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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先哄再降

重生后我靠嘤嘤嘤成了团宠 月亡 2061 Aug 6, 2021 8:54:57 PM
    祝良宵敛下眉眼,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十年前那一次。”
    十年前那一次她还年幼,并不十分理解很多事情,但是对当时的云州还真有点稀薄的印象,虽然这印象是十分稀薄的,她只记得那个时候有很多人都躺在地上,更多的人呆呆的站着,脸上无悲无喜。
    空气中漂浮着浑浊的尘埃,而祝永年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说:“良宵,不要看。”
    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说得清呢?十年前是云州,十年后还是云州。
    两人一路无话,卫砺不是笨蛋,他并非不知道如今最好是直接把控云州府衙,强制执行,可顾虑却不是如祝良宵所说的那样。
    他是锦衣卫,他代表的是皇权,如果让百姓们知道如今锦衣卫已经执掌云州府衙了,他们恐怕不会安心,而是会恐慌——他们会害怕如今云州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是不是朝廷要放弃他们了?如果不是放弃,那又怎么会让锦衣卫直接把控云州府衙?
    卫砺一开始的打算就不是强硬的,哪怕云州府衙的人尸位素餐,他们不做事,锦衣卫来做,但锦衣卫也只能暗中做,起码表面上要让云州百姓和南疆人看到,云州还是风平浪静的。
    如果直接把控云州,那么不止百姓会乱,南疆人也一定会在其中浑水摸鱼,掐挑搞事,疫情当前,只得万事小心。
    ……
    也许是在云州的缘故,祝良宵这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她总是会忍不住去想云州的结局,可她却阻止不了。
    也许是太过不安,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前世的场景,她骑在高头大马上走过云州的街道,道路两旁用草席裹着尸体,蒙着面的衙役举着火把匆匆从她身边跑过,孤儿寡母的恸哭声在她的耳边炸响,而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纵马前行了,而在她的身后,昔日热热闹闹的醉仙楼只剩荒凉,碧蓝色的天际也被染成了灰色。
    或许当时的她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许是为了整个云州城的将来。但是此时此刻,祝良宵半夜惊醒,才突然觉出来上一世的她是后悔的。
    她后悔当时没有下马去看一看百姓,也没有说上只言片语。
    这个在世人眼里无所不能的大将军,最终是没有管的上云州的死活。
    祝良宵前世一直待在平辽,后来云州城的事情严重到无法控制了,朝廷才紧急调军队过去善后,祝良宵便是那个过去善后的——但也只是善后。
    前世的最后,其实也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他们只能让百姓们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让整个云州城停滞不前,却迟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后来,还是隔离起了成效,最后一个病人也被焚烧之后,这疫病也没了。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没的。
    哪怕是重生了,祝良宵也不是神医,该做不到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到,所以她现在也只能先让百姓们开始隔离,只要人们互相之间不接触,便能减少传染的可能性,那么就为太医争取到了时间。
    祝良宵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卫砺因为在忙云州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回客栈,她穿戴好衣物打开门,正好碰见卫砺回来,两人居然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气氛略有些尴尬。
    卫砺看祝良宵穿戴整齐,忍不住问道:“你要出门?”
    祝良宵倒也没瞒着,说:“睡不着,想去找你。”
    即使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卫砺还是偶尔会被祝良宵这种动不动就语出惊人的风格吓一跳。
    “……”
    祝良宵见卫砺不答,便又笑眯眯的说:“因为想你了,所以才想去找你。”
    卫砺瞧她一眼,负手而立,整个人那是相当的正气,“你就不怕有外人在这,这些话被外人听见?”
    祝良宵想也不想就说:“这个时候了,哪来的外人?你想多了。”
    结果她话音刚落,那边就突兀的出现一个男声:“不巧,还真有外人。”
    祝良宵惊了一下,将门扉往里掩,果然看见沈之清就站在旁边,倒是离他们不近,但是要听到什么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祝良宵:“……”这可太尴尬了,她脸颊有点发烫,卫砺已经蹙着眉冷冷道:“沈家公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只会听夫妻的墙根么?”
    谁料,沈之清转过身来,手中折扇轻摇,他望向卫砺,眸子里多了三分笑意:“非也,卫大人,在下在等你。”
    ……
    沈之清还真是刻意在这等卫砺的,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其他事,只是想要商讨云州的事情。
    沈家作为文官之首,在这种事情上虽说不能身先士卒领兵出征,但是身为嫡子的沈之清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之前卫砺看见他出现在云州时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
    但他是真没想到沈之清喜欢三更半夜等人。
    房内莹莹烛火,卫砺和沈之清各坐一方,桌上摆了一盘棋局,祝良宵在远一些的书桌旁撑着下巴打瞌睡——她永远不能理解这些人谈事情的时候为什么非得用棋盘来说话,而且还不说人话,听他们两个说话给祝良宵都听困了。
    她是个武将,头脑比起沈之清这样的自然是简单的,她觉得只要强制一点,不用管太多,若是有人闹事,那直接关起来便是,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但沈之清和卫砺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应该徐徐图之。
    “依沈兄之见,为今之计,只有一个诈字?”卫砺将黑子放到棋盘上。
    沈之清手执白子,似乎还在犹豫着该下在哪一步,闻言弯了弯眼睛:“的确,贸然镇压恐怕引起恐慌,倒不如徐徐图之,从思想开始。”
    卫砺看向棋盘,“百姓们既然认为每日朝拜可解毒,那不如就用朝拜的法子,百姓第一步相信官府之后,后面便可迎刃而解。”
    沈之清眯了眯眼:“朝拜?你是说……先哄,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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