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无解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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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体公司已经发展的相当不错了。每个月的毛收入有六七十万。除了他们几个外，另外还雇了十几个员工。
　　张清勇他们贷款买了一套房子。四个人每人一个房间。张清勇哥仨都搬了过去，只有张清雯没搬。
　　张清雯还和耿乐住在一起，她要照顾耿乐的生活。其实，耿乐没有啥要照顾的，也就是洗洗衣服而已。
　　张清雯和王利军都买了一辆小电车，方便上下班。
　　胡晚林来了以后，张清勇他们腾出的房间就给胡晚林用了一个房间。
　　耿乐把胡晚林拉到了实验室，教他怎么做那些电子元器件。
　　胡晚林不懂电子线路方面的知识，需要运行须弥芥子功，看着耿乐做成一两个，然后比葫芦画瓢，原样照做。
　　进入微观世界，这是个新领域，他倒是有兴趣了解这个新领域。在这里其实比漫无目的地四处云游要好。没有目标的云游实在是无聊之举。
　　还有一点是，这其实也是等萧默回来。萧默出去一年多了。原定计划是一年多就赶回的。不过，携带了两个储物法器，都弄满的话，估计会延宕一些时间。
　　胡晚林在实验室帮忙后，大部分时间倒是住在耿乐宿舍里，回馨香园住的时间比较少。慢慢地，张天资和胡晚林就混得比较熟。
　　胡晚林帮忙以后，耿乐的自由时间就比较多了。他花一个月的时间掌握了李院士要他准备研究生考试的那些课程。
　　然后，他又跑了几趟银行、金店和拍卖行，处理了一些金块和宝石。另外，他每周还要出去一趟，到郊外去让小阑吸收草木精气。
　　修炼之余，他又开始摆弄招魂扇。他现在已是金丹境界，有实力使用招魂扇了。
　　几样宝贝中，迎风刀还未祭炼，还不能使用，雷击子和照妖镜已经玩熟，就剩下这招魂扇还不会使用了。
　　这招魂扇原来是阴气森森的。它原来的主人应该是鬼魂鬼修。萧默重新祭炼以后，阴气就没了。
　　耿乐输入真气密纹，设了密保以后，就相当于对耿乐认了主，耿乐可以使用它的全部功能了。这时，耿乐再使用扇子的时候，反而有一种亲切感。
　　招魂扇散去阴气之后，小阑也不再害怕招魂扇了。
　　这招魂扇不使用时，折叠起来，就只有拇指大。但一旦输入真气，它可大可小。输入少许真气，它就可以变成一般扇子大小。输入真气多时，它甚至可以变成一把巨扇。
　　这扇子的大小应该跟它能发挥的法力有关。
　　但这扇子是怎么用的呢？到底怎么招魂呢？招了魂干嘛用呢？
　　耿乐给扇子输入真气，然后仔细感应扇子内部。他发现扇子里面有一个狭窄的空间。这空间应该是那张皮子产生的。
　　这空间大概就是容纳魂魄的地方。这么小的地方能容纳多少魂魄？
　　他给扇子输入真气，尝试搧了几下，也没有发现什么。或许遇到灵魂才会有反应？
　　当晚，他开车来到京都郊外的公墓，希望能在这里遇到一俩个孤魂野鬼，试试招魂扇的威力。
　　夜晚十点多，他把车停在附近，让大黄和小白守着车。耿乐独自来到了墓地。
　　这个公墓很大，林立的墓碑蔓延到老远。这里静寂的很，不但一个人影都没有，似乎连虫子都不多，因为虫子的叫声稀少。
　　耿乐飞快地四处穿行，几个起落之间，就把公墓转了一个遍。没有任何发现。这里或许太空落了，缺少隐蔽物，鬼魂不喜？
　　于是，他向跟前的山坡掠去。那里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他运功力在眼，一边在四处飞掠，一边仔细查看。终于，在一个山沟里，他发现了一个黑影。
　　他立即向那团黑影掠去。不错，这是一个孤魂野鬼。它在这山沟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大概是贪恋这里有比较多的阴气。
　　耿乐落到它跟前的一块石头上，它立即躲开，忌惮地远远望着耿乐。
　　这应该是一个老头的鬼魂。耿乐用神念问它：“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这里？”
　　“我叫……我叫……我叫……我为何在这里……”它自言自语似的，却记不起什么。这个鬼魂应该是在这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了。
　　看它呆呆傻傻的，耿乐就不再问了。他拿出招魂扇，输入真气，对着那鬼魂搧了一下。那鬼魂一凛，飘远了一些。
　　“你干什么？为何拉我？”它厉声问。
　　拉它？这就是招魂？它还是跑了呀？这威力也太小了吧。耿乐对着远处的鬼魂又加力搧了一下。拉就拉，看看能不能把你拉进来！
　　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那鬼魂不见了踪影。随即，招魂扇里传来那鬼魂的叫声：“怎么啦？这是什么地方？谁干的……”喋喋不休。
　　但过了一会儿，它就不叫了。它似乎觉得很舒服，在空间里跑来跑去的。
　　这鬼魂在空间里只是一个黑点。而这空间在鬼魂眼里可能很大，它上下游荡得很欢实。
　　耿乐用神念问：“里面舒服吗？”
　　但那鬼魂毫无反应，还是欢快地四处游荡。耿乐觉得这方法大概不对。就像刚才对那鬼魂招魂一样，第一次方法不对，只产生了很小的拉力。第二次就嗖地一下把鬼魂从几十米外吸纳进来了。
　　第二次为什么效果好？难道是因为加了吸纳的神念？我是这扇子的主人，那么我要指挥它，就要对它发出神念，并让它对里面的鬼魂发出神念。
　　他刚才听到鬼魂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其实也是扇子传过来的。
　　他明白了。于是，他立即对扇子发出神念，要它问鬼魂在里面舒服吗？他的神念一输出，他立即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扇子小空间内响起：“你在这里面舒服吗？”
　　那鬼魂脱口而出，声音里透出兴奋。它说：“舒服！舒服！这里很温暖。可以随便到处跑。”
　　接着，它又疑惑道，“你是谁？你在哪里说话？”在这里面，它的思维似乎比在外面好使了。
　　耿乐问：“这里空间很大吗？”
　　那鬼魂说：“很大！很大！无边无际！”
　　这么大点地方，也叫无边无际？看来这鬼魂应该是被压缩成很小很小的形体了，估计跟微观粒子差不多。
　　耿乐又问：“刚才你怎么进来的？”
　　“我不知道啊。刚才有个人跟我说话，然后，突然一下就被拉进来了。这个地方真好。比以前的地方舒服多了。”
　　这家伙说得耿乐忍不住都想进去看看了。
　　他把神念输入扇子，然后去看那个空间。忽然间，一切豁然开朗。
　　他感受到了一个无限广大而又温暖明亮的世界。四面八方都是明亮的，没一处阴暗地方，而且无边无际。
　　按说鬼魂不是喜欢阴暗吗，这么明亮，那鬼魂为何没有不适？
　　那鬼魂在哪里？他意念刚起，那鬼魂就进入了他的视野。它正四处快速地飘飞，到处跑着看。它在这里面的形体，和在外面的形体一样大小。
　　耿乐明白了，他是这扇子的主人，他这应该是“上帝视角”。只要是在这空间内部，想看什么看什么，想看谁看谁。
　　耿乐想，这空间前后上下都完全一样多单调啊。能不能产生一些云朵，山脉，河水什么的？我是这空间的主人，说不定我有设计权哪。
　　于是，他就尝试在那鬼魂附近产生一团乌云。他发神念指定位置和形状，输出真气。很快，那鬼魂附近就生出一朵翻滚的乌云。
　　乌云突然出现，那鬼魂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习惯了，在乌云里钻来钻去。
　　乌云里能不能产生闪电？他立即向扇子发出神念和真气。喀嚓！一道闪电就从乌云里劈出。那个上下窜跳的鬼魂正被闪电劈中。它变得焦黑一团，很快烟消云散了。
　　这！劈死了？这么厉害！这也太……能复活吗？既然我是这个空间的“上帝”，能让它复活吗？
　　耿乐发出神念同时输入真气。那个鬼魂散失的气体竟然又归拢回来，聚集为鬼魂的形状。那鬼魂呆滞了一会儿，很快又变得生龙活现了。
　　但它离那团乌云远远的，显然是畏惧它了。
　　这么说它有记忆了？
　　耿乐问：“你刚才怎么了？”
　　那鬼魂恐惧地说：“那乌云里面有闪电。刚才它劈我了。太吓人了！”
　　这么说，这鬼魂在这空间里烟消云散，它的“物质”并没有散发到外面来，所以，作为这个空间的主人，他可以让它起死回生？
　　在这空间，让一只鬼魂起死回生，只是耗费些真气而已。若是在外部空间，估计他就无能为力了。
　　那么，怎么把这鬼魂弄出来呢？他发出一道把鬼魂驱逐出来的神念。只听见一声尖叫，那鬼魂尖叫声还没落，就已经出现在扇子外了！
　　耿乐问：“你尖声叫什么？”
　　那鬼魂惊疑不定。“刚才谁踹我一脚，很疼啊。我就被踹到这地方了。这地方不好，我怎么回去啊？你是谁啊？”
　　“你想回去？”耿乐用扇子向它一搧，同时发出吸纳神念，那鬼魂立即没影了，扇子空间里又看到了那个快乐游荡的黑点。
　　耿乐明白了。若是直接看这个扇子的“人皮”，那就是从外部看到一个狭窄空间。若是以神念进入扇子内部，那就是看到空间内部的情况，那是个极大的空间。
　　这涉及到一个空间转换的问题。
　　刚才他命令将鬼魂驱逐出去，结果鬼魂就被很疼地“踹”出去了。是不是用语温和一些，把鬼魂弄出来的方式就温和一些呢。于是，他发出神念：把它送出扇子。
　　那鬼魂立即又出现在了扇子外。他像是还没有搞明白状况，呆愣了一下，很快就嚷嚷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又出来了？天哪！”
　　耿乐又对它挥动扇子，把他吸纳进去。这个鬼东西竟然喜欢上这地方了！
　　耿乐把扇子一收，折叠起来，恢复到拇指大小。这时这鬼魂在里面是什么情况？他把神念输入进去查看。
　　发现里面的空间变黑暗了。那鬼魂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耿乐感受了一下那个空间，还是那么大，也没有被折叠的痕迹。有意思！
　　耿乐又打开扇子，输入真气。神念又进去查看那鬼魂。只见那鬼魂伸了个懒腰，四下望望，又开始活动起来。看来刚才确是休眠了。这个功能不错！
　　把扇子折叠起来，却让空间保持活动状态，不让里面的鬼魂休闲行不行呢？
　　他尝试给折叠状态的扇子输入要它保持活动状态的神念，并输入真气，里面的空间果然不再变暗，那鬼魂仍然可以自由地游荡。
　　他明白了。
　　让这扇子保持活动状态就要消耗一些真气，包括发出闪电，送进送出鬼魂，恢复消散的鬼魂等等这些活动都会消耗一些真气，只是这些消耗很少而已。
　　那个空间就像是个微观世界的空间，宏观世界里的一点能量到了那里就是很洪大的能量。这才使得他作为这扇子的主人，在那个空间就像是神灵一样神通广大。
　　这等于说，把扇子提供了一个空间转换的功能。
　　这些事情让耿乐感觉到，人世的所谓神灵恐怕也是一样的道理。它们处于更高层次的空间，它们拥有的能力在低层次空间看来，那是随心所欲，无法抗衡的，所以，它们才被人世崇拜，称为神。
　　耿乐一直在琢磨扇子的事情，忘记了时间。他在这山沟里已经待了几个小时了。
　　这山沟里阴气比较重，又靠近大型公墓，容易吸引四处游荡，逐阴而居的孤魂野鬼。这时，竟然又有一个少年的鬼魂飘过来。
　　耿乐不由分说，一扇子搧过去。那少年鬼魂尚在百米外，就被吸纳进了扇子中。由此看来，这招魂扇的法力还是很强的。
　　耿乐立即又将神念进入扇子，观察这少年鬼魂的活动。这个少年鬼魂呆滞了一会儿，也变得兴奋起来，高兴的手舞足蹈。显然，他也很喜欢这个空间，这里比外面舒服。
　　耿乐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一愣，害怕地四处张望。耿乐想，自己作为主人说的话，在这个空间应该是以背景音的形式出现的，有点神明的意味。
　　那少年胆怯地说：“我叫王在衡。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是这里的神。你是怎么死的？多大了？”耿乐有点开玩笑地说。其实，他这样说也不错。
　　那少年惊慌了一阵之后，看看没有什么危险，安定了下来。它鞠了一躬说：“见过大神！我是被车撞了。我十一岁。”
　　这个少年应该死去不久，头脑还比较清晰。耿乐问：“你是愿意在这里生活，还是想回到你之前的环境？”
　　那少年愣了一下，立即说道：“我想在这里生活，请大神允许。以前的地方不好。身上很疼。这里很舒服。”
　　“好。给你找个伴。你俩学会相处吧。”耿乐发出神念，将两个鬼魂聚在了一起。耿乐告诉它们，不要互相欺负，否则就要遭到惩罚。然后，他就退出了神念。
　　招魂扇吸纳鬼魂的门道摸清了。那么对于活着的灵魂，它有没有能力吸纳呢？如果能吸纳活着的灵魂，那就是能轻易取人性命了。
　　当然取人性命有多种方式，未必要用招魂扇。不过，弄清招魂扇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必要的。只是，到哪里做实验呢？如果再遇到一条獒妖那就好了。
　　他随即想到了大黄或小白。不过，做试验可能有危险。在没弄清情况之前，还是不能拿它们来试验。
　　他收起扇子，回到停车处，开车回去了。
　　他打算到重刑犯监狱，拿死囚犯做一下试验。
　　现在，死刑犯可不是太好找。不是罪大恶极，杀人多，手段残忍的，大都不判死刑，立即执行了。
　　京都是两千万人的大都市，远郊当会有重刑犯监狱，应该能找到死囚犯。回去查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