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转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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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司高层年会晚宴上，蒋星旋身着最璀璨奢侈的星空色晚礼服，紧紧挽扣住彭鸣的胳膊出席，瞬间夺走在场所有人物的目光。
    周率婷低头盯着自己被同事小丽忽悠买来的深咖色显平胸皮布相接的晚礼裙子，不自觉往宋翊身后躲了躲。众所周知，小丽是蒋总身边的得力助理。而周率婷逛街时恰恰遇见了极其热情帮助她参考衣着的小丽。
    蒋星旋看见周率婷这副惨淡打扮，心里非常满意，嘴角上牵转过身朝彭鸣使眼色：“你答应我的，做得怎么样了？”
    彭鸣迫不及待解释：“就看她悟性了，我担心她和宋翊一样，都是保守派死脑筋，根本不理解我意思，得用非常手段。”
    之前在surround，原来官宣的宋周二人早已招来蒋星旋嫉妒，彭鸣立即看出这位千金大小姐的心思，为了讨好蒋家代表的集团股东，彭鸣许诺，一定会将周率婷赶出surround，而他所出的方案，便是令人不齿的方法，告诉周率婷自己喜欢宋翊，并吹耳旁风，告诉她自己是和宋翊在年少时就已经确立了感情。此次从美国回来就是为了他。
    蒋星旋一开始不相信，但是见周率婷恍惚到盲目信任她的助理，穿上如此显丑的晚礼服出席年会酒会，就相信了彭鸣。
    蒋星旋靠近彭鸣肩膀撒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做戏还是真的内心喜欢宋翊？会不会，结局走向是你拉着宋翊一起到加州结婚。”
    彭鸣露出整排牙齿哭笑不得：“这得看蒋大小姐的魅力了，能否把我转正。”
    酒会的另一头，宋翊打断晃神发呆的周率婷：“刚刚布景文化公司的李总，还有中得金融的冯董在和我们聊天打招呼，你对他们完全置之不理的态度使我非常难堪。”
    周率婷抬眼盯住宋翊，神色严肃。宋翊回以同样的表情盯住她：“怎么了？”
    周率婷：“我听说一些事情，就是之前你总问我为什么总爱问你的那句话，你为什么喜欢我——”
宋翊头偏向一边眼角无奈：“周率婷，现在请分清场合，我还是你的上司，既然是在工作，请不要再说私事，之后下来有空交流。”
    周率婷生气，语气有点大声：“有空？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宋总！你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对我说的喜欢和在一起，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感情所在——”
    宋翊眼看周围人目光都向自己这边聚过来，拉起周率婷的胳膊走到没人的走廊。
    宋翊：“好，对不起，我最近是有些忙，现在你有什么话我们好好交流，但只有五分钟。”
    泪水在周率婷的眼眶里打转转：“蒋总她她告诉我之所以那么快放弃你，甚至不怀好意得祝福我，是、是是因为——”
    宋翊摇摇头：“率婷，我以为你和其他女孩不一样，有自己聪明的判断，这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对你发誓，我不喜欢蒋星旋。”
    周率婷果断发问：“那彭总呢？”
    宋翊眉头紧皱：“什么彭总？”
    周率婷：“那些照片我看见了，还有你们的过往。”
    宋翊：“你是说我和彭鸣高中时期的照片及过往，那些有问题吗，我们是好兄弟。”
    周率婷面部舒展：“我想起来工作上还有些事情，先走了，另外我的晚礼裙好像在给你丢人。”
    宋翊想上前去拦住她，可她却像钟过十二点的灰姑娘，急冲冲跑掉。
    走进无人办公的工作大楼，周率婷启动电脑，蓝光背景下她将脸埋进双掌内，不停反思自己是否真如宋翊所说太过敏感。
    忽然她的工作邮箱收到一封邮件。
    周率婷打开这封匿名邮件：“奇怪，这个时间了，还有谁在上班？”
    她先是用IP反向测试地址，发现此匿名邮件无固定地址，再次查看时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这些内容正是surround几轮新融资后所定向的项目目标企划书，止不住好奇的心另率婷不由自主地打开这封明知来路不明的邮件。
    按照往常习惯，她将文件下载后便删除问题邮件。不知不觉翻阅里面内容到深夜，哪怕是已经回到住处她还再彻想里面的东西。
    第二天早晨，宋翊像往常一样出门，看见率婷站在门外等他，顿足脸上加了掩饰的开心：“看在这么早的份上，我就同意和你一起吃早餐，外面冷不冷，等了多久？”
    周率婷见到他完全没顾之前的情绪，走上前，直言直语：“智能电视家具与网络媒体视频内容一体化生态圈，无人驾驶汽车，这些，是不是太快太超前了？”
    宋翊的脸色瞬间落至失望还很生气：“没有我和董事的授权，这些公司目标计划竟然会迅速得泄露，你从哪里听说的？周率婷，这些不属于技术部门该插手管理的事，我有早会，不在公司开，不送你了。”
    秘书为宋翊打开车门，宋翊没有过多解释头也不回得坐上车离开。周率婷望着没有任何回应的汽车背影叹出口无奈的气息，这气息仿佛和当初对着楚项歌没有任何区别。
    回到公司，周率婷盯着电脑，刚打印出辞职报告四个大字。
    突然技术部门召开紧急会议，拉响警报。
    “难道服务器故障？”
    “只要别是用户数据信息泄露这种大事就行。”
    周围同事纷纷焦虑得议论着。
    这时系统网络测试部门主管伴随着几位高层领导进来，其中CTO严声色厉地指责道：“通过数据库权限调查，公司高层的会议文件就是从此处泄露，你们所有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现在起开始彻查每台电脑，可以啊，都是高手，连公司内部文件也敢盗取，怎么，外面的猎头竞争公司给了你们多少钱收买，不查出来，别想离开！还好公司内部设置了监察权限触发检测机制，定位准确。”
    这下整个网络测试部门人心惶惶。
    部门主管通知：“所有人离开工位。立刻！马上！”
    快到中午，宋翊和彭鸣还有蒋星旋等若干董事走出会议室，这时网站编辑部向宋翊来报告网站故障一事，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运转。
    宋翊不明所以：“老刘呢？他是CTO你不去找他——”
    编辑部边道歉边后退：“抱歉，我以为早上你们开会是为这个，以为刘总和你们在一起。”
    宋翊：“等等！到底出了什么事？”
    编辑部：“说是公司高层文件泄露，内部技术人员盗取权限做的，为了彻查整个网络停止运行维护一小段时间，因为时间短，所以，刘总可能不想叨扰宋总吧，只是技术方面的事情。”
    宋翊突然愣在原地一会儿，他想起周率婷早晨对他的直言不讳，不知不觉眉头上涌，准备迫不及待朝技术部门走去，蒋星旋立刻拉住他：“既然老刘都觉得问题不大没必要回报，那我们就别为这种小事情费心了，中午约了京宇影视公司的老总吃饭呢，那人可得罪不起，版权合作的事，要是晚一点就落入其他视频网站了。”
    宋翊权衡利弊两秒钟，点点头。
    车上，他立即拨通周率婷的电话。
    “喂——率婷，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周率婷：“嗯。没有。”语气从容淡定。
    此刻，周率婷正饱受非议——
    “竟然从她的电脑上查的，不会吧，怎么这样？”
    “正常，她可是宋总女朋友，她没点权限谁有权限。”
    “就是，宋总一定会一通电话就解决了。你看她现在不就正在打电话。刘总能说什么啊。”
    “有关系就是好啊，放在我们任何一个人头上这个行业都别想混了。”
    “就是。”
    挂下电话，周率婷，从办公桌上开始收拾东西，她拿起仙人球，看了看：“都经历两份工作了，你还是没长大。”
    在众人指点与议论声中，周率婷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