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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没有了,农家受伤了。

带着系统来大唐 农家一锅出 3702 Apr 20, 2022 12:07: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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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晴走回办公室,心里头潮潮的,他那晚怎么就突然闲得慌,拉她去天台喝酒,原来是知道她不开心。
    回到工位,许星野正在工位上统计营业报表,这个月开始交给他做的,让他熟悉熟悉每天客务的营收情况。他对数字挺敏感,没几天就看出门道,昨天还看出个升级房型时登记错的漏洞。
    季晴到位置坐下,敲了下两人间的磨砂玻璃隔板。
    许星野以为她要报表,说:“马上就好。”
    季晴点开微信,给他发信息:[陈斌是怎么回事?]
    许星野闲闲点开微信,看到这句话,手指顿在了鼠标上,过了两秒,他蹬着椅子,往她那边滑了一截,挨近她。
    格子间里都是人,许星野放低声音:“季晴。”
    又直呼名字,季晴回头瞪过去:“不许叫名字。”
    “那叫什么,小晴、晴晴、晴天、sunny,”他单方面决定,“晴天不错。”
    他发现晴天、星夜,还挺配。
    季晴:“............”
    我是这个意思吗?
    见她眼里酝酿起了情绪,许星野率先自招:“昨天去买烟,凑巧听见他喊话,以为你被敲诈了,就随口问了两句。”
    “他有过案底,做保安肯定不行,销售部的人员流动本来就大,不差他一个人,要是能带来营收,那也是他的本事。”
    季晴最早想到的也是销售,但是人事一看有案底便否决了,除非有关系,以陈斌的情况想找份正经工作,难如登天。
    她转椅转了半圈,正面看向他:“谢谢。”
    “客气什么,”许星野不以为意,转而又说,“要是真谢我,今天我第一天去总机,你陪我?”
    “总机那边的小张和李丽都比我有经验,我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
    许星野赖着不走,目光暗了,盯她两秒:“你就这样带我的?”
    季晴:“......”
    刚来的时候警告她少管他,现在哪来的傲娇劲儿?
    “我今天要是调得到班就陪你去总机。”
    许星野心满意足,把营业报表发给季晴,撩起挂在椅背上的领带,去酒店大堂。
    季晴看了眼排班表,微信上敲纪微:[今天和你换班,方便吗?]
    纪微端着咖啡,笑眯眯走来,坐在许星野的位置上:[哎,你俩刚才嘀嘀咕咕半天,就是为了今天总值班陪他去总机?”
    “反正都要值班,哪天都一样。”
    纪微两手捧着马克杯,凑近季晴,小声说:“我感觉他好像特别黏你。”
    季晴:“因为我和他接触多。”
    “不只是工作上的,就感觉对你不一样。”
    “要是都一样,我也白带他工作一个多月了。”
    纪微若有所思:“他在礼宾部这个月吧,你来的时候就挺乖,你要是不在,还是个拽拽傲傲的少爷,反正除了你也没人敢叫他干活。”
    季晴看她一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别用这个眼神看我,就是有感而发,行行行,我离谱了,要换班是吧,今天你总值班,我去和行政说一声。”
    酒店总机三班倒,二十四小时需要有人,晚饭后到总机室交接班,许星野看着厚厚一叠《顾客常见999个问题》,静止了足足三秒,开口:“如果开除顾宴予,我是不是现在就能升总经理?”
    余奢脚一蹬,靠在椅背上挺尸:“突然发现,我爸让我下工厂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季晴卷起资料,一人的脑门敲一下:“就算你是总经理,也先把客人常见的问题了解清楚。”
    电话响了,许星野接起,是一道中年男音,略显疲惫地说:“喂,我要叫.床服务。”
    许星野放下电话,皱了下眉,问季晴:“我们酒店还有叫.床服务?”
    季晴:“??”
    旁边凑来一颗脑袋,余奢跃跃欲试:“什么服务?怎么叫的?我想体验!”
    客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反应过来,重重“靠!”了声,“不是叫.床,是叫醒!我要叫醒服务!”
    许星野询问时间,做好登记。余奢活过来了,搓搓手有点小激动,说:“这里还挺有意思的。”
    没多久,余奢接了个电话,客人要两盒避孕套,他兴冲冲去送:“我要看看是什么牛人。”
    十分钟后他回来,一脸被雷劈懵的表情,甩了甩脑袋说:“会玩。”
    但总机更多的是换枕头、要酒、订餐之类,电话接多了,问题大同小异,逐渐无趣。
    晚上十一点,季晴手机响起,陈斌打来的,电话接通,那边窸窸窣窣的,不知在干什么,过了几秒,陈斌醉醺醺带着沙哑的哭腔,却十分压抑的声音说:“我今天签下订单了,大客户,一家外贸公司,他们一年的接待都放在我们酒店。”
    季晴心抽抽的不是滋味,默了默,笑道:“挺好,好的开始。”
    陈斌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惆怅:“希望如此。”
    第二天傍晚,季晴被叫到一间包厢,看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陈斌局促又尴尬地坐在最次的位置,她心里一声闷响,明白了为什么昨晚陈斌的声音压抑、难耐,透着浓浓的疲惫,却又好似豁出去了。
    陈斌签下订单的外贸公司,就是主座这位客户吧。
    主座的男人直勾勾看着她,他戴着眼镜,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对上目光,他右眼死僵僵的没有神采,是义眼,目光笔直地盯着她看,有点吓人。
    那次事故后,杜建涛退学治疗眼睛,她没多久也退学了,之后没有任何交集,看他现在的样子,想必也是事业有成。
    虽然是杜建涛有错在先,陈斌错失伤人,但毕竟瞎了一只眼睛,一定怀恨在心,她没法想象,陈斌为了签下协议,受了多少刁难,而他为了难得的工作,硬是忍下来了。
    现在,是让她和陈斌难堪的鸿门宴。
    “季晴啊,还真是你,多少年没见了,你现在......在酒店工作啊,”杜建涛抬起手点了点,“你们说,季晴是不是和当初一样漂亮。”
    一桌人里有杜建涛当初厮混的那帮人,居然还有两位季晴的同班同学,杜建涛一招呼,大家都笑着捧场,季晴被一帮男人的目光围剿着评头论足。
    “都是老同学,坐下一起吃饭,不讲什么服务人员还是客人。”
    “对啊,校友难得见一面,别见外,坐下叙叙旧嘛。”
    季晴是想推脱离开的,但陈斌一脸难堪地坐在这,她要是走了,大家的矛头都指向他,偏偏他刚入职,人微言轻,根本无从反抗。
    杜建涛身边的位置还空着,一穿粉衬衫的男人指着那位置说:“就坐那儿吧。”
    季晴大大方方:“好啊。”
    坐下后,杜建涛看了眼她的胸牌:“哟,不错,还是总监,我以为你在这做服务员呢?”
    几声笑此起彼伏,粉衬衫说,“听说酒店的女孩子,都是——”他微妙地停了一下,“——套房里还有专门的客房管家,24小时待命,长得好看点,是不是特别容易攀上有钱人?”
    一桌人除了陈斌低头坐在桌尾,其他人都静下去,或看看季晴,或笑着相互递个眼神,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季晴一笑,说:“套房一晚上也就十多万,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不如我现在让前台给你定一间,感受感受?”
    “听说毕竟是听说,你亲自试试就知道,”季晴说着,拿出对讲机,直接呼叫前台,等待前台的过程中,她笑盈盈看着粉衬衫,“对了,怎么称呼,我好给你订房间。”
    虽说桌上这些人拿出十来万不费劲,但真要定房间,这钱花得太憋屈,不定吧,又被季晴推到这份上,怪没面子的。
    对讲机传出声音:“晴姐,什么事?”
    “套房都定出去了吗?”季晴强调,“配客房管家那种。”
    “还有一间,”大概是听季晴说配管家,前台多介绍了一句,“三百多平,五间房,有管家,房价是十六万。”
    季晴看向粉衬衫:“怎么样?”
    粉衬衫的脸色慢慢比衬衫更红,目光闪了闪,不直接看季晴。
    杜建涛笑了声,给他递了个台阶:“他家这儿开车过去不到十分钟,开什么套房啊。”
    粉衬衫干笑一声:“是啊,我没事开什么房,家就在旁边。”
    “客人不要了。”季晴掐断对讲机,看向粉衬衫,“所以你只是道听途说了?”
    粉衬衫又是一阵难堪,他咬牙一笑:“多年没见,你变化还挺大。”
    对面一黑T恤说:“季晴,听说你还是一个人,我们杜建涛对你也是一往情深,现在还单着呢,加个微信,他公司的接待固定在你们酒店,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立马有人接话:“还能遇上也是缘分,不如喝个交杯酒?”
    众人起哄叫好,粉衬衫给他们倒上酒,两杯白酒。
    杜建涛怎么可能情深,不过是心有不忿意难平,逮着机会了,可劲儿地报复羞辱她。
    她进门后一直从容镇定,可一桌人居高临下,轮番刁难,没有半点感觉是假的。
    让她不舒服的不是现在的窘境,而是无力的宿命感,同样是辍学,杜建涛依旧风生水起,她和陈斌的人生轨迹却彻底变了。
    仇人相见,一个天一个地,他们和当年一样,还是被逼无奈的那个。
    “交杯酒有什么好喝的?”季晴故技重施,“这酒我们有二十年的陈酿,要不要试试?”
    杜建涛铁了心要对付她,不在意钱了,笑道:“好啊,先来两瓶。”
    陈酿的酒在地窖,取酒远一些,过程中一桌人开始打通关,你来我往地敬酒,没法推脱,五十多度的白酒下肚,季晴身上发热,脑子漂浮。
    杜建涛驾着腿,一手搭在她的椅背后边,像是单手搂住她,笑着说:“酒量不行啊,要多练练。”
    练你妹,你要不是客人,一盆汤扣你头上,季晴捏紧手指,看着陈斌被一杯接一杯劝酒。
    “销售就是要会喝酒的。”
    “在监狱里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吧?”
    “喏,巴结好杜总,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陈斌强忍着恭迎这些人,季晴感觉他眼里一片灰败,神采死了一样。
    要不是为了订单,为了提成,她真想拉起他就走。
    “酒来了。”谁喊了一声。
    季晴抬眸看去,懵了懵,以为自己酒眼昏花,送酒来的两人是许星野和余奢?
    许星野制服笔挺,嘴角挂着服务行业标准的假笑,神情十分端正。
    之前她强调过无数次,他呢,轻松的时候透着混不吝的散漫劲儿,不高兴了,眉眼间都是桀骜的英气,从未像现在这样,眼里清亮有光,神气十足,装得那么一本正经。
    直觉告诉她,他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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