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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询问缘由

了不起的大家主 太白不厄 9270 Oct 12, 2022 10:38: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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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余年前,大业十六年,琅琊郡……
    “吟儿,要好好长大呀。”
    四四方方的中式庭院里,只见一个身着白色朴素短衫襦高腰长裙、长相俊美的年轻女子抱着一个不满两月的婴儿,正在一片茫茫月色的笼罩下来回的踱着步。今晚的月亮圆得有些出奇,仿佛浑浑墨水中的一暇明玉,在夜色中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按理来说,在月色中漫步可不是一个哄小婴儿睡觉的好方法。
    不过,她的目的的确不在于哄小婴儿睡觉,或者应该说,她其实是在等着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不能被称为人的“人”。
    片刻时间悄然流逝,随即那女子听到了屋檐上传来阵阵细微的砖瓦噼啪碰撞声;她抬起俊俏如月的脸庞向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只见在一片夜色中愕然出现了一对眼眸。几秒过去,那身影的轮廓如聚焦般逐渐清晰,准确的说,那对深邃的眼眸,是一对狼一般的眼睛,一对特殊的血红色眼睛。又过了几秒,只见一匹大狼正悄然屹立在屋顶,正用他那血红的、仿佛能生吞下人的大眼睛注视着庭院里的可人儿。
    只见,那匹狼的体型至少是正常狼的两倍大小,乍一看或许会以为是一种猛禽凶兽一类,他全身毛发浓厚而雪亮,而且都是如同焦炭般深不见底的纯黑色,全然看不出有一点杂色;即便有如同棉袄般厚的一层毛发,也依然能看清他那强壮到扭曲的、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直觉告诉小小庭院里的女子,这匹狼绝非凡物。
    可说来奇怪的是,那女子竟出奇的不感到一丝害怕,而是反常的对着那匹狼露出了同花糕般微微甜美的腻笑;随即,她柔声道:“阿肃,你来了啊?”她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玉音般的特别沉稳有力,却又不失一丝甜腻。
    女子话语刚落,那匹被她唤为“阿肃”的黑狼便双脚轻点了一下地面,一个小跳,悄无声息的便来到了庭院的地上;迈着厚重的步伐向那个女子靠近了两步,紧接着轻轻扭了扭毛密如森的脑袋,狼头一转,顿时便化为了一个武学美男子。只不过,他现在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而他身上的肌肉就那样紧紧又分明的排列着,一动不动又安如磐石。
    “哎呀——”女子脸上立刻便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抹红晕,赶忙双手一抬,捂住了那玲珑剔透的双眼。但片刻后,她还是伸手在一旁拿了一件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并飞快无比的丢给了那个由狼化成的美男子。
    男子伸手接过衣服,三两下便熟练的令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是一件品质良好的黑色袍子,是典型的书生形象,穿在他身上虽说不自然的突兀了些,但也算照葫芦画瓢,无伤大雅。男子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接着便又朝女子迈开了两步;在月光的衬托下,这才彻底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面貌:大概二十五出头,一头乌黑到不正常的茂密长发流水般随意的披在身后,脸上白净如玉又无尘无土,和他那一身岩石般强壮的肌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点点一字眉自然的斜躺在他的眼睛上方、他的脸庞像是特地勾勒过一样,棱角分明,而眼睛是深邃如海的黑色。并且,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一阵力压群雄的强烈杀气,但却是有意而为之的对那个女子收敛了起来。
    “阿肃,今天怎么这么晚?”没等男子完全靠近自己,那女子便迈着密集的小碎步跑到了男子跟前。
    男子见状,像是嘴角刻意被上提了一般轻轻一笑,随后才说道:“族里有点事儿耽搁了,所以来晚了点。你怎么样?”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典型的强者,是毫无稚气的、威武霸气的,说着,他还伸手挑逗似的撩了撩那个女子脸旁的一小缕黑发。
    “还好……阿肃,今天怎么啦,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女子可能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于男子那些不怀好心的动作,几乎都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的应对了。
    话音刚落,男子便立刻把脸垮了下来,严声道:“铃儿,我让你准备搬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眼看男子一脸无解的严肃,女子便也没有继续多问,只是说道:“管家已经在今天下午把行李都打包好了,阿肃,我们现在就要走吗?”
    “嗯,很好。”他就像是自动屏蔽了一般的略过了女子的问题,继续自顾自似的说道:“现在计划改变,铃儿,你现在立刻搬家,往长安方向走;不要回头。”
    “不行!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男子则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本是妖,和你一起走,只会让你有麻烦,记住,千万别回头!”
    “那吟儿呢!你要丢下他和还没出生的孩子吗?!”情急之下,女子赶忙把怀里的婴儿托到男子眼前,让他睁着眼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儿子;男子用尚温的眼神瞟了一眼那个婴儿,只见他和自己一样有着特殊又深邃的血红色双瞳,这不禁让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欣慰。
    可顷刻间,这种感觉便随风而烟消云散了;因为他的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样,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猛然跳动了两下,就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男子的脸色也由此立刻发生骤变,“不好,他们来了,你快走,我拖住他们!”
    女子还想说什么,结果男子直接猛转狼头,顷刻间便重新变回了那高大威猛的大黑狼,那件黑色袍子如碎纸般被撕扯得满地都是。他后腿猛的一蹬,如飞而起,直接跳出了庭院,庭院的地面因此发生了四面性的龟裂,还留下阵阵强烈的冲击波和些许碎石冲击着女子,让她只能顾上护着自己和怀里的孩子。
    冲击很快消散,女子立刻看向男子离开的地方,“阿肃!!”但此时,男子早已经化为一缕云烟般悄悄然消失在茫茫夜空。
    “真是的!你最好给我早点来!”女子气得直跺脚,但由于目前也没办法,便只能听男子的,招呼家里人和奴婢、管家即刻推着行李,急行军般的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了这个四四方方的庭院。
    ……
    那匹黑狼只在顷刻间便来到了一个山头,此地就像是被磨盘推过一般,较为平坦,四周的树木稀稀疏疏并不算多,倒是可以说得上是一个进行战斗的好地方。
    黑狼前腿一点,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地上;他的双目则是如同照妖的两颗血红明珠,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片刻时间,夜空中突然闪过一声尖锐的狼嚎,仿佛要猛然撕裂整个静谧的夜空;黑狼的耳朵在听到这个让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后便立刻直直竖立起来,同时,黑狼露出了视仇般凶狠的表情,龇牙咧嘴的盯着眼前的漆黑无底的树林。
    只听见“唰——唰!”几声,几匹和黑狼近乎一样的大狼便从树林里一个接一个无比急躁似的窜脱出来,又顷刻间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黑狼的四周,他们个个都像黑狼一样龇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直直盯着黑狼。
    “且慢。”就在两方将要动手的时候,那几匹狼窜出来的森林里便毫无征兆的传来一个浑厚而如水绵密的声音,顿时就像皇帝诏曰般将在场所有的狼都给硬生生镇住了。
    随即,一头比黑狼要稍微小上一圈的大黑狼不动声色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俨然出现在和黑狼对峙的狼群前方,仿佛是故意在彰显自己的地位;在寒冷月光的泼洒下,竟显得和黑狼一样耀眼又无比的威武。
    那匹狼毫不犹豫朝黑狼逼近了两步,随即便口吐人言:“风肃,我相信我们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做傻事儿。”
    风肃正是那匹黑狼的名字,只见风肃在听到这句话后只是嘴角微提,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在脸上浮现后便回答道:“风严,如果你所说的傻事儿,是指我要保护我的女人,那我宁可去做这件傻事儿。”
    “风肃!她只是一个人类的女子,你可是血狼,怎么可以和人产生感情?!”风严大吼着说,他的唾沫星子就像漫天飞舞的流星。
    “对,但同时,铃儿也是我的女人!”
    “风肃!你不要油盐不进!”
    或许风严是想要通过压迫来逼迫风肃向自己屈服,但毕竟作为多年兄弟,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只会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换来的只有风肃那无比坚定的眼神。
    眼看风肃毫无动摇之心,风严便知道没戏了,于是他在无法轻易察觉间轻轻的叹了口气,“上。”
    紧接着,刚刚还被晾在一旁的几匹狼瞬间就如同初醒的猛虎一样朝着风肃扑了过去,他们的方向各有不一,甚至可以毫无保留的说是进行了“包围”战术。
    风肃倒是反应迅速,眼睁睁看着几匹狼朝自己扑了上来,他立刻运足了体内的气力,对着静谧幽深的天空爆发出一声雷鸣般轰响的长啸,一阵无形无影又强烈无比的红色冲击波随即便以放射状爆炸般的朝四面的几匹狼扑面而去。
    力量不怎么样的两匹狼当场便被这强烈的冲击波炸飞了出去,而侥幸扑了过去的几匹狼的攻击也自然是云淡风轻,被风肃毫不费力的躲开。风肃眼神一尖,看准一匹落单的狼,在躲掉一匹狼的攻击后趁着那微妙的空闲立刻腾空而起,猛地扑向了那匹刚刚跳起来的狼;风肃那巨大的力量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撞过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匹狼朝反方向推去,撞在地上硬是如砖瓦碎裂般撞出了裂痕,当场就导致了那匹狼失去行动力。
    与此同时,另一匹狼抓了个空扑上来,风肃眼疾手快,只是轻轻朝一旁淡然一跃便轻松的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他反过壮如猛虎的身躯,后脚猛地一踹,便如同颗子弹般爆发而出,只听见一声凄惨的狼嚎,那匹被踢的狼便翻翻滚滚的瘫倒在地了。
    结果,战斗的局势刚刚开始转向风肃,正在和一匹狼扭打在一起的风肃突然察觉到了不对,他转身猛地蹬飞了和自己纠缠的那匹狼,果不其然,一只仿佛能遮盖所有的月光一样强壮的巨爪带着腥红色的耀光便朝他挥了过来。
    风肃还是反应了过来,他心弦一紧,仿佛爆发了肌肉记忆一般往后一撤躲开了这猛烈的一击,结果,他身前被击中的地面仿佛被一锤砸中的豆腐一般直接发生了炸裂,甚至还有花蕾绽放般四处飞溅的碎石。此时,风肃才看清攻击者的模样,俨然便是风严那无比狰狞又恐怖如鬼的面容。
    风严眼见扑了个空,便又一个劲儿的朝风肃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便朝风肃毫无保留的咬了过去;风肃微微皱眉,直接一个侧身躲开,随即他全身骤然发力向前一扑,两匹狼顿时如同两块猛然撞在一起的石头一般撕打在一起。两匹狼杀得你死我活,身上到处都是被抓的抓痕,看起来就如被撕裂的高档丝绸,甚至时不时还可以看见一两道不是特别明显的如烙印般的咬伤。
    战斗如胶似漆的纠缠了一刻多钟才如同后浪一样逐渐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见原本处于上风的风严竟然开始变得有些力不从心,甚至有些开始接不上风肃那暴风骤雨一样猛烈的攻击,已经是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
    终于,随着“噗!”一声,风严被风肃抓了空子,风肃强有力的后腿如子弹般猛地撞击在了风严的肚子上,巨大的冲击力顿时让他像被爆一样倒飞了出去,背后狠的撞在一棵树上,并且被直接撞得镶嵌进了树木里才停了下来。但即便风肃拿下了战斗的胜利,体力的巨大消耗和所受的伤也开始死缠烂打的让他喘着大气了。
    “额——”风严挣扎着从树里脱离出来,顿时一摊烂泥一样软趴趴的瘫在了地上,他的嘴角微微挂着一丝不易捕捉的鲜血,脸上更是写满了“不服”二字。
    “老严,武艺有待提高啊。”风肃一边喘着无间断的粗气,一边防止露馅似的和战败后的风严聊着天。
    风严冷哼一声,随即他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我打不过你,不代表着我们打不过你。”说罢,刚刚那几匹还没被风肃制服的狼便屁颠屁颠的站了起来,再一次不知死活的将风肃给围了起来。
    风肃和风严本就武力相近,风肃能击伤风严本就已经到达了强弩之末,现在即便这几匹狼依然不是风肃的对手,也可以绰绰有余的让风肃大喝一壶了。
    没几秒,一匹狼便首当其冲的朝着风肃一股脑扑了上去,他挥舞着两只尖锐如剑的利爪,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风肃的眉头在不经意间微微弯折,他有些吃力的向后一撤,这才躲过了这一击。就在此时,两匹狼便不要脸的在风肃的身后扑了上来,风肃艰难的扭转过狼身,随即脚下一蹬,后腿弹簧一样猛地踢了出去,当场便踢飞了其中一匹飞扑而来的狼;但就在这一瞬间,他便被另一匹狼在腰上刻下了几道深深的抓痕。风肃苦叫一声,一口利牙随即暴露出来,咬在了那匹狼棉花一样的脖子上,这才将他按倒在地。
    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肃还没有任何喘气的机会,便被刚刚那匹躲过的狼撕咬着扑倒在地;风肃暗暗叫苦,一咬牙伴随着一阵拼命的挣扎后便一口咬在了他看起来很骨感的前爪上,那狼一声刺耳惨叫,立刻便山倒般被反扳在地,风肃得势不饶人,直接将狼牙架在了那匹狼的脖子上,这才制服了他。
    结果就在此时,刚刚和风严进攻时一样的腥红色耀光再一次会聚着在风肃身后出现。风肃心头一惊,猛地转过头来,只见风严的那只利爪直接朝着他挥了过去,风肃感到一阵无力从心,但还是顷刻间便撤到了一旁,力挽狂澜一样躲过了这一爪;但紧接着风严的第二个爪子就牵着红光挥了过来,风肃终于是来不及躲闪,硬是被风严那锋利的狼爪在脸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抓痕,鲜血随其而流出。
    风肃哀嚎一声,就在这破绽露出的一瞬间,风严一个转身,后腿便强有力的踢了出去,俨然如同一块高速飞翔的巨石,精准无比,正中风肃的前腰部,踢中的一瞬间一阵爆炸一样的红色耀光冲击波向四周猛地放射而出,导致风肃直接被这一击踢得倒飞了出去。
    风肃刚刚踢风严的那一下是至少收了三分力,而风严的这一下则是毫无保留、全力而为甚至犹有过之,这使得风肃被踢飞后硬是破纸般撞断了一棵树,直接被“拍”在了第二棵树上才落到地上,随后头顶落下一片片的树叶和树枝,随后,群鸟惊飞。巨大的力量甚至超过了下药,导致风肃当场昏迷。
    看着自己软趴趴又无力的瘫倒在地的弟弟,风严的脸上居然毫无征兆的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微笑,随即他便对还能动或者没死透的狼吩咐道:“把他抬走。至于那个女人……我们会抓到的。”
    言毕,风严便一转狼身,悠然离去。
    ……
    几天后,琅琊郡西境
    听从风肃的建议后立刻驱车离开的那个年轻女子叫做唐铃,她的家庭本是初唐名官唐俭的嫡亲,家资颇丰;虽然唐铃因为和风肃的恋情被其父逐出了家门,但依然带着不少的资金,这或许就是所谓“千金”吧。
    因此,就算是唐铃现在的一家,搬起来,也会如同移山动土一样绝非易事。乔迁队伍是三辆中规中矩的马车,其中两辆像是嘴里被硬塞了几个包子一样装满了货物,一辆载着包括她本人、管家等的四人,其余的奴婢则步行跟在马车旁。当然,唐铃的队伍也是有零许的护卫的。
    唐铃一行人在那天晚上便朝着长安方向没日没夜的行进了好几天,现在,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小姐……要不我们在这儿休息会儿吧,兄弟们都快不行了。”马车上,唐铃一旁的管家小心的说到。
    闻言,唐铃星眸微转,四下打量了一下队伍里的人们,见他们果真个个像是奔丧一般垂头丧气的,便说道:“好吧,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再上路。”
    管家的脸上立刻露出一片难以掩盖的喜悦,随即他对着四面大喊道:“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周围的人们在听到这句话后都如释重负般的卸下了自己的包袱,男子随处找了块凉快地便坐着休息了起来,一些女子则选择了坐在相对干净的石头上。
    趁着休息的时间,管家便屁颠屁颠的走上来和唐铃聊道:“小姐,要不我们不去长安了吧,就在徐州安顿得了。”
    “不行,那样的话,阿肃会找不到的。”
    “可是小姐——”
    唐铃直接打断了管家的话,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意已决,你不用劝了。”
    管家见无戏,只能有些遗憾似的暗暗叹了口气。
    唐铃一行人走的是官道,路过的车队自然是较为常见的。就在管家和唐铃交谈的时候,一支大概三辆马车的小车队正巧如履平地一样路过;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和别的车队没有什么两样,但唐铃随即便发现了那支车队的不对劲。
    只见那支车队的中间一辆马车拉着的是一个很大的铁笼子,一根根二指粗的铁棍如同竹笋般林立着,构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牢笼,大到可以装下整个人。而在那笼子中,关着的是一个楚楚可怜、衣冠不整的、看起来只有四五岁样子的白衣小女孩,她的眼角似乎有珍珠,在黄金般的阳光中闪着柔弱的微光;小眼看路过一支车队,那女孩儿便立刻用挂着镣铐的一双小手扒在笼子旁,一脸可怜的看着唐铃,显然是求她救救自己。
    唐铃见状,心头猛地一颤,于是立刻对着即将离开的车队喊道:“诸位且慢!”
    最前面的马夫听到了唐铃的呼喊,对着马吁了两声,那匹马怒嘶两声,仿佛不甘心一般,停了下来。
    “这位小姐,何事之有?”停下马车来后的马夫看向了唐铃,并刻意对她礼貌的问到,显然是看出来唐铃身世非凡。
    唐铃伸出一根细细的食指指了指少女被关着的笼子,“这个孩子,她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把她关在笼子里?”
    “害,她呀?”听到这里,马夫带着有些鄙视的眼神瞟了一眼笼子里的小女孩,接着故作苦笑似的说道:“她哪儿是什么孩子啊!她是一只狐狸精,之前经常在我们村里偷东西吃,前不久被我们逮到了;我们正要把这畜牲拉去大城卖了呢。”
    “狐狸精?”
    唐铃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愣,她转过头朝笼子里看了看,果然,只见那少女有着一头如同银河一般无杂的银白色长发,圆圆的头上长着一对和头发同色的耸立着的尖尖小狐耳,身后还有一只大大的狐狸尾巴在风中轻轻舞蹈,两只大眼睛仿佛能容纳整个星空一般水灵灵的,她虽然看起来年龄小了些,容貌却十分秀美,仿佛倾国倾城、一笑一念皆能撼天动地。如果忽略和狐狸有关的特征,那少女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小女孩,而且,毫无疑问将是一个绝色的超级大美女。
    唐铃是这个时代少有的不歧视妖魔的人,毕竟,如果她是,她也不可能为风肃生下孩子了。
    看着白狐女孩一脸可怜巴巴,急得都快要流出泪来,唐铃顿时就心软了下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像那晓晨之冰一般流水而逝,于是她赶忙说道:“这位兄弟,这样吧,我把她买下来,可以吗?”唐铃说完这句话时,白狐女孩的眼中流露出三分期待和七分感激。
    “这……”听到这里,那个马夫明显愣了愣,随即就低着头思考起来。
    因为害怕被拒,唐铃便又补充道:“你看,你不是要拉去大城卖吗?多远啊,不如就在这里卖给我,我绝不讲价,还可以让你免一趟回家的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唐铃的话,马夫觉得有道理,便狮子大张口一样开口道:“六贯。”
    唐铃竟然没有一丝犹豫,“得。”随即便立刻熟练的从腰间取下六串白花花的五铢白钱,命侍卫递给了马夫;马夫接过钱,见没问题后脸上露出了见钱眼开的黠笑,接着便对着身后的兄弟点了点头。
    笼子被缓缓打开,镣铐随即被一位兄弟卸了下来,镣铐立刻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发出响声;他抓起白狐女孩那娇小的小手,将她拖出了笼子,随后将她朝唐铃的方向一推,白狐女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还是很顺从的朝唐铃走来。
    见一切顺利,马夫便喊道:“多谢夫人,既然如此,我和我的兄弟们就先行告辞了!”说罢,他便高高扬起马鞭,调转马头,其他的两辆马车亦是如此,顷刻便策马离去,只留下飘飘的扬沙。
    “拜见夫人。”白狐女孩走到唐铃的跟前,直接便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后说到;她的声音很甜美,就像是吃一百颗糖果都做不到的甜,又如同桂花糕一般淡淡如韵,而且甜而不腻,一点也不缺少温和尔雅和些些软糯。
    “哎,好。你有名字吗?”唐铃有些心疼的看着白狐女孩,柔声问到。
    “我叫白月,您可以叫我小月。”白月抬起头,看着唐铃说到。
    “小月,你怎么会偷别人东西,被别人抓了呢?”唐铃点点头,接着便问到。
    听到这句话,白月的眼角毫无征兆的流出一两滴晶莹,“我本是在山上和父亲一起修道的一只白狐,结果有一天,山上来了猎人,父亲因为比我更肥大,死在了猎人手下。而我逃到了一个村子附近,又饿又渴,上街讨要又会莫名其妙吓到人们,还会被人们无缘无故的辱骂和唾弃,甚至动不动就伸手打我……出于实在没有办法,才……”
    这下,唐铃更心疼了,她将手里的婴儿随手递给一旁的侍女,接着她看向了白月;在将婴儿递过去的时候,白月的眼里仿佛金光一闪,竟然情不自禁的偷偷瞟了婴儿两眼。
    “小月,如果你想,我随时可以恢复你的自由之身。”唐铃小步上前,轻声说到。
    听到这里,白月很意外的立刻摇了摇头,她的那两对小狐耳因为她摇头的动作开始在风中微微摇曳,看起来软软糯糯毛茸茸的,“不,我愿意服侍夫人,如果夫人不要我,我会被别人抓走的……求求你,让我留下吧……”白月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显然,她说的话是真诚的。
    “好,小月,现在没事了。”唐铃张开双手,轻轻的将白月拥入自己的怀里,宛如一个仁慈的母亲般,安慰着她;白月估计也是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温暖了,所以只是微微颤抖了两下,却并没有选择抗拒。
    唐铃松开了白月,随即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你以后就做我女儿吧,我叫唐铃,铃铛的铃。”
    白月愣了愣,赶忙说道:“您不歧视我吗……我可是一只狐狸精……”说着,白月像是有些自卑似的低下了小脑袋,小心翼翼的搓着自己洁白如玉的小手。
    “傻孩子,我是没有种族歧视的!每个种族都有自己公平存在的意义。”唐铃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吝啬的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了一个成色十分不错的玉镯子。
    唐铃轻轻拉起白月的手,并将那个玉镯子直接塞到了白月手中,微微笑道:“来,拿着这个,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
    见状,白月赶忙回绝:“不,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同时,她还推脱着想要将手里的玉镯子还给唐铃,却被唐铃的双手捏得死死的,怎么也给不出去。
    “没事,吟儿也有一个,这是我子女的象征!”唐铃面带笑容,还伸手指了指侍女手里的婴儿。
    白月顺着唐铃指着的方向将自己的视线平移了过去,在看到那个婴儿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多偷看了两秒,心里暗暗想着:‘好可爱的婴儿……真想抱抱。’
    唐铃的声音就像引路绳,很快将白月拉了回来,“怎么样,收下这个,做我女儿吧。”
    白月看着手中的玉镯子,又看了看唐铃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在犹豫了近半分钟后,她才用力的点了两下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快速将那个手镯揣进了自己怀里,随即脱口而出:“参见母亲。”说完便准备盈盈下拜。
    “好,乖女儿,不用这样。”唐铃连忙扶着白月,不让她拜下去。白月被她重新拉着站了起来,结果,她的视线又一次忍不住朝那个婴儿瞄了瞄。
    唐铃估计是注意到了白月的视线,于是她转头,在两面都看了看后,笑道:“想要抱抱吟儿吗?”
    “可以吗?”听到自己可以抱抱那个婴儿,白月的眼里便立刻浮出一阵掩盖不足的喜悦。
    “当然。”说着,唐铃就转过身去,温柔的将侍女手里的婴儿轻轻的接了过来,看着白月,道:“来,抱抱吧。”
    白月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将婴儿给接了过来,本性似的将他轻轻抱在怀里。只见那婴儿此时正睡得香,但即便闭着眼睛,也可以看出他有一对亮丽的大眼睛,脸颊胖嘟嘟的好像后世的果冻般,却没有一点赘肉,只是单单纯纯的婴儿肥;嘴巴的尺寸也是规划过一般的刚刚好,头顶还有一点柳条似的稀稀疏疏的头发,却乌黑亮丽,扎眼得不行。很明显就能看得出,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帅小伙。
    “可爱吧?他叫风吟,字是长明。”见白月这么喜欢自己的儿子,唐铃便笑着说到。
    “风吟……”白月朱唇微起,轻轻念到。
    白月温柔的抱着怀里的风吟,感受着他那小小身躯发出的阵阵温暖,还不自觉的轻轻摇晃起来;风吟则是睡得更香了,竟然直接往白月的怀里靠了靠,白月见状,不禁开心的笑了笑。如此近距离,小婴儿那与生俱来的奶香味儿就像浪涛一样不可阻挡,直冲着白月扑面而去,白月被那浓郁的奶香味儿顿时熏得不行,仿佛着了迷,脸上竟然无意之中浮现出点点红晕。她痴痴的看着怀中可可爱爱的小风吟,就好像风吟是她的宝贝一样。
    “看你这么喜欢吟儿,这样吧。”唐铃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平时比较忙,没时间照顾吟儿,你以后就负责帮我照顾他,好吗?”
    “真的,可以吗?”一想到自己可以经常和风吟接触,白月脸上的喜悦更加毫无遮拦的显示出来了。唐铃则是笑了笑,表示了默认。
    白月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怀里可爱的小风吟,心里不由得漂浮般的产生了一丝丝微妙而特别的情感,“阿吟,我是你的月姐姐~”说着,又情不自禁的轻轻摇晃起来,她自己的脸上也挂起了一抹月牙般美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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