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谁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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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民区的街角阴影处。
    胡安双目紧闭。
    不只是视觉，连同听觉、嗅觉都彻底消失，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如同打坐。
    他正在通过魔宠的感官，探查血魅教派的匿藏地点——贫民区旧居。
    在凯撒返回描述地点的相关细节时，他已经有所猜测，直到在它的带领下到达，才终于确认是在这里。
    “犯案者往往会再访犯罪现场。”他当下立即想到前世剧集的查案用语：“如果我没有灵视能力，说不定也会回来检查，有没有泄漏行踪的线索。”
    可惜他早已经发现邪教徒的去向，而且还有凯撒帮忙侦查，不至于如此慌张。
    如果不是担心他们被教会发现，大可以慢慢玩捉迷藏或是直接举报。
    胡安进入凯撒的视角，利用心灵沟通指挥行动。
    黑鼠潜入客厅，从低矮的视角里发现只剩下一人，接着闻到二楼还有三个臭源，那仿佛是烂泥沼和脚臭味混合而成。
    二十多米远的胡安不禁一阵干呕。
    再加上屋外还有一人埋伏，那刚好吻合凯撒所报告的人数，他估计这人是用来堵门或是提前预警。
    胡安无法透过魔宠的眼睛使用灵视，但能看见对方灵魂散发着微光，这是魔鬼的天赋能力：“凯撒，你认为眼前这人的实力如何？”
    黑鼠眨了眨大大黑眼睛：“不过是黑暗卫士侍从，但由于被深渊沾染的关系，实力会比普通的见习学徒稍强。”
    “那你觉得我的实力与他相比如何？”
    “如果正面对抗，我觉得主人能略胜一筹。”胡安眉头一皱，这意味着无法同时应付两人。
    凯撒能感到他心中的焦躁不安，随即继续说道：“桀桀，主人不用担心，这些近战者在修炼出斗气前，也同样容易遭受致命伤，只要偷袭就有很大的胜算。”
    回想起铁拳会的超凡者，匕首确实仍然轻易的穿过头颅。
    “现在只需要考虑，怎么不动声色地逐一击破。”胡安忽然心中暗道：“等等，我的画风怎么愈来愈像刺客.....”
    接着命令凯撒前往二楼。
    艾丽西亚的房间内，一位骂骂咧咧的断肢邪教徒正在饮用麻药，随后缓缓入睡，而拉格的房间内，邪教徒仍然醒着。
    最后来到自己的房间，苍白的尸体躺在地面，看衣着应该是一位橘发的青年进行某种仪式，对着紫色漩涡状的徽章祈祷。
    他的灵魂中央呈现淡紫色，源自心脏位置的一枚漩涡状的符文。
    这时凯撒主动解释道：
    “主人，这就是苏克塔拉的神官，力量由埋在心脏的信仰之种蔓延全身，他已经是初阶学徒的超凡者。”
    “初阶施法者.....”胡安若有所思，根据书中的记载，施法者达到初阶学徒，灵魂就会开始质变，拥有更强的施法能力。
    “既然是施法者，相信也有不俗的感知能力，那么偷袭的成功率很低，还是放在最后再处理。”
    胡安退出魔宠的视角。
    考虑好处理敌人的顺序和方法后，戴上绘有眼瞳法阵的的面具。
    白底配上黑色的花纹。
    这是他派遣凯撒外出侦查时，利用魔物颜料绘制的作品。
    为了避免被认出身份，他无法使用鼠潮和畸变物的形象绘画，只能参考形象相近的眼瞳法阵，来寄托他的精神印記。
    绘制的过程中。
    胡安感觉到他的精神力猛涨了一倍，而且融入【视觉情绪】时变得顺滑，精神力的消耗更少，这都是步入超凡的结果。
    话虽如此，为确保面具的效果，他也是每一笔都赋予能力，总共消耗的精神力，需要交易一个凡阶灵魂才能刚好补充。
    就在完成的那一刻，面具周围的光线都仿佛被轻微的扭曲，眉心中央的眼瞳就像在转动，触手拥抱面具缓缓蠕动。
    “好.....开始行动......”
    根据凯撒的汇报，他们漆黑的斗篷下穿着皮甲，普通匕首很难瞬间穿透，但胡安已经有解决的办法。
    潜行至楼房附近。
    从角落瞧向房子斜对面的暗巷，那一名邪教徒正在静静潜伏。
    从后绕过大门，来到暗巷的拐角。
    随即施展弱效幻影，把盖有邪教印记的羊皮纸当作诱饵，并且诱导愤怒情绪。
    那名邪教徒靠在石墙，正在按照米克洛斯的吩咐监视四周。
    突然之间，一道印记吸引他的目光。
    “混涨！谁敢亵渎主人的象征。”
    看见苏克塔拉的印记被扔在垃圾堆，他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愤怒，驱使他捡起羊皮纸。
    就在弯腰的同时，一阵风吹动斗篷的声
音从左后方发出，扭头一看，寒光接近脸庞，他下意识的捉住对方的手腕。
    就在他打算看清袭击者的面容时，一个难以形容的花纹出现眼前。
    那是夹带疯狂与睿智的瞳孔，大小不一的触手依附在洁白的背景，相互矛盾的呢喃在边响起。
    不同于教派的邪恶与破乱，那是单纯的恐惧本身。
    邪教徒听见来自遥远的呼唤，来自那阴森可怕的意识深处，那并不是属于距离的范畴，而是仿佛无处不在的世界内侧。
    突然！一道意识进入邪教徒的脑海。
    只见他喉咙发出咔咔声，犹如被硬物咽在喉咙发不出声，脸上的毛发正在变化，变得透明而富有弹性。
    细小的绒毛如同有生命般立起，然后弯曲刺穿皮肤，形成众多的圆环，血滴在脸上形成密集的红点。
    “畸变！”胡安能感觉到当中的变化。
    紧接着，被抓住的手顺势压住喉咙，另一只手召唤出契约武器，向邪教徒的心脏刺去，蕴含魔力的刃锋穿透皮甲，黑色金属与心脏结合，随后匕首一扭绞碎。
    原本是为了暗杀的最终一击，现在变成阻止畸变的应急措施。
    学徒阶的畸变体，也能和西奥多他们打得有来有往，这证明畸变会增加实力。
    “不能让这种不安定因素出现。”
    随着心脏破裂，邪教徒眼中的神彩消失，畸变的进程也同样停止。
    这时胡安才松一口气。
    他没想到面具居然能引发畸变，顿时想起银匙的一句话：“直接或是间接接触畸变物，都会增加畸变的风险。”
    触模戴在面上的面具：
    “这难道也算是畸变物？”
    而且明明手套也有绘画畸变体，却没有引起畸变：“问题一定是出自法阵上。”
    整理思绪，没有再继续理会，反正现在是他的敌人倒霉。
    从斗篷的口袋拿出卡纸，这是他用好几张画纸折成的，上面绘制有完整的眼瞳法阵，解决总是现场画的不方便。
    把它丢到尸体上。
    如细蛇般的白雾从卡片冒出，包裹住遗体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