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问题是你、敢吗
于是，穆安泰立刻站出来，随口又是一个谎：“大人明鉴，昨日我大哥将我叫到府里，说什么唯恐事情败露，须得表面上与我撇清关系。所以，这便有了今日这一幕。”
贺清霖眼睛微眯：“所以，你的意思是，此前在公堂上的种种，都是假的？”
“对。”穆安泰鸡啄米一般点头，连声应是。
贺清霖却是笑了：“穆侍郎，本官问话，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的好。”
穆安泰重新思考了一番，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错了。
于是，他看向贺清霖，一派淡然。
贺清霖却是一挥手，沉声道：“将人带上来！”
听到贺清霖的话，穆安泰却是眉心一皱，又带什么人？
不过片刻，便有人来到大堂之上。
一看到他的脸，穆安泰心里咯噔一声响。
只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街上的泼皮李五。
当初，穆安泰找人散播穆雷霆苛待老母亲的流言，正是命人找泼皮李五去办的。
此时看到李五，穆安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快，李五当堂招认，当日是穆安泰派人找到他，让他散播穆雷霆苛待母亲的流言，且给了他纹银百两。
听完这个，贺清霖便胸有成竹的看向穆安泰：“你既然说你二人关系好到可以密谋那等事情，如今却又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数日之前就蓄意诬陷穆侯爷，可你方才却说是昨日唯恐事情败露才如此做，前后矛盾。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穆安泰一时慌乱，眼皮疯狂地眨了几下，急忙又道：“大人明鉴，事情筹谋已久，只不过是昨日才具体实施。刚才我跑神，说错了。”
怎料这时候，贺清霖话锋一转，问道：“所以，你承认那些传言，是你让泼皮李五放出来的？”
穆安泰点头，在他看来，此时是一定要承认这个的，唯有承认这个，才能坐实穆雷霆的罪名。
然而这时候，贺清霖却是笑了，且看了他所钦慕的云笙公子一眼。
原本，他是准备在上一场审问的时候就抛出这个证人的，可云笙公子知道之后，就劝他先等一等。
当时，他不明白有什么好等的？
可现在，他明白了。
等的就是这一刻！
等穆安泰亲口承认！
因为，即便是有泼皮李五的证词，可当日和李五交涉的，并非是穆安泰本人。
若事情败露，穆安泰自然可以说他是被人陷害的。
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是穆雷霆派人诬陷他的。
可现如今，穆安泰亲口承认，这当真是好极了！
果然啊，这位当初曾让他茅塞顿开的云笙公子，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贺清霖钦佩之余，又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今日，他一定要把这案子审的漂漂亮亮，不可让自己心中的偶像看轻了他。
于是，贺清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问道：“所以，你也承认，你的确是收受了这些人的银钱？”
穆安泰愣了一瞬，继而点头：“是。”
同时，他又立刻补充道：“但是，我之前已经说过，这些都是我大哥授意我做的。而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大殿下！而且，据我大哥说，这钱到最后都进了大殿下的腰包！”
说完，穆安泰得意地看了穆雷霆一眼。
此时，穆雷霆已经不屑看他。
对于这个弟弟，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已然是万念俱灰。
穆安泰却只以为穆雷霆是无从辩白，理亏了，心里万分得意。
不成想，这时候，贺清霖却笑吟吟的看行了穆云泽：“穆公子，您的第二份文书，可以公布于众了。”
于是这时候，文书小能手穆云泽淡定起身，再次伸手入袖，取出一份文书。
他慢慢打开文书，看了穆安泰一眼。
穆安泰心头一缩，之前，穆云泽也是这么一个动作，伸手入袖就拿出了让他措手不及的文书。
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
不等穆安泰有所猜测，穆云泽就已经开口：“当日，我父亲穆雷霆发现了穆安泰的真面目，当面与他恩断义绝！当然了，他们当时只是口头这么一说，不过我觉得，还是得落在文字上为好。所以，便请族长出面，出具这份文书，并呈请京兆尹文书司作证，具有律法上证明的效力。”
说罢，穆云泽将文书交给衙役，呈给贺清霖。
贺清霖看罢，当即命衙役公示一圈。
文书之上，白纸黑字，写明穆雷霆与穆安泰从此恩断义绝，再无兄弟情分！
落款的时间是两个月之前。
这也就是说，早在两个月之前，穆雷霆便已经与穆安泰恩断义绝，不再有兄弟情分。如此一来，穆安泰所说的和穆雷霆密谋，自然是不复存在，是他自己扯谎！
瞬间，穆安泰就慌了：“穆雷霆，你蓄谋已久，竟然让我自己一个人承担这罪名，你好狠的心啊！”
眼见着穆安泰到了这个时候还忘不了攀咬，穆雷霆一声冷笑：“穆安泰，你当真以为，你所做过的一切就无从查证吗？你的花销，你的银钱来源，一查便知，还真以为你能蒙混过关不成！”
穆安泰心头慌乱，急忙看向告状的那几人，他知道，他们是林相甫的人，他们一定可以帮他的。
然而此时，那一个个人却都低垂着眉眼，拼命降低存在感，不敢说一句话。
穆安泰心底的慌乱更甚，却狠了狠心，看向穆雷霆：“大哥，原先我们商量好的做戏而已。怎的，你还真要与我恩断义绝，此生再无兄弟情分？”
“是！”穆雷霆回答干脆，掷地有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那好，那大哥倒是说说看，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会使得大哥做出这个有悖人伦的决定？”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都看向了穆雷霆。
是啊，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穆雷霆狠心断绝了兄弟关系呢！
穆安泰看着穆雷霆，表情痛楚，心里却得意。
穆雷霆，你有胆子公布文书，你倒是说原因啊。
问题是，你、敢吗？
贺清霖眼睛微眯：“所以，你的意思是，此前在公堂上的种种，都是假的？”
“对。”穆安泰鸡啄米一般点头，连声应是。
贺清霖却是笑了：“穆侍郎，本官问话，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的好。”
穆安泰重新思考了一番，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错了。
于是，他看向贺清霖，一派淡然。
贺清霖却是一挥手，沉声道：“将人带上来！”
听到贺清霖的话，穆安泰却是眉心一皱，又带什么人？
不过片刻，便有人来到大堂之上。
一看到他的脸，穆安泰心里咯噔一声响。
只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街上的泼皮李五。
当初，穆安泰找人散播穆雷霆苛待老母亲的流言，正是命人找泼皮李五去办的。
此时看到李五，穆安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快，李五当堂招认，当日是穆安泰派人找到他，让他散播穆雷霆苛待母亲的流言，且给了他纹银百两。
听完这个，贺清霖便胸有成竹的看向穆安泰：“你既然说你二人关系好到可以密谋那等事情，如今却又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数日之前就蓄意诬陷穆侯爷，可你方才却说是昨日唯恐事情败露才如此做，前后矛盾。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穆安泰一时慌乱，眼皮疯狂地眨了几下，急忙又道：“大人明鉴，事情筹谋已久，只不过是昨日才具体实施。刚才我跑神，说错了。”
怎料这时候，贺清霖话锋一转，问道：“所以，你承认那些传言，是你让泼皮李五放出来的？”
穆安泰点头，在他看来，此时是一定要承认这个的，唯有承认这个，才能坐实穆雷霆的罪名。
然而这时候，贺清霖却是笑了，且看了他所钦慕的云笙公子一眼。
原本，他是准备在上一场审问的时候就抛出这个证人的，可云笙公子知道之后，就劝他先等一等。
当时，他不明白有什么好等的？
可现在，他明白了。
等的就是这一刻！
等穆安泰亲口承认！
因为，即便是有泼皮李五的证词，可当日和李五交涉的，并非是穆安泰本人。
若事情败露，穆安泰自然可以说他是被人陷害的。
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是穆雷霆派人诬陷他的。
可现如今，穆安泰亲口承认，这当真是好极了！
果然啊，这位当初曾让他茅塞顿开的云笙公子，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贺清霖钦佩之余，又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今日，他一定要把这案子审的漂漂亮亮，不可让自己心中的偶像看轻了他。
于是，贺清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问道：“所以，你也承认，你的确是收受了这些人的银钱？”
穆安泰愣了一瞬，继而点头：“是。”
同时，他又立刻补充道：“但是，我之前已经说过，这些都是我大哥授意我做的。而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大殿下！而且，据我大哥说，这钱到最后都进了大殿下的腰包！”
说完，穆安泰得意地看了穆雷霆一眼。
此时，穆雷霆已经不屑看他。
对于这个弟弟，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已然是万念俱灰。
穆安泰却只以为穆雷霆是无从辩白，理亏了，心里万分得意。
不成想，这时候，贺清霖却笑吟吟的看行了穆云泽：“穆公子，您的第二份文书，可以公布于众了。”
于是这时候，文书小能手穆云泽淡定起身，再次伸手入袖，取出一份文书。
他慢慢打开文书，看了穆安泰一眼。
穆安泰心头一缩，之前，穆云泽也是这么一个动作，伸手入袖就拿出了让他措手不及的文书。
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
不等穆安泰有所猜测，穆云泽就已经开口：“当日，我父亲穆雷霆发现了穆安泰的真面目，当面与他恩断义绝！当然了，他们当时只是口头这么一说，不过我觉得，还是得落在文字上为好。所以，便请族长出面，出具这份文书，并呈请京兆尹文书司作证，具有律法上证明的效力。”
说罢，穆云泽将文书交给衙役，呈给贺清霖。
贺清霖看罢，当即命衙役公示一圈。
文书之上，白纸黑字，写明穆雷霆与穆安泰从此恩断义绝，再无兄弟情分！
落款的时间是两个月之前。
这也就是说，早在两个月之前，穆雷霆便已经与穆安泰恩断义绝，不再有兄弟情分。如此一来，穆安泰所说的和穆雷霆密谋，自然是不复存在，是他自己扯谎！
瞬间，穆安泰就慌了：“穆雷霆，你蓄谋已久，竟然让我自己一个人承担这罪名，你好狠的心啊！”
眼见着穆安泰到了这个时候还忘不了攀咬，穆雷霆一声冷笑：“穆安泰，你当真以为，你所做过的一切就无从查证吗？你的花销，你的银钱来源，一查便知，还真以为你能蒙混过关不成！”
穆安泰心头慌乱，急忙看向告状的那几人，他知道，他们是林相甫的人，他们一定可以帮他的。
然而此时，那一个个人却都低垂着眉眼，拼命降低存在感，不敢说一句话。
穆安泰心底的慌乱更甚，却狠了狠心，看向穆雷霆：“大哥，原先我们商量好的做戏而已。怎的，你还真要与我恩断义绝，此生再无兄弟情分？”
“是！”穆雷霆回答干脆，掷地有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那好，那大哥倒是说说看，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会使得大哥做出这个有悖人伦的决定？”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都看向了穆雷霆。
是啊，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穆雷霆狠心断绝了兄弟关系呢！
穆安泰看着穆雷霆，表情痛楚，心里却得意。
穆雷霆，你有胆子公布文书，你倒是说原因啊。
问题是，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