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多灾

　　OUT4，121/1月12日
　　“你们答应吗？”艾斯并没有自己表态，而是问安吉丽娜与雷恩斯的意思。
　　“你就是下一个的亚瑟，你说了算。”雷恩斯说。
　　“那么我衷心希望你们三位，能够组成足以抗衡老伯克的新的联盟。”艾斯说。
　　“你这样的态度，是意味着你已经很清楚自己一定会在比赛当中死去？”安吉丽娜不满道。
　　“我是认为我不会死，所以我会想尽办法争取让卡尔也活下去。”艾斯却说：“可是如果要确保卡尔的性命，那么耗费时间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我不是什么累赘，我非常厉害的。”卡尔逞强道。
　　“我也认为未来的你应该非常厉害，只是此刻的你，还需要很长一段成长的时间。”艾斯就像一个哥哥一样看待着面前的这位小不点，他的运气居然这样地差，甚至连多吃一天好吃的，多吃一个面，也未必能够做到。
　　“艾斯你变了，以前的你，似乎并不是如此温和的。”安吉丽娜说道。
　　“只是卡尔的出现，触发到我的情绪而已。”艾斯说：“谁都不清楚菲尔大人对我的修行当中所提供的帮助有多大……”
　　“足以让你甘愿付出性命去赌他的将来？”安吉丽娜问道。
　　“我并不是太迂腐的人，所以假如真的到了绝境的话，我肯定会在自救和杀掉卡尔的时候果断选择后者。”艾斯大笑起来。
　　“雷恩斯说过，如果是你自己参赛的话，你是至少有四成机会夺冠。”安吉丽娜说：“但假如是带着卡尔参赛的话，你获胜的几率恐怕要低于千分之一。你自己也是这个判断吗？”
　　“在战斗方面的判断，其实我们能够绝对信任雷恩斯的观点。”艾斯说：“如果是我本人的话，我甚至没有那么乐观。”
　　“既然你都很清楚如此之大的劣势，那么为何还要赌？”安吉丽娜很难理解这种无谓的男人之间的友谊。
　　“首先，我参赛是必然的，无可避免的。”艾斯说：“其次，相对于留下卡尔在废城，我更倾向于由我本人带着他。”
　　“你是怕我们保护不好这个小孩子？”安吉丽娜大声问道：“你太低估我们的战力了！”
　　“不是低估，而是太相信老伯克的狠辣程度了。”艾斯淡然一笑道：“你试想一下，如果卡尔再度陷入到新的陷阱当中，你会牺牲自己去救他吗？”
　　安吉丽娜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艾斯，她需要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显然你是不会为了废城的得失而考虑救出卡尔，也就是说，卡尔依然处于一个中计必死的情况。”艾斯说：“在那种情况下，卡尔在参赛过程当中，反而是相对安全的。”
　　“他能够在比赛当中的存活率应该极度极度低的吧？”雷恩斯忍不住问道，他能够理解艾斯的逻辑，可是将卡尔置身于如此可怕艰难的比赛当中，是不是这个风险冒得有点大？
　　“菲尔大人不需要一个资质太差的儿子，我也不需要资质太差的徒弟。”艾斯淡淡地说道：“如果说卡尔的运气是他成功见到我，那么我相信这个程度的运气，必然能够在比赛当中成功保住他的小命。”
　　“你得想明白，不获胜，就代表着一定会死。”安吉丽娜说道。
　　“几率低就是不为零。”艾斯说：“所以我很清楚这将是一场极度漫长的持久战，特别是在我要重点保护好卡尔的大前提之下。”
　　“我得重新审视卡尔与你的关系以及亲密程度，以便制订以后的对策。”梅丽莎·杰西卡忽然说道。
　　“那就是你在祝愿我们获胜咯？”艾斯的思维，还真是……
　　“谢谢姐姐！”卡尔很乖巧地说道。
　　“卡利米决定投靠老伯克，她应该会得到我以前的那个职位。”梅丽莎·杰西卡说。
　　“那是没有用的，只要有老伯克在，光明会废城分会，其实就是一个巨大化的老伯克，不会存在其它意志。”艾斯看得通透。
　　“如果亚瑟还在的话，他应该也是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安吉丽娜怀念道，没有跟那个有趣的男人发生什么故事，还真的是另外的一种遗憾。
　　“亚瑟是亚瑟，我是我，我只是忠实的执行者，所以我是不可能做到亚瑟料想中的那一步。”艾斯表态说：“于是在我跟卡尔去参赛的时期，废城就只能倚靠三位的发挥了。”
　　“亚瑟已经把大局彻底简化了，没想到现在还未真正击败最终的大魔王。”雷恩斯打趣道。
　　“是啊，我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真的要面对老伯克，只是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梅丽莎·杰西卡说。
　　“你这话的可信度不是很高，你正是因为与老伯克之间没有太彻骨的仇恨，所以才有技能导致到一旦战况激烈的时候，你还是有机会重新投入到老伯克的阵营。”艾斯说。
　　“我会监督和避免这种恶劣情况的。”安吉丽娜说话的时候，右手是轻巧地在梅丽莎·杰西卡可爱的脖子上面游移，谁都不知道为何她能够做得如此迅速，只是梅丽莎·杰西卡自己很清楚假如真的对战的话，她应该同样是躲不过。
　　“我是来到这里，才确认了老伯克原来真的是那么狠毒。”梅丽莎·杰西卡忽然说道：“水晶小妖那种药，我以前是听过的，但是从来没想过她的妙用在这里。”
　　“我也没想过自己数年年已经服药了。”艾斯说。
　　“所以根本就是在我们不经意间，应该或多或少中了老伯克的圈套。”雷恩斯说，不过幸运的是他反思了自己的行径，应该没有留给老伯克任何机会。
　　“那药对于不死族也有效？如果可行的话，我觉得我也想尝一颗，毕竟我最近几年的进境实在停滞得很厉害，都让我感到不满了。”安吉丽娜说。
　　“这也是我说服雷恩斯不要参赛的原因，因为我们实在不能够同时失去多位强者了的。”艾斯说。
　　“我失去战力的话，还可以由桑迪·克罗拉顶上，我相信不久之后，皮特也应该上升到这个实力了。”安吉丽娜说。
　　在老伯克不会下真正的死手的前提下，艾斯一方真正欠缺的其实并非巅峰级的强者，反而更应该像是当年亚瑟那样的足以与老伯克匹敌的智谋。艾斯无论怎么说，论阴险狡诈程度，大概是要输亚瑟一筹了。
　　“这些事，看来是轮不到我烦心了。”艾斯洒然一笑道：“参赛给予我的压力，几乎是无时无刻的。”
　　“艾斯叔叔是怕我拖累你了？”卡尔小声问道。
　　“你不需要这样去想，因为最不应该放弃你的，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我。”艾斯说：“尽管这一次，你我都将陷入到一个非常艰险的恶劣情况当中，可是我依然相信，只要我们足够努力和拼命的话，就一定能够活着回来。”
　　“回来之后，又可以吃到好吃的面了吗？”卡尔问道。
　　“是的，只要活着回来，再好吃的东西，我都会买给你吃的。”艾斯会心一笑道：眼前的这个小孩子，在无亲无故的情况下自己挣扎存活了八年，现在又即将要陷入到新的一场危机当中，难道卡尔的命运，真的是注定要那么多灾多难吗？