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食粮

　　OUT4，121/1月19日
　　“随着各大种族文明的发展，神灵的控制地位注定了消退，这是历史的必然。”艾斯说：“只要我们不再称颂神灵，那么它们都将在历史的轮回当中逐渐消散。”
　　“神灵不是一直都在？”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虽然艾斯的言论产生了变化，可是她依然捕捉到了对方的观点：在生成神灵的过程当中，如果神灵被迫陨落了，又或者控制力消退的话，那么对应的种族的地位与势力必然也会相应下滑。
　　“我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如果神灵一直都在，那么它们必然能够无时无刻释放着对凡人的控制力。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神灵对凡间所有种族的控制力的确在不断下降。”
　　“那又是什么原因？”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我觉得，这里存在一个信奉与否的问题。”艾斯说：“正如我们需要吃肉食蔬菜一样，神灵也依靠我们凡人的信奉为食。”
　　“我们的信奉？我们信奉某一个神灵，这是一种，一种精神状态的吧？”阿黛拉·帕特莫斯比划着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是的，那都是一种非常虚无的精神状态，就是我们信奉某一位神灵，而不信奉另外的一位神灵，这都是我们内心的选择。”艾斯说：“而这个选择，可能会由我们的言语行动之中表达出来，也可能仅仅存在于我们心里。”
　　“老师是说，我们可以不表达我们信奉哪一位神灵？”阿黛拉·帕特莫斯疑惑道。
　　“并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假如我们开始信奉某一位神灵的话，那么我们就将产生了对这位神灵的信仰。”艾斯说：“而这种信仰，就好像在我们身上点亮的火光一样，信奉每一位神灵所点亮的火光的颜色应该是不一样的。”
　　“我们变成了某位神灵的信徒？就好像我们费迪洛洛大陆当中，绝大部分的兽人族，都是信奉着土龙神。”阿黛拉·帕特莫斯点头说。
　　“然后这种表面上不存在的火光，我们对于某位神灵的信仰，我们的虔诚，我觉得，这样的心态或者想法，又或者是一种精神力量，它是实质存在的。”艾斯说：“同时，这种精神力量，它应该是能够被神灵所吸收和服食的。”
　　“真的存在这样的情况吗？”阿黛拉·帕特莫斯当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这个概念是真实的，可是我认为这应该就是最终的答案了。”艾斯说。
　　“什么最终的答案？”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因为信徒的减少，所以神灵的食物相继也大幅减少了，于是神灵的力量被限制，甚至是大幅削弱衰退了。”艾斯说：“也是出于这样的因素，所以神灵对整个世界的控制力相对下降了。”
　　“艾斯叔叔，你是说，神灵饿了？”卡尔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神灵存在于世上，可能它们每时每刻都有着能量的消耗，甚至可能这个消耗远大于凡人。”艾斯说：“所以神灵需要更多的能量来保证它们的活动，于是它们需要更多的信徒。”
　　“于是它们选择隐退？”阿黛拉·帕特莫斯疑惑道。
　　“我感觉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减少活动的话，按道理说，消耗的能量也会相应减少很多。”艾斯说：“以前这个世上存在着龙神、天使、恶魔，现在都几乎绝迹了，就是这个原因。”
　　“可是，不是还有很多恶魔出没？”卡尔在北地当然听说过很多的关于恶魔的传言。
　　“那些都是尚未达到神灵层次的大恶魔罢了。”艾斯说：“兴许它们到达神灵的层次，也会选择隐退。”
　　“不可能，我认为，至少我们所信奉的土龙神，它给出的神谕，都是非常正确的。”阿黛拉·帕特莫斯说：“这绝对不可能是伪装伪造的。”
　　“给出神谕应该不需要耗费太多的能量的吧？不就是传递个讯息？”艾斯反问道：“也是因为你们的信奉，所以土龙神才得以在你们费迪洛洛大陆发展并得到更多的信徒。”
　　“那么，老师是希望我能够明白，假如我需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也需要去寻找属于我的信徒？”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对的，如果你有称霸大陆的打算，那么你最终肯定会走到这一步的。”艾斯说。
　　“可若是真的那样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我需要跟土龙神敌对？”阿黛拉·帕特莫斯不解道。
　　“什么是敌对？什么是你所理解的敌对？”艾斯反问道。
　　“我不是即将要与土龙神争夺信徒？”阿黛拉·帕特莫斯困惑道。
　　“不是的，我相信绝大部分的神，并没有限制自己的信徒仅仅信奉一个神灵。”艾斯说：“至少我至今尚未发现有这样要求的神灵。”
　　“什么意思呢？”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我们加泰罗杰西亚大陆当中，其实拥有八位天神。”艾斯介绍说：“这八位天神分为三个阵营。”
　　“神灵也区分阵营？”阿黛拉·帕特莫斯所处的费迪洛洛大陆根本就是处于一神独大的情况，所以所谓的阵营在她的理解当中不存在。
　　“是的，分别是正义阵营的战神斯坦尼斯、生命女神阿歌娜、秩序之神达塔罗斯。还有中立阵营的月神兰诺德、太阳女神西利亚。”艾斯说：“以及邪恶阵营的死亡女神卡耶塔、混乱之神费尼奈斯、瘟疫之神谷拉古歌。”
　　“神灵之间为何要出现不同的阵营？”阿黛拉·帕特莫斯又问出了一个经典问题。
　　“因为八大天神，其实全部都是由至尊无上天使所创造出来的，它们实质上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正义，正面的，积极的力量与精神。”艾斯说。
　　“如果八位天神所代表的就是正义的话，那么为何还会出现邪恶阵营的天神？”阿黛拉·帕特莫斯疑惑道。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问题，我想，最初的时候，仅仅是因为需要。”艾斯说。
　　“需要？”阿黛拉·帕特莫斯表示听不懂。
　　“是的，就是因为需要。”艾斯说：“因为这个世上需要邪恶的天神，所以它们就被创造出来的。”
　　“但是，我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恶神的传说啊。”卡尔问道。
　　“因为所谓的邪恶阵营的天神，仅仅是它们的属性是邪恶的，并不代表着它们的言行举止就一定是恶的。”艾斯说。
　　“这怎么解释呢？”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比如邪恶阵营包括死亡女神卡耶塔、混乱之神费尼奈斯、瘟疫之神谷拉古歌。它们所作所为其实就已经是恶，对待整个世界的恶，可是它们的内心，并不一定就是恶。”艾斯说：“仅仅是这个世界需要一定程度、一定分量的恶，所以负责去完成和实施这些恶的天神必然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