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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 是你的学生欺负你了

团宠妹妹六岁半 寄于墨 6742 Aug 6, 2021 10:38: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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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滢:七十二小时或者补足百分之八十订阅后你就知道我有多甜啦“年下事忙,你来不来请安有什么要紧?”太后漫不经心道:“吾瞧着这后宫未免有些太过冷清,待会等咱们娘娘来了,你们夫妻商量一番今春选秀的事情,好歹再选进来几个可你心意的,为皇帝多添几位皇嗣。”
  太后不说这个倒好,说起这事皇帝面上的神色竟有些淡漠下去了,他微微皱了眉,“阿娘,今日朝会的时候几位相公联名上书,说是后宫充盈而民间空虚,朕身为天下之父已有佳丽三千,可民间许多男子尚无妻室,朕也觉有理,应该节制一些,不该将这些女子幽闭宫禁。”
  “这些相公,仗着自己资历老,竟然管起官家的事情来了!”
  太后看了一眼下面坐着的杨充媛,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更生气的话来,自己能干预朝政,但不代表皇帝后宫的嫔妃一样可以听着,她望着卸下外氅的皇帝,“七郎尚且年轻,岂能因为那些臣子说上几句话就罢了选秀之念?”
  宫里这些女子既然已经不入皇帝的眼,合该再选一批进来服侍才能使皇家子嗣兴盛,否则后宫就这样几个女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皇长子?
  “臣子劝谏得当,朕想着几位相公说的正合道理,方才罢了今春的选秀。”
  皇帝似乎不愿意太后再说起前朝的事情,便笑着同太后道:“不过儿子确实被他们吵得有些头疼,想向阿娘借梳头娘子用一用,不知道阿娘可情愿么?”
  就算是谁缺服侍的人,皇帝的身边总应该是人手充裕的,哪里说得上一个借字。
  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好,瞥了一眼皇帝身边站着的江宜则,声色渐渐严厉,“梳头娘子是官家近身之人,就算是一时短缺,身边的人就不知道及时到六局重新择选么?”
  “不干这些内侍的事,”圣上淡淡道:“是梳头的女官今晨妄议朝中大臣,朕将她逐出宫去了。”
  江宜则在一旁低垂了头,那女子确实是不知天高地厚,官家今日在福宁殿通头,她仗着自己在官家面前得脸,竟然替官家愤愤不平,抱怨朝中的大臣多管闲事,只是还没等那句打抱不平的话说完,官家就下令将她逐出宫去了。
  内宫不得干政,皇帝这种时候同太后提起,总叫人不得不多想一些。
  太后“嗯”了一声,皇帝用这样的罪名处置一个女官没什么好问的,只是这位置要紧得很,每日都能陪伴官家,还该再选一个才是:“既然如此,今日先委屈七郎在内殿将就些,叫江都知再为陛下择一个出色的去服侍。”
  圣上含笑谢过了太后,起身往太后的内殿去,就算这殿里只有他的嫔妃,皇帝也不能坐在正殿里就披头散发,杨充媛巴巴望着皇帝来,可除却请安外一句话都没同皇帝说上。
  她眼见着圣上起驾往里间去,知道总也得一刻钟才会出来,心中不免微微失望,只好起身告退,“臣妾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些事等着料理,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瞧着皇帝进殿后目光所及之处,便知道杨充媛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她自己能知情识趣当然是再好不过,“你身边的那个养女留下来,吾还有事要吩咐她。”
  云滢的身形微微一僵,太后叫杨充媛回宫,却吩咐她留了下来……
  杨充媛笑着应了一声是,可是藏在披风下的手还是无意识地攥紧了。
  她要太后想起云滢来,说到底还是想着叫官家惦记起自己的好,而不是踩着她上位,官家留在庆和殿里也就罢了,偏偏是在太后的清宁殿得了官家的青眼,那她不是白为人做嫁衣裳么?
  太后对于嫔妃心里怎么想并不在意,她瞧了一眼云滢,闲适地品了口茶汤才与宋嬷嬷交换了一下眼色,“带她过去罢。”
  云滢随着宋嬷嬷往里间去,心里满怀忐忑,倒不完全因为杨充媛离去时瞥她的那一眼,还因为宋嬷嬷嘱咐她……去为官家梳头。
  “姑娘不必紧张,官家待人极为宽厚,平常御前的人若是伺候得不好,官家都不见得会申斥。”
  宋嬷嬷在宫中这么多年,对于太后想要敦促皇帝纳美生子的事情见怪不怪,她也算是看着圣上长大的老人了,知道圣上素日的脾气:“只要姑娘不是在御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陛下不会迁怒于你的。”
  之前的那个梳头女官也算是皇帝用得顺手的人,圣上要换了她也是因为她私议前朝,而非是伺候得不好。
  云滢当时在殿中也是听到了的,然而圣上如今恐怕正是头疼,又点名要的是清宁殿里的梳头娘子,她进去若是伺候得不好,只恐天威难测。
  但这分明是太后有意推她,要她在皇帝的面前露一个脸,她不进去也不成。
  “奴婢省得,”云滢也不是没有给人通过头,只是伺候官家未免须得小心一些,“定当谨言慎行,不敢妄议朝政。”
  她才见过官家几面,就算是宋嬷嬷不同她这样说,她也没有那份底气敢在皇帝的面前议论大臣。
  宋嬷嬷止步于侧殿门前,只留了云滢一个人进去。
  守在旁边的江宜则见来的不是给太后素日梳头的女官,反而是那日在延晖阁见过的女子,不免有些惊讶,但他也算是油锅里历练过的老油条,旋即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轻轻上前禀道:“官家,云姑娘来了。”
  论起来她并不能当得江都知这样叫她,不过人在御前,她能少说些话就少说些,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反驳。
  官家已经卸了头上的发冠,将发髻打散坐在榻上,他瞧着菱花镜中模糊的身影,不置可否:“可会梳头导引术?”
  云滢轻轻点了一下头,“从前学过一些,只怕入不得圣上的眼。”
  圣上没再说什么,江宜则知道这就是要云滢来伺候的意思了,官家平日用的梳具都有一定的规制,又是近身之物,服侍的内侍每日都会仔细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奴婢得罪了。”云滢口中告了罪,拿起粗齿的梳子先上手,她并不清楚皇帝素日习惯的力度,也只能摸索着来。
  圣上坐在榻上,像往常那样半闭了眼睛等人料理妥帖,然而旁人的告罪最多不过是走个流程,她这份却是实打实的。
  除了流程和手法是对的,似乎哪一样都不合他的心意。
  她梳头的时候不大敢用力,该着重打理的地方她按摩的力道显得有些轻,可梳到发尾的时候又偶尔不小心地梳落几根头发。
  江宜则在旁边瞧得是胆战心惊,几乎准备着要替了云滢的手来料理官家的头发,纵然长得好看的美人天生就能得到几分优待,圣上对待服侍的人要求也没有太高,但是官家身边侍奉的人都是宫中百里挑一的人精,谁敢真叫官家受这样的罪?
  圣上忍耐了片刻,到底还是睁开了双目,瞧着已经到了他身侧梳髻的云滢叹了一口气,“换宜则来。”
  这自然是有些不满意了。
  云滢的手里还攥着皇帝的青丝,江都知没来换手的时候又不能跪下请罪,只能口中说些告饶的话,“是奴婢手下没个轻重,服侍不好官家。”
  太后为什么要一个没做过梳头娘子的她进来服侍,皇帝自然是心知肚明,她伺候得好当然锦上添花,即使是伺候得不如这些做惯了的人,其实也没坏到要问罪的地步。
  只是这只被赶上架的鸭子还有些惊疑不定,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退下去。
  她总是这样低着头,叫人想起来她流泪的模样,她在旁人面前举止还算得当,可是对上自己的时候,好像又总是在哭的。
  江宜则将圣上的头发接过来打理,却听见圣上又叹了一声气:“朕又没有怪你,有什么好怕的?”
  他在官家身边服侍了七八年,天子虽然对身边的人会格外优容一些,但也从没得到官家这样一句体贴,几乎是有些不受控制地手抖了一下,险些将圣上已经拢好了的头发漏下一股去。
  “奴婢没有怕。”
  云滢退立在一侧,初始的慌乱过后,她就已经平静下来了,突然被圣上问了这样一句尚且有些疑惑,旋即发现自己回了些什么,连忙福身答道,“奴婢只是在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细巧的事终究得手上有真功夫的人来做,像奴婢这种难得服侍一次的人来做,反而要误事的。”
  皇帝听到她这样的“自责”并不生气,只是淡淡调侃了一句:“你这样笨手笨脚,服侍朕确实是要误事的。”
  这话也不尽然,人与人之间总得有个磨合的过程,第一次服侍的时候人难免会有些不足之处,何况又是来服侍至高无上的君王,心里紧张得厉害,反而更容易漏洞百出。
  皇帝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对身边的人也不会要求太过苛刻,只要不是触及到了君王的底线,基本都会从轻处罚。
  或许是圣上的态度温和,叫她稍有些不服气,但这一分不服又不能表露得太明显:“是奴婢愚钝,不能及时领悟到官家的意思。”
  “既然知道是自己愚钝,那就瞧着别人是怎样做的。”
  圣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叫她来看着江宜则怎么伺候,“老娘娘既然抬举了你来做梳头娘子,你也总该上进些,省得丢了太后的脸。”
  ”
  先帝在的时候就有朝中官员偶遇内宫女子后念念不忘,写成诗词在民间流传甚广,后来先帝玉成此事,还被传成一段风流佳话。
  虽然帝后之间夫妻恩义不深,但圣上对她这个皇后还算尊重,总不至于为了这样一点小事落了她的颜面。
  对于大多数的宫人来说,能出宫嫁人确实是一桩好事,然而皇帝瞧着跪在地中间的女子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总不像是心甘情愿的,淡淡笑道,“鲁国公府官高爵显,又有皇后赐旨,你有什么不情愿的?”
  天子的目光停留在昨夜献舞的女子身上,跳舞的女子对于饮食的控制会比寻常宫人更严苛一些,即便是已经换了一身冬装,腰身依旧不会显得臃肿,她的手柔腻如玉,皓腕纤纤,若凝霜雪。只是这么美的一双手现下却十分不安地微微收拢,像是极为害怕一般。
  云滢听见皇后同圣上言笑,似乎是想将这一件事情揭过去,心中微感慌乱,她稍稍挺直了脊背,低着头瞧向身前的一块方砖,“国公府门第甚高,奴不敢高攀,只求官家垂怜,奴愿意一辈子留在宫中侍奉,不愿出宫嫁人。”
  她的声音急切诚恳,并没有半分作伪,甚至还带了那么一点哭过的沙哑,额顶的细碎头发堪堪遮住磕出来的红痕,云滢虽然没有将头完全抬起,但坐在上首的人也能瞧得出她面上的憔悴。
  云滢仿佛是下意识地去抓裙裳上的绣纹,那暗红色的冬裙将女子的手衬托得愈发白皙,指节稍稍用力,在不经意间给人一种脆弱无助又不敢分说的意味。
  圣上金口玉言,若是能得让天子瞧见自己的狼狈,想来也会垂怜几分,不会同意皇后将自己送出宫去。
  可即便是能留在宫中,她在圣上面前如此分说,恐怕已是得罪了皇后,日后在教坊司别说做领舞,就算是要再上场都难了。
  就算能捱得过今日,那以后她在内廷之中又该如何自处?
  “既非两情相悦,此事还有何可议?”
  皇帝微微蹙眉,他今日到坤宁殿来也不是因为下朝口渴想进来讨盏茶吃的,本来昨夜帝后二人闹得不欢而散,今日若非有事,皇帝也不愿意踏足坤宁殿,“何况建鸿后宅甚多,回朝后又因为纳妾之事遭了御史台弹劾,皇后难道不知吗?”
  今日内侍奉来了许多关于秦氏的奏疏,若是这舞姬喜欢做国公府的妾室天子也不是不能成全,然而外臣倚仗身为外戚求娶并不心甘情愿的内宫女子,这与强娶有何区别?
  国舅被弹劾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因为女色之事还是头一遭,时下风气开放,莫说是男子纳妾,就算是官员之间□□换妾也不足为奇,皇后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男子纳妾原是常事,臣妾记得几位御史家中的外命妇也偶尔会提及家里的中妇,这有何不妥?”
  皇后回话的时候半垂眼眸,原本递与天子的茶盏搁置在紫檀木的桌上,一开始杯中尚有袅袅茶雾,放到如今已经温了,仍是半点没动,“如今天下承平,臣子家中几乎都蓄养了许多美人,这官家也是知道的。”
  “建鸿在家中蓄养姬妾是臣子私事,朕也无意去管,但若罔顾礼法,私自狎妓时将人折磨致死,”圣上瞧向已经要起身请罪的皇后,示意她坐了回去,“皇后身为至亲,理当申饬一番,如何还能助纣为虐?”
  臣子偷着去秦楼楚馆倒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可是明面上这仍有碍礼法,大臣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家伎,出游亦可召官妓,可是出入风月场所,始终是一件不体面的事情,更不要说将人玩弄致死,还被御史知道了。
  圣上身边的江都知得了天子吩咐,将手中拿着的几本奏疏双手呈给皇后,“这是今晨送到官家书房的奏折,陛下吩咐奴婢拿来给娘娘一观。”
  云滢有些惊愕地抬头,她前世根本没有接触到帝后的机会,不过教习与二姐从未告诉过自己皇后兄长是否曾因为虐待女子而受到弹劾处置,想来应该是没有这一遭的。
  国舅爷在京城之中向来谨慎,只有出调外任的时候才会有胆子做些满足自己癖好的事情,直到她被葬到京郊,也没有听说国舅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仕途。
  是她将哪里疏忽了吗?
  圣上不经意间对上她那一双盛满疑惑的眼眸,她哭得泪眼朦胧,但神情却满是不可置信,当伤心胆怯与懵懂疑惑同时出现在一张芙蓉面上是,显得滑稽可笑,又可爱可怜。
  皇帝在内宫中虽然不喜欢宫人僭越直视,但这个小姑娘骤然得到了宫宴领舞的殊荣,又转身被皇后赐给了外戚,一时的举止失措也是难免的,如果这就要按大不敬来论处,实在是有些过了。
  她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连忙将头低了下去,柔软的青丝遮挡了她的面颊,让人不自觉地想将她的脸庞抬起,再瞧一瞧那眉眼间动人的风情。
  “你们先下去罢,”天子心下微动,只是如今却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他的目光从云滢的身上收回,沉声吩咐道:“朕同皇后有话要说。”ŴŴŴ.
  云滢来时为了凸显一番病中的弱态,并没有怎么仔细梳妆,不过殿内的地龙烧得暖和,那如瓷肌肤上亦如匀过淡淡胭脂。
  她无意窥视天子容颜,意识到自己的僭越后立刻又垂头下去,只是面上的热意更甚了些。
  圣上的风姿,宫中女子私下也是议论过的,她宴上遥遥一见,只知帝王威严,气盖苍梧,而如今天子下朝之后仅着朱袍乌纱,与她相距不过数尺,再见时反而有才华秀拔、皎如日月之风。
  教习一向偏爱她,很少会罚她跪过这么久,劫后余生,从地上起身的时候甚至差点因为腿软又栽了下去,林芳烟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的前面,应了一声诺,才带她下去。
  两人回了教坊司的宫人居处后,林芳烟趁着那些舞姬都在练功,便把云滢叫到了自己房中说话。
  她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一下云滢的腰,低声斥责她道:“阿滢,你是活腻味了吗,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种大不敬的话?”
  方才在帝后面前,林芳烟更多的是对她性命的担忧,如今官家允了云滢继续留在内宫,林芳烟稍稍放下了那颗替她担惊受怕的心,之前的怒火就压不住了。
  “你要寻死,自己拿根绳子吊死就是了,何苦还要费这样一番周折?”
  林芳烟统领教坊司多年,若说没些脾气也不切实,只是每每想要拿出戒尺打这孩子,还没等竹尺真真切切地挨到云滢的皮|肉,自己心里就开始不落忍,她烦躁地在地中间转来转去,“鲁国公府纵然不合你的意,你也不能当着官家的面这样说,这与直接告皇后的状有什么两样?”
  皇后的心胸再怎么宽广,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云滢违逆了她的旨意,即便今日恰巧遇上了官家,可后宫始终是皇后做主,她这样冒冒失失地得罪了中宫,如愿留在了宫中又有什么好的?
  云滢被教习姑姑这样一凶,自觉地就跪到了地上,她这一回跪的很是实诚爽快,膝盖触及地面的时候发出“咚”地一声,“姑姑你也听到了,鲁国公世子并非怜香惜玉之辈,您难道愿意我出宫去侍奉这样的夫主吗?”
  “那是青楼楚馆里的贱籍女子,你是皇后娘娘赐下去的贵妾,你怎么能和那种人比?”
  林芳烟将云滢视若己出,其实从一个岳母挑选东床婿的角度来看,秦小公爷纵然出身显赫,但阿滢配给他做妾也称不上是什么喜事。
  云滢生得很是美貌,出身清白,只要自己慢慢在适龄郎君之中替她留意,总能寻到一门更为合适的婚事,只是阿滢如今经了这样一回事,想再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恐怕是难上加难。
  “在公爷心里,同样是妾,我只怕和那些女子也没什么分别,”云滢也知道姑姑不会真舍得拿自己怎么样,因此跪在地上也敢回嘴,“国舅爷与皇后娘娘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就算是我好言好语地去求娘娘,难道皇后娘娘就会许我不必出宫吗?”
  一面是自己的兄长求人,另一面却是只在宴会上见过一次的低微舞姬,孰轻孰重不言而喻。云滢起初还抱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只觉得可笑。
  “怎么能没有差别呢,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别说入不了高门,就算是进去了以后也不能把自己的本家当成亲戚走动,可是你要到了国公府,你的叔伯婶娘个个都要来巴结你的。”
  有几位国公府家的世子林芳烟是留意过的,有那等品行端正、善待妻妾的男子,就算是阿滢出宫做妾也比寻常人家的正妻更得脸些,虽说如今要再搭线有些艰难,可有些话还是要和阿滢先说的,万一将来有机会,她也能晓些事理。
  富在深山有远亲,云滢在宫外尚且有些亲人,她现下不过是一介孤女,当然没有人主动来攀亲,像是她的大姐姐做了郡王侧妃,阿滢的伯父好像是过了七年之后才想起这个侄女似的,知道她要随夫君一起就封,立刻就派人送去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为她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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