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你调查过他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外面便传来盈袖的声音：“大小姐，京兆府来人，说是要问话。”
    睡得正香被叫醒，穆婉然起床气爆棚，眼睛都没睁开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大小姐的话，再有一刻钟就到卯时了。”
    穆婉然无奈地揉揉眼睛，还不到早上五点，这京兆府的官员竟是如此勤快的吗？
    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穆婉然用这句话说服自己，开始起床梳洗。
    一刻钟后，盈袖给她梳了个清爽的发髻，这便出去见京兆府来的人。
    京兆府的人等在大皇子府正厅，这府里的正厅自然修缮得像模像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岚烨多受宠呢。
    穆婉然走进去，那京兆府来的人便起身，恭敬道：“下官京兆府少尹贺清霖，见过大皇子妃。”
    “贺少尹，请坐。”穆婉然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意外，原本以为来问话的不过是京兆府里的查案捕快罢了，没想到，竟然是京兆府的少尹亲自来了。
    要知道，这京兆府的少尹，是仅次于京兆府府尹的。
    贺清霖面色严肃，问道：“大皇子妃，昨夜之事，可否详述一遍？”
    穆婉然点头，便把事情的经过重新说了一遍。
    只不过，她把杀人的事情归结在盈袖的身上。
    毕竟，京兆尹的仵作很容易就能查出，现场死的那些人出自两个人之手，若是在这一点上隐瞒，倒是平白会引起贺清霖的怀疑。
    听完，贺清霖的目光落在盈袖的身上，似乎是在判断穆婉然所言是否属实。
    片刻后，他看向穆婉然，询问道：“大皇子妃，可否让我的随从试一下这婢女的身手？”
    穆婉然点头应许：“可以。”
    很快，一直站在贺清霖身后的那人走了出来，到了盈袖跟前：“在下南星，请姑娘赐教。”
    盈袖点点头，二人便到了外面去。
    盈袖心里很明白，这是穆婉然给她的机会，证明她是否有价值的机会。
    当她发现贺清霖的随从南星刻意试探的时候，她就使出了和穆婉然同样的刀法。
    十几招之后，南星退出几步远，拱手道：“谢姑娘赐教。”
    然后，他走向贺清霖，暗暗点头。
    贺清霖心中了然，起身告辞。
    二人走后，穆婉然看着他们的背影，问盈袖：“你猜，他们敢不敢查下去？”
    “若是别人或许不能，但贺清霖，他敢。”
    “为何如此肯定？”
    “贺清霖是去年的新科状元，虽在京城毫无根基，但为人耿直，办事公允。他虽敢查，但有顶头上司压着，多半是查不出什么结果的。只可惜他的官职太低了，若为京兆府府尹，或可与林相甫一斗。”
    说着，盈袖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你调查过他？”
    “大小姐，实不相瞒，这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我都调查过。起初，我也以为我可以去告状，求某位大人帮我伸冤，但到头来，不过是我妄想而已。”
    穆婉然并不意外。
    林相甫在京城官场深耕多年，如今已是文官之首，他的女儿又是皇后，外孙是三皇子，谁会闲着没事儿去触他的霉头？
    对于穆婉然而言，贺清霖来问话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吃过早饭看到罗钦等人回来，才是真的高兴坏了。
    此前，罗钦带人去庄子上指挥佃户收割麦子，已经去了好几日，他现在回来，带回了磨好的面粉。
    如今，这面粉已经送到了穆婉然名下的各个粮铺，妥善保存。
    另外，罗钦还依着穆婉然的吩咐，带回来几袋面粉。
    穆婉然已经做出了手工酵子，如今有了足够的面粉，在穆婉然的指挥下，厨娘很容易就做出了松软的馒头。
    馒头做好之后，穆婉然命人给肃亲王府和穆府各送了一些，让他们尝尝鲜。
    毕竟人上了年纪，总喜欢吃些松软的。
    至于如何把这些面粉换成钱，穆婉然倒是有了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