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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取胜

史上最强剑道 峡梧 5475 Nov 3, 2021 7:50: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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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茧人山,漂浮的船只残骸上海民战士的尸体被螃蟹和大王具足虫啃食殆尽,被肥硕的鳗鱼咬住皮袍子的衣角,一下拖下残骸,海民战士的骷髅冒着泡沉入海底。在茧人山背面的海床,一只盲鲨早就等在礁石后面,陡然发动,一口就将肥硕的鳗鱼一口咬断。然而,血水中,钻出一只电鳗,冷不丁钻到盲鲨肚子底下,发出一阵电流。盲鲨被电晕了,抽搐着坠向海底,而几只电鳗冲过来疯狂啃食它们的的猎物。
  鲨鱼的残骸不断掉下海床,而在海床上,一个人抱着巨大的一块石头,缓慢地走向燧石刀当年发现的暗道,那里已经堆了一个大石碓,他把石头垒在那里,石碓上插着希乸家8哥和13哥的投矛和双刀(以及别的希乸家武士的武器),而采菇人胡刺的头冠在压在石头坟上,这座石坟彻底将隐秘的入口封死了。而进行这一水下工程的人,正是同样参与了茧人山大战且吓疯了的海民战士——盲鲨水道最棒的潜水好手达坎家的达诺。
  茧人山巫妖洞穴门口狭长的地狭上,大巫师香夭拖着伤残的身体缓缓走向码头,棘刺领着闻讯前来归附的采菇人海上各个据点儿和商队头领们默默站在一侧,等待香夭恩威难测的发落。
  另一侧,乸乸家的猎人头领——已经成为新的战争酋长,带着茧人船长走在前面,而把中间更尊贵的位置留给希乸家的重新披上战袍的七叔,在他身后希乸家的海侠看起来尽管一个个面色幼稚、身体纤细,但仍然能有坚毅的神情。后面,面色狐疑地跟着暗涌岛达坎家、近海涂山家、北海农坎家的各部长老,而东海远地群岛的依坎家则没有代表出席。
  采菇人一众自香夭以下,全部头戴高冠,脸覆面具,香夭客气地请带头的七八位尊者团坐在绿娥待客的亭子中央,棘刺吩咐手下健仆奉上清水,随后侍立在香夭身后。
  “大巫师,好久不见,很高兴再见到您。”七叔率先客气地打个招呼。
  “我也是,七哥,那些旧年月还真是令人怀念呢,不是吗?”香夭面具背后似乎是一副亲切温和的笑脸。
  “是啊,原本大海已经是年轻人的波浪了,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所以我也不得不出来收拾残局。”七叔轻叹一声,忧虑地看向他带来的十八个毛头小子。
  “掀翻大师这座山,不可能没有代价。大师带走了这片海最精锐的血气,但留下的,还要好好生存下去,不是吗?”
  “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七叔不禁探身向前点头致意:“大师升天之后,我们应该努力一起重新复兴盲鲨水道。”
  “最后的幸存者——达诺目睹了大师被博比特龙带回天上。他也许正和神子(霾母虫)一起,在天上看着我们呢。”香夭手指不远处半空中,极光闪动处,巨大的浮游生物。
  “本次不幸中的大幸——虽然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毕竟您重获自由。而我们海民发起这次战争的之不得已的初衷——我们之所以不畏牺牲,是因为我们希望……”七叔和各部落尊者长老交换了眼色。
  大家点头,一起说:“我们希望开放航道商路;开放茧人山,并建立七日圣堂;并废除季风杀戮祭。”
  “哈哈哈……”香夭笑了起来:“看来我这个老婆子真是碍了各位英雄的眼。这是催我搬家呢?还是催命呢?”
  “请您不要误会。”七叔连忙摆手。
  茧人船长却没好气地说:“不是误会,死了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这个。还有一点,请你们把达诺、疯子和四个孩子和茧人船还给我们。”
  香夭转头用面具上空洞的黑眼睛乜了茧人船长一眼,发笑说:“这个倒不难,那疯子尽管可恶,我本想碾死他,可既然你开了尊口,我可以放他离开,还有船上那个快死的女孩儿。还有一个小孩儿我从没见过。至于你说的达诺和另两个孩子,我想他们要走的话随时可以走。毕竟我现在这个软弱的样子不像有什么能力留住他们,不是吗?”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这次双方算是联手取胜,我们对胡刺,还有这位尊者(指棘刺)深表感激。”猎人头领示意茧人船长不要再说,他出面打个圆场。
  “你这话说的还有几分良心,不是胡刺,你们不是已经逃往南海了,就是已经死在洞穴里了。”棘刺按着刀柄,死盯着希乸家的七爷,她仍然为死在赤螺礁的手下耿耿于怀。
  七爷尴尬地躲开棘刺锐利的眼光,对着香夭客气地说:“茧人山就是航路的中央,说白了,开放茧人山就是开放航路。航路一开,不但海民,你们采菇人也能壮大,贸易何必都垄断在采菇人手里呢?至于季风杀戮祭,在海民中间口碑太差,荼毒整个水道,作孽不小。”
  香夭不置可否地转头向七叔,面具后发出隐隐的笑声。
  七叔清了一下嗓子:“为表示歉意和长期合作的诚意,我们希乸家将继续提供赤螺礁为各位采菇人的驻地,并承诺为你们提供保护。”
  棘刺不等香夭表态,愤怒地对七叔说:“赤螺礁?还承诺保护?我们要是不去呢?”
  “那么广阔的大海,无垠的大地,广袤的森林……都可以是你们的归宿,如果各位离开,我们绝不主动攻击你们。”猎人头领诚恳地说:“并且,我们可以提供你们需要的一切寄养或任何帮助。”
  “混蛋!”棘刺暴怒,当众骂出声来,却被香夭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
  香夭似乎仍在微笑,叹了口气:“哎……我也残疾了,她还小,也不懂事。看来我们孤幼伤残的,确实保不住茧人山了。我们交出茧人山,航道自然就畅通了,季风杀戮祭这样的买卖,自然也就做不成了。”看着眼神中透出贪婪和得意的海民们,想要淡淡一笑,转头向棘刺说:“去,把鲸脸、鲸背和达诺找来吧。”
  棘刺略一躬身,压着怒火,气呼呼地快步走去。
  香夭目送几次走远,把面具后的目光收回来,对着海民们说:“可能我是咱们中间最能体会大师恐怖的人,而比大师还恐怖的,可能就是人类的贪婪。盲羊赶走了獬豸,换来的是满天的牛蝗。你们海民不过是侥幸赢了,真的要对采菇人赶尽杀绝吗?”
  “不,不,不,我们绝没针对您的意思,只是……”七叔连连摆手。
  “既不聪慧,也不凶残,只有贪婪,我真为你们剩下的海民所担心。”香夭呵呵哂笑起来。
  茧人船长大怒,腾地站了起来:“你说话小心一点儿!”
  香夭毫不退让地说:“怎么,这就要动手了啊?”
  猎人头领拉着茧人船长坐下,也对香夭劝诫道:“我们自当遵守诺言,但也请您不要总是戏弄我们。”
  “七哥,我还真是怀念当年那一批老人儿,算你一个,螃祈算一个,乸乸算一个,那些海民风采不在咯,那时盲鲨水道上英雄辈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香夭的面具在海民脸上一一看过去,空洞的眼光却让每个人心中一凛。
  “是啊,时代变了,大师也升天了,我们也该给新人腾腾地方了不是,我保证,赤螺礁一定……”七叔诚恳地邀请香夭,却被香夭忽然打断了话头儿……
  “哎?我怎么没看到依坎家的长老在呢?”香夭再次环视各位尊者长老,捕捉到他们表情中迅速闪过的一丝愤怒和不安。于是,大巫师以更加缓慢的语气讶异道:“我有个师兄,你们大约也知道他——醮檀,大师的弟子里面,算是他最为了得。他曾经说过,依坎家最听大师的话,依坎家的要是今天也在,没准会为我这个老婆子说一两句公道话。”香夭再次盯着七叔,吃吃笑着说:“醮檀要是今天在,也必然容不得你们。”
  “我们大师都不怕,何况醮檀,你不用拿他吓唬我们。”茧人船长怒道。
  “不得无礼!”七叔忽然怒了,吓得茧人船长不敢造次,七叔忽然深施一礼:“大巫师似乎有要教育我们的话,我们都是粗人,不妨把话挑明,让我们明白一些。”
  “七哥,你还是老样子。”香夭得意地摊开手:“好吧,你们想争夺茧人山,无非是想要这条商路和这片渔场。可你们怎么不想想,大海上渔场到处都是,这片潟湖能养活你们几个海民?犯得着为此和我翻脸么?这也在其次,重要的是,这条商路也只是一半,一半是我们海上的采菇人把霾母虫丸子运到陆港,而另一半是陆上的采菇人把蘑菇和木材运到海港,彼此交换,这才是完整的商路。你们不要以为这条路在我手里,那一半,在陆上,在另一位大师掌管之下。”
  “转生者——白圣僧?”七叔轻声叨念着。
  “不错,拥有最大的领地和财富的白圣僧,我们大师终身的宿敌,正是我们的大师逼迫白圣僧立下盟约——陆民归陆,海民归海。现在大师升天了,白圣僧麾下的无常(武僧)和阿班(吟游者)们,难道不会立刻把蝗灾一样的农民驱赶到海上?占领你们每一个丰饶的海湾?”
  海民的英雄和尊者们沉默了,他们最瞧不起农民,却也深知这些农民无边无沿的数量,以及农民整天身受饥寒所迫的贪婪。他们把目光投向涂山家(西部海民,大量与农民混血和贸易),而涂山家的长老畏缩在椅子里,他几乎想逃走,他心里知道只要农民渡海,涂山家会立刻加入陆地大军,背叛海上这些鲁莽的海民,因为不但畏惧其实力,就连血统,涂山家也和农民更亲近一些。
  “你们还抱怨季风杀戮祭?不错,陆地上那些农民献祭生灵,把掠食的神子引向盲鲨水道,可你们别忘了,你们在海上可以迁徙逃离,陆地上的人怎么办?你们不做季风杀戮祭,让霾母虫横扫大地吗?你们觉得白圣僧会不会第一时间带人扫平盲鲨水道?并派人举办季风杀戮祭?”香夭语气中完全没了戏谑的味道,完全变成冰冷的陈述,每个字都向钢刀一样插在海民的心脏上。
  “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海战一定能赢。”猎人头领昂头坚定地说。
  “好吧,可是你们海民团结么?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敢在精锐尽失的情况下还敢出来对我耀武扬威?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依坎家的整只舰队从盲鲈口全身而退,如今,谁知道这些海盗在哪个海湾游荡?北地?潟湖礁?赤螺礁?还是最富饶的近地群岛?”
  摊底牌了——各位尊者长老彻底崩溃,他们原本心中的恐惧被香夭无情撕开,他们原本就是希望先强占茧人山,并以茧人山居中的地理优势集结兵力,这样可以快速救援各处,以此逼迫依坎家投诚。这是他们面避免被依坎家各个击破的底牌,而现在却被香夭无情点破。
  “您要是知道依坎家的去向,我们愿意以茧人山交换。”七叔豁然站了起来,果断地说。
  穿越迷雾,大眼鲸游得欢畅。小山昏睡在鲸鱼背上,大皮匠醒了过来,忍着疼痛观察着小山的睡姿。他缓缓地靠近了,看到小山塞在腰间的两把短刀,其中一把是他的东西,两把同样都是当年燧石刀全盛时期的杰作。
  大皮匠轻声咳嗽几声,小山沉睡如常,于是他又靠近一些,缓缓将手伸向短刀。将将触及刀柄,大皮匠犹豫了,又慢慢将手缩了回来。
  良久,大皮匠真的咳嗽起来,吐出一些脓血,却感觉轻松了不少,于是平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小山却睁开了眼睛,眨了眨,也昏睡过去。
  棘刺带着鲸背、鲸脸和**的达诺走上前来。却看见局势已经完全逆转,香夭昂首端坐,海民们却都像霜打的秧子,垂头丧气。
  “您是聪明人,茧人山是盲鲨水道核心,您如果不开放此地,我们迟早还是会再生龃龉,何不趁现在一次解决妥帖为好?”七叔恳切地说:“我们可以请您继续居住茧人山,您也应该同意我们在茧人山设港口,我们两全其美嘛。”
  “七哥你也是聪明人,怎么不知道天下事情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一切还不是和这海一样,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的。您也是为我操心,怕你的小辈们那天忍不住,学着前辈的样子,摸上茧人山,把我也弄升天了呗?”香夭恢复了调侃的口气:“我也残了,不怎么中用啦。不过,那也得看看我的小辈们以后争不争气了。棘刺,来,带他们过来。”香夭向棘刺等人招了招手。
  海民们看着达诺目不斜视地走到香夭面前跪下说:“尊主,我已经将茧人山背后海底下的暗道彻底堵死了。”
  “很好,那我也放心了。我看在以后,就派你驻守后山好不好?”香夭勉励他道。
  “敢不从命……”达诺俯身行礼,然后看不不看海民们,竟然就此退下了。
  “鲸背、鲸脸,你们现在是愿意和你们船长回去呢?还是留下?”香夭盯着茧人船长,却对两个少年发问。茧人船长气愤地站起来,就要去带走两个孩子。谁知鲸背昂然说:“尊主,请把我们留下,我们愿意做采菇人。”
  鲸脸点头道:“我们原本不是海民……船长,我们留下啦。”
  茧人船长泄了气,怒视香夭,暗骂一声‘老妖婆’,却也无可奈何。
  “哈哈哈……”香夭得意地笑着:“看来我和茧人山也不是一无是处。”
  “大巫师,既然您执意留在茧人山,那是否可以明示我们依坎家的舰队去了哪?”七叔已经变成了香夭习惯的恳求口吻。
  “大师四个弟子,我最没出息,负责海上的商队和建立消息据点儿。绿姝是大师亲传,负责药剂调制和采买。绿娥是最晚收的弟子,专门负责征召海民和买卖奴隶。而我们的大师兄醮檀,则负责对海盗的控制,以及,他管理大师的财宝。所以,我虽然不知道依坎家舰队的去向,但知道唯一能控制依坎家的那个人——我的师兄——醮檀的去向。”香夭取出一张海图:“我知道大师派醮檀将他的宝藏藏在某坐无人岛上,就在茧人山北边,但我不清楚具体地点。大师升天了,你们觉得醮檀能去哪?那可是足以买下整个航路的财富哦!应该说,谁能找到大师的宝藏,谁就是盲鲨水道之王。”
  海民们所有复杂的目光一起投射向海图,盲鲨水道北部,遍布着无人岛和暗礁在这其中,竟然隐藏着一座绿巫妖的珍宝岛。
  大眼鲸喷出水柱,大皮匠醒来,小山扔给他一把短刀:“能动吗?来帮忙吧?”大皮匠接过短刀,点点头。两个伤员一起缓慢地爬到鲸鱼身侧,用短刀抠藤壶和贝壳,填饱肚子……
  忽然,大皮匠按住小山刚刚抠下来的一把蜒螺,制止他送到嘴里。大皮匠说:“尽量别吃这个,你在你们家里的公屋里,难道没听过那首儿歌吗?蜒螺入口……”
  小山立刻接着一起唱出来:“蜒螺入口如酪,入喉如滑,入腹如雷,出肠如闪电。”
  大皮匠笑着说:“我小时候,常常把这东西混在我哥哥的饭里,然后他就……他就大半天都蹲在海里……一大群鲶鱼会围着他屁股转圈……”
  两个人相对哈哈大笑起来,都捂着胸口忍着疼痛,彼此的仇恨芥蒂在此刻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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