  今夜大雾天,温云傕两片衣袖皆沾了深浓的潮湿,忽略身上不适的湿冷,策马行至蔺长风身边,低声道:“拿下申州不难,但现在大家都担心,若是樊策立时率军前来,我们这六千人就要被困住了。”
  蔺长风纹丝不动地盯着湖面上厚重的浓雾,远处城楼的微弱灯火隔着雾气看不分明。
  寒夜雾重,不仅冷得慌,视野也不好,这天气行军很遭罪,但他却浑然不觉一般,玄色轻甲下面就穿了件薄薄的衫子。
  “要是真来了,就弃了申州和光州,反正我们保守的计划里,这两地并不在考虑之中。”
  温云傕闻言缓缓点头,道:“申、光二州夹在隋州和寿州之间,若是能一起拿下,也是图个方便,给寿州减轻负担。一时拿不下来也无妨,腹背受敌的境地,守不长久。”
  “温先生善探人心,依你所见,樊策什么时候来?”蔺长风偏头看向温云傕,问道。
  “樊策是个急性子,但萧逸淮不是,说到底他还是摄政王的狗,我们实际上是在跟萧逸淮博弈。”温云傕掩唇咳了两声,将冻得通红的手指缩在宽袖之中,“四州军已大败一场,拿下申州后,萧逸淮不敢妄动。我们想要襄州和隋州,萧逸淮自然也猜得到,定是觉得申州是幌子,若是贸然出兵,我们会两面夹攻。”
  蔺长风一对深眸在雾中不显迷离,反倒是透亮的晶黑,声音微沉:“要是萧逸淮真不敢来……”
  “不会。”温云傕斩钉截铁道,“拿下申州他不动,拿下光州他必然坐不住。”
  温云傕面色有些弱不禁风的苍白,可这样文弱清癯的书生,胸有成竹的一句话却无端让人定心,蔺长风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决断之能在他们所有人之上,在他人瞻前顾后时,往往是他以傲然之态做出取舍。
  这种人注定是不同于只会寒窗苦读的学子的,若能入朝堂,当为治世之能臣。
  然而,才子的一腔抱负在刻板的科举条框下消磨殆尽,未登天子堂,已厌名利场。藲夿尛裞網
  蔺长风极轻地为温云傕叹了一声,说道:“除非萧逸淮还偷藏了一支突厥骑兵,不然我们在兵力上是优势。”
  温云傕道:“确实,此战胜算极大,以谋为战,更是事半功倍。”他斜瞥一眼蔺长风,笑意深深,“少庄主好计策。”
  蔺长风坦然受了这夸赞,轻笑道:“兵者,诡道也。”
  “少庄主当真只是随便翻翻兵书?”
  蔺长风手指轻叩缰绳,数着四更的更鼓声,道:“我师父又不要我登坛拜将,认真学做什么?”
  温云傕直直盯着他,似在重新打量这个人,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才的才不仅是在兵法谋略上,更重要的是一种堪为将帅的品性。”
  “能纸上谈兵者不在少数,但这些人注定不是将才,或许是在杀敌时仁慈,在兵败时崩溃,在胜战时骄纵,又或许是在僵局中慌乱,在困境中犹疑,在绝境中软弱。”
  “熟读兵书并不难,但这些品性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磨炼出来的,许多人甚至戎马一生都无法做到,也自然成不了将才。”
  “可在稚初眼里,少庄主身上与生俱来便有这些品性,且已根深蒂固,无论做何事都有将才之风,实属难得。”
  温云傕已是第二次试探这件事,蔺长风在心里喊着冤,从小师父教他练剑就不见得多严苛,教了也没让他行侠仗义,更别提什么保家卫国了。
  还天生将才?
  吓死人了!
  “温先生过誉了……”蔺长风无奈道,“你可能对将才有点误解。”
  温云傕一笑置之,望向浓雾缠绕的湖面,说道:“时辰差不多了。”
  四更已过,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六千兵马静静蛰伏在湖岸,隔着浓雾翻涌,义阳城也似被笼罩在了可怕的阴影之下。
  蔺长风取了弓箭,在箭头上点了火,挽弓搭箭,燃着火苗的鸣镝箭破风而出,穿透层叠浓雾,直指义阳城。
  尖锐的鸣镝声伴着火光在雾气中一闪而逝,没入黑暗中。
  蔺长风抬手无声地下令,六千兵马立时屏息凝神,伴着骏马的阵阵长嘶,兵戈与铁甲相触,马蹄声瞬间撕裂寒夜的静谧。
  铁骑卷起比猎猎北风还砭人肌骨的狂风,温云傕目送蔺长风率军远去,铁甲隐入夜色,湖岸烟尘与湖上浓雾连成一片,视线越发迷离不清。
  阎宸来救邓州时,路遇襄州,被申州和光州军追拦,阎宸把两州兵马打得溃不成军,仓皇退回本州。
  申州从前或许还可勉强一战,但被阎宸教训了一顿后,眼下怕是正惶惶不可终日。
  故而孟星河和温云傕从始至终都把申、光两州当成顺便收拾的对象,这次不成也无妨,反正残兵败将,不成气候,随时可以再动手解决了。
  今夜蔺长风攻打义阳,并未提前给刺史和折冲都尉下封战书,打个招呼,他们又一路谨慎,没有大张旗鼓地行军,实则是一场突袭之战。
  远处城门隐隐传来喧哗之声,不多时,城楼上火光大作,箭矢破空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喊杀震天。
  属于襄王的第一次主动出战就此拉开序幕。
  尚在睡梦中的申州官员兵将手忙脚乱地起床迎敌,面对这藏于暗处几个时辰,快要憋出病来的虎狼之师,刚走上城楼还没摆好架势,点了火的箭镞就劈头盖脸地射将过来,众人四散奔逃后退,混乱之中数百人死于流箭。
  这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攻城战,申州军见城头上受不住,索性开了城门正面迎敌。
  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自投罗网。
  尚不足两千的守城之军和蔺长风带着的六千精兵,甫一照面便胜负立分,两边骑在马上还颇有些面面相觑的意味,同时在心里嘟囔着“这仗真能打吗”。
  蔺长风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六千兵马紧随而至,步步逼近城门,不消一个时辰,对方已是溃不成军,蔺长风再一剑斩断了申州军的帅旗,对方更是没了主心骨般兵败如山倒。
  天明时分,温云傕骑马赶来,义阳的城门已经洞开,六千兵马几乎无损,平安入驻城中。
  “传信给星河。”蔺长风脱下了轻甲,擦拭着沾血的照芙蓉,“再让阎宸和左朗务必按兵不动。”
  温云傕笑道:“感觉大家都打得不够过瘾啊。”
  蔺长风道:“毫无悬念的结果,你说呢?”
  “放心,这才刚开始,以后有的是机会大展身手。”温云傕翻身下马,同蔺长风一道走上义阳城楼,“这回我们本就占优势,明年开始,萧逸淮定要扩军,到时才是真的鏖战。”
  蔺长风望着远方广袤的土地,说道:“襄王这封号,若是和前朝一般有封地,而不是虚衔,其实就是襄州吧?”
  温云傕点头道:“是,前朝就有一位襄王,现在襄州治所襄阳还有他留下的府邸。”
  “皇帝是傀儡,我的襄王得是真正的襄王。”破开浓雾的晨光投射在蔺长风的深眸之中,目光灼灼,仿佛那人近在眼前,“襄州不算什么,我要在明年让他坐拥整个东南。”
  战报传回邓州时,孟星河已等得心焦,准确的说,蔺长风一走,他无时无刻不在心焦,恨不得生了翅膀飞过去殷殷叮嘱一番要如何如何小心,再好好把这人从头到脚看上一百遍。
  屋外,程言和狄唐在堆雪人玩,两人年岁相仿,虽然一个不会说话,一个说话不利索,但在一起玩却分外和睦,狄唐还替了向楚歌的师父位置,指点程言打架技巧。
  楼心月满脸嫌弃,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俩小孩玩,杨关雪则进屋去找孟星河。
  桌上摊着一幅绘制精细的地图,把山南东道、淮南道、江南西道与江南东道所有地形地貌悉数详细地展现出来,而这四道正好地处大齐版图东南方,自沿海深入中部平原。
  杨关雪拿起桌上的战报瞧了,见孟星河在申州义阳上以朱砂勾出,随后朱砂落下,又点在了光州治所定城处。
  “果然如长风和温先生所料,萧逸淮不敢动。”孟星河脸上多日的焦急总算散去不少,瞧着神清气爽,“长风已经整兵直奔定城了,霍凌洲在后方会随时接应。”
  杨关雪道:“此战顺利,隋州、襄州,乃至现在樊策守着的唐州都是囊中物。”
  屋门被人推开,冷风灌入,孟星河抬眼看去,见是冻得直跺脚的江乾雨,忙招呼小舅进来坐。
  “我爹让我来跟着你多学点。”江乾雨一脸老大不情愿的,灌下两口热茶,“邓州不是守住了吗?而且殿下你身边能人多的是,哪里还需要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家伙。”
  孟星河以前没见过这位小舅,这些天相处下来,很快就明白他的脾性,懒散归懒散,但其实性子纯粹,待人真诚,在三个兄弟里也最是孝顺。
  江家没了江莺浓,邓州军日后重建还是无人领兵,江鹤轩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江家瞧着还能有点用的也就江乾雨了,孟星河心中感叹,江鹤轩这是在尽力一试,能不能培养出名堂也看造化了。
  “我其实也才半吊子功夫,小舅愿意一起跟我学,我也算有个伴儿。”孟星河冲江乾雨笑笑,“江家毕竟的将门,有侯爷和母后在前,我想小舅也不会差。”
  江乾雨赶忙挥挥手:“打住打住,我这人就是图安逸,让我去担责任,比登天还难。”
  孟星河倒有些羡慕江乾雨了,江乾雨并不是不懂什么是责任,只是习惯了盛世清平,安逸祥和,就这样一身轻松地醉倒在纸醉金迷里也是好的,大厦将倾,血流漂杵,见之亦心惊胆战,只想敬而远之。
  江乾雨有江莺浓和江鹤轩在前面顶着,而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顶上,不会有人站在他前面,为他换得清平安逸。
  “少庄主和温先生已经去打光州了?”江乾雨自顾自看了战报和桌上地图,“为何阎宸与左朗合兵一处,横在隋州北界不进去?”
  孟星河回过神来,闻言得意地笑道:“这是长风想出来的计策,脱胎于阎宸随口说的比樊策跑得还快。你这会儿看不明白不要紧,等光州拿下,萧逸淮坐不住了,一切自会见分晓。”
  江乾雨狐疑地往他看了又看,不是很懂这突如其来的炫耀是怎么回事。
  三日后,蔺长风领兵进驻定城,并迅速清扫了光州其余城池。
  次日夜间,樊策抽调五千兵马奔赴隋州。
  蔺长风和温云傕淡然地待在申州按兵不动,先前横在隋州北界的一万两千兵马一分为二,六千兵马由左朗带着,绕过隋州,杀去旁边的襄州,剩余六千轻骑由阎宸统领与樊策的五千兵马交战于隋、唐州交界处桐柏山一带。
  战报频传,孟星河又开始日日紧绷着心弦,每日无事便盯着地图看。
  江乾雨甚觉惊奇,赞道:“表面上看是兵分两路,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兵分三路。萧逸淮以为申州和光州是幌子,我们是想诱敌出唐州,在隋州北界夹攻,一网打尽。于是我们将计就计,压重兵在隋州北界,快速扫了申、光二州,让萧逸淮以为自己猜对了。”
  “结果我们打下申、光二州后,竟然按兵不动,安营扎寨,大有常驻之意。萧逸淮便知上了当,迅速要樊策来拦我们取隋州,于是阎宸拖住樊策,左朗趁机取襄州,果然妙计!”
  孟星河展平起了褶皱的地图,打趣道:“小舅果然还是有天分的。”
  “殿下怎么又开始了?”江乾雨似乎定要坐实自个儿不学无术的纨绔身份,一点听不得旁人夸他有本事,“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孟星河深觉和江乾雨聊天倒是畅快,无需在心里琢磨出九曲十八弯的念头来,他已经许久未体会过这般感觉,就算是和蔺长风说话,有时也不得不一道愁眉苦脸地盘算。
  “那小舅猜一猜接下来两军的动向?”
  江乾雨约摸是把这当做闲着没事玩一把的叶子牌,举着地图兀自比划了半晌,道:“樊策剩余的军队要留守唐州,此时必然无暇顾及襄州,左朗拿下襄州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隋州……”
  “樊策的五千兵马实力犹存,且萧逸淮正在抽调河南道下的各州兵马驰援,桐柏山一战看上去是胜负未定。”孟星河道,“但我信阎宸的实力。”
  江乾雨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道:“萧逸淮输就输在手上兵马还不够多,各州兵马虽可调动,但不能离开州府时间过长,不然各州空虚,难保不会出些事。”
  “故而他调河南道的兵马也只是驰援隋州,申州、光州和襄州他是不敢去了,各州府兵马是什么战力他心里也有数。”
  孟星河点头以示赞同,江乾雨凑过去些,问道:“假设桐柏山一战阎宸能胜,接下来唐州怎么办?”
  取了各州得暂时驻军于此稳住局面,隋州一旦被攻破,樊策势必回援唐州,而他们似乎凑不足兵马北上。
  孟星河微凉的手指在银护腕上抚了两下,眼神坚定地看着江乾雨道:“小舅不必忧心,此战没有十足的胜算,我不敢出兵。”
  “唐州,也势必会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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