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割爱

　　OUT4，121/1月19日
　　“没想到它们三个原本想押送着我来跟你们打，结果却是它们先牺牲掉。”阿黛拉·帕特莫斯望着贝特·尼斯喷血倒地的时候，扭头对艾斯说。
　　“我怎么感觉到你始终都是没有放弃要跟我打一场的想法？”艾斯笑了笑说。
　　“我一直都想知道，我跟大陆最强者的差距有多大。”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大陆最强者？我？”艾斯问道。
　　“你或者可以骗其它人，但是骗不了我。”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什么意思？”艾斯疑惑了一下问道。
　　“我跟我的同伴不一样，我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阿黛拉·帕特莫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艾斯马上就发现阿黛拉·帕特莫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出了一些新的变化，但是这个变化转瞬即逝，立即就消失不见了。
　　“你看到了什么？”艾斯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知道，你肯定曾经处于神灵的层次。”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哦？”艾斯吃惊了一下。
　　“神灵与凡人是不一样的，无论是气息还是气质，又或者是它们身上所散发着的威压，那是永远无法扭转与改变的。”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我身上……”艾斯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还是等待阿黛拉·帕特莫斯解释比较好。
　　“可能是你在正常状态下，并未遇到过其它的神灵，所以你没有那种熟悉而陌生的感受。”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什么？”艾斯没明白过来。
　　“我也是相同的看法，但是我却认为你其实就是弑神者。”冥山走了回来，原来它一直都有在怀疑艾斯。
　　“因为我已经是不死族了？”艾斯失笑道。它这才想起冥山说过所有的弑神者其实都是不死者，也就等同于某一种不死族。
　　“是的，所以你的真实战力，应该曾经到达过神灵的层次。”冥山说。
　　“咳咳，不一样的，我没有弑神。”艾斯失笑道。
　　“我不知道它的观点和判断标准是什么，但是我见识过好几位的神灵，它们给予我的感觉，就跟现在的你很接近。”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但是，这也可能是因为我跟神灵接触太多，所以无可避免地沾染到它们的气息啊。”艾斯说。
　　“哪有那么多的神眷者？”阿黛拉·帕特莫斯笑了笑说：“所有的神眷者其实就是已经拥有着成为神灵潜质的强者，都是待考察的对象。”
　　“你知道的挺多的，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联盟？”冥山邀请道。
　　“没有必要，你是猎人，所以你有理由留下来。”阿黛拉·帕特莫斯说：“而我是参赛者，只要艾斯一直存留下来的话，我就没有获胜的希望。”
　　“你有办法直接离开龙王岛？”艾斯问道。
　　“这里叫做龙王岛？”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是的，这是在我所在的大陆里面的一个岛屿，在一个超级大湖里面。”艾斯说。
　　“我们那个大陆，也有一个龙后岛，不知道有没有关联。”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那就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揣摩出来了的。”艾斯笑了笑说。
　　“你是否也是使用传送阵过来的？”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是的。”艾斯说。
　　“上一次比赛，是我们大陆的参赛者获胜了。”阿黛拉·帕特莫斯说：“所以我们拥有一次的反向传送的名额。”
　　“名额给了你？”艾斯问道。
　　“不是的。”阿黛拉·帕特莫斯走到施马·达娜的尸首旁边，俯身下去仔细搜索，然后从某个隐秘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一节尾指大小的黝黑的前所未见的宝石。
　　艾斯知道那就是反向传送的关键，忽然产生了意图要抢夺的强烈想法。它现在的魔法研究修为，已经到了能够凭借诸多的蛛丝马迹就能够逆推很多魔法原理的大宗师的境界，眼前的这颗宝石，恐怕是它最想得到的物件之一。
　　“我知道你很想要。”阿黛拉·帕特莫斯微笑着走了回来，故意在艾斯面前展示了一下那颗宝石，旋即又藏在自己怀里：“可以为了维持我们的短暂的玻璃一样的脆弱友谊而选择不攻击我不抢夺这颗宝石吗？”
　　“……”艾斯意识到自己着相了：“可以。”
　　它笑了一下：世间实在有太多事物值得去争取去拥有了，这诸天能够研究的奥秘根本就是没有尽头，实在没必要见猎心喜，那都是恶霸所为。
　　“你果然是曾经到达过神灵的层次，居然不动心？”阿黛拉·帕特莫斯讶道，她原本只是猜测，现在才正式确定。
　　“会心动的，我能够凭借那颗宝石逆推出整个传送阵的奥秘。”艾斯说。
　　“那样的话，杀死我不是最有价值的吗？”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你刚才的那句提醒更有价值，我清醒了一些。”艾斯说。
　　“我是不会割爱的，它关系到我是否能够活着回去。”阿黛拉·帕特莫斯再次提醒道。
　　“刚才的你根本就没怕过，现在倒是怕了？”艾斯问道。
　　“嗯，因为清醒的你更可怕。”阿黛拉·帕特莫斯点头说。
　　“你还打算跟我对战？”艾斯问道。
　　“这是必须的，因为我要证实我是无法击败你的。”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你始终觉得你能够取而代之，能够在这里击杀我？”艾斯问道。
　　“如果你是陨落的神灵，那么这个邪魔之战当中，你恐怕才是最恐怖的对手。”阿黛拉·帕特莫斯说：“既然你现在战力滑落，那么我为何不赌一下，看看我是否能够在猎杀神灵之后，获得一些梦寐以求的奖励呢？”
　　“你们大陆的神灵，有吩咐过，允许你们猎杀神灵？”艾斯忽然问道。
　　“在我们大陆，原本曾经有七位神灵，现在只剩下五位了。”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你们也敢猎杀神灵？”冥山问道。
　　“不敢，但是我们还是这样做了。”阿黛拉·帕特莫斯说：“我们自己信奉的神灵会发出这样的神谕，所以假如我们不猎杀敌对的神灵，就必然会被我们信奉的神灵所唾弃，我们的家族必然会陨落。”
　　“那真是血腥残忍的事情。”艾斯评价说。
　　“更血腥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家族能够屹立在大陆的顶峰，脚下是数不胜数的亡魂。”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来吧，先打一场，等你死心了之后，我们就可以交易了。”艾斯扬手道。
　　“我擅长的是猎杀，施毒，木系魔法，风系魔法。”阿黛拉·帕特莫斯：“冥山，可以请你去回收贝特·尼斯身上的那些宝物吗？我怕我跟艾斯对战的时候会意外误伤破坏掉那些宝物。”
　　“已经回收了，我的速度远超你们的理解。”冥山说。
　　“我擅长的是亡灵系魔法、冰系魔法……还有火系魔法和风系魔法。”艾斯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诚布公。
　　“你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对手。”阿黛拉·帕特莫斯微笑着说道。
　　“你不是。”艾斯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