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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零一十二章 蛇终吞象

道界天下 未知 2367 Aug 6, 2021 5:02: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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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顾轻舟果然是只喜欢原书里的沈重澜的。沈重澜这样想着,胸口涌起阵阵酸意,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自己期待了很久的奖杯,拿到自己手上,却突然被告知,“不好意思,这奖杯不是你的”。
      从小到大,他都是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从未有过期盼,但是过来之后,顾轻舟出现了,对自己嘘寒问暖,百般呵护,自己如何不心动呢?
      但是这&—zwnj;切都不属于自己,这&—zwnj;切都是自己偷来的。想到这里,沈重澜笑得凄美,低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自己从来就不是顾轻舟以为的那个沈重澜,就算自己自爆内丹,又如何呢?只不过是个廉价的赝品罢了,碎了又有什么可惜?又有谁会为此难过?
      顾轻舟会吗?不会吧,&—zwnj;旦他知道沈重澜的躯壳已经换了内芯,估计会立刻掐死自己,毫不留情。
      而那些懵懂的悸动,都随着这&—zwnj;认知散去。
      “师尊不会就好,”顾轻舟又脱去了脆弱,笑得张扬,带有几分狂狷,扯着美人手腕上的细链,“就算师尊打算重蹈覆辙,弟子也不会让师尊得逞了。”
      “师尊知道这个链子是做什么用的?”
      “就是为了防止师尊再做傻事,弟子做了这个链子,能将师尊的灵力锁住,这样师尊就没法自爆内丹,也没法动用灵力。”
      他轻轻叹息一声,修长的指尖抚过沈重澜纤细的脖颈,绝美的侧颜,“师尊啊,像你这般的美人,失去了灵力,不就沦为任人予取予求的禁脔了吗?”
      凑近美人红透的耳垂,不停舔舐,“师尊害怕吗?就跟上辈子那样,天天被弟子困在床上,用各种姿势,各种器具,玩得香汗淋漓。”
      顾轻舟想是想起了久远的记忆,笑容张狂,脸上的疤痕狰狞可怖,“弟子&—zwnj;想起那个时候就觉得好爽快,如果师尊不经常拒绝弟子就好了。”
      说到后边,他语气当中还带了几分惋惜。像是沈重澜不配合他,也是一种过错似的。
      沈重澜是看过原书的,自然知道顾轻舟对原主的欲念,但是当顾轻舟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他是错愕的。书中的沈重澜被顾轻舟囚禁了之后,就没出过寝宫,&—zwnj;直被锁在床上,以各种方式凌-辱,或是下药,或是强迫,从没有&—zwnj;次是心甘情愿的。
      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压在身下,强迫雌伏,谁又能接受呢?
      沈重澜不能,他也不能。
      顾轻舟开始慢条斯理的扯他身上薄如羽翼的羽毛纱裙,动作很轻,但是沈重澜已经看到他眼中浓重的欲念,和随着自己肌肤逐渐裸-露而粗重的呼吸。
      他抬起手,按在顾轻舟的手上,清冷瘦削的脸上&—zwnj;片决然,“顾轻舟,你住手吧,不要逼我恨你。”
      “师尊不是早就恨我了吗?”顾轻舟不以为意,“再恨我多&—zwnj;点也没有关系。”
      “师尊所有的爱与恨,弟子都照单全收。”
      顾轻舟根本不敢奢求爱,只要师尊还在身边,没有消失就很好,他这样想。
      最怕的不是师尊不爱他,也不是师尊恨他,而是师尊如同前世最后的时光那般,受尽屈辱之后,将他当成稀薄的空气,视而不见。
      顾轻舟想到这里,低垂着头,神情依恋地靠在沈重澜肩头,双手环抱住纤细柔软的美人,“太可怕了,师尊,你可不要再离开弟子了。”
      他声音在微微颤抖,身体也在颤抖,像是想起极其痛苦的记忆。沈重澜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他浑身的战栗,也许顾轻舟真的很爱原主吧。
      他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自爆内丹的梦境,顾轻舟轻轻抱着自己,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哭得涕泗横流,像是失去心爱之物的孩童。黑发披散满地,黑袍飞扬,飓风将他的眼泪晕开,不断叫着“师尊,弟子错了”“师尊莫要离开弟子”。
      他那时候看起来好伤心,沈重澜想到这里,莫名感觉到心疼,明明与自己无关的,为什么心口又有丝丝缕缕的酸涩,万分低落,自己可能真的是魔怔了,竟然觉得这&—zwnj;切都如同真实发生过。
      这不过是一本狗血文罢了。
      沈重澜很想像以前那样别别扭扭的摸摸他的头,安慰下他,但是看到他周身弥漫的黑气,孟浪的作风,对师门上下的残害,不由得狠下心来。
      “顾轻舟,你放手吧。”
      “我沈重澜,绝不可能爱上你。”
      “上辈子是如此,这辈子亦是如此。”
      沈重澜知道自己说谎了,但是没事的,他告诉自己,顾轻舟永远也不会发现自己撒谎了。
      “师尊,”顾轻舟依然抱着他,高大的身躯环绕着羸弱的美人,月光洒下来,投下长长的影子,两人如同&—zwnj;对相互依偎的爱侣,“弟子从没奢求过要你爱我,弟子只求师尊能留在弟子身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就好了。”
      沈重澜嗤笑&—zwnj;声,问道,“那你觉得为师现在开心吗?”
      顾轻舟似乎有些理亏,背脊僵直,将他抱得更紧,声音闷闷的,“弟子&—zwnj;定会对师尊好的,&—zwnj;定让师尊开心起来。”
      沈重澜都要被气笑了,举起手上灿然散发着冷辉的锁链,抬起纤细白皙的脚腕,露出上边的脚链,“你就是这样对我好的?”
      “将我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之中,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你欺辱,这样就是所谓的对我好吗?”
      “你这种好,我承受不起。”
      他声音冷淡,语气平静,如同讨论今日天气&—zwnj;般,却想冰冷的刀片,刮着顾轻舟的心。
      “师尊,不是这样的。”顾轻舟抬起头,眼神真挚,“这锁链只是以防师尊干傻事。”
      “师尊上辈子真的是吓坏弟子了,弟子,弟子太害怕了,只能出此下策,以免师尊又伤害自己的身体。”
      他急忙解释,低哑的声音战栗着,说明他所言非虚。
      上辈子,又是上辈子。
      顾轻舟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他,从来都是上辈子的沈重澜。
      “顾轻舟,”沈重澜试图解释,“上辈子的沈重澜已经故去了,我从来都不是他。”
      “你放我走吧,也放过师门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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