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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叶隽,你真是一个疯子!

偏执老公超凶哒 半壶烈酒 5403 Aug 6, 2021 8:18:10 AM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霆礼与叶隽对峙着。
    他们之间莫名而来的火药味,令其他人不解。
    叶琛与叶纾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般的劝慰两人。
    “我们先回家吧,嗯?”
    叶纾轻轻地牵起陆霆礼的手,温柔的询问他的意思。
    男人冷硬的面部线条,才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他冷锐的眸光从叶隽脸上掠过,而后点了点头。
    叶纾对叶世章点了点头,带着陆霆礼离开了。
    叶隽阴鸷的眸光,始终凝视着两人的背影,仿佛要将他们的身影,望穿一个洞似的!
    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渐渐地紧握成拳,脸色沉的骇人。
    叶止注意到了叶隽的神情变化,不由得生出两分惧意。
    印象中,从未见到二哥火气这么大过,他这是……怎么了?
    只是和陆霆礼拌了两句嘴,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
    “二哥……”
    叶止想说些什么,叶世章却已经沉声教训道:“阿隽,你是疯了吗?”
    叶隽抬眸看着他,语调凉凉的:“我疯没疯,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阿隽,你怎么……”
    叶琛讶异于叶隽的态度,刚一出声,却被叶隽抬起手打断了。
    他低着头,即使脸上带着些伤,又是一个残废,可叶家优良的基因,还是令他如同星辰一般的耀眼。
    可越是这份光芒,就越是带给他旁人难以理解的不甘与痛楚。
    他仿佛压抑着什么,沉冷的嗓音带着几分恨意:“从我这双腿废了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语气微顿,他凉凉的目光一一的掠过三人,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问道:“在你们的心里,我也不止是一个疯子,更是一个废人,对吗?”
    “二哥,我们怎么会那样想呢!”叶止立刻出声,心疼的看着他。
    他们兄弟三人的感情向来很好,可叶隽这双腿废了之后,就与家里人越走越远了,有的时候甚至连叶琛都看不透他。
    就比如这一刻,他不明白叶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叶世章拧起了眉,并没有安慰叶隽什么,只是尽量语气平和的说道:“阿隽,陆霆礼他不仅仅是我们叶家的合作伙伴,更是你妹妹的丈夫。”
    “这些年来,小纾流落在外,是我对不起她,我只希望能用往后的余生尽力的补偿她,你是她的哥哥,自然也应该像我一样。”叶世章接着补道:“陆霆礼是她的丈夫,我希望你对他客气一点。”
    “补偿她?”叶隽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可笑。
    他丝毫不给叶世章面子,直接说道:“亏欠她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补偿她?”
    “你——”
    叶世章一时气结,却不知该怎么反驳叶隽。
    叶隽又说:“至于您……亏欠的人也太多了,您想补偿,补偿的过来吗?”
    叶世章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他指着叶隽就要发火:“叶隽,我看你是——”
    “父亲!”
    叶琛立刻挡在了叶隽身前,推开了叶世章的手。
    他很冷静的安抚着叶世章:“阿隽今天心情不好,我先带他回楼上了。”
    说完,不给叶世章回答的机会,叶琛转了身直接去推叶隽的轮椅,叶隽倒也没拒绝。
    两人的身影进入电梯里,叶止见叶世章看向了自己,忽然一下怂了,结巴道:“爸,那个……”
    叶世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发泄在了叶止身上:“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哼!”
    说完,气愤的转了身上楼!
    “……”叶止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关他什么事啊?
    ……
    叶纾与陆霆礼回到了车里。
    出来的一路上,他都沉默着,表情冷冷的。
    叶纾心中有许多的猜测,她始终觉得,陆霆礼与叶隽之间,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他们似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
    叶纾一边思索着,一边倾身过去,帮男人系好了安全带。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了。
    向来的冷静自持,这一刻通通不见了踪影。
    叶纾忍不住打趣他:“我替我哥哥向你道歉了。”
    叶纾的称呼,令陆霆礼的眉心倏然拧紧,表情明显的不悦:“你承认他是你哥哥?”
    叶纾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说:“不承认也不行呀,亲子鉴定书已经表明了,我们就是拥有着血缘关系的。”
    陆霆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却没有再说话。
    叶纾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陆霆礼,你们为什么吵架?”
    陆霆礼的眼神,掠过一抹令人看不懂的深意,虽是转瞬即逝,可叶纾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他避重就轻的说:“没什么。”
    叶纾想了想,接着问:“是因为我吗?”
    “嗯。”他几乎没有思索,直接点了点头,顺着她的问题回答道:“他说我不配做你的丈夫。”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可能是因为你落海的那件事吧。”
    “就这么简单吗?”
    叶纾显然有些不相信,小脸上写满了疑问。
    陆霆礼看了她一会儿,竟笑了。
    他的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朝着她这边倾了倾身。
    彼此的距离拉近,他的呼吸携着一贯的清冷,淡淡的问她:“那不然呢,你想听什么答案?”
    叶纾迟疑了一下,细细的手臂忽然揽住了他的颈,一副小女儿般的依赖的神态对着他撒娇,语调轻软的说:“好吧,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陆霆礼心尖儿蓦地一动,知道她是为了哄自己高兴,不由得有些感动。
    “老婆……”
    他缱绻的出声,忍不住就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可刚有动作,叶纾忽然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视线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等一下。”
    她软软的手指轻柔的抚过他左边眼皮,细微的疼痛令他皱起了眉。
    “可能是被眼镜划破的。”
    叶纾说着,侧首打开了储物格,在里面翻了个一会儿,才找出了一个创可贴,直接贴在了他的眼皮的伤处,瞧着竟有些滑稽。
    叶纾忍不住莞尔:“好了。”
    陆霆礼抬起手,摸了摸被贴过创可贴的位置,看着叶纾的眼神,愈发的溢满了柔情。
    他的声音低低的:“谢谢。”
    谢谢她哄他开心。
    “嗯?”听到了这两个字,叶纾有些意外的问:“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陆霆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叶纾温暖的小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而后哄道:“好了,我们回家吧,别再想不开心的事了。”
    “嗯。”
    陆霆礼点了点头,心中所有的不痛快,都被叶纾很好的抚平,菲薄的唇终于勾起了一抹弧度。
    叶纾瞧着,也松了口气。
    虽然她并不相信陆霆礼刚才说的话……可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好一直追问。
    她相信,总有一天陆霆礼会告诉她的!
    …………
    晚上十点。
    陆霆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纾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帮她掖好了被角,而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手机,趿着拖鞋到阳台上。
    海城四季如春,即使夜晚,也不觉得很冷,室外吹拂而过的风,将他的思绪吹的愈发清醒。
    今天在叶家,是他太过冲动了,竟被叶隽激怒了!
    那个疯子,总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想到这里,陆霆礼便觉得心情阴郁。
    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点了支烟冷静着。
    缭绕的青白色烟雾,渐渐的卷入风中,然后一点点的被吹散。
    他眯起了眼眸,动作缓慢的吞云吐雾着,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尽快的带叶纾回到宁江市。
    海城,有着太多的未知数,许多事情无法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叶隽那个疯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了疯的咬他一口!
    陆霆礼吸完了烟,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正准备回去卧室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打开以后,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陆霆礼看清之后,蓦地咬紧了牙!
    竟又是那些照片,那些方晴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痛苦死去的照片……
    不必多想都知道发来短信的人是谁。
    陆霆礼菲薄的唇绷紧着一个弧度,片刻之后,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正要将短信删掉,对方又发来了讯息。
    ——喜欢这些照片吗?
    陆霆礼攥着手机的指腹,止不住地收紧。
    时间过去了足有一分钟,他才打了一句话发送过去:叶隽,你真是一个疯子!
    ——我当然是一个疯子。若是换成了你,心爱之人被自认是兄弟的人抢走,又被残忍的杀害,紧接着又被他弄废一双腿,你会不会也成为像我这样的疯子?
    叶隽很快的回复了他。
    几秒钟之后,他又发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戳破我们之间的事吗?很简单,我就是要你害怕,要你每时每刻的都在忌惮我,要你根本猜不透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说出一切。陆霆礼,你是不是很害怕?
    陆霆礼低着头又点了支烟,透过朦胧的白雾,他看清了这段话,唇畔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回复着叶隽:呵,叶隽,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吗?
    他说:随便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手机这边,叶隽在窗前,他坐在轮椅上,看着陆霆礼发来的这句话,唇边掠过一抹讥诮的弧度。
    正想再说些什么,敲门声恰好在这时响起——叩叩。
    “进来。”
    门被推开,来人竟是叶琛。
    他说道:“见你房间的灯亮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大哥,你不是也没睡吗。”
    叶隽说着,已经收起了手机。
    叶琛走到他面前,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盯着叶隽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想从他的表情之中,探究出什么秘密。
    叶琛问他:“阿隽,今天为什么和陆霆礼打起来?他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吗?”
    叶隽微抬下颌,俊逸的眉目之间写满了嘲弄,反问他:“怎么,你也要像父亲一样的教训我,让我看在他是叶纾丈夫的份上让着他吗?”
    “当然不是,我们是兄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担心叶隽多想,叶琛立刻表明了立场。
    叶隽听完,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叶琛才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隽,我觉得你对陆霆礼有敌意。”
    叶隽挑了挑眉:“难道你没有吗?”
    “那是不一样的。”叶琛说:“我之前打他,是因为小纾,后来误会解开了,我对他就没有敌意了。”
    他们打起来的事,是佣人告诉他和叶止的,他们过去的时候,一切已经发生了,可没有人提起原因。
    他与叶隽是亲兄弟,有些心事,比旁人体会的更深一些。
    叶琛隐约的猜到了什么,他思索了一个晚上,终于还是忍不住想来问清楚。
    他直言道:“可你对他的敌意,并不是因为小纾,而是因为你自己。”
    叶隽闻言倒是笑了:“大哥,这么晚了,你是准备盘查我吗?”
    叶琛的表情十分严肃,望着叶隽的眸光透着强烈的探究,他字字清晰的问:“阿隽,你的腿……和陆霆礼有关吗?”
    ……………………
    翌日,叶氏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内,叶世章与江菁面对面坐着,旁边是律师和助理。
    叶世章神情冷漠,甚至连看江菁一眼,都表现的十分排斥。
    他说道:“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你我就毫无瓜葛了。”
    江菁双手紧握成拳:“叶世章,你真的要和我离婚吗?”
    “别再说废话了,签字!”
    叶世章甚至不愿意与他再多说一句话,他脸上写满了对她的厌恶。
    江菁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他就能为了叶纾,彻底的抛弃自己?
    可她却按捺着心中的愤愤不平,还想挽回些什么,说道:“你如果早早的就告诉我,叶纾是你的私生女,我就不会那样做了。”
    “她不是私生女!”
    叶世章却拧紧了眉,对她的话表示不满。
    “哦?”江菁挑了挑眉,语调讥讽的说:“难不成那女人还有名分吗?据我所知,你们只是有婚姻之实,却没有婚姻之名吧,不是私生女又是什么?”
    “你!”叶世章一下子被激怒了!
    可不过片刻,他就冷静了下来,只是愈发充满冷意的看着她,说道:“江菁,逞口舌之快有意义吗?”
    江菁沉默了很久,想知道一个答案:“叶世章,这些年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叶世章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平静的说道:“我的答案,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
    江菁的心被蓦地一刺,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看着这个往日里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只觉得愈发的陌生。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透过他不是吗?
    江菁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最终,她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笔……
    “好,叶世章,我同意离婚。”语气微顿,她狮子大开口:“但是,你的财产必须分我一半!”
    叶世章觉得可笑,不给她丝毫颜面的说:“你好像从来没有认清过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替代品,从来就不是我的妻子,更不是叶太太,凭什么要我一半的财产,你配吗?”
    “叶世章,你说什么——”
    江菁一下子急了,从沙发上豁然起身!
    叶世章说:“这份离婚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了,离婚之后,彤彤的抚养权归我,我每个月会给你一笔钱,作为你的生活费。毕竟,你也陪伴了我这么多年,我和你不一样,做事情不会太绝。”
    “叶世章,你欺人太甚!”
    “如果你现在不签字,等闹到了法庭上,你连这笔生活费也得不到!”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
    坐在一旁,始终沉默着的律师,适时的出声。
    “江太太,我想您应该清楚叶先生在海城的影响力,与他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现在签了字,您还能得到一些好处。”
    这番话,明晃晃的威胁了。
    可对方偏生是笑着说的,她继续道:“至于叶彤小姐……她毕竟是叶先生的骨血,留在叶家,总比跟着您风餐露宿的好?”
    江菁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又坐了回去。
    她侧首看着身边年轻的律师,出声道:“这就是海城从无败绩的乔律师吧?”
    乔笙弯唇微笑着,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江菁讽刺道:“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条仗着人势的狗!”
    乔笙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淡淡的说:“江太太,无缘无故的辱骂他人,在法律上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语气微顿,她接着补道:“何况,一条有人撑腰的狗,总比丧家之犬更风光。”
    “你……”
    这话,是在嘲讽江菁。
    江菁没想到,现在就连一个小律师都敢踩在她的头上,可她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乔笙一脸平静的将笔递给了她,微笑着劝道:“江太太,您还是签字吧。”
    江菁咬着牙,心中有几万个不愿意,可叶世章显然是铁了心的!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闹到了法庭上,于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她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江菁含泪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笔一摔,站起身指着男人吼道:“叶世章,我这些年来的青春,不会白白浪费的……我恨你!”
    说完,她拎着包飞快的跑出了办公室。
    ……
    从叶氏集团出来,江菁回到了车里,强忍下了眼泪。
    泪眼模糊中,她还是冷静了下来。
    半晌过去,她拨了一通电话,对那边的人说:“彤彤,妈妈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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